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 125 章

125.第 125 章

此為防盜章第21章

蘇綠檀給鍾延光夾菜,這還是頭一遭。

鍾延光着實有些詫異,蘇綠檀自己也夾了菜,道:「那是第一筷子菜,也沒沾我的口水,怎麼不吃呀?」

鍾延光見她說的有理,一口飯一口菜,把肉片吃了。

接下來吃飯的時候,蘇綠檀除了說幾句關於菜的話,也不大有力氣說別的了。

飯後,蘇綠檀看着外面道:「有些想出去消食,偏風大了不好出去走。」

鍾延光道:「就在屋子裏坐一坐吧。」

蘇綠檀點點頭,道:「好,夫君你要去書房吧?我就先進去了,桌上丫鬟會收拾的,你不必再特意吩咐了。」

說罷,蘇綠檀便哼著小曲雀躍着進屋去了。她點上蠟燭,坐在妝奩前,打開第二層的抽屜,把以前纏着鍾延光寫給她的書信拿了出來,慢悠悠走到羅漢床上坐着回味。

鍾延光還沒走,他站在門簾外看到了一切,視線鎖在信上挪不開,索性挑簾進去,坐到了蘇綠檀身邊。

蘇綠檀兩腳蹬掉鞋子,用毛氈毯子把下半身都蓋住,手裏拿着信,道:「夫君怎麼還不回書房?難道今夜要與我同床共枕?你若不怕我把病氣過給你,那可再好不過了!」

鍾延光沒敢看蘇綠檀的眼睛,回話道:「不是,有些事兒想問你。」

假裝失落地「哦」了一聲,蘇綠檀把信放在大腿上,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道:「想問什麼你問吧。」

鍾延光道:「以前的事我本不該忘,說來也算是我的錯,所以我想問你一些以前的事。」

蘇綠檀莞爾道:「想問什麼就問吧。」編瞎話嘛,有什麼難的。

鍾延光微微頷首道:「我想知道,當初你我為何成親的,難道只是因為姻緣簽和八字的緣故么?」

秀眉顰蹙,蘇綠檀張開口卻又頓住了,盯着鍾延光好奇道:「說起來我也有些不明白。太夫人與我定下這門婚事的時候,囑咐過我,你性格孤冷,怕是要吃些苦頭,誰知道後來婚事成了,你倒是對我很是不錯。我一直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挑開喜帕的那一刻,就對我一見鍾情啦?」

「一見鍾情」這幾個字,鍾延光今天已經聽到兩次了,當然了,他是絕對不信自己是這般膚淺的人。

不光鍾延光自己不信,蘇綠檀也是不信的。

成婚的那日,蘇綠檀是極為忐忑的,雖然鍾延光沒有給她臉色看,但冷冷淡淡的樣子,也確實和太夫人所言一致。新婚當夜,二人同床而眠,卻各執心事,早上還是鍾延光想法子把床單給染紅了一小片。

再後來,便心照不宣地假扮起恩愛夫妻。

蘇綠檀說完這些,瞧著鍾延光狐疑的神色,問道:「怎麼了?又不信我說的?」

「不是。」鍾延光道:「只是在想法子回憶,看能不能想起來。」

蘇綠檀心頭一凜,體貼道:「夫君,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來日方長,既然你以前會愛上我,肯定還能再愛上我的。別擔心,以後咱們子孫滿堂不成問題!」

鍾延光面色發紅地端起茶抿了一口,兒孫滿堂……他壓根不敢往這方面想。

蘇綠檀把信拍在桌上,起來伸了個懶腰,道:「都有兩天沒好好洗漱了,我這就去洗漱,夫君你回去吧,這屋裏也沒個丫鬟伺候的。」

餘光瞥了一眼桌上的信,鍾延光道:「好,我喝完這杯茶就回去。你且去吧,不必管我。」

蘇綠檀點點頭,喚了夏蟬進來給她準備洗浴的衣物,沒多久,她就領着丫鬟挑簾出去了。

聽到外面的腳步神消失了,鍾延光瞧著孤零零躺在小炕桌上的信,手指頭動了動,視線也直直地望過去,到底是伸出手拿了過來。

第一眼看過去,鍾延光頭皮就開始發麻了,走筆端正又略帶隸意,其中風骨也不是常人能學來的,不是他的字跡還能是誰的!

