第一卷 活著,第一章 醒悟

第一卷 活著,第一章 醒悟

「黑伯,你說公子怎麼了,都昏迷三天了,怎麼不見醒呢?這幾天都請了好幾位大夫了,大夫會不會不會看病啊,都說公子好著呢,但公子就是不醒呢!黑伯、黑伯,你咋不說話呢,黑伯……」女孩一邊跳著燈芯一邊對坐在屋框上洗衣服的黑伯說著,黑伯好似早習以為常。還是一如既往的洗著衣服,時不時低頭瞅衣服的一處更用力搓洗著。

這時院門忽然被推開,一位梳著高冠的青年走了進來,前面走著一位黑色輕甲的白面武士,左右還跟著四位黑衣麻布帶刀的武士,後面還隨著一位背著藥箱的老頭。

「黑伯,十四怎麼了,我剛陪父皇巡查回來,就聽十八說十四生病了,請了醫官過來看看」青年說道。

「長公子,公子他玩的時候被響雷嚇著了不小心摔倒就一直昏迷不醒,都三天了,老奴不知如何是好就托十八公子給先生們告了假,公子還在裡面躺著呢,麻煩公子給看看!」邊說話著黑伯就把木盆和衣服一起端到了一邊,順便請公子進屋子。這時女孩也聽到了屋外的說話身連忙跪在床邊一旁。青年人快走了進來看著床上躺著的清瘦少年,摸了摸少年的胸口,轉身對跟進來的老頭道:「有勞韓醫官了」。老頭拱了拱手快步走到床邊摸著男孩脈搏,用手搬開男孩眼睛看了看,又用手在男孩頭上摸了摸,就走到桌前打開藥箱從中取出銀黑色小包,走到床邊打開小包順手取出一枚銀色的小針順勢插在男孩頭部,又取出同樣大小的針在男孩的脖子處扎了一下,然後對跪在一旁的予衣吩咐道:「把他衣服給脫光」予衣正看著老頭插針手腳顫呢,好像什麼也沒聽到,楞楞的看著老頭。黑伯聞言快步走了過來幾下就將男孩拔得精光。老頭又取出銀針在男孩背部扎了幾下,之後又在男孩腳上也扎了幾下。

「噗……」,男孩一下子將一口血吐了出來吐到了地上,眼睛也漸漸明亮了起來。

「好了,算是來的及時,沒大礙了讓他休息會吧」說著老頭將銀針依次取了下來放到了銀黑色的布袋中。

男孩看著眼前的一切:坐在床邊收拾布袋的白老頭;爬在一旁給自己拉被子的黑色中年壯漢;站著梳著高冠的年輕小伙,還有爬在自己頭前的一雙大眼睛的小女孩;再看屋子裡的一盞小燈和木式的床,用手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吐沫,當看到自己小了幾圈的手上滿是血跡,

眼睛一翻又昏了過去。

「公子、公子、十四」

「沒事」老頭拿出剛放進布袋的手上的銀針就在男孩手上插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說道。

「張醫官,十四……」高冠青年問道。

「休息一晚就好了,明天就能起床,也許因禍得福能變聰明!」老頭已經走到桌上開始裝起了自己的東西。

「麻煩醫官了」,「蒙毅送醫官回去」高冠青年道。

「諾」輕甲武士做了個請的手勢,醫官對高冠青年和黑伯風別拱了拱手就走了出去。

「謝長公子了」黑伯說著就跪了下來。高冠青年連忙雙手扶起黑伯道:「十四是我弟,我做哥的這是應該的,再說韓公主那時也對我視如己出。黑伯,好好照看十四,過幾天再來看他,我那有王賁送來的千年老人蔘,你隨我去取順便給十四補補」說完就向屋外走去,黑伯用手指點了一下予衣的小腦袋又指了指床上的男孩,就緊跟了出去。

