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是否屬於犯罪

第51章 他是否屬於犯罪

「怎麼樣?願意嗎?」霍譽銘慵懶著神色,漫不經心的重複了一遍。

白熾燈下,他臉部的輪廓被剪得愈發深邃,此時,他的眼睛又黑又沉,一瞬不瞬地直視著她,逼得她有微末的心慌意亂。

她聲線微沉,「這得等霍老師幫了忙之後。」

霍譽銘挑了挑眉梢,微垂眸,唇邊的淌著似而非的笑,毫不吝嗇地誇讚她,「你倒是長記性了,知道先收貨后付款。」

「好歹,我也是霍老師教出來的學生,太過愚笨,豈不是丟您老人家的臉。」舒冉溫溫淺淺的含著笑,因為瘦而顯得過大的眼睛,淡淡的褐色彷彿鋪染了熠熠的星辰,亮得出奇,也涼得出奇。

「孺子可教。」霍譽銘挑起她的下巴,指腹仍舊沿著她的唇線流連忘返,俯首棲近她,幾乎要貼上去的距離,鼻息嗅到了屬於她身上的那股馨香。

淡淡的雪松香承接著綿柔的花香。

不像香水,更像是洗髮露或者沐浴露殘留的余香。

「你用什麼牌子的沐浴露和洗髮水?」冷不丁的,他冒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提問。

「啊?」梁舒冉莫名其妙,他這思維跳躍的跨度未免太大了吧?

凝著她懵然的模樣,霍譽銘抑不住輕笑,「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音落,他遒勁有利的臂膀驀地將她圈在懷裡,貼上她烏黑柔順的發,肆無忌憚地聞香,「嗯,不是洗髮水,是沐浴露。」

男人一翕一動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際,像一隻狗在嗅著什麼,溫溫痒痒的,頓時炸得舒冉頭皮發麻,毛孔豎立。

在他試圖更放肆地侵略她脖頸瞬間,舒冉毫不客氣抬手,小小的手掌托著他的下巴用力推搡開,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霍老師,大庭廣之下,請不要這樣。」

霍譽銘微眯著眼睛,眸色調暗,饒有興緻地欣賞著她略有慌亂的表情,抿薄的唇微勾,揶揄著,「換個地方就可以了?」

兩人的身體相貼,舒冉倒是沒像貞潔烈女那樣掙扎,因為她能分辨得出他是開玩笑還是動真格,也從他眼中讀懂了那玩味的審度。

他無非就是想看她在他面前驚慌失措的模樣,她既已看穿,自然就不想遂他所願。

於是任由他摟住她的腰,無波無瀾地斜瞥他一眼,忽略了他的話,心平氣和提醒她,「霍老師,約定的時間是三點到警局,現在已經將近兩點半,從醫院這兒道警局最快也需要近半小時,我們該走了。」

恰在此時,傳來一陣嗡嗡的震動,是他的手機,震感麻麻的,讓舒冉略感不適。

「霍老師,您的電話。」她體貼的提醒他。

見她不上當,他倒也沒再繼續下去,紳士地後退一步,鬆開了腰間的手,摸出手機瞥了眼才接起。

舒冉趁機從他身側退離兩步離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霍譽銘察覺她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繼續講電話,「蘇秘書,說。」

梁舒冉耐心的等待他接電話,大抵是他的存在感過於強大,她視線的餘光總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飄,察覺自己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更可疑,她索性抬眸盯了過去,光明正大的看著他。

他空餘的手習慣性地兜在褲袋裡,另一手握著手機帖在耳邊,抬臂的動作使得本平整的白襯衫微微勾出皺褶,由於襯衫被繃緊,他上半身的肌肉線條便被勾勒凸顯了出來,只消目測就能猜得出他有常年堅持鍛煉,完美比例的身側,無可挑剔。

