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沈約走近眯眼瞧了酒瓶一眼,這瓶陳年威士忌是他當年在拍賣場以高價買進的好酒,若是他沒記錯,昨天他在這裏處理公事時,這瓶酒還好端端的躺在酒櫃里。

沒有多說一句話,沈約走上前,看着白小梨對他笑得像偷吃腥的貓,索性將她手上的酒杯拿走,想都沒想地仰頭一口飲盡。

酒杯被搶走,白小梨先是錯愕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不滿的叫嚷,「沈約,那是我的酒!」她只要生氣,就忘了喊他沈總,而是氣乎乎地叫他沈約,原來離婚一年了,她這個習慣還是沒改。

白小梨搖晃着起身,腳步不穩地想要搶過沈約手裏的酒杯,沈約也不跟她爭,由着她搶過去。

白小梨得意地勾起嘴唇,漂亮的大眼裏滿是微醺的笑意,揚頭要喝時,才發現酒杯里的酒早沒了。

白小梨細細的眉蹙起,不滿的嚷嚷,「沈約,那是我的酒。」

「那又如何?這是我的書房,你擅自進我的書房偷酒喝,你反倒說我搶你的酒,嗯?」

沈約冷聲地說着,若是平日沒有酒精作怪,白小梨膽子不大,對沈約這位前夫上司可是吭都不敢多吭一聲,就怕惹他不高興。

沈約平時一個眼神射過來,她的小心肝就抖呀抖的,哪敢這麼跟沈約拍板叫罵。

但此時的她,那半罐烈酒喝下去,比稍早之前醉得更嚴重,站着都有些揺晃,哪還有清醒的腦袋,對於沈約的質問,她有聽沒懂,壓根不怕。

「是我拿的就是我的酒,你偷喝了我的酒,你要賠我!」白小梨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為此還把酒杯向下,「你看,都被你喝光了。」

沈約單手插進長褲口袋,俊臉上雖有不悅,但更多的是耐人尋味的目光直盯着白小梨看,「那你說我要怎麼賠你?」沈約耐著性子問,今天站在眼前的人是白小梨,若是別的女人,他早就掉頭走人。

除了安娣,白小梨是他唯一肯花時間的女人,工作上,她不聰明,還會犯錯,做事不算細心又常少根筋,每次做事出差錯,都要吃他的冷眼,被安娣調過來當他的助理后,除了上班,平時他隨傳她就要隨到,根本沒有所謂的下班時間。

結婚後,她膽子養大不少,但還不至於敢跟他大呼小叫,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在他面前耍任性,他還以為,白小梨是個沒脾氣的乖乖女,看來他是錯了。

從不知離婚後的她,離開他的視線跟地盤,她的膽子會養得這麼肥,連他都不怕了,面對這樣的白小梨,沈約很清楚,這個女人,不能放養太久,該是時間把她逮回家,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五年前,安娣安排白小梨跟他,就是覺得白小梨是個可以信賴的學妹,有什麼重要的公事都可以交給她,本來沈約還不怎麼領情,不過真的一起工作后,白小梨確實得到他的信任了。

她長得不是一眼就覺得美的女人,比起公司一字排開美女級別的女職員,白小梨頂多算是清秀甜美,而這樣的她,從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是真的相處了,他的心卻被她給收服了,直到她開口吵著要離婚,沒有理由,沒有給他解釋,不吵不鬧地絕食抗議,逼得他不得不簽字同意她走人。

離婚一年,外人以為是他休了白小梨,卻沒人知情,他才是被她離了的男人,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沒明白,一年前的白小梨,為什麼非要離婚不可。

放她走是不想她傷害自己,見她一日一日消瘦,他看着心疼,因為捨不得,所以他選擇放手,可是放手后又不甘心,畢竟他對她還有愛,哪肯她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前,更別說看着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甜蜜嬉笑,那肯定讓他失控暴怒。

他的女人,誰都不準碰,就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所以她是他的前妻,也是他的公司員工,放在他眼皮底下,看得着,管得着,而等了一年了,他心想,該是他摸得着,吃得着的時候了。

白小梨晃着腦袋,一時也沒想到要他怎麼賠,可想到酒被喝了,她又不甘心,抬頭往沈約看了一眼,不知哪升來的膽子,想都沒多想,在沈約還沒反應過來時,嬌小的身子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沈約還沒弄明白白小梨的目的,白小梨已經仰起頭,將她粉嫩柔軟的唇瓣貼向他的。

因為剛才飲了酒杯里一半的酒液,兩人口中都有着酒番,白小梨吻到他的薄唇后,舌頭也嘗到他口中的酒香,竟然伸出舌頭往他口中探入,對着他的舌頭又舔又吮地想將被他喝掉的酒討回來。

這不是吻,起碼不是正常男女的擁吻,但兩人確實是貼合身子,白小梨嬌小的身子窩在他寬厚的胸前,像是怕被他推開,雙手還緊緊地摟住他精瘦的腰身,讓沈約清楚感受熟悉的曲線。

在他之前,白小梨的感情像張白紙,不曾談過戀愛,當然也不懂得怎麼接吻,可同居結婚後,她的吻技似乎也沒有精進多少,更別說主動吻他,多半是他索吻居多。

而此時她也醉得沒了理智,傻兮兮地只是想要把他口中的酒嘗回來,卻忘了,沈約不但是個男人,一個有正常性慾的男人,他平時不沾惹女人,並不代表他對女人沒有慾望,而是他懂得剋制,再說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前夫。

一旦被人挑逗,就算是無心,就算不是有意,一旦慾望被挑起來,也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男人一旦有慾望,沒有得到滿足或是找女人發泄,哪能就這麼干休。

白小梨曾是人妻,哪裏會不懂男人,更知道男人一旦被碰到某些身體開關,就很難停下來,一丁點的親密舉動都能挑起危險的慾火,起碼對生理成熟的男人來說,生澀又不諳情事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就是個活生生的挑逗跟征服,更別說沈約對她的身子一向都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沒有消火前,哪裏肯輕易放過她。

所以她被摟住腰身時,沈約一開始想將她的手扯開,他是想要白小梨,但不是在她醉得迷糊的情況下要她。

他偏過頭,想要結束這個沒一點技術的吻,卻被白小梨咬了嘴唇一口,這一咬把他的自制力給咬掉,想要給她一點小小教訓,教她以後別這麼挑釁男人。

這一咬,讓他的手掌力道加強,猛地將她扯向自己懷裏,一男一女的剛硬跟柔軟身軀再次貼合,大掌甚至往腰下移,很快地停在她小巧的圓臀上揉捏,用力往自己的下腹壓了過去,讓她清楚感受她做的好事。

身為男人,慾望一旦被挑起那就不是女人一個反抗就能停下來,雖然白小梨一向連接吻都很笨拙,只會傻傻地用舌頭纏着他的,卻正好對了沈約的脾胃。

白小梨被他強勢的舉動給嚇壞了,扭著身子想要躲開,就連本來纏着他的舌也退回。

本來一開始沈約都是被動地由着她胡亂吻著,當她想要結束吻移開唇瓣時,他卻沒打算讓她退開,一個翻身將嬌小的她壓在身下,耳邊傳來她驚叫時,按住她圓臀的手掌將她壓向他的下腹。

看着她嚇得偏過頭,張口想要出聲叫他住手時,他的唇已經由被動轉為主動,霸道地封住她微啟的唇瓣,同時將她的叫聲全都吞進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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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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