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三個世界/看不見的客人

80.第三個世界/看不見的客人

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低於百分之六十的讀者十二小時后可見本章內容現在被綁著的變成了柯莫。

姜越從柯莫的身上掏出一根煙點上,雙腿岔開的坐在床上,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柯莫。

「讓我想想我們現在應該聊什麼。」他的食指點了點額頭,思考了一番先動手把柯莫的衣服掀開去看他的后腰。

柯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隨著衣物的掀起,一個蛛網的紋身出現在他后腰的左側,上面有著數字,15。

姜越放下了手,開口問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

柯莫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記不住嗎,弄的像是真的忘了一樣有意思嗎?」

「我不是弄得像真忘了。我就是真的忘了。」姜越叼著煙毫不心虛地說:「忘得一乾二淨。」

柯莫對他所言嗤之以鼻,「你說你忘了,你覺得你的話有幾分可信?你之前的表現是忘的表現嗎?」

「之前的表現?真不好意思。」姜越拉住他身上的繩子將他往前拽了拽,「柯先生,我是失憶了,不是失智了,之前只不過是看著你的反應順勢演戲罷了。關於過去我確實是不記得了,不過出於對過去的好奇,和不能忍受用別人欺騙的故事填上我空白的過去,我查了一下,並在留下的東西里找到了很多的線索。」他的食指摩/擦著繩子,垂著眼帘壓低了聲音:「有關於你的,也有有關於蔣玉淮的。只不過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需要你來回答我。」

柯莫半信半疑地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你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是我在搞鬼,是我的一個騙局。至於我是搞什麼鬼,騙的是什麼人你不用管,我就問你,你知道的有關我的過去是什麼?」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柯莫與他對視半響,意有所指道:「是,現在的我們的處境反過來了,刀子握在你的手裡,你也可以選擇用些手段來逼問我。不過……」他將頭靠近了姜越一些,「你可以試試,我怕不怕疼痛,怕不怕被傷害。」他見姜越不說話便繼續道:「還有,我就算說了你怎麼確定我說的不會是謊話。」

姜越冷漠的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脖子上的繩子,一個用力勒緊了對方,「你可能不怕被傷害,但你怕不怕死?」明明是要人命的說法,他的態度卻平靜的就像在與對方討論今天是什麼天氣。「我先跟你說說我現在的想法,你聽完之後選擇要不要跟我說。」他整理了一下,「你和蔣玉淮都是昭蛾對嗎?15、16、這些數字代表的是不是入團時間的排序,和團內的人數?」

柯莫沒給他反應,姜越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你說過我和昭蛾有仇,這個仇跟你們新成員無關,是跟老成員之間的仇恨。那按照你的說法,從時間上來推斷應該是他們殺了我的母親,我才跟他們結下了這個仇。」

「你說我殺過人對嗎?」

柯莫滿不在意地點了點頭。

「殺人是犯/法的,我不會去同人講。但我殺人的過程你是知曉的,還掌握著證據,那就是說你當時在現場。以我的心思性格在知道你掌握著我殺人證據的情況下沒有殺了你,只能說明我們是共犯,我覺得你不會告發我,或者說你告發不了我,我才會放任你活到現在。」

「起先我曾經有設想過我也是昭蛾的一員,伺機等著報復加入了進去,所以才能在綁架案中活下來,還認識你們的成員,殺人的時候也沒有背著你。可後來仔細一想不太對勁。我留下的東西一直都是在找昭蛾的線索,你說我被綁架的時候許林都快嚇死了我卻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分不清自己的處境立場。這句話剛開始聽沒什麼奇怪的地方,但細想就不對了,如果我是昭蛾的一員我就沒有必要恐慌,你也不會因為我的鎮定而覺得我很奇怪,說我看不清情勢。」姜越眨了一下眼睛,「你會那麼說,也就是說當年的我並不是昭蛾的一員,所以我才應該是害怕的。然後我身上也沒有紋身。」

柯莫的頭皮有些發麻,姜越無論何時,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這份可怕的縝密心思一直都沒有變過。你總覺得你面對他的時候已經夠小心的築起了高牆,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進入高牆內的機會,可他總能順著你的話和動作找到一絲遺漏的縫隙,悄無聲息地拿走他要的東西,一如當年。

