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貧道很帥

11.貧道很帥

三天時日轉瞬即逝,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李含蘊今日穿了一身破軍外搭了一個破虜頭,破軍套背掛夜話白鷺,如果再來個老白髮,可以說是很多人心中的初戀人選了。李含蘊當年也是一套惡人谷破軍走天下的,這次將發冠換成破虜頭其實也可以說是一個新的體驗。

還別說,這樣搭配起來也別有一番風韻。

破虜頭不像定國頭看上去那麼禿,純陽有很多恨天高,李含蘊本來個子就高,戴著恨天高他進門都要低頭,破虜頭和定國頭是鮮少的橫向版恨天高。當然了心頭血馳名套得另說,畢竟它這套是純陽很少的高馬尾發冠,可以說幾乎是沒有的。

前兩天,李含蘊每次去見東方不敗的時候都是戴著飛狐面具的,主要是為了保持神秘感。

他現在還未將令狐沖的名號傳遍武林,這個時候如果暴露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會限制他作為令狐沖時候的各種行動。

李含蘊不清楚東方不敗還記不記得他,但他無法去冒這個不確定的風險。「李含蘊」這個名字目前只能是隱於黑暗中的燭火,而不能是顯於江湖茶餘飯後的談資。

每日午時的治療已經持續兩天,今天也不例外。

在前兩日的治療中,東方不敗越發能感受到對方內功功法的高深,那是他現在所練的《葵花寶典》是無法比擬的,更別說《葵花寶典》還有那樣的一個弊端。

如若不是對方所修習的時日尚短,再往後恐怕他也是敵不過的。正如了李含蘊事先說的,他只是內力沒有自己深厚。

「李道長,你有沒有想過入我神教,護法長老任你挑選。」東方不敗起了吸納的心,這樣一個具有潛力的人如果不能為己所用,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含蘊透過面具的眼洞看向東方不敗,「貧道早先說過,不想因為發了一次善心,以致今後受限。」

「不過東方教主可以放心……」李含蘊補充了一句,「除非東方教主今後做了讓我不快的事,否則我不會主動對曾經救過的人出手。」自稱換成了「我」也代表著這句話是推心置腹的真心話,他確實討厭對他所做的事指指點點的行為。說他做的不對,可以,但是再加上一句應該怎麼做,那就不可原諒了。

「那這個不快的事是指……?」

李含蘊站起了身,垂眸看著東方不敗,「比如干擾貧道的私事。」

東方不敗瞭然,見對方就要離開,不禁開口問道,「道長不等吃了午飯再離開嗎?」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發此問,只是覺得和這個人相處起來不用算計那麼多,很輕鬆。

「不了,多謝。」李含蘊拒絕了東方不敗的邀請,兀自打開門向樓下走去。不多時,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側頭問道,「怎麼?還有事。」

東方不敗在身後答道:「無事,只是想著道長畢竟助我治療了內傷,既然要走,我便送送道長吧。」

李含蘊神情一松,笑道,「可。」

東方不敗雖然看不到李含蘊的表情,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對方心情有變好,於是東方不敗也彎了彎嘴角。

李含蘊一路聽著身後的腳步聲一路走,直到出了這座城。城外,風吹草低,樹影搖動,他停下了腳步。

東方不敗也停下了腳步,看著一步之遙的道長,他突然覺得這送別的場面有些似曾相識。

「你……」

李含蘊又向前走了幾步,正好迎面驕陽,他抬手揭下了面具,側身回望,「東方教主,你想起了什麼?」

烈日刺眼,光輝灑在李含蘊的側顏上,俊逸出塵,眉目如畫。

「無論你想起了什麼,都當做不知道罷。」李含蘊駕鶴而去。

東方不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輕功,著實令人目不暇接。那半張側臉印在心中,逐漸和記憶里的一張稚嫩的臉重合,李……含蘊是嗎。

東方不敗收回目光,垂著眸看著地面,山野小孩長成了眉目生輝的青年,就連武功都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可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東方大哥了。

黑衣暗衛現身於東方不敗的身後,低聲問道,「教主,要不要……」

東方不敗微微蹙眉,擺了擺手,「算了。」既然對方不想和日月神教扯上關係,那他也就不打擾了吧。

李含蘊一開始是不打算露臉的,但是東方不敗最後的一句未說出口的話,讓他考量再三,決定露個半張臉。不管對方能不能想起來,這都算是一個無功無過的決定。

如果東方不敗想起來了,念在他曾經救過對方性命這一點上,也應該退一步。如果東方不敗沒想起來,那他此舉至少能讓對方思維變得混亂一點,可能會對他說的話進行反覆琢磨,而對於他本人的關注不會太多。

