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三個世界/看不見的客人

81.第三個世界/看不見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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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個收穫頗多的一天,除了被攻略者的線索外,姜越還意識到了另一個在他看來極為荒唐的事情,不過那個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多心還需要試一試。

他心中有了計較,看完之後,便像忘了這件事,他對沈橝依舊如初,對吳毅也沒有任何改變。每天無所事事的待在家中,偶爾上上網健健身,生活到是很平靜。

今天是出院的第十天,吳毅很難得的沒有出現在沈橝身邊,姜越吃飯的時候隨口問了沈橝一句,沈橝告訴他吳毅去同學聚會了,所以今日不在。

同學聚會?

姜越眼睛亮了起來朝著沈橝說:「我也想同學聚會,那一定很熱鬧,大家有說有笑的,討論著上學時候的事肯定很有趣。」

沈橝聞言道:「你沒有同學了,你不念書之後斷了跟所有人的聯繫。」

「這麼孤僻?」姜越咦了一聲,想著沒有同學了,好歹還能有同事就磕磕巴巴地說:「那、那我同事聚會呢?」

「你沒有同事。」

「什麼!?」姜越瞪圓了眼睛,「我難道長這麼大都是吃先生的,花先生的,一分錢都沒自己掙過,一直靠著先生這麼不要臉嗎?」

之前不說他也沒注意這個問題,失憶后雖然大家都說沈橝養著他,但這個收養在失憶了的姜越看來也就是照顧他,是未成年前的監護人,他並沒有想到他都二十多歲了,居然依舊是依靠著沈橝,沈橝又不是他的親生父母,居然還一直無意見的任由著他當米蟲。

「你一直都是吃我的,花我的。」沈橝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道:「還要跟我鬧脾氣。」

聽起來真的是好不要臉,好無理取鬧。

「……我原來真的這麼不要臉啊……怎麼能一直伸手靠著先生養活!我難道從來都沒有自己去打工的念頭嗎?」

沈橝想了想,「有過一次。高二那年,假期的時候說要用自己掙的錢給我買生日禮物,就興高采烈地打工去了。」

「然後呢?」

「早戀了。」

「……」

「說是打工給我買禮物的錢拿去開房了。」

「……」

姜越聽完瞬間老實了下來,坐姿都端正了起來。他尷尷尬尬地說:「那豈不是氣到了先生。」

沈橝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沒有。」

姜越鬆了一口氣。

沈橝在他鬆氣之後淡然的補充了一句:「是氣瘋了。」

「……」

「不過第二天就好了,也不就不氣了。」

「這麼好!」

「嗯。」沈橝彎起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眸帶著點點亮光,像是一顆璀璨奢華的黑寶石,正發出迷人的光彩,引誘著人沉迷於他的一切。

我並不生氣。

——我買下了自己期待著的禮物。

砸壞它。

——我找到了你的情人。

教育她。

——我找到了你。

……之後我就不氣了。

他隱下了那些過往,宛如真的不在意。

姜越捧著碗吃著飯,也當做沈橝真的不在意,他們兩個坐在房間里,一個人在演戲,一個人在假裝。

「我覺得這樣很不好先生。」姜越給沈橝添了一勺湯,斯條慢理地說:「先生養我這麼多年我很感激先生,之前的我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可要我一直繼續白白吃先生的花先生的,我是覺得很不好……這樣吧,我一個人在家裡也是無聊,我可不可以出去打工養活自己?」

沈橝接過他遞過來的湯喝了一口,沉聲靜氣道:「十個你我也養得起。」

「可是我覺得自己一直吸著先生的血很……」

啪!

「很什麼?」

沈橝打斷了姜越的話,將碗放在桌子上,碗里的湯濺出了一點撒在了他手旁,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姜越一眼,「你花我的有什麼不對嗎?你這是要跟我分清嗎?」

「不、不是的。」

「那就閉嘴吃飯,我可以養你一輩子都不是問題。」

姜越聽從的捧起飯碗,可一雙眼睛依舊不老實的在轉著,讓人一看便知他肯定在不老實的想著什麼事情,一副不是很死心的樣子。

沈橝看出來他不死心,就拿起手帕擦起了手,問著他:「你要錢做什麼?」

「花啊!」姜越抬起臉,「我要買東西,我要購物。」他挪著椅子往沈橝那邊湊了湊,掏出手機,打開裡面各大商場的推送和新品,邊指邊說:「先生,我昨天對著柜子看了半天,突然發現我可能很窮,所以柜子里的衣服根本沒有多少,就睡衣多,可睡意又不是外衣,也穿不出去手啊!所以我就給自己看了好多件衣服。」