「我們第一次見面應該也是在那裡,你之前說我的那些話、那些感慨和角度應該是第一次見我,我說的對嗎?」姜越另一隻手拿起刀子,在他的繩子上來回比劃著,口中香煙的煙灰燃至很長一截掉落在他黑色的褲子上,「然而在第一次與昭蛾見面中,面對著殺人組織昭蛾的我,在被拋棄之後卻活了下來。那我是怎麼獲得活下去的權力的,難道只是因為我叫過去了是昭蛾一員的蔣玉淮嗎?——我想不是的。」

「別人說,那次綁架案之後昭蛾就不出現了。你要知道一群以殺人為樂的變/態,作案十多年了,你要他們突然幡然悔悟或者是疲憊收手是不可能的。他們享受著折/磨人的過程,那就像是一種戒不掉的毒/癮,扭曲的心裡怎麼可能就被一場綁架案終結?然後收手?」他低頭用刀身刮掉褲子上的灰抖了抖腿,「你說老蛾子都死了,我的仇也報了。你說我殺過人,他們說綁架案結束之後昭蛾就不出現了。那麼是不是終日打雁的人終被雁啄瞎了眼?」

「他們綁住了那個時候的姜越,本想要繼續進行他們的殺人遊戲,卻不成想綁來的是一位滿心仇恨的惡鬼,他們想要享受的過程反被對方享受了。在你們的幫助下,老蛾子全被他宰了,之後也就沒有辦法在出現了。我說的是不是?」

柯莫抿起嘴唇,用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回答了姜越,

姜越瞭然的哦了一聲,「他殺得人就是原來的昭蛾成員,你幫了他所指的就是陪著他一同坑了原隊員。」他說到這裡眼睛轉了一圈,「姜越殺了老昭蛾,那他在那次綁架案中別說受到昭蛾的傷害了,其實反而是大仇得報開心的睡不著覺了吧!那他之後為什麼做出那受傷的表現?——我一開始想,估計也就是為的你口中的那句套路沈先生。」

「你口中的姜越很喜歡沈橝,想綁住沈橝。所有人都覺得姜越面對沈橝的時候是很被動的,沈橝佔據了全部的主導權,可在你口中卻是姜越一直算計著沈橝,沈橝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充滿優勢。」他說到這裡抽了一口煙,大腦飛快的運作,「假設他做出受傷的樣子是他在套路沈橝,那麼這個作秀的時間也用的太久了,他就不怕沈橝在期間變了心思,由愧疚轉為不耐煩?要知道,如果你欠了一個人的人情,你當時很感激那個人,他一年內不停向你提醒著你該感激他,當時的你或許覺得,是,我該感激他。可那個人要是長此以往一直指著你的腦袋說了很多年,你對他的感激就會變得厭煩,過度的消費什麼也得不到。他那麼聰明就是想要沈橝的歉意應該也不會這樣做,而且沈橝還挺喜歡他的,之後也沒有許林的位置,他那麼做圖的是什麼?只是因為沈橝沒選他心懷芥蒂嗎?不應該。」

他說到這裡手一松放開柯莫,「他應該是在表現給一個人看,但這個人不一定是沈橝。」他說到這裡心裡有了個數,沒有在繼續往下說下去了。

「好了。大概內容我已經幫你說出來了,我現在想聽細節,你能告訴我嗎?」

柯莫看了他一會兒,說:「大概你已經知道了,細節還需要嗎?」

「為什麼不要呢?」姜越把刀子收了起來,扔掉煙頭重新點上一根,「往往很多重點就在細節之中,我不喜歡遺漏,那就像是你拿著缺失的拼圖努力的拼著,是能看得出來圖上有什麼,但總是缺了個角,看的不舒服。」

「可我還是不想把那缺了的地方給你填上,就想讓你看著不舒服。」柯莫大有一種我就是不同意,隨你怎麼辦的意思。

姜越挑了挑眉,拿出口中的煙,將燃著的煙頭對準他的眼睛,「有的時候話是要想想再說的。」

柯莫看了他一眼,忽然朝那上湊了過去,姜越下意思地立刻把煙頭移開。他撲了過來,撲空了便躺在了姜越的腿上,怪笑起來。「拿穩點再說話。現在我能相信你不記得了,如果是過去你大概會任由我撞上去,然後淡漠的起身離開,留下一句神經病。」他說完話將頭埋在姜越的腿/間。

