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貧道很帥

12.貧道很帥

李含蘊其實可以選擇不露臉的,但是他左思右想后還是覺得不妥,這樣不符合一個剛出武林的毛頭小子能做得出來的事情。所以在那三個持劍黑衣人離遠了,他選擇現身面對這兩個使掌的,其目的也是想探出對方究竟是為什麼對他這麼仇視,竟選擇蹲點殺人。

只是現在看來,這一招可以說是失敗了。對方對於來歷原因隱瞞的非常到位,在這一點上的警惕心十分高。

李含蘊運轉內功的走向一轉,手上的劍招也隨之而變,打算速戰速決。

紫濤雲霞,如日東來;兩儀精氣,相生克敵。

「不跟你們浪費時間了。」李含蘊瞬間內力飛漲,兩儀化形攜帶著[不移]氣勁朝那二人席捲而去。

他本來是不打算殺人,只打算套套話然後做做抵抗,之後趁著自己還有餘力輕功逃逸的。現在這兩個人的選擇讓他不得不動殺念,殺人滅口了。

現在這兩個人死了,誰也不知道是他殺的,就算懷疑,那也無憑無據。更何況,李含蘊篤定嵩山派不會將這件事給捅出去,除非今後某一天他成為眾矢之的,嵩山派才會雪上加霜添上一刀。

但即使是那個時候,嵩山派也不會將自己主動對他下手的起因給說出來,而會給他潑上無數髒水。

只是,那個時候令狐沖也到了可以消失的時候了。

那兩名黑衣人死都不瞑目,甚至眼球中還有最後看到的那一抹劍氣,與斷氣時方形成的茫然。

李含蘊收拾好案發現場,確定毫無遺漏之後跳窗離去。

他溜得正是時候,就在他翻身出窗外,窗戶重新合上的時候另外三個黑衣人回來了。

李含蘊耳尖動了動,腳尖在空中輕輕一點輕鬆借力登上了屋頂。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沒有立刻施展輕功逃走,這樣反而會讓警覺之輩從窗口看到他的身影。

待這三名黑衣人分別背著兩個大哥離開了之後,李含蘊又等了等,等確定不會再有人返回來,他一個倒掛又翻回了之前的房間。

李含蘊重新打起坐,這一夜總算是過去了。

翌日清晨,李含蘊也不打算再在外面浪費時間了。畢竟他作為一個剛剛經過暗殺的小輩,就算無驚險的躲過去了,心中肯定還是會後怕的。這個時候他肯定是要趕緊去離他最近的嵩山派尋求幫助,剛好這次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到嵩山派送信,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接下來他只用了一天半的時候就抵達了嵩山派門口。

門外有弟子攔住他,喝問道,「來者何人?」

李含蘊抱拳道,「小子華山派岳掌門之徒令狐沖,奉家師之命,前來送信。」

「這樣,那你把信給我吧。」另外一個弟子說道。

李含蘊道了聲歉,「家師吩咐,一定要我親手遞到左掌門手中。」

「左師伯哪有那麼……」第一個說話的弟子看著就年輕氣盛些,被身旁那個處事比較圓滑的弟子拉住,兩人小聲嘀咕了兩句,還打量了李含蘊兩眼。

李含蘊也不害羞,大咧咧的讓這二人看了個夠。

「那你跟我進來吧。」圓滑的弟子笑道,向前作引。

「多謝。」李含蘊也笑出了一口白牙,看上去很真誠,也可以說有點傻。

李含蘊在弟子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左冷禪,之前他還在廳內等了許久,就連茶水都續了兩杯了。

普一見左冷禪出現,李含蘊立刻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抹了把嘴站起來向對方拜身,「令狐沖,見過左掌門。」

「賢侄快起。」左冷禪口中說著客套話,身體卻往主位上走去,看也沒看李含蘊一眼。

氣氛為之一靜,李含蘊有些沉不住氣,他從懷中拿出了岳不群*交給他的信,「左掌門,這就是家師讓我親手送到您手上的信。」他雙手把信遞向左冷禪,對方沒有接,而是用眼神示意他身旁的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嵩陽手費彬代為接過。

李含蘊面露為難之色,手也將信封攥得緊。

左冷禪見狀倒是笑了笑,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賢侄既已到了我嵩山,到了我左冷禪的面前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這是我師弟大嵩陽手費彬,你不必擔心什麼。」

李含蘊眨了眨眼,手上的勁鬆了些。費彬將信一奪,冷睨了眼李含蘊,轉身將信送到左冷禪手中。

左冷禪大致的看了眼,便疊好信收在懷中,「令狐賢侄信我看了,關於岳掌門的提議我也正有此意,待三年後的正道大比上我們在好好商量。」

李含蘊愣愣的點了頭,接著便打算告辭。

左冷禪假意挽留了下,見李含蘊去意已定,便說道,「令狐賢侄是岳掌門的首徒,三年後大比我們再會。」

「左掌門,告辭。」李含蘊恭聲道,轉身離去。

……

回程李含蘊只用了半個月,一回到華山派他就直奔岳不群的屋子。

「師父,師娘~我回來了~」李含蘊喊道。

岳不群先從房中出來,「大老遠就聽見你在喊了,這次出去可有什麼收穫?」

「什麼啊……」李含蘊揉了揉鼻子,「師父你都不知道,我一路趕到嵩山,除了一開始有些迷路方向走錯了繞了點路外,距離師父你說的一個月可還早了兩三天的。收穫倒是沒見著,仇人倒是碰上了。」