他說著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一大串衣服圖片出現在沈橝的眼前。

「找衣服的同時我又看了好看的鞋子,還有漂亮的檯燈與裝飾品,還給先生看了一件很適合先生的毛衣。我看了一圈發現想買的東西有很多,可我沒有錢怎麼買,所以你就讓我出去打工吧!我保證這回肯定可老實了行嗎?也不會再拿掙到的錢……」開房了。後面的話在沈橝的目光中咽了回去。

沈橝放下手帕:「你想買東西,我可以給你買,錢也給你。」

「我不要先生給的錢,我可以自己掙,要我平白拿先生的錢我可做不到,感覺怪彆扭的,再說了,自己掙得錢自己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還特別的感覺呢?什麼感覺?】系統聽著冷笑一聲。

【心疼的感覺,窮酸的感覺,渴望一夜暴富的感覺。】姜越回了一句。

「彆扭什麼。」沈橝往他這邊靠了過來,充滿深意道:「我還以為你從很早前就知道,我的錢,我的東西,從來都是可以變成你的東西,只看你願不願意要而已。」他的眼睛緊盯著姜越,犀利的問出關鍵:「你這麼想出去是真的想去購物嗎?」

「當然了。」姜越憨憨的點了一下頭,好似真的只是為此出去一般。

「可我不想讓你出去打工,一天的時間太長了,總會有一瞬間照顧不到的時候,我和你一樣討厭意外,也就封死所有可能出現意外的機會。——可你總喜歡不聽話。」沈橝說完把臉移開,身子往後一靠,「前兩天你給我削了一個蘋果。」

姜越愣了一下,正想著他怎麼說「我和你一樣討厭意外」的這句話,就又聽他說起了前兩天的蘋果,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當時你喋喋不休的跟我說著話,說話時候的表情很專註,像是全心全意的想著那些好玩的事跟我一同分享,可手上的動作一點也不馬虎。我其實不喜歡聽那些八卦娛樂,就一直看著你,我以為你這樣的個性,說話時還比劃著一點也不老實,果皮一定會斷下來。結果並沒有,你削完了,從頭到尾都很完整,皮還挺薄,臉對著我依舊是了無心事的笑著,不停地說著沒有重複的話語。」

姜越聽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人很少有一心二用還用的這麼完美的。」沈橝拿起一塊糕點,捏下來一小塊,「你是哪個心用的少才會這樣的完美,明明是專心同我說話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是那麼的細緻,像是清楚的分割著自己,計劃著說些什麼,有計劃的整理著等會該說什麼。」

姜越嘴巴動了動,解釋的話還沒說出口沈橝就朝他擺了一下手,不給他說話辯解的機會。他遞給他一塊點心,垂下眼帘,「嘗嘗吧,挺甜的,是你喜歡的味道。」

姜越接過吃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擴散,甜的人發膩,甜的他無法下咽。

人都說甜食有緩解人心情的作用,可他完全沒感受到,反而像含著毒/葯。

「你想說我不想聽的話我可以許你說,我說的、你不想做的話你該如何?聽嗎?」

這完全是個敲打。

姜越的心裡一沉,算是徹底明白了,他一直觀察著別人,卻忘了別人也會觀察他。

沈橝一直都對他的失憶充滿懷疑,一點小小的事情都會被他放大,被他疑心。他是如此的不放心姜越,也不信任姜越,那他為什麼都這樣不信姜越了還是陪著他、寵著他。沈橝到底是怎麼想的,對他的失憶一事又是怎麼看的?可有五分相信?還是全無?

他是通過這件事來試他?還是通過這些話來警告他。如果他順著他,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他在耍什麼戲,如果他不順著他,那他就不讓再他演這齣戲。這個戲也就到此結束。

姜越沉住氣,不管沈橝現在怎麼想的,他都沒有徹底說開,反而含糊的還給他留些餘地。

現在這種情況,一般人臉皮薄點的也就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在他人面前像是被戲耍的猴,可姜越從不知臉皮為何物,也就臉不紅心不跳還是一副很坦然的樣子,當做聽不明白他敲打的話語。不過人倒是順著說:「當然聽了,讓先生不愉快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那就好。」沈橝滿意了,「你覺得你的衣櫃空了,我可以買很多件你喜歡的衣服給你,你想要錢了,我也可以不計較數字的送給你,你要什麼都可以,而我只要你像現在這麼乖乖的聽話就可以,懂了嗎?」

瞧瞧,多蘇。

沒有人會不受他話語中的誘惑,誰捨得拒絕他的要求。

聽話?

——當然聽了!