第二眼看過去,起頭第一行便是「思卿不見卿」,鍾延光滿面漲紅,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的筆下會出現「思卿」二字。

再往下看過去,便更加不堪入目了,連「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這樣的話也下得了筆。

鍾延光胸膛里的那顆心跳動的厲害,連帶的指尖都有些發顫,恍然間,似乎又聽到了腳步聲,駭得他連忙把信扔到地上。

果然是蘇綠檀挑簾進來了,漫不經心道:「怎麼把肚兜給忘了。」

鍾延光輕咳一聲,從容地從地上把信撿起來,蘇綠檀眼底藏笑,隨口問道:「夫君在看信呀?」

鍾延光矢口否認,面色如常道:「不是,信不知怎麼落在地上,我就撿起來了。」

內室的窗戶關的好好的,燭火都不見動一動。

蘇綠檀拿着艷紅的鴛鴦戲水肚兜舉起在胸前,正好就是鍾延光視線能直接看到的地方,她道:「夫君,我去了,你這茶都要涼了,就別喝了。」

「知道了。」鍾延光視線故意躲開肚兜道。

蘇綠檀看着鍾延光遲遲不動,笑道:「看來夫君是不想走,若是如此,你我一起共浴,一起就寢吧。」

鍾延光登時從羅漢床上彈起來,側身道:「我還有些事要忙,我回去了。」

蘇綠檀叫住他:「夫君。」

鍾延光扭頭看她,道:「還有何事?」

蘇綠檀壞笑一下,把肚兜貼身舉在胸前,正好勾勒出她雙峰誘人的弧形,道:「這件好看嗎?」

喉結聳動,鍾延光拍起帘子落荒而逃,只留下內室里久久不絕的嬌笑聲。

回到書房,鍾延光好好得洗了把冷水臉,鐵拳攥的十分緊。半晌才提筆欲寫「思卿」二字,卻是如何也下不了筆。

鍾延光捏了捏眉心,這信既是他在京的時候寫的,肯定不會是人在內院的時候寫就,如果是在前院或是衛所,或許能有人作證這信其實……不是他本意想寫的?

鍾延光閉着眼,表情平靜,他睡了這麼些日,現在倒也不是很困。

蘇綠檀躺在床上,背對鍾延光。

兩人都能聽得見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蘇綠檀枕着手臂,小聲道:「睡不着。」

鍾延光把眼睛睜開了,嘴唇動了動,卻是沒說話。

蘇綠檀裹着被子悄悄挪動身子,往鍾延光身上靠過去,嘟噥道:「以前不是這麼睡的。」

鍾延光依舊沒做聲。

蘇綠檀翻個身,平躺着,歪頭看着鍾延光道:「你是不是也不記得以前你我如何共眠的?」

鍾延光閉眼,道:「不記得。」

蘇綠檀一聽這話便笑了,她撐著胳膊起來,側身支頤,面帶笑容地盯着鍾延光的眉眼,道:「那我告訴你。」

鍾延光道:「我不想知道。」

蘇綠檀伸出另一隻手,搭在鍾延光的肩膀上,俯身在他耳邊細聲道:「我偏要說,以前……都是你摟着我睡的。」

鍾延光黑長的睫毛動了動,摟着她?他記憶里從未摟着誰睡過覺,更別說摟着一個女人了。

蘇綠檀湊近鍾延光,幾乎貼在他的身上,左手環着他結實的窄腰。

鍾延光一把摁住蘇綠檀不安分的手,緊緊的把又軟又暖的小拳頭攥在手心裏,皺眉道:「別鬧。」

蘇綠檀輕哼道:「可是我不習慣,從前你都抱着我睡的。」

鍾延光推開蘇綠檀的手,緩緩道:「不早了,睡罷。」

蘇綠檀淡淡地「哦」了一聲,垂眸後退,把腦袋蒙進被子裏,偷偷笑了起來。以前他倆要麼分房睡,要麼睡一張床上中間用東西隔開,一人一條被子自在的不得了。如今欺騙了鍾延光,也該做戲做全套,現在是他推開她,可不是她不想做一個「好妻子該做的事」呢!

鍾延光側目看着抖動的被子,牙尖嘴利的蘇綠檀莫不是哭了?