「接下來我有事情晚點再回公司,不重要的行程往後推,不相干的人給我回絕掉。」感受到來自於她的審視,霍譽銘說話的同時,目光鎖住她。

舒冉目光坦蕩,完全就是當自己在欣賞一具藝術品,一副不亦樂乎的模樣。

他唇角的弧度略加深,繼續道,「交給金助理處理就行。」

驀地,他側轉了身,也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蘇秘書跟他講了什麼內容,閑淡的語調變得溫漠沉啞,雖然仍舊是那副慵懶散漫的神色,但周身迸出的氣場,逼得空氣明顯降低了幾度,舒冉微顫了顫眼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這樣吧。」

見他收線,舒冉溫曼開聲,「霍老師若是有急事,可以先行處理,不必顧慮我。」

倒也不是她有多體貼,而是不想讓自己背負更多的債務,畢竟她不知道能不能償還得起。

「我若走了,你怎麼辦?」霍譽銘轉身看向舒冉,周身的凜然斂去,餘下的唯有輕痞淡然的氣息,將手機放回褲袋,唇線一挑,「不是來不及了?走吧。」

言畢,他率先邁開了長腿,走在前方,舒冉凝著他寬闊挺拔的背影,蠕著唇,到了唇邊的話溜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到底還是選擇沉默跟上了他的步伐。

……

抵達警察局大門口,舒冉順溜的倒車入庫,解開安全帶車門也推開了,卻發現霍譽銘歸然不動坐在駕駛座上。

「霍老師,已經到了。」她輕聲提醒。

霍譽銘動了動身子,漫不經心的掀唇,「我不進去。」

「……」

舒冉見他這種態度,不由得蹙緊了眉頭,緋唇跳出微涼的音節,「不進去?」

霍譽銘側目凝來,薄唇斜斜一勾,詢問道:「怎麼?你不是說知道該怎麼做?還是我不在你身邊,就慫了?」

他把所有行程和要事都推掉,是為了來這裡的停車場看風景嗎?

舒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接話,也沒打算離開。

倏地,他出其不意地朝她出手,舒冉的眼前一陣暗影落下,眉心傳來溫熱而粗糲的觸感,她心頭一跳,忘記了反應。

「別總是皺著眉頭,容易變老。」霍譽銘用指腹溫柔的撫平她眉心的褶皺,充滿磁性的嗓音壓得很低很輕,「我相信你不會有問題的,嗯?」

最後那個「嗯」拉長了尾音,卷出某種綣繾的味道,撩得她心頭輕漾。

舒冉放棄了揣摩他的心思,不著痕迹的避開他的手,抬步下了車,關上車門之前,她俯下身透過車窗朝他道,「車上雖然有空調,但是這種高溫坐在車裡大概會很悶,你若想下車,記得幫我把車鎖好。」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雪紡衫,因為俯著身,霍譽銘只需抬眸就能透過她的領口隱約能瞥見她鎖下起伏的柔軟。

光線那麼好,她白裡透紅的肌膚瞧得一清二楚。

某些久遠的記憶猝不及防的洶湧襲來,霍譽銘只覺得身體好像燒了一把火,喉結上下滾了滾,喉嚨有些乾澀。

他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低沉的聲音透出薄薄的沙感,「嗯。」

舒冉並未發現他的異樣,斂唇一笑,起身離開了。

副駕駛座上的霍譽銘,透過擋風玻璃盯著女人削瘦而高挑的身影,蘸墨的瞳孔遽然一縮,眼睛迷得狹長,拿出手機撥下了號碼,「她進去了。」

對方應了聲好,他就切斷了,順手將手機扔在車頭,爾後垂首盯著身體蠢蠢欲動的某處,唇隙情不自禁的溢出一聲苦笑。

……

「梁舒冉小姐?」

警察局裡,梁舒冉抬手正要推門而進,過道里驀地傳來一道陌生的男音,聽到自己的名字,她下意識頓住,側目就看見了一位未曾見過面的男人。

他穿著深灰色的條紋西裝,雙排扣的西服兩顆紐扣平整扣全,單手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整潔得體,一絲不苟的裝扮,氣質沉穩,表情肅穆。