姜越受不了他這麼近的接觸,立馬推來了他的頭,他歪著腦袋,對著姜越露出一個笑臉,「別威脅我了,我不吃那套的,你要是想問我可以換一個手段。用一些……」他閉上眼睛又緩慢地睜開,慵懶而誘/惑的暗示著姜越,「溫情點的手段。」

姜越面無表情地看了他許久,「都這個時間了,確實也應該用點溫情的手段了。」他站起身來,一腳踹開柯莫,認同道:「那我們就來點成人式的溫情。」

柯莫躺在地上不起來,睜著一隻眼瞧著他。

「紅燒牛肉麵和海鮮面你要哪一個?」姜越忽視他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跨了過去,開始翻起他的房間,將話題帶了回來,「你就沒有給自己買些泡麵放在屋子裡嗎?」他的肚子發出了飢餓的聲響,之前爭鋒相對帶來的緊張感剎那間全部消失。

柯莫沒有想到成人的溫情是這種溫情,他閉上了眼睛懶得去說話。

姜越是真的餓了,他在柯莫的房間想要找到點什麼吃的東西,他找著找著走到一個角落正好看到一些被白布蒙住的東西,便隨手掀開了白布。本來只是一個無意的舉動,卻不料就是這麼一個小插曲卻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那原本慵懶的目光在接觸到白布下的東西時突然睜大,緊接著變得震驚,整個人僵硬在那裡,手上的白布無法拿住從指縫間滑落掉在地上。

姜越真的很在意沈橝口中的老師,那個從昨夜就被人提起的存在,他說不清那種感覺,只是每一聽到沈橝說起這個人,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會格外的在意。估計這就是所謂的第六感。

人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也不知道他的準不準。

「人……」他斟酌著開口:「哪裡去了,四叔你是不是知道?」

「我不知道。」沈橝放下筷子,「也沒有必要知道。」

姜越一聽便明白了,他從沈橝這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也就不再糾纏不放的繼續追問著那個人的事情。

他在沈橝這裡吃完了早飯,沈橝也起來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了。姜越離開了沈橝的房間,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少年。他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站在走廊的窗旁,柔軟的褐色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有些貼近金色,看起來暖暖的,明亮到整個人都像個溫暖又不刺目的小太陽,十分的討人喜歡。

只不過,他的這個像只是開朗外表的假象並不是真的,他的人也沒那麼的陽光。

姜越身體一頓,在對方冰冷不悅的眼神中將沈橝的門關上。

那少年見門關上後上前一步,抬起頭顱用著一種極其蔑視的目光對著姜越道:「早上好三哥。」

姜越朝他點了點頭,按照年紀來算這個人應該是最小的,也是唯一一個在這個家裡沒有任何親「家人」的孩子,安瑞。

姜越在心裡念了一下對方的名字。沈橝收養了六個孩子,姜家是三兄弟,周家是兩兄弟,唯獨安瑞是一個人在最小的年紀走到了這個家裡,一直到現在。

安瑞見他從沈橝房間里出來,心裡憋著火,嫉妒的情緒控都控制不住,他心裡不舒服,也想姜越不舒服,於是在姜越面前故意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差不多到時間了。」他朝姜越笑了笑,「今天先生說要帶我出去。」

姜越挑了挑眉,等著聽他接下來會說的話。

「其實我也不是很願意出去,我偶爾也想像你一樣待在家裡,無所事事過完一天。」

「那你可以去跟他說,說出你的意思不出去不就行了。這個家裡這麼多孩子,不帶你也可以帶別人的不是嗎?既然不願意就別勉強自己。」姜越習慣性的就堵了對方一句。

「我也想啊,可先生不讓,他似乎習慣了去哪裡都帶著我。」他得意的炫耀道:「現在我跟你不同,你也就只剩下一些微不足道的關懷了,還是要先生想起了你才能得到,他想不起來你就什麼都沒有。

那些常年的習慣,不多的溫情,你在消耗些基本上也就沒剩什麼了。先生見你的時間越來越短了,你能在這個房間吃飯能獲得多一點的關愛的時間也要沒有多少了。而我不一樣啊,他去哪裡都想帶著我,這不是來自於過去的習慣,你懂嗎?」

「……」

「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說過先生『寵你』只是一種習慣,而人的習慣在漫長的時間中也會慢慢的變了。你還能自傲多久?我和先生在一起的時間和你的你自己對比了嗎?你自己清楚嗎?」安瑞嘲諷的說:「高塔中的溫床,你住不了多久了,你現在也就還能仗著先生得意一陣子,再過一段時間你看著先生不管你之後你會過成什麼樣,蔣玉淮的家裡會不會放過你。」

蔣玉淮?

