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而安娣最煩的就是這些生意商場上的寒暄客套,低聲在向震宇耳邊說要上樓看白小梨,向震宇卻給了她一個不準丟下他的眼神,摟着她腰身的大掌不放,甚至還加重力道將她摟得更緊。

安娣伸手扳了幾次,想要扳開他霸道的手掌,只是向震宇壓根不鬆手,氣得安娣直接伸手在他腰部又捏了幾下,他也依舊不肯放手,最後安娣只能作罷,心裏自我安慰,沈約應該不會真的把白小梨給吃了,他應該不是想要跟前妻一夜情,而是讓白小梨這個前妻再次成為他的女人。

沈約並沒有將白小梨帶去客房,而是直接將她帶往兩人曾經的主卧室,在白小梨離開后,原本屬於白小梨的所有私人用品,沈約直接讓傭人打包收走,就連房間都大肆重新裝潢,把曾經屬於白小梨的存在感都丟了。

今晚,再一次將人帶回房間,一樣的房間,一樣的人,唯獨不同的是房間里早已找不到任何屬於白小梨的甜美氣息。

沈約看着床上醉得不清醒的白小梨,正打算離開讓傭人煮解酒茶端上來,他是有二心,但他想要的不是醉得不醒人事的白小梨,而是清楚知道跟她上床的男人是誰。

誰知,躺在床上的白小梨一點都不安分,「給我酒,我要喝酒……」嘴巴先是喃喃自語后坐起身,睜着迷茫的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裏?」白小梨好奇地打量房間四周,雙手胡亂地撥開垂落的長發,末了還將目光落在沈約身上,「沈總,你怎麼在這裏?」白小梨一直都這麼稱呼他,這個習慣一直改不掉。

「你喝醉了,我帶你回房間。」沈約一向不愛跟醉鬼打交道,可眼前這位是他的前妻,又是他打算再度追回的女人,他只能耐著性子說話。

「我才沒有醉,我可是千杯不醉的,你少騙我了。」白小梨翻了一個白眼,覺得沈約在說笑。她長這麼大還沒喝醉過,壓根不知喝醉酒是什麼樣子,再說她只是頭有點暈,可是她的腦袋還很清醒。

「不管你有沒有醉,現在安靜躺回床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安靜躺在床上?我難得可以穿這麼漂亮的禮服,我才不要躺在床上,我要喝酒,還要去釣個帥哥回家當老公。」

在嫁給沈約前,白小梨的家境很一般,從來沒想過嫁給有錢人當妻子,更沒想過會從貴婦成棄婦,不過有了沈約的慘痛經驗之後,她人生最大的志向是找個好看又帥又身材高大的男人當老公,有錢沒錢都不是重點,今日難得有這個機會邂逅帥哥,她怎麼可能錯過。

沈約被她的話給嗆得一時無言,沉默幾秒后,他帶着慍意開口,「今晚的賓客里,沒有你心目中的帥哥,那些男人全都是有家室有老婆的,你可以死心了。」

「你騙我,安娣說那些富二代有一半都是單身未婚,還說要介紹幾個菁英帥哥給我認識。」白小梨邊說邊想下床,不知是不是太急了,一時重心不穩,剛站起身,因為酒醉沒站穩,尖叫一聲未止,整個人已經一個踉蹌往前撲了過去。

眼明手快的沈約,腿長手長地一個箭步,把快跌倒撞到木地板上的白小梨抱住,卻因為重心不穩,兩人一同往後倒。

白小梨狠狠地跌坐在沈約身上時,傳來沈約悶哼一聲,跌坐在木地板上的他,承受了白小梨的重量,還好她長得嬌小,沒多少重量,撞擊力相對還好。

只是白小梨被這麼一跌,跌得頭昏眼花,手忙腳亂地撥開長發,掙扎幾次還是沒能站起來,只能繼續趴坐在沈約的腰上。

「白小梨,不準動。」沈約低聲命令,被她在身上扭來扭去的,俊臉難看至極,連聲音都聽出來很是不悅。

「我……我……」白小梨試着開口,卻忍不住掩嘴輕嘔了一聲。

沈約凝眉見她的異樣,索性想動手拉開她時,白小梨又嘔了一聲,這一回,不再是乾嘔。

「沈約……我好像快吐了……」長發猶如黑色布簾散開,看不到她的臉部表情,但光聽聲音就知道不妙了。

「白小梨,不準吐在我身上!」沈約伸手想將人拉到一旁,沒想到這一用力拉扯,本來就有些反胃的白小梨在一聲乾嘔后,整個人無力地往前趴,下一秒就聽聞沈約的咒罵聲響起。

「白小梨,你竟敢吐在我身上!」

【第二章】

半小時后,沈約洗掉一身的酸臭味,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

他快速穿上一件鐵灰長褲跟白襯衫后,走過去打開房門一看,只見家裏傭人神色緊張,「先生,太太她……」傭人慾言又止,不知該怎麼開口。

「她怎麼了?不是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還是她不肯喝解酒茶?」傭人因為緊張,一時忘了白小梨早已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依舊喊她太太。

「太太剛才喝過了。」

「那她還有什麼事?」沈約光想到剛才白小梨竟大膽地將嘔吐物全吐到他身上,潔癖的他沒來由的一陣慍意,口氣也跟着不好。

「太太喝了解酒茶后就不肯待在房間。」

沈約還得換好西裝下樓招呼賓客,說完這話才要關上房門,傭人卻再次急急地拉住房門。

沈約沒好臉色的瞪了傭人一眼,冷聲道:「還有什麼事?」

「先生,太太說她要下樓去找帥哥一夜情。」

沈約臉色一沉,「她說什麼?」

「太太說她要找帥哥一夜情……」傭人見沈約臉黑了一片,表情更緊張,連話都不敢說完。

「該死!」沒聽完傭人的話,沈約已經快步走出房間,傭人不敢跟上去,只希望太太不要真的去找帥哥一夜情惹先生生氣。

白小梨走出主卧室時,本來是要去樓下找安娣,讓她介紹帥哥給她,只是她喝了酒,方向感不太好,一時找不到樓梯下樓,結果走着走着,本打算放棄的她,沒找到樓梯卻找到一個讓她會心一笑的房間,小臉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畢竟她在安家住了幾年,離婚不過是這一年的事,還沒結婚時,她跟沈約就過着半同居的日子,書房是她常陪沈約辦公的地方,對書房的擺設更是清楚,所以一看到眼前的書房,再想起書房裏有不少的藏酒,她緩步走到酒櫃前,笑咪咪地看着酒櫃里珍貴的藏酒。

沈約不常喝酒,對酒也沒有太大喜好,但他對藏酒卻有很大興趣,這個家裏除了藏酒室里擺滿了酒,書房也有不少他的珍藏。

當沈約在二樓找了一圈,心急的在書房找到白小梨時,她身上穿着屬於他的休閑服,衣服過大,袖口跟褲腳都折了幾折,她像是個偷穿大人農服的小女孩,不過前題是,她領口下沒有露出雪白又誘人的春光,在沈約的記憶里,寬大的休閑服下,是她曼妙又滑嫩的身子。

只見她斜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手裏還拿着酒杯,看得出她再一次喝醉了,枉費剛才喝下了解酒茶。

「沈總,你怎麼又來了。」

白小梨窩在沙發上,開心的朝沈約舉杯,透明的酒杯里,還有一半的黃色酒液,而茶几上的透明酒瓶也少了盡一半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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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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