燭光微弱,帳內昏暗。

蘇綠檀腦子裏想了許多事,困意席捲全身,連續打了好幾個哈切,卷睫都被打濕了,才沉沉睡去。

鍾延光卻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他看着身旁一動也不動的被子,胳膊肘無意之間輕輕撞了蘇綠檀幾下,見她沒有動靜,心想她定是睡著了,伸手把被子揭開,讓她露出黑黑的腦袋。

睡着的蘇綠檀透上了氣,不自覺地把脖子也往外一伸,一截白而細長的脖子露了出來,瑩白如玉,襯着她尖尖的下巴,好似一件雕琢出來的玉器。

鍾延光腦子裏忽然蹦出「天生尤物」幾個字,紅顏禍水大抵也就是這樣了。

視線上移,鍾延光看到蘇綠檀眼角尚有淚痕,心下一陣愧疚,她還真是哭了。

鍾延光細看了好幾分鐘才扭過頭,頸項也有些發酸。

忽然一條重物壓在鍾延光的身上,蘇綠檀的腿從旁邊的被子裏伸出來,鑽進了他的被子裏。

鍾延光又側頭去看她,只見她眼瞼下面還有點點濕意。他動了動大腿,發現雙腿還不如手臂恢復的好,被蘇綠檀的腿壓着,幾乎不能動了,嘗試幾回之後,也只好作罷,閉上眼安穩地睡去了。

次日早晨,天氣陰沉,秋風呼嘯。

累了好些天的蘇綠檀一覺睡到天亮。

鍾延光則醒的有些早。

直到蘇綠檀在被子裏動了動,慵懶呻.吟幾聲之時,鍾延光才道:「把你的腿拿開。」

蘇綠檀徹底驚醒,差點兒就嚇的要把腿收回去,硬生生給忍住了,把腿纏在鍾延光的腿上,道:「你醒了?」

「剛醒。腿拿開。」

蘇綠檀嬌哼道:「不,不肯抱我就算了,難道也不許我抱你?你這負心漢,也就只有我忍得了你,換了別的女人,早把你的良心捶爛了。啊,不對,你現在哪裏來的良心?」

「把腿拿開。」鍾延光冷聲道。

蘇綠檀偏不,把他抱的死死的,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道:「就不,昨天給你按了一天,我手酸腳酸不能動了,你有本事就把我踢開。」

鍾延光的腿還是不能動,他想伸手把人推開,結果大掌好像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軟軟的觸感傳到掌心,嚇得他立刻把手收回,紅著臉輕咳道:「你不餓?」

肚子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蘇綠檀羞紅了臉,還真有點餓了,這才起身,道:「等著,我去傳早膳。」

收拾打扮了一刻鐘的功夫,蘇綠檀簡單地穿齊整了衣裳,頭髮隨意束起來,幾綹髮絲垂落臉側,平添幾分嬌媚。

正好小廚房的早膳也傳來了,蘇綠檀扶著鍾延光坐起來,沒敢讓丫鬟伺候,親自添粥,送到鍾延光面前。

鍾延光道:「我自己吃。」

蘇綠檀白了他一眼道:「你的手端的穩嗎?以前又不是沒餵過你,還計較個什麼?」

鍾延光問她:「你不是說以前都是我照顧你,為何你會喂我用膳?」

蘇綠檀眉毛一挑,用瓷勺攪著粥,道:「你以為只有你對我好,我就對你不好了?以前你總熬夜看公文,丫鬟把宵夜送去書房你也不肯吃,我只能披着衣服起夜,舀一勺就喚你一聲『夫君』,就這樣你才肯吃完。」

蘇綠檀編起瞎話來舌頭都不打結,她以前至多去書房催兩句而已,哪裏會餵食鍾延光?

鍾延光卻不自覺地幻想起蘇綠檀嘴裏的場景,漆黑的夜裏,書房裏點着燈,孤男寡女在裏面,又有嬌滴滴的女人一聲聲地喚著「夫君」,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書房幹嘛呢!

鍾延光吞咽兩下,面頰上浮現可疑的紅色,擰眉問道:「這樣的情形……有幾次?」

蘇綠檀盯着鍾延光臉上略顯怪異的表情,便知道他想到哪裏去了,騰出一隻手,蔥白的指頭一根根地彈出來,動着嘴皮子數了半天。

鍾延光鎖眉問:「三次?」

蘇綠檀搖頭。

鍾延光眉宇間愁色越濃,冷聲問道:「五次?」

蘇綠檀繼續搖頭,漫不經心道:「哪裏會只三五次這麼少。大概一個月也就五天不晚睡,這樣算來,我一個月總要喂你十幾二十次的吧。」

鍾延光扯著嘴角,一月書房獨處二十來次?他道:「外面難道沒有什麼奇怪的言語?」

蘇綠檀佯裝愣然,道:「啊?什麼奇怪的言語啊?怎麼會呢,我聽的最多的話,就是人家誇你意氣風發,風華正茂,對了,還有說你身強體壯!」

鍾延光明白了……什麼風華正茂,身強體壯,怕是背地裏說他色中餓鬼,不知節制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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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打臉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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