俊美、權勢、多金、還肯花錢寵你,他要是個女人都會心動了。————可惜他是個男人,聽著只覺得彆扭。

姜越夾了一口飯送進口中。

這話並不適合男人對男人講。

他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湯碗,不再去提出去的事情。

沈橝也不管他在姜越心中扔下了什麼程度的□□,得到保證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最近忙著對付蔣家,在他家的事情結束之前,我勸你還是最好不要抱有出去亂逛的念頭,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想和蔣玉深一樣,去學校門口揀你。」

姜越一怔,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聽沈橝的意思,對付蔣家的原因好像是為了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是被攻略者,他都要懷疑人是不是他殺的了,所以沈橝才會有這些動作,先是幫著藏屍,然後又說出這種話。

他捧著飯碗有些食不下咽,一口飯含在嘴裡還未來得及咽下去沈橝就接了個電話。

吳毅出事了。

吳毅差點被人撞死,對方是酒後肇事,車子直接朝他撞了過來,好在他福大命大,經常在危險中遊走的男人,出門在外都會格外小心,在街上的站位基本上都是靠著電線杆或者遮擋物的較多,十分的謹慎。也是他這個小心的習慣救了他一條命,他勉強躲開了撞過來的車子,只受了點輕傷並不礙事。

沈橝接到這個電話氣勢立刻變了,極強的壓迫感表明著他不快的情緒,他並沒有細問過程和吳毅大概的傷處,只是聽完就電話掛了。

姜越放下碗筷,擔憂的看向他,他微微歪頭,瞧了姜越一眼,許久之後接起了內線,語氣平平道:「去小別墅,把二少爺的兩條腿給我廢了。」

姜越腦子裡轟的一聲炸了。

二少爺,二少爺是姜寧!

為什麼一聽說吳毅出事了沈橝會立刻要廢了姜寧。吳毅經常替沈橝當刀,按道理來說他得罪的人不會少,為什麼他不多做假想,反而直接敲定了姜寧?就算是姜寧,姜寧又因為什麼對吳毅下手?

他一頭霧水,還沒想明白其中的關係內容,就意識到一個很大的問題隨著吳毅的受傷到來了。

壞事了,姜寧是他的哥哥,無論之前姜越與不與他們說話,在聽到他一雙腿要廢之後,他應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合適?

他該替姜寧說話嗎?可他現在是不記得事情的,沈橝只說了個二少爺,他失憶的這段時間沒有問過,也沒有人告訴過他沈橝都收養了幾個人,他們又是排行老幾,如果他是真的失憶了,那他就應該是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二少爺是他哥的!更別說開口反應了!

怎麼辦?

開口就不能假裝下去,要撕掉自己偽裝的皮,這樣一來沒有弄清過去不說,他也沒辦法解釋自己裝失憶是在搞什麼事情,怎麼面對沈橝質問他要失憶的原因。

不開口沈橝本就覺得他並沒失憶,他若不開口不幫姜寧說話甚至不疑問,那是否就是就不正常了,反而會成為讓人懷疑的事情。還有,開口該怎麼開口,開口的程度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要怎麼做?

這完全是個開口不開口都是麻煩的事情。

現在的這個情況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該怎麼解決?!

「讓我想想我們現在應該聊什麼。」他的食指點了點額頭,思考了一番先動手把柯莫的衣服掀開去看他的后腰。

柯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隨著衣物的掀起,一個蛛網的紋身出現在他后腰的左側,上面有著數字,15。

姜越放下了手,開口問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柯莫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記不住嗎,弄的像是真的忘了一樣有意思嗎?」

「我不是弄得像真忘了。我就是真的忘了。」姜越叼著煙毫不心虛地說:「忘得一乾二淨。」

柯莫對他所言嗤之以鼻,「你說你忘了,你覺得你的話有幾分可信?你之前的表現是忘的表現嗎?」

「之前的表現?真不好意思。」姜越拉住他身上的繩子將他往前拽了拽,「柯先生,我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之前只不過是看著你的反應順勢演戲罷了。關於過去我確實是不記得了,不過出於對過去的好奇,和不能忍受用別人欺騙的故事填上我空白的過去,我查了一下,並在留下的東西里找到了很多的線索。」他的食指摩/擦著繩子,垂著眼帘壓低了聲音:「有關於你的,也有有關於蔣玉淮的。只不過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需要你來回答我。」

柯莫半信半疑地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是我的一個騙局。至於我是搞什麼鬼,騙的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我就問你,你知道的有關我的過去是什麼?」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柯莫與他對視半響,意有所指道:「是,現在的我們的處境反過來了,刀子握在你的手裡,你也可以選擇用些手段來逼問我。不過……」他將頭靠近了姜越一些,「你可以試試,我怕不怕疼痛,怕不怕被傷害。」他見姜越不說話便繼續道:「還有,我就算說了你怎麼確定我說的不會是謊話。」

姜越冷漠的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脖子上的繩子,一個用力勒緊了對方,「你可能不怕被傷害,但你怕不怕死?」明明是要人命的說法,他的態度卻平靜的就像在與對方討論今天是什麼天氣。「我先跟你說說我現在的想法,你聽完之後選擇要不要跟我說。」他整理了一下,「你和蔣玉淮都是昭蛾對嗎?15、16、這些數字代表的是不是入團時間的排序,和團內的人數?」