「你好,我是霍譽銘霍先生的律師姜煒。」他上前簡單的作了個自我介紹,舒冉只覺得她名字熟悉,一時間沒記起來在哪兒聽過。

姜煒遞給舒冉一張燙邊的名片,「他請我當人梁小姐的律師,全權負責亞興黃總對你強|奸未遂的案件。」

從律師嘴巴里說話口的話,總是那麼一板一眼的,強|奸這種字眼當著一個女人的面也是直言不諱。

舒冉目光掠過名片,瞥見「唯弈律師事務所」幾個字,不由得訝異,她在《時經》工作多年,自然是清楚這家事務所的影響力。

她終於記起姜煒這號人物,他正是唯弈律師事務所的創始人之一,《時經》曾想要約他做個人物專訪,但派過去的人無一不被他拒絕了,據說態度冷硬不近人情,《時經》最後也不得不放棄。

霍譽銘竟然能請得動這樣的人物替她處理那麼不痛不癢的案件,梁舒冉不得不佩服他的人脈和手腕。

舒冉揚起微笑,禮貌而客套的朝他伸出手,「姜律師,久仰大名,我是梁舒冉。」

不料姜煒竟抹出一道淺笑,嚴肅的表情被柔和,不再像方才那麼難以親近,他輕握了下舒冉的手,「梁小姐,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她應該沒什麼值得他這種非凡的人物久仰才對,梁舒冉略一忖,想起自己當年跟為了靳祁森動手手段對待那些女人轟轟烈烈的歷史,印象中,曾經有女人動用過唯弈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試圖起訴她故意傷害。

舒冉臉色微恙,這種時候,最好就應該維持微笑忽略帶過。

姜煒並未深入交談更多,「我們進去吧。」

話落,他主動推開門走在了梁舒冉的前面。

靳祁森聽見開門的動靜,抬頭望向門口,首先看見一個陌生男人,緊接著梁舒冉便從男人的身後走了出來。

白色的雪紡衫搭配著黑色的長西褲,更是顯得她腿長高挑,及肩的墨黑短髮整齊披散,隨性又不失女人味,整體幹練嫻靜,十分符合她的穿衣風格。

他眼尖地瞥見她左側微紅腫的臉頰,溫漠的眸光略一頓,隨即溫涼淡漠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響起,「三點十八分,你遲到了將近二十分鐘。」

舒冉抬頭望了牆壁上的掛鐘,抬手撥了撥臉頰的散發,微笑著道,「我等了你五年都不曾抱怨半句,你等我二十分鐘怎麼了?很過分?」

五年的婚姻,她一直都在等他浪子回頭,他可曾想過這時間有多難熬?

靳祁森微眯著眼睛,眸底浮現濃濃的陰鷙之色,不留情面的譏諷,「等了五年,終於如你所願等到了離婚,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

梁舒冉的呼吸窒了窒,溫靜的臉龐淌著涼涼的笑意看著他,「離婚手續都辦理完了?」

除了警察局的兩位警官,靳祁森和他的助理,還有一位從未見過面的黑衣男人。

靳祁森抿著唇沉默不語,倒是他身後的助理上前,手裡拿著兩本紫紅色的小本子,遞給了梁舒冉,「太太……」驀地頓住,改了口,「梁小姐,這是您跟靳總的離婚證。」

結婚證和離婚證,二者僅僅相差了一個字,一個是合,一個是分。

這合與分,也不過僅僅是五年的時間,他們連七年之癢都不曾經歷。

梁舒冉伸手接過,兩本同時翻開確認,裡面的寸照,由雙人合照變成了單人照,那照片都是很久以前拍的了,兩人的面容都比現在要青澀許多。

心尖微緊,湧出細細的疼。

猶記得當年兩人背著靳家偷了戶口本偷偷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然後他領著她回靳家,扔下兩本結婚證強勢宣布了兩人結婚的消息。

時隔五年,梁舒冉仍舊一清二楚的記得那天的所有畫面,靳老頭被氣得吃了兩顆定心丸,靳父一如既往選擇沉默,靳夫人漠不關心,餘興珍和靳琪微則是情緒失控得當場拍案而起否認這段事實。

