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番外

6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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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明明答應了他的,要和他私奔、和他纏綿——

「唔……」沈明淵神情痛苦,喉嚨里發出壓抑的嗚咽聲。

「二位公子?」

門外是店小二的詢問、敲門聲,聶辛被驚著了,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應答,而那個能夠應答的人,正被他掐著脖子,發不出絲毫聲音。

在小二推門而入之前,聶辛終於反應過來,沉聲將小二支走,全程仍鉗制着沈明淵的脖子,叫人說不出一個字。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遠了,危機解除,他才鬆了手上的力道,放開了沈明淵的脖子。

沈明淵臉色漲紅,深吸一口氣,立即咳嗽起來,身子隨之震顫,咳得太厲害,眼角都變得濕潤。

他還保留着現代生活的習慣,洗完了澡,就只用浴巾在腰上系了一圈,肩上搭了一條毛巾。此時經過了一番折騰,毛巾和浴巾都散落開來,只剩下重點部位還隱約遮著一角。

至於那最後一角為何還好好地遮著,沒有掉,自然是因為聶辛正緊緊抵著那裏。

兩人的姿勢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聶辛仍鉗制着沈明淵的雙手,就這麼扣在他頭頂,並沒有把人放開的意思,迅速在人身上掃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他帶着陰沉殺氣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痕,身體也微妙地僵硬了一瞬,眼神閃爍,薄薄的紅色一點點爬上他的耳根、漫上耳尖。

「喂。」

沈明淵咳完了,吞了吞口水低喊了聲,叫人回魂,「你到底……」

他想問聶辛是在搞什麼鬼、發什麼瘋,睡覺睡傻了嗎,結果話剛說了一半,就堵在了嗓子眼。

方才事發突然,他被嚇得心臟狂跳、手腳冰涼,除了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恐懼感外,沒察覺到別的不對勁。

眼下,全身知覺回攏,某個帶着高熱溫度,只隔了一層毛巾加幾層衣料、緊緊貼在他腿根的硬物,就顯得無法忽視了。

再抬眼瞧去,聶辛果然呼吸有些重,看他的眼神也帶着絲異樣。

沈明淵瞪大了眼睛,看鬼一樣看着聶辛,腦袋短暫地卡機了。

他被嚇懵了的狀態顯然取悅了聶辛,那隻鬆開他脖子不久的手掌,不急不緩地向下探去,握住了沈明淵的膝蓋。

然後,力道不容抗拒地向外掰開。

沈明淵覺著寒毛直豎,頭皮都炸了,自己幾乎沒穿,卻被個衣冠楚楚的男子以這樣的姿勢盯着看,羞恥與憤怒迅速攀升。

媽的……

聶辛卻渾然不覺,微微直起身子,向下瞧去,不知瞧見了什麼,露出一抹瞭然的笑,

「果然……」

目的已經達成,無論是抓着手腕,還是握著大腿的力道都鬆懈了幾分。就在這時,沈明淵猛地掙扎反抗,高高抬起一腳,沖着聶辛的胸口踹去。

聶辛早有防備,靈活地向後一躲,後退兩步,「你騙了我。」

『騙』這個字對於熟知原著劇情的沈明淵來說,極為敏感,他一聽着這話心裏就是一咯噔,連忙捉了浴巾重新圍上,站在桌邊,皺着眉反問,

「騙你什麼?」

聶辛瞧他不踹人了,重新拉近了兩人距離,「紅痣。我看見了,你之前卻說沒有,為什麼?」

沈明淵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聶辛的一番舉動,原來是在確認他腿上的痣。

他要怎麼回答?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告訴你!

可是……要只是為了確認這個,他幹嘛那裏還要起反應?!

沈明淵滿是防備與不信任地往後躲,身後是桌子,他便繞開桌子,朝着另一邊退去,眼看着就要赤足踩在碎瓷片上。

聶辛身形一閃,將人攔住,速度之快讓沈明淵來不及反應,就被攔腰抱起,朝着卧房中央的大床走去。

「你又要幹嘛?!」

沈明淵怎麼也想不明白,聶辛不久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性子,無端做出這麼些驚人之舉了?

又是動粗又是動手動腳……他幾乎要懷疑眼前的聶辛被調包成原著的那個了。

不,也不能說像是調包成原著的了,更像是各方面都在加速度向著原著中黑化后的聶辛靠攏,一天比一天相似。

他卻找不出聶辛變化如此巨大的理由,唯一的線索,是聶辛偶爾會突然知道一些本不該知曉的事。

而剛才,他在洗澡,聶辛在桌邊不小心睡著了。

被他驚醒后就變成了這樣。

還未等沈明淵細想明白,便覺得身子向下一沉,落入了柔軟的床鋪。

聶辛坐到了床邊,目光沉沉,伸手拉起一旁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你還沒說,為何要騙我。」

倒是沒有進一步的過分舉動了。沈明淵暗自鬆了口氣,想着聶辛看着跟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似的,不能逆着他來,小命和那啥要緊。他努力保持淡定,以講道理的勸解語氣說道,

「這種私隱……我是說,這是我自己的事,自然不想往外說。你看,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只是萍水相逢,聶大俠沒有這麼小氣吧?」

「不是很熟,的確。」聶辛重複着他句中字眼,看不出分明的喜怒,「那麼,沈少爺和誰比較熟?比如,赤金刀?」

西陵門門主秦煥之,人稱赤金刀。

聽到這個名號從聶辛口中吐露而出,沈明淵臉上的血色驟然褪去,

「為何突然……提到他?」

聶辛知道什麼了?知道多少?