柯莫沒給他反應,姜越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你說過我和昭蛾有仇,這個仇跟你們新成員無關,是跟老成員之間的仇恨。那按照你的說法,從時間上來推斷應該是他們殺了我的母親,我才跟他們結下了這個仇。」

「你說我殺過人對嗎?」

柯莫滿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會去同人講。但我殺人的過程你是知曉的,還掌握著證據,那就是說你當時在現場。以我的心思性格在知道你掌握著我殺人證據的情況下沒有殺了你,只能說明我們是共犯,我覺得你不會告發我,或者說你告發不了我,我才會放任你活到現在。」

「起先我曾經有設想過我也是昭蛾的一員,伺機等著報復加入了進去,所以才能在綁架案中活下來,還認識你們的成員,殺人的時候也沒有背著你。可後來仔細一想不太對勁。我留下的東西一直都是在找昭蛾的線索,你說我被綁架的時候許林都快嚇死了我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分不清自己的處境立場。這句話剛開始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但細想就不對了,如果我是昭蛾的一員我就沒有必要恐慌,你也不會因為我的鎮定而覺得我很奇怪,說我看不清情勢。」姜越眨了一下眼睛,「你會那麼說,也就是說當年的我並不是昭蛾的一員,所以我才應該是害怕的。然後我身上也沒有紋身。」

柯莫的頭皮有些發麻,姜越無論何時,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這份可怕的縝密心思一直都沒有變過。你總覺得你面對他的時候已經夠小心的築起了高牆,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進入高牆內的機會,可他總能順著你的話和動作找到一絲遺漏的縫隙,悄無聲息地拿走他要的東西,一如當年。

「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也是在那裡,你之前說我的那些話、那些感慨和角度應該是第一次見我,我說的對嗎?」姜越另一隻手拿起刀子,在他的繩子上來回比劃著,口中香煙的煙灰燃至很長一截掉落在他黑色的褲子上,「然而在第一次與昭蛾見面中,面對著殺人組織昭蛾的我,在被拋棄之後卻活了下來。那我是怎麼獲得活下去的權力的,難道只是因為我叫過去了是昭蛾一員的蔣玉淮嗎?——我想不是的。」

「別人說,那次綁架案之後昭蛾就不出現了。你要知道一群以殺人為樂的變/態,作案十多年了,你要他們突然幡然悔悟或者是疲憊收手是不可能的。他們享受著折/磨人的過程,那就像是一種戒不掉的毒/癮,扭曲的心裡怎麼可能就被一場綁架案終結?然後收手?」他低頭用刀身刮掉褲子上的灰抖了抖腿,「你說老蛾子都死了,我的仇也報了。你說我殺過人,他們說綁架案結束之後昭蛾就不出現了。那麼是不是終日打雁的人終被雁啄瞎了眼?」

「他們綁住了那個時候的姜越,本想要繼續進行他們的殺人遊戲,卻不成想綁來的是一位滿心仇恨的惡鬼,他們想要享受的過程反被對方享受了。在你們的幫助下,老蛾子全被他宰了,之後也就沒有辦法在出現了。我說的是不是?」

柯莫抿起嘴唇,用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回答了姜越,

姜越瞭然的哦了一聲,「他殺得人就是原來的昭蛾成員,你幫了他所指的就是陪著他一同坑了原隊員。」他說到這裡眼睛轉了一圈,「姜越殺了老昭蛾,那他在那次綁架案中別說受到昭蛾的傷害了,其實反而是大仇得報開心的睡不著覺了吧!那他之後為什麼做出那受傷的表現?——我一開始想,估計也就是為的你口中的那句套路沈先生。」

「你口中的姜越很喜歡沈橝,想綁住沈橝。所有人都覺得姜越面對沈橝的時候是很被動的,沈橝佔據了全部的主導權,可在你口中卻是姜越一直算計著沈橝,沈橝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充滿優勢。」他說到這裡抽了一口煙,大腦飛快的運作,「假設他做出受傷的樣子是他在套路沈橝,那麼這個作秀的時間也用的太久了,他就不怕沈橝在期間變了心思,由愧疚轉為不耐煩?要知道,如果你欠了一個人的人情,你當時很感激那個人,他一年內不停向你提醒著你該感激他,當時的你或許覺得,是,我該感激他。可那個人要是長此以往一直指著你的腦袋說了很多年,你對他的感激就會變得厭煩,過度的消費什麼也得不到。他那麼聰明就是想要沈橝的歉意應該也不會這樣做,而且沈橝還挺喜歡他的,之後也沒有許林的位置,他那麼做圖的是什麼?只是因為沈橝沒選他心懷芥蒂嗎?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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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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