說起來,靳家所有人都瞧不起,也認定了他們不會有好下場。

舒冉垂著眸,任何人都瞧不見她眼底深處的那抹痛色,須臾,她眨了眨眼睫,斂藏住所有真實情緒,抬頭朝坐著的靳祁森望了過去。

靳祁森的目光始終盯著舒冉,彷彿試圖從她的臉上尋找出某種蛛絲馬跡,然而她始終表現得無波無瀾的,終歸一無所獲。

「如你所願了,滿意了嗎?」冷漠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如她所願?梁舒冉覺得他挺可笑的,出軌是他,先提出離婚的也是他,到底是如誰所願?

舒冉挽唇淺淺一笑,「難道最高興的人,不是你么?」

「靳總可別忘記了,」舒冉將屬於他的那本離婚證歸還給他的助理,淡淡道,「是你,先提出要離婚的,這會兒就別擺出這麼無辜的態度了。」

「啪!」

舒冉的臉,在同一天里,二度被人用照片甩了臉,嘩啦啦的一瞬,一疊照片散落在她的腳邊。

舒冉閉了閉眼,緋唇抿得厲害,始終抬著頭挺著要,與靳祁森四目相對,不去看地上的照片。

「但是,」靳祁森寒涼的眼神鎖住她,溫漠的嗓音裹著諷刺,當著當場幾號陌生人的面對她進行了冷嘲,「舒冉,到底是誰先背叛誰,你該再清楚不過。」

他抬了抬下顎,如墨的眼底凈是鄙夷與嘲弄,「怎麼?不敢看嗎?」

面對羞辱,你低頭躲避,你就真會輸得體無完膚,越是難堪,越要保持優雅的姿態,高傲得令人不敢對你進行侵犯。

你越不可一世,即使你是錯的,他人也會對你產生敬畏。

人,就是那麼欺軟怕硬的物種。

這是舒冉在很小的時候,就悟懂的道理。

所以她的臉龐始終維持著清冷的笑,不惱不怒,不悲不喜,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

「靳祁森,」舒冉扯動唇角,聲線涼薄,「你這樣有意思嗎?我都說了我不會要你靳家一分一毫,還派人跟蹤我各種偷拍,何必呢?」

她認為這些都是他這段時間拍來跟蹤的她的人拍的照片,無非就是故意抓拍了一些曖昧的畫面,引人誤會,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這些照片,你就自個兒拿回去慢慢欣賞好了。」

「嗬——」靳祁森嗤笑,「梁舒冉,這些照片,是我四年前收到的,我當真不知道,原來你能夠這麼騷。」

梁舒冉臉色微變,不懂他這話里的含義。

她徐徐低頭,視線落在地面凌亂的照片上。

各種角度的照片,都是同一樣臉,那清秀的五官——是稚氣未退盡的她。

纖瘦卻曼妙的身段玲瓏有致,幾乎是衣不蔽體,照片上的她,不但臉被拍得一清二楚,甚至連皮膚上是布滿了各種曖昧的痕亦跡清晰可辯,引人遐想。

梁舒冉的臉色驟然褪盡,蒼白得可怖,身體是涼的,涼透了心,大腦卻是懵的,甚至忘記了反應。

在場的人目光紛紛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撲捉他們或玩味或同情的情緒。

整個房間沉寂得可怕。

舒冉抬眸重新看向靳祁森,對上他陰鷙無溫的眼睛,突然就笑了,「靳祁森,我做夢都沒想你會這麼噁心。」

「我噁心?」他眼神洶怒得像要吃人,「梁舒冉,不知廉恥的人是你,你說我噁心?」

他都不要臉了,她還在意什麼?