要像原著中那樣被誤會成秦煥之的人了嗎?

沈明淵腦子裏一片混亂,臉上的慌張神色難以掩蓋,看起來就像是被戳中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心虛畏懼。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聶辛還沒有像原著那樣,將他抓住、關起來,慢慢拷問。

而是像現在這樣,看起來心平氣和地直接問他,給他辯駁、解釋的機會。

他之前對於劇情的反抗不是沒有效果。

沈明淵努力冷靜下來,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聶辛,我對你沒有敵意,也沒有惡意,是有人想害你,真相很快就會擺在你的面前。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從哪裏打聽到這個名號的?」

這幾日,他比任何人都肯定,聶辛若是想追查暗殺自己的勢力,絕不會這麼快就查到秦煥之頭上,更何況,聶辛一直在他身邊鮮少離開,哪兒來的時間去查這些?

聶辛瞧着他強作鎮定的模樣,並未直接回答,而是一手撐在他枕側,笑着反問,「久安真的想知道?」

這是他第二次以字來稱呼他。

沈明淵因他突然湊近而有些緊張,「是。」

「其實,我也不清楚,這些算是從何處得知的。」聶辛抬手,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也一件件除去,最後只剩一層單薄裏衣,而後鑽進了同一個被窩,欺身壓了過去。

沈明淵想躲,也試着躲了,卻明裏暗裏被對方武力鎮壓,哪兒也沒去成,還把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聶辛忽然說道,「夢裏的那個你可不是這樣怕我、避着我的。」

夢?

沈明淵腦中靈光一閃,覺得自己接近真相了,「什麼夢?」

「呵……」

聶辛壓在他身上,彷彿飢腸轆轆的野獸終於捉住了肥嫩可口的獵物,下一步便要大快朵頤,這視線落在沈明淵的身上,幾乎帶着灼灼熱氣,將視線所過之處都染上淡淡的紅色。

他簡潔明了,吐字清晰地答道,

「春`夢。」

沈明淵:……

無話可說。

淡淡的酒香從聶辛身上散開,他說完剛才那兩個字,刻意停頓了許久,觀察者沈明淵臉上的表情。看夠了,才貼到他的耳畔,放低了聲線繼續說道,

「在夢裏,你被我捉了去,關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手腕、腳踝都被扣上最結實的鎖鏈,沒有衣服穿、也哪兒都去不了,整日整夜地被我欺辱。」

話說着,一隻手還配合地摸上沈明淵的手腕,曖昧地將之拉出被窩,扣在床沿,「就像這樣。」

聶辛的視線、呼吸頻率都越發危險起來。沈明淵喉結微動,下意識吞了口唾沫,試圖將話題拽回,「所以……我的字,我身上的紅痣,還有秦煥之這個人……都是你從夢中得知的?」

原著中本應發生的一系列劇情,竟然讓聶辛通過夢境,都一一瞧見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沒錯。」聶辛承認了,「夢境中得知的事情從未出過差錯。只是,夢裏的那個你,為了算計我,故意擺出情根深種的樣子騙我,你說不認得什麼赤金刀,他卻對你的一切都很了解。」

沈明淵皺眉,抽出一隻手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那不是我!」

「嗯,性格的確差了許多。」聶辛出奇地沒有反駁,或者質疑,他抓住推拒自己的手,拉到一邊,忽然低下頭去,銜住了眼前白玉似的耳珠,成功聽得了一聲低哼,得出結論道,

「身體的反應倒是一樣。」

聶辛淺嘗輒止,像是怕將人真的欺負狠了,適得其反。身下的人終於變得安靜,他微微拉開距離低頭看去,視線從透著粉色的耳朵、來到沈少爺的面頰。

他以為會在那張臉上看到或羞憤不已,或畏懼示弱的神情,甚至是,像夢境中『深愛』著自己的沈二少一樣……

秦煥之眼色沉了沉,不爽中透著股疑惑,似在不解沈家二公子居然這麼會耍嘴皮子。

「是嗎。」他語氣淡淡,並未立刻反駁這站不住腳的說法,而是朝一旁的屬下抬了抬下巴,招呼著讓人把瑟瑟發抖的張三和人六帶了過來。

接着,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兩人往凰靈鳥的身旁推。

張三人六嚇得子哇亂叫,發出模糊不清的慘叫聲,凰靈鳥則是渾身的羽毛猛地一抖,備戰似的炸了毛,更響亮地用尖銳刺耳的聲線警告,尖尖的大嘴也大張開來,露出裏面密密麻麻的利齒。

可惜了這附近的居民,估計是也被這亂七八糟的聲音嚇得夠嗆,一個個卻要緊閉門窗裝作聽不見。

秦煥之並沒有真的把行三人中的這倆送去給鳥啄,差不多之後,就讓屬下把他們倆帶下去了。

他轉向一臉不忍直視的沈明淵,平靜道,「看清了嗎,這才是凰靈鳥不高興的樣子。」

事實勝於雄辯,沈明淵無話可說,敗給了這位秦老大的認真。

怎麼說呢,這種反應,倒也不算崩人設……

秦煥之在重生之前,本就是個事事認真、喜歡親力親為的好老大,身為西陵門的門主,正人君子談不上,但做事總是光明磊落,里裏外外讓人挑不出刺兒的,唯一的缺點也就是脾氣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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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活不過十章[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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