寧中則緊隨在岳不群身後,「什麼仇人?沖兒,你可有受傷?」她連忙跑到李含蘊的身前,關切的問道。

「哎呀我沒事。」李含蘊晃了晃腦袋,安撫道,「師娘,我沒受傷。我是在離嵩山派只有一個鎮子的地方遇到殺手的,他們一行五人,還用了迷煙,不過我警覺性高,聽到腳步聲不對勁我就溜了。沒想到他們還是指名道姓的是要殺我,我都滿頭霧水的,一路上我也沒和別人結仇啊。」說到最後他還敲了敲腦袋,很不解。

岳不群面色一沉,在心中不免想到了嵩山派安在他這的眼線勞德諾。他派徒弟去嵩山派送信這件事除非是華山派知根知底的人透露出去的,否則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連夜就往嵩山派跑,送到信之後更是片刻都不敢耽擱,就趕回華山了。」李含蘊思索了片刻說道,「師父,正道大比是什麼啊?我把信送到左掌門手上,左掌門看了之後讓我帶話跟您說,說您的提議他也有在想,打算到了三年之後的正道大比再一起商量。」

「這個老油條!」岳不群暗道,由於聲音過小,倒是沒人聽得清,他輕咳了兩聲,「沖兒,你這一去一回也累得慌,先回房歇會吧。」

李含蘊點頭應了聲,「好啊,師父。師父師娘,那我就先回房了。」

「去吧,好好睡一覺。」寧中則點點頭,朝李含蘊擺了擺手。

李含蘊回了房,這次他倒是沒有打坐練功了,而是脫了外衣躺在床上,認認真真放鬆精神睡了一覺。

這一覺時間睡的可夠長,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

李含蘊昏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腹中傳來「咕咕」的聲音,代表著他餓了。確切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實在太餓,李含蘊他表示自己還可以睡。

他揉了揉肚子,從包裹里取出兩塊稻香餅,就這樣乾巴巴的吃了乾淨。可是這兩塊餅能頂什麼用,李含蘊可半點沒感覺到肚中有飽腹感。他嘆了口氣,穿上外套,打開了房門。

「哎?大師兄你終於醒了啊!」陸大有拎著食盒走了過來,「師娘算的還真准,就猜到你這會准餓醒了,讓我給你送飯來呢。」

李含蘊給陸大有讓了位置,然後關上了門,把蠟燭點上。他雖然可以於黑暗中視物,但不代表陸大有也可以。

「飯菜還熱著呢,大師兄快趁熱吃。」陸大有將飯菜從食盒中移至小圓桌上,向李含蘊招呼道。

李含蘊看著還冒著熱氣的飯菜,問道,「陸猴兒,你吃了嗎?」

「我當然吃過了。」陸大有將筷子遞給李含蘊,拉著傻站著人坐下,「大師兄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怎麼看到吃的都不積極了啊。」

「腦袋是有點發悶。」李含蘊揉了揉腦袋,「我突然發現每次都是陸猴兒你來給師兄我送飯,這麼多次就不覺得累嗎?」

「不……不累啊。」陸大有支吾道,「給大師兄送飯怎麼會覺得累呢。」

李含蘊狐疑的看了眼陸大有,接著低下頭吃起了飯。

「咳嗯……」

飯吃到一半,陸大有喉中發出一聲低咳。這讓李含蘊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見對方表情有些不對勁,便問道,「怎麼了?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就是……聽師父說大師兄下山在嵩山派附近遇害了?」陸大有小聲問道,帶著些不好意思。

「咳!這多大點事。就那幾個人能傷得到我?師兄啥事都沒,吃嘛嘛香,身體倍棒!」李含蘊拍了拍陸大有的肩膀,笑道,「別擔心,都沒事。」

陸大有眨了眨眼,湊到李含蘊的耳邊嘀咕道,「大師兄,最近我發現二師兄他有點奇怪。」

說完又一副不知自己該不該說的樣子。

李含蘊眯了眯眼,暗含審視的目光看了眼對方,「怎麼個奇怪法?」

「我……我發現大師兄走過之後,二師兄有放信鴿。」陸大有從不確定說到越來越篤定,「我懷疑二師兄是魔教派來的卧底,這次大師兄你被襲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二師兄在暗中通風報信。」

「魔教?你為何會懷疑是魔教。」李含蘊舔了舔牙床,他似乎碰到了一個有秘密的小傢伙,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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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鎮山河[綜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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