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他心疼她

第二十章:他心疼她

跟在衛湛言身邊這麼多年的人都見慣了他冷心冷麵的模樣,但是如此生氣,還是罕見的一次。

傅司晟抱著知了站在同藍思並排的地方,而後,兩人又往後退了退。

衛湛言安慰性地拍了拍林衾知的肩膀,然後輕輕鬆開她,起身朝劉茗雅走去。

所謂S的帝王,能坐上第一把交椅的人,即便此刻渾身濕透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劉茗雅嚇得步步後退,然後被保安一把抓住。

不等劉茗雅反應過來,下一刻,衛湛言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剛開始不是很用力,卻好像有心折磨一般不斷收手,劉茗雅意識清醒地被恐懼支配,本不是多疼,她卻覺得自己也許下一刻就要死了。

「衛總……衛總不要……」劉茗雅用力想要掰開衛湛言的手,見衛湛言不為所動后她費勁偏頭,看向不遠處的葉銘,然後顫巍巍伸出手:「阿銘……阿銘救我!」

葉銘神情複雜,他現在是對劉茗雅半點好感也無,但這並不代表他要看著衛湛言硬生生掐死一個女人。

終於,衛湛言開口了,聲音宛若刺骨的寒冰,令站在一旁的傅司晟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哭聲。

「破鞋?孽種?」衛湛言一字一頓,咬字十分清晰:「誰給你的勇氣?」說完,看到劉茗雅近乎要昏死過去的模樣,衛湛言頗為厭惡地將捏住的女人一扔,劉茗雅便十分狼狽地撲倒在地上。

藍思十分有眼色地將手帕遞上來,衛湛言接過,優雅地擦拭手指,此時的他好像置身於奢華奪目的宮殿,他是唯一的王,高高在上,卻帶著旁人半分也靠進不了的嗜血殘忍。藍思垂眸,他甚至能看到這麼多年來,輸在衛湛言手上,然後好似被抽去靈魂最後消失在這個時代背後的人,他們付出的代價變成累累白骨,才有了衛湛言如今的地位。

「你以為你今天辱罵動手的人是誰?」衛湛言冷冷地注視著躺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斷抽泣的劉茗雅,「林衾知,是我的女人。」

坐在身後的林衾知猛地抬頭,換成從前,這樣的話於她而言甚至是一種冒犯,她並沒有想過要跟衛湛言有什麼牽扯,但此時看著男人的背影,林衾知微微有些恍神,為什麼……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曾經塌陷的天空再被一點一點頂起來。

劉茗雅似乎是恐懼到了極致,反而破罐子破摔起來,「呵呵,衛總,林衾知是你的女人?原來衛總這麼好的氣度,連她的私生子都要接納?啊!」

話音未落便被人補了一腳,動手的人卻是藍思。

衛湛言仍舊殘忍著笑著:「有點兒骨氣,我現在有些欣賞你了,這樣,我衛湛言暗地裡的手段不少,讓一個人悄無聲息消失的手段也不少,你且試試你能撐過第幾局!不過也沒關係,你撐不過,還有你們整個家族撐著。」

劉茗雅也算是上流名媛,只是她家那點兒生意,於衛湛言而言不過是彈指捏毀的事情。

劉茗雅終於奔潰了,她滿臉淚水狼狽不已,幾乎是跪爬到衛湛言跟前,還未伸出手便被藍思扯開。

「衛總不要!衛總我錯了!我是破鞋!我是孽種!求您不要!」劉茗雅慌忙在地上磕頭。

衛湛言連一絲心軟都沒有,那句「孽種」,竟讓他有了生來第一次挫敗感!為什麼到了如今才發現……

輕輕抬手,便有一群保安衝上來想要拖走劉茗雅,劉茗雅叫的更大聲了,在一片聒噪中,溫柔的女聲響起:「等等。」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林衾知不知什麼時候站起身來,水藍色禮服緊緻地貼在她身上,女人眸色明澈,再也沒有之前的瘋狂。

