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上房揭瓦
午膳，就王妃和他們倆人，滿桌都是他們兩個最愛吃的菜。
看着兩個孩子吃得香甜模樣，王妃衛鸞笑得越發開心了。
尤其是看着兒子趙朝宣，從最初的極度挑食變得怎麼都能可口，飯量大增，身體也越髮結實，這半年多竄起的個頭，越看越讓人歡喜。
王妃笑着又給兩人各夾了一筷子的菜。
「謝謝乾娘……」
「唔唔……謝謝娘……」兩個孩子揚起笑臉。
「呵呵……慢點吃，慢點吃……」看着兒子趙朝宣有些狼吞虎咽的模樣，王妃衛鸞失笑出聲道：「今個不上學，怎麼你還是餓成這樣了？」
「呃……」能說是被嚇得嘛，趙朝宣尷尬了。
「呵呵……乾娘，今天我又教了他一套健身的拳法，練得認真，當然是餓了。」姜墨咽了口裏的飯菜笑眯眯地回答道。
「呵呵……那真是辛苦墨兒了……來來，你最喜歡吃的排骨，再來一塊。」王妃一聽這話，心裏更是歡喜，連忙給姜墨夾了好幾筷子的排骨。
「謝謝乾娘……」姜墨笑得越發甜了。
「呃……娘……」明明辛苦的是他好不好，對着一隻狼狗一個早上，真的很需要勇氣的啊……趙朝宣吃味了。
「呵呵……對對，你也辛苦了……來，你最愛吃肉圓，多吃點，多吃點……」王妃衛鸞很喜歡有他們兩個陪着用膳，看着他們吃得可口的模樣，她心情總是歡愉的，也跟着能多用一些。
「哎，對了，宣兒，娘聽說昨個陰盛和你王叔家的那幾個孩子被人給打了，就在宮學外頭，宮門口附近，你知道嗎？」王妃衛鸞無意間說起。
「呃……」趙朝宣愣了一下，然後繼續咬着肉圓嘟囔道：「哦，那件事啊，整個宮學都知道了吧。」
「哦？嘶……一向都是他們欺負人，這回挨了這麼吃了這麼大的虧，那是誰出得手啊？」王妃衛鸞壓根也沒有往他們倆身上聯想。
「呃……聽說……是個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公子哥，不過我沒瞧見，我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散了，不過……聽他們看見的人說，他們幾個真的被打得很慘呢，想想都覺得解氣。」趙朝宣嘴裏的肉圓咬得吱吱作響。
「一個跟你們差不多大的公子哥……嘶……呵呵……到底是誰家的啊，倒是辦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王妃也抑制不住地笑出聲來。
「嘿嘿……娘，您也覺得很解氣是不是？」趙朝宣看着母親失笑的模樣，倒是越發得意道。
「呵呵……這麼說是有些不厚道，不過……他們幾個一向跋扈，如今有人出頭教訓，倒不是件壞事，不過……」王妃衛鸞頓了頓。
「不過什麼啊娘？」趙朝宣挑眉。
「不過……聽說出手之人頗為神秘，身手也了得，嘖嘖……估計不是京里人士，不然……大家該是知道的。」王妃微微皺眉道。
「哎呦……反正也算是為民除害嘛，是誰就不關咱們的事了嘛……你說是吧，姜二……」趙朝宣給姜墨使了使眼色。
「嗯，對啊，乾娘……他們幾個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姜墨笑得一臉無辜，還關心起了他們幾個的狀況。
「呃……具體的我還沒問，畢竟他們跋扈慣了，一向都是他們欺負別人，如今被打，肯定面子上掛不住，我也不好派人去問情況，不過……聽說是陰盛傷得最重，一隻胳膊都被人卸了去，嘖嘖……估計有得他疼了……」
「嘶……什麼……一隻胳膊被卸了……」趙朝宣一臉吃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姜墨。
姜墨卻一臉頗為正經地同情道：「嗯，那該是挺疼的。」
「你……」趙朝宣只知道那日他們幾個被揍得很慘，卻沒料想姜墨竟然把陰盛的一隻胳膊都卸了，想想都覺得肉疼。