放過我?

姜越盯著腳下地板的紋路,安瑞還在不停地說,瞧著應該是對他從沈橝的房間里出來很不滿,使勁的想要踩姜越,幼稚又可笑的發泄著。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一點自知都沒有。」

姜越聽到這句話將目光從地板上離開放到對方的臉上,他抬起腳朝對方走了過去。

「幹嘛?」安瑞看著他接近,身子反射的往後縮了一下,那是個明顯的躲避害怕的舉動,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是那般盛氣凌人,好像毫無畏懼的樣子,可在這微小的肢體動作中,他就出賣了他的不安,也表現出了他並沒有他表面上的那麼強勢。

姜越站到他的面前,他冷冷的盯著對方,不說話沒表情時的他看起來有幾分嚴肅到嚇人,安瑞動了動脖子移開了目光。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姜越伸出手碰了碰對方的臉,「跟人說話的時候要直視對方的眼睛,要看著人說話,那是基本的禮儀。」他靠近了安瑞一些,語氣平靜道:「這個你口中的貨色是你的兄長,有沒有人教過你,你跟兄長可以開玩笑,卻不可以沒大沒小,沒有教養。」

安瑞不自然的躲著姜越的手,頭比剛才低了一點,嘴巴還是很硬,「教養和禮儀也是要分人的,有些人不配得到我的禮儀更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哦,是嗎?」姜越摸著對方臉蛋的手在對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忽然朝對方大力打了一巴掌。

「啪!」

安瑞被他打的臉偏了過去,臉上立刻通紅一片。

【你在幹嘛!】系統大叫了一聲,很難相信一直小心翼翼的姜越會有這麼大的動作,會有這麼冒失的舉動,簡直跟之前冷靜睿智的人完全聯繫不到一起去。

「你!」安瑞捂住臉瞪著姜越,不敢相信姜越會在沈橝的門前動手打人。

「我什麼。」姜越眯起眼睛,「如果下回不會用嘴跟我說話,那就不要說話懂嗎?」他打完人轉過身,冷哼一聲。「希望你今天還能跟四叔出去。」他指著臉意思很明顯,安瑞的臉紅腫有著巴掌印,不知那個沈橝會不會介意帶著這樣的人出去。

「你!!」安瑞指著他氣得說不出話。

姜越氣定神閑地說:「我什麼我,四叔的房間就在這,你要生氣大可以去告狀。」

安瑞聽他這麼說卻並沒有立刻敲門進去告狀,他紅著眼睛捂著臉,想了想最後只是咬牙離開了。

姜越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心中有了個大概,隨後自己也離開了這裡。

【你在幹嘛?這一下是不是動作太大了。】

「有點。」姜越抓了一把頭,「不過我還是想試試。」

【試什麼?】

「試沈橝,試我在這個家裡的位置。」通過之前的事情和這個家裡的情況,他猜到沈橝這個人掌控欲很強,所以這個家裡的人都必須順著沈橝,一切都要以沈橝的意思為主。在昨晚餐廳中,因為他的疏遠使整個氣氛都不對勁了起來,那時他就意識到了他是不應該疏遠沈橝的。而今天吳毅帶著他去吃飯,如果不是他經常去沈橝的房間用早餐,吳毅就會說「今天去你四叔的房間里吃飯」,而不會那麼的自然的就把姜越帶了過去,也沒有同他說一聲。

沈橝那樣的人,能讓人隨隨便便進他的房間還會讓人上床一同吃飯嗎?不管是真寵假寵,他肯定是平時就挺「寵著」姜越,才會這麼允許姜越,安瑞才會如此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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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打臉的那些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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