人總是對神秘未知的事物充滿好奇,要是東方不敗對他的好奇心和疑惑太重了,那他可能就要時刻注意身後有沒有小尾巴了。

況且他露出的一手輕功,也足夠讓人止步。

這輕功能跟得上的人實在不多,除非東方不敗自己親自跟隨,否則就日月神教的那些小嘍啰,那差距可以稱得上是差遠了。

李含蘊騎著里飛沙向河南省方向疾馳,這會子他不打算再耽誤時間了。不過等到了河南省,他倒是可以再適當的放慢速度。

里飛沙一日千里不在話下,光這半日的時光,李含蘊已經到了邯鄲市的某個縣城中,這裡距離河南省已經不遠了。因著之前從陝西趕至河北去殺了兩個人,並且又很巧合的遇到東方不敗,還幫對方治療了內傷耽誤了三日,這些時間加在一起一共耗費了他半個月。

也就是說他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用來趕到嵩山派。

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無緣故的,一來他不想拖著一件早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到以後做,二來他知道他如果乖乖的從華山趕赴嵩山,路途中一定會出事。現在他繞了個彎,從河南的東北方抵達,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他出發之前詢問勞德諾的幾個問題,可並不是白問的。

之前他在華山的時候,勞德諾就控制不住殺意,這會子他下山了,他不信對方能忍住。不可能會在嵩山派動手,這樣會讓嵩山派惹上嫌疑,就一定會在路途中動手。

李含蘊此時已經換回了令狐沖的行頭。

穿了幾日綾羅綢緞,重新換回粗衣布衫總歸是有些不適應的。李含蘊找了個客棧暫過一晚,第二日就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扮演起了令狐沖這個角色。

……

又過了十日,李含蘊繞了一個半圈,讓他看上去是從嵩山派的西方趕來的。一路上無驚無險,現在李含蘊距離嵩山派所在的位置就差一個城鎮了。相對的,李含蘊的警惕心也更加嚴重了,這個地方就是從華山派前往嵩山派的必經之處。

果不其然,這天夜裡,李含蘊就遭受到了一波攻擊。

敵方一共五人,為了保險起見,還在李含蘊住下的這個房間里攝入了迷煙。

「這小子可算是到了,害得老子好等!」

「等事情結束,趕緊把前面的兄弟們召回來。也不知道這小子一路怎麼來的,突然就出現在這鎮上。」

「……」

李含蘊習慣每晚打坐練功,醒來不僅疲勞盡消,內力也有所提升。今晚吃完晚飯,他如往常一般打坐,一入夜他就聽到了屋頂瓦楞被腳踩的聲音,當即就收了功躍上房梁屏息以待。

哪怕是他親眼看到門上多了個竹管,迷煙與空氣混為一體,他也沒有過多反應。

眼下的五人身著夜行衣,三人持劍,兩人赤手空拳。

他們站在放下床簾的窗前,低聲嘀咕著。

一名持劍黑衣人用劍挑開床簾,驚叫道,「大哥,空的!」

被喚做大哥的人向前一步,「什麼?難道是發現我們了?老三老四老五你們去外面分散找,令狐沖應該跑不遠!」

「好!」三名持劍黑衣人點頭離開。

就剩下兩個應該是練肉掌的黑衣人,也就是大哥二哥了。

李含蘊聽著另外三人走遠的聲音,從房樑上一躍而下,「你們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老大和老二警覺道,「令狐沖!」兩人齊齊轉身,對視一眼。

「是我。」李含蘊嚴肅的問道,「我令狐沖初下華山,自認沒得罪過你們,你們為何在此堵我,要害我性命!?」

「哼!來的正好。」老二叫道,「沒想到你發現我們兄弟了,卻沒想著逃走,現在竟然還敢出來,真的是好膽子!」

老大的聲音緊隨其後,「果然是初出茅廬的小毛孩,膽子大得很。」

李含蘊橫劍身前,防守道,「就算要殺我,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老大和老二獰笑著,向李含蘊撲來。

李含蘊舉劍格擋,靈活的像一條魚一樣,讓老大和老二摸不到衣角。華山派的「有鳳來儀」「白虹貫日」被李含蘊接連使來,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那兩人的掌法。再加上,老大和老二畢竟沒有兵器,肉掌再厲害也是無法和真正的利器兵刃相對的。

一時之間,老大和老二反而處在了下風。

年紀輕輕,以一己之力對抗比他沉浸武學數幾年的兩個人,竟然能不落下風。再讓其發展發展,必定要派師叔他們才能解決了。

老大和老二心中肅然,額上也逐漸冒出了汗水。

「嗚——嗚嗚。」老二口中呼出了口哨聲,聲音悠遠綿長。

李含蘊眉頭一皺,這兩個人在召喚外出的三個兄弟。他現在作為令狐沖只能用華山派武功,本來他就只佔著劍招靈活運用,再加上這兩個人沒有兵器才能與之纏鬥這麼長時間。對方要是再喚人來,他的處境就極為不妙了。

而實際上,這倆人畢竟練武時間比他長,內力也比他要深厚,就算他們不喊人來,時間拖長點他也會不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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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鎮山河[綜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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