「咳咳嗯……」姜墨瞪了回去。
「呃……」趙朝宣一臉唏噓。
「墨兒，你怎麼了？」王妃倒是緊張起來。
「咳咳……沒，沒事的，乾娘……吃得急了些……」姜墨趕忙低頭喝湯掩飾自個的尷尬。
「嘶……那，那趙南疆他們幾個呢？」趙朝宣嘴裏的肉圓咽了下去，連忙着急地問道。
「他們幾個啊，倒是沒有陰盛那麼嚴重，不過出手之人寸寸擊的都是要害，也夠嗆了，怎麼不得修養個十天半個月的啊……嘖嘖……宮裏貴妃差點沒瘋了。」王妃衛鸞失笑。
「其實……打架而已……受傷總是免不了的嘛……再說了，他們之前那麼欺負別人，興許……人家找了厲害的人回來報復了，也說不定呢……」姜墨比趙朝宣更淡定。
「也是，哎……宣兒，你別光吃肉，也要多吃些菜嘛……」王妃只當這事是件笑談，轉眼便又關心起趙朝宣來……
午膳過後，兩個孩子又陪着王妃坐了一會，才一同離去。
出了正院，趙朝宣有些慌張道：「你，你……咱不是說好了，就是動手教訓教訓他們的嘛，你怎麼還，還……卸了他的胳膊啊？」
「着急什麼，我卸的又不是你胳膊，那是他活該，誰讓他賊心不死，還想動我來着，不得多給點教訓啊，再說了，不過是卸了一隻胳膊而已，隨便一個大夫就能接上了，緊張什麼。」姜墨不以為意。
「就，就這麼簡單？」趙朝宣不可置信。
「當然，要不，你也試一試？」姜墨晃着一雙手道。
「呃……這，這就不用了吧……」趙朝宣一臉緊張。
「呵呵……嚇唬你呢，行了，趕緊著，你這小膽還得加緊鍛煉呢……」姜墨笑着先往前去了。
兩日後，趙朝宣上學，果真他們四人都請假未來，一連十幾天，宮學里不少深受他們之害的學生可算能稍微鬆口氣了。
又是休假，趙朝宣的練膽生涯還在繼續。
經過十多天的親密接觸，趙朝宣終於克服了對於大狼狗閃電的恐懼，同處一室，已經變得遊刃有餘了。
大狼狗對於趙朝宣的態度也變得溫和了不少，估計也是跟他一起熟悉了吧。
反正，趙朝宣是不再怕了，要是閃電心情好，還能很給面子地陪他玩鬧一會，趙朝宣開心不已。
今日的練習從地面轉移到了房上，準確的說是房頂之上。
姜墨已經給趙朝宣演示了幾回了，接下來就要看趙朝宣的表現了。
因為要爬高，姜墨怕王妃太擔心，所以乾脆誰也沒講，清乾淨了院裏的奴僕，就留了兩個小廝伺候，然後便手把手地教導起來。
將近一丈三尺高的書房之頂，姜墨用最普通的方式爬上爬下，站在房頂上來回走動，歡脫得如履平地，趙朝宣和在場的兩個小廝幾乎驚掉了下巴。
「別愣著了，該你了……」姜墨再一次跳下，然後拍拍有些氣短的趙朝宣道。
「呃……你，你確定？」趙朝宣活了這麼大，從沒想過有一天他也要會上房揭瓦的事情，這不該是那些紈絝子弟才幹的事情嘛，怎麼就……
「知道你怕，所以才讓你練的嘛，上吧……」姜墨倒是直接掐斷了趙朝宣的退路。
「不，不是，這，這不是……那些紈絝子弟才……才……」趙朝宣結結巴巴地想要再爭取一下。
「呼……是啊，你好歹也是宗廣王府的小王爺嘞，難道連那些個紈絝子弟都不如了？」姜墨激將道。
「哎哎，你這什麼話嘛！」趙朝宣不高興了。
「嗯，有脾氣就好，那就上吧……」姜墨朝着一旁搭好的梯子努嘴道。
「我……我……」趙朝宣還在猶豫。
「行了，趕緊上，我就跟在你後頭，怕什麼……反正這個高度，摔不死人的。」姜墨倒是一臉無所謂。
被推上梯子的趙朝宣卻心驚膽戰。
扶在梯子兩旁的小廝也都替他捏了把汗。
他們家小王爺多年孱弱怯懦，如今在姜墨姑娘的影響之下，逐漸變得開朗健康，大家也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只是……這上高的危險活計，怕是……嘶……兩個小廝擔心，可卻不敢多言。
「這，這樣行了嗎？」趙朝宣被姜墨推著終於爬上了梯子的高端。
「上房頂。」姜墨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