「衛總,放了她吧。」林衾知輕聲說道。

衛湛言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無視傅司晟輕輕對她搖頭,林衾知上前幾步,出人意料地,她將衛湛言放在身側死死握成拳的手包裹在掌心,然後感覺到男人逐漸放鬆下來,同自己十指交握。

林衾知帶著衛湛言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摩挲,抬眸看向衛湛言時水意橫生,男人沉寂了這麼多年的心,終是帶著絲絲漣漪,直達心底。

「衛總,謝謝你。」她真的很感謝他如此維護他,也知道他能讓劉茗雅真的消失,但是不值得,「知了還小,我不想讓他看到這樣一幕,至於我,我不委屈,如果真的搭上一條人命,衛總,我萬死難消。我林衾知不是多麼大度的人,只是覺得繼續下來,不值得。」

衛湛言被她牽著的手有過一瞬間的顫抖,時至今日,再無人敢違逆他的意思,但聽著林衾知的話,滿腔的怒火竟就這樣平息下來。

知了蹭著從傅司晟懷中離開,然後「蹬蹬瞪」跑過來,卻抱住了衛湛言的大腿,瞪著濕漉漉的眼睛抬頭看向衛湛言:「帥哥,既然我家美人說算了,那知了也說算了,那個壞女人已經很慘了。」

過了許久,衛湛言薄唇輕啟:「好。」

劉茗雅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衛湛言這才垂眸看了眼知了,他伸出手,停在半空許久,最後落在知了頭頂,狠狠揉了一把:「司晟,帶知了去休息。」

「啊?哦哦。」傅司晟上前,剛把知了抱起來就看到衛湛言也頗為順手地將林衾知也抱了起來,兩人如此看起來,竟是出奇地登對!

看著恍若一體的背影,知了忽然大喊:「帥哥!搞定我們家美人,我支持你!」

衛湛言腳下步子一頓,轉頭沖著知了邪魅一笑,似是答應了,而他懷中的林衾知微微撫額,連話都懶得說。

男人走得更快,林衾知能清楚地察覺到男人呼吸越來越熾熱急促,她有點兒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緊張地握緊男人的衣襟。

衛湛言垂眸看她,輕笑不語。

卧房的門被一腳踹開,衛湛言將林衾知放下,一手關上門一手將林衾知抵在門上,下一刻,男人獨屬的冷香襲來,唇瓣摩擦,林衾知瞪大眼睛。

衛湛言也瞪著眼睛看她,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林衾知愣了愣,不僅因為男人這樣笑起來很好看,更因為不明白他為什麼笑。

衛湛言伸手摩挲著林衾知殷紅的唇,笑道:「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是這樣一個人。」

竟然不知道她的確善良,卻不同於那些矯揉造作的善良,這女人再怎麼鬧騰,卻可以不忘初心。

林衾知想要說些什麼,衛湛言卻再次傾身相吻,喘息間她聽到男人好聽且低沉的聲音:「別怕,我在。」

這麼多年過去了,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別怕。

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理智的弦就此斷裂,林衾知緩緩伸出手,探上男人的肩膀,衛湛言唇邊的笑意更深。

他帶著林衾知跌跌撞撞走到床邊,然後「刺啦」一聲,林衾知身上的禮服被扯成兩截,揮手一揚,一段紗衣帶著曖昧的弧度緩緩飄落。

其實這麼多年來,林衾知想要的,想讓顧寧長明白的,不是她希望得到怎樣的身份,而是她想要一句「我在」,這是最好的陪伴。

翌日清晨,林衾知是在一陣清亮的鳥鳴聲中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她一點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卻不覺得委屈難受,好像那些情緒昨晚全都被這個男人處理乾淨了。

林衾知轉頭,入眼便是一張俊美無雙的面容。

衛湛言大多時候冷著臉,極少有如此放鬆的樣子,朝陽的光