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我為刀戟(3)

62.我為刀戟(3)

內容已被封印!「……喂?其琛,你還在嗎?」

「嗯,我在。」他口吻是那麼的溫和而平靜,「其實我昨天晚上突然有事,送你回家之後就坐專機來英國了。畢竟分手是個重要的事情,等我兩天,咱們見面再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好么?」

「……那好吧?」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猶豫,但還是軟軟地答應下來了。

韓其琛掐著自己的手,像奮力要遏止住自己的軟弱。片刻,他還是補充了一句,「……不管是因為什麼,橙橙,這兩天你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告別然後掛掉的電話。

韓其琛恍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掐破了手指,渾身顫抖著流下了眼淚。真是狼狽啊,韓其琛。

他不知道自己剛剛在電話里有沒有露出破綻,應該沒有吧,他一向擅長這種偽裝……再說她也不在乎的吧?

韓其琛飛快地發了一系列郵件。事情發生了,他卻像早有預料一樣,按部就班地說謊拖延時間、執行早就在心裡不知道哪個角落模擬過成千上百遍的步驟。

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重新清晰地意識到:她要離開他了。

她要離開他了。

她要離開他了?

這怎麼可以。

——這絕對不可以。

*

姜沉夜整裝出發,去赴一場註定有去無回的宴。

她仍然帶著小鹿一樣乾淨美好的微笑,有點羞訥地在茶館的包間里,韓其琛的對面坐下來。

煙霧裊裊,模糊了對面男人的表情。他遲遲不開口,於是姜沉夜才問:「工作辛苦啦……都還順利嗎?」

男人低低的笑了一下。

「挺順利的。你呢,橙橙?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他動作優雅流暢地沏了一杯茶,推給姜沉夜,暗沉的眼眸凝視著她,看不出來是什麼情緒。

姜沉夜好像有點忐忑似的,雙手捧起茶杯小小啜了一口,顫抖的長長的羽睫抬起,眼眸黑亮。跟他對視一眼,又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般收回視線,只低頭盯著木桌子上的花紋,輕聲說:「對不起,我還是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這樣下去?」韓其琛咀嚼了一遍這幾個字,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為什麼呢,橙橙?是我對你不夠好嗎?是你討厭我了嗎?所以要和我解除婚約……?」

沉夜慌忙搖頭,「不是的!我仍然很喜歡您……您也對我很好很好,」她有點費力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只是最近,可能是我的錯覺——您似乎變得……變得有點,可怕?」

她感覺到男人冰冷的視線盯著她。

「你害怕我,橙橙?」

姜沉夜終於徹底地慌張起來。

「不是的,我只是想表達這不是……不是我想象中應該有的那種關係……我有點沒有辦法呼吸了,我仍然很尊重您的品德,也覺得和您相處是那麼的愉快……只是……只是……」

單薄脆弱的少女幾乎落下淚來,說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韓其琛卻明悟了:啊,原來是這樣。

原來不是因為他不夠剋制,而是因為他的女孩兒是那麼的敏感,她像小動物一樣天生的恐懼著猛獸的親近,不自覺地想要拉開距離。

可是這怎麼可以呢?他忍不住冷笑起來,繞過桌子,坐到沉夜的身後,親昵的擁抱她,用手指摩挲她的下巴。

「別哭,別哭,我的女孩兒。」他一下一下地啄吻著她的耳垂。「只是什麼?說清楚呀,橙橙。只是不應該是我,嗯?你要去找其他人么,橙橙?」

「找其他人去這樣撫摸你的身體,讓他也像我做的這樣親吻你?讓他給你換上內衣、穿裙子、梳頭髮嗎?讓他吃你柔軟的可愛的嘴唇嗎?」

他說著,聲音逐漸低沉下來,喘息也愈發粗重。少女的神情明顯恍惚起來,視線發虛,想要抗拒他卻沒有力氣,驚惶地推著他的胸膛。

「……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橙橙。」

韓其琛一如既往地對她露出溫柔又寵溺的笑容。

「是我錯了,橙橙。我不該太過克制的,既然你終究要察覺。你看,我們從生下來就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為什麼要在現在提出分離?……睡吧,橙橙寶貝。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了,我們將……徹徹底底地,合二為一。」

*

身體里傳來鈍痛。撕裂感。侵入——推進——,男人低沉的喘息,汗水滴到她的臉上,沉夜睜開眼睛。

韓其琛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他笑了起來,用力地撞擊她:「橙橙長大了,開心么?」

姜沉夜慌亂地要推開他,無助地手腳並用向後退去,卻被他有力的手掐著腰拉回身下,又狠狠地弄她。

高大的男人沉醉地嘆息,「乖橙橙真棒……」

少女無助的神情讓他幾乎感到快意。

一直以來得不到的、飄忽不定的不安在此刻全部消融了。屋頂上的白裙子女孩不著寸縷地被他開拓,而他操控著她所有的痛苦和快樂,儘管她要反抗、要掙扎,卻完全沒有辦法敵過他——畢竟是他親手養了三年的小女孩兒啊,他當然知道她纖細的四肢的力量是那麼的弱小,只能無助地哭泣,發出小貓兒一樣的喘息。