予衣走到屋門口看著黑伯牽著馬走出了院門順便帶上了門,就走到床邊看著男孩臉色擔憂的摸了摸男孩的臉,就走了出去不一會端著一盆水拿著一塊麻布走了進來把男孩全身擦了擦還狠狠的的在男孩嘴處摸了摸,用麻布將木地板上的血擦乾淨洗了洗手上的麻布連同麻布將水盆倒在後院,又走了回來挑了挑燈芯,之後就爬上床將男孩全身**裸的卷在被子里自己雙手抱著被子睡了起來。天色開始暗了起來,天上的星星越來越亮。不一會黑伯騎著馬走了回來,打開門口的銅鎖看到院子一片漆黑將馬牽到馬廄中,給兩隻馬放了點草,摸著黑將一包東西放到桌子上,給燈盞加了點油料,點燃燈看著床上睡著的兩個孩子。女孩緊緊摟著包的如粽子的男孩,黑伯走到床邊拉過被子蓋著女孩身上起身吹滅了燈關了房門。黑伯又走到院門試了試門上沒有!就回到左邊屋子取了牆上的掛劍走到屋門框上做了下來,看了看掛在空中的圓月,低頭輕輕的抽出銅質刀鞘裡面的劍輕輕的用手撫摸著,臉上洋溢著撫摸著親人般的笑容。他扯了扯衣角慢慢的擦拭著劍與劍鞘,時間好像一下子慢了下來月亮還是那麼的圓,他手一橫將劍鞘掛在了背上,是那麼的隨意而又飄逸。他走到院子中,剛好月光灑滿了小院,他腳尖一點縱身躍起兩丈多高手裡的劍也舞動起來。一直到月色開始偏移才收身撤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朝陽緩緩的從院牆上爬了出來,東面的房屋中充斥著跳動的氣息,黑伯已經騎著黑馬牽黑馬駒走了回來,牽著馬剛進院子。就看到正房門大開著: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坐在房門框上瞅著大門似乎都在想著什麼,男孩的眼睛中充滿著萬物湮滅的淡漠,女孩用眼睛瞅著男孩,手不停的撓著自己的頭上的兩條小辮子滿臉的疑惑。

「黑伯、黑伯……,公子早上醒來就一直坐在屋框上眼睛一直盯著大門,我說什麼他都不理我,他怎麼了呀,黑伯」女孩看著黑伯如看到了救星,朝著黑伯跑去。

「公子,公子」男孩照樣也沒有理會黑伯,一直看著大門。

黑伯,急忙將黑馬和黑馬駒牽去了後院走了出來,走到屋門旁邊看著男孩,男孩也沒有理會黑伯和牽著黑伯的女孩。

說了句:「黑伯,我餓了!」就走進了屋子。

屋子正廳前方稍高一尺木台上擺著一尺多高的的小桌子,三邊擺著編製的草席,桌子東面牆上塗著一副山河圖,兩側有不到一尺的高台上也如此擺放著六個桌子,屋子右邊就是卧室,左邊有一個書桌還有幾個書架上面零零散散擺放著一些竹簡,桌子上有毛筆和磨台還有一些竹簡在一旁堆著。看完屋子的擺設秦旭好像記起來什麼,自己做了個夢又不是夢因為感覺是那麼的痛,而心是又那麼的疼。但自己又有了一段新的記憶,自己叫贏旭,父親長什麼樣好似一直沒看清楚過,父親總是離自己那麼的遠,總是遠遠的看著父親時間久了就記不清了,但自己好像沒母親,自己一直生活在吃睡讀書聽小姑娘說話的生活中,好像有幾個哥哥,幾個弟弟,但他們平時也不理自己,自己也懶得理睬他們,但記得自己好像把一根長長的竹子怎麼也弄不進一個門裡面,他們好像都叫自己「傻公子」。

難道死的結果是:

再活一次,只是到了不同的世界重新投胎做人而自己免去一關直接投胎做人了!

還是死的結果是:

自己進入了意識之中,成為那飄渺的意識,活在虛無之中,假象之中呢!

又或者死的結果是:

自己從虛幻的夢中驚醒,回到了自己原來真實的世界之中呢!

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

看著這些真實的東西,摸著這些有真實感受的物品,在摸著自己的臉自己的腿以及摸自己的手,感覺又是那麼的真實。

活著嗎!自己竟然沒有消失,自己的意識也沒隨風飄散歸於虛無,自己起碼還活著,不管什麼形式的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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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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