「你這種惡趣味,跟過你的女人都知道嗎?匯恆集團的總裁是個性|變|態,你覺得這條消息夠不夠震撼?」她的笑容越發璀璨,「我真慶幸,我跟你離婚了。」

「砰!」一聲巨響,靳祁森重重的一掌拍在桌面上,所有人都被他這舉動嚇得心肝一顫。

下一刻,他就來到了梁舒冉的面前,居高臨下睨著他,陰沉可怖的面容彷彿地獄里逃出來的索命的厲鬼,狠狠掐住舒冉的下顎,「梁舒冉,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坦白?需要我親口告訴你,五年前的那個男人是誰嗎?」

一直沉默觀察的姜煒朝楞在一旁的警官道,「警官,你們打算看著一個弱女人被一個男人欺負到什麼時候?我的受害人若是在警局受傷,你們警局也有連帶責任。」

兩個高大的警員終於回神,慌忙山前勸阻,「靳先生,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這裡是警察局,不要胡鬧!」

一旁的助理也擔憂繼續這麼下去事情會鬧得一發不可收拾,也去拉他靳祁森的手臂,「靳總,我們先處理黃總的事情吧,黃總的秘書還在等著!」

黃總的秘書適時站了出來,面無表情,「靳總,您夫妻二人的事情煩請回家再自行處理,現在,煩請靳太太先澄清一下那晚所發生事情經過的始末,可別連累了我們黃總。」

靳祁森幾乎失控的理智及時剎住。

他甩掉手,深呼吸,恢復了一貫的淡漠,「梁舒冉,解釋清楚。」

梁舒冉謹慎地往後退了一步,站在了姜煒身側,忍著被他捏疼的下顎,眉目生冷,「解釋?靳總,您讓我解釋什麼?」

靳祁森眯眼。

黃總的秘書開腔,「靳太太,那晚黃總跟你什麼都沒發生,你是故意誣陷他,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靳總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我們黃總只是跟靳總談生意,請你不要因自己的怨恨,牽扯上我們黃總。」

秘書是個聰明人,一番言辭無不在暗示著,靳祁森夫婦在吵架鬧離婚,梁舒冉對靳總心生怨恨,故意誣陷了黃總強|暴,如此一來,黃總被抓,最壞的結果就是亞興企業和匯恆集團合作關係破裂,這無疑是對靳祁森最大的報復。

「請你跟警官解釋清楚,好還我們黃總清白。」

梁舒冉言笑晏晏,「事情的真相就是黃總那天晚上在京花台V008包廂逼我喝下下了葯的酒,企圖對我實施強|暴,幸虧我朋友及時趕來,我才幸免於難。」

「梁舒冉!」她話音剛落,一旁的靳祁森震怒吼了出來,「你有種再說一次?」

舒冉從容不迫,「不管你們怎麼威脅我都沒用,黃總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以及,賠償我受傷的醫療費用和精神損失費!」她轉頭對著警官道,「警官,他們這種行為已經屬於故意恐嚇受害者,你們也看見了。」

那警官悻悻然覷了眼靳祁森,不敢回話,畢竟對方也不是輕易能招惹的人,唯有呵呵一笑帶過。

黃總的秘書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了,「靳總,這就是您所說的黃總不會有問題?」

靳祁森只是死死盯著梁舒冉那倨傲的臉,那憤怒的眼神,好似要將她燒穿兩個洞,沒搭理黃總秘書。

一旁的助理冷汗涔涔,「秘書長,這是誤會,誤會,我們會好好勸說梁小姐,黃總一定會沒事的,你先別著急。」

「她口口聲聲咬定黃總強|暴,這叫沒事?」黃總秘書冷笑,「你們匯恆集團別仗勢欺人了,亞興雖然規模不及你們,但也不是吃素的,倘若黃總被判了罪,靳總也休想乾淨脫身!」

「這……」助理簡直想死,再看靳祁森那模樣,直覺這回事情鬧得太大了!

梁舒冉見他們開始狗咬狗,眼底的冷笑更濃了些,又出聲問姜煒,「姜律師,我想請問一下,我當晚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靳總送到黃總那,並且他默認允許黃總對我實施強|暴如此,他這種行為是否屬於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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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是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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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言情穿越 愛你是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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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是否屬於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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