然後甚至依偎上來,勾住他的脖子,懇求著施暴者輕一點、慢一點。

像神話里的農夫藏起仙女飛天的羽衣,他這一瞬間感受到了無上的滿足。

他得到她了。

*

韓其琛已經徹底癲狂了。

沉夜累得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餘光看到男人的表情扭曲,既快意又淚流滿面,像是自虐一樣狂熱地征服她的身體,哽咽著一遍又一遍地喊:「沉夜……橙橙……不可以……不可以拋下我……」

第二天——其實沉夜也分不清到底是第幾天,中間她睡睡醒醒好多次,隱約感覺到韓其琛在給她清理身體,但還是沒堅持到底——反正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韓其琛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這個房間的書桌前處理著郵件。

這個房間沒有窗戶,壁紙和地毯都是墨綠色基調的,一股壓抑感撲面而來。

【梅菲斯特?】

【為您服務,沉夜小姐,現在距離您的咖啡館約見已經過了79個小時,您的坐標現在位於加勒比海巴哈馬地區的某私人小島上。】

這個地方是著名的旅遊區,出入境人流量很大,即使沉夜和韓其琛留下的痕迹明顯,查到這裡也需要至少十天……

沉夜思索了一會兒,假裝才睜開眼睛,費力地坐了起來。

布料窸窸窣窣的聲音在無比安靜的房間里十分明顯,少女像是受到驚嚇了一樣忽然僵住,看到韓其琛放下手頭的文件,站起身向這邊走過來。

他看起來已經完全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了,帶著一如既往的親昵,湊過來親吻她——被沉夜躲開,卻也一點不在意似的。

「冒失的女孩兒,你的身體還累著呢,不要勞累她。」他半強制地把她攬進懷裡,毫不遮掩地用手指揉搓她光滑的肌膚。「讓我看看,小寶貝的櫻桃累了沒有?都怪我總是吃它,橙橙不要怪我好么?」

貪婪而讚歎的目光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上一一掃過,沉夜不自在地撇過臉,想要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卻被他強迫地展露自己所有的身體。像是要逼迫她認知到自己已經被他佔滿了、標記過了一樣。

「害羞什麼呢,橙橙?」

姜沉夜卻不接他的話題,只是問:「這是哪兒?」

話一出口,她就被自己的聲音的嘶啞驚訝到了,卻又很快地掩飾下這點異常,試圖跟韓其琛對話。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這是不對的,韓其琛。……之前,我就想說,其實我並不是想和你接觸婚約,只是我們……各退一步而已。婚約仍然保持,但是不要再是這麼近的……這麼折磨我的距離……」

嬌小的女孩兒說著,眼眶裡忍不住滑出來淚滴。

韓其琛愛憐地吻去她的眼淚,嘆息:「太遲了,早就已經太遲了,我的寶貝。」

「可是你會後悔的,韓其琛。爸爸一定會找到我的——不管這是在哪裡!」

她說著,忍不住大聲抽泣起來。

「你怎麼可以欺負我……你怎麼可以欺負我,混蛋……壞人……」

還是個小孩子呢,連罵人都沒有什麼有力的詞語。韓其琛含著笑把她摟在懷裡,一再親吻撫慰,假裝自己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只是溫和地抱住她。

此後幾日,沉夜一直拒絕和他交流。韓其琛給她哺喂流食,收拾一切,照往常一樣把小女孩兒摟在懷裡,給她念詩集。有時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灌了酒精,又哭著笑著跟她沒日沒夜地纏綿。

在姜沉夜看不到的地方,韓其琛每次清醒過來,都在排山倒海的悔恨中用刀子懲罰自己——怎麼可以對他的小姑娘如此狠心?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瘋子是什麼都不明白的。他在自己的大腿上戳了好幾刀,手臂上也是各種各樣深可見骨的痕迹,然後自己包紮好,吃了止痛片,又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後再次陷入擁有她的盲目的快樂里。

這樣孤注一擲的、絕望的愛。

神啊,請讓我再多擁有她一陣子吧。

可是所有的夢境終究會有終點。

直升機降落在這個小島上的時候,韓其琛甚至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他親吻了昏昏沉沉睡著了的小姑娘的鬢角,低聲說:「對不起,橙橙。……對不起。」

然後他走進浴室,放好了水,忍著一瞬的疼痛,然後任由溫水帶走大量的血液。

昏昏沉沉地,他想到,……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的話。

請求神明寬恕這絕望而卑微的愛吧。

是啊,諸天之神。我愛她。

這骯髒的罪人的靈魂。那麼虔誠地愛她。

鶴沉夜急得耳朵發燙,又咬著嘴唇撥了一遍同樣的號碼,沉夜卻已經恢復冷靜,在內心跟梅菲斯特進行人物分析。【穆清很有能力呀,這個人是事業為先的類型,倒不是說沒有感情,就是天大地大事業最大,就算追求真愛也肯定是在佔到權勢的高峰之後,不然他的自尊不會允許他沉溺於感情一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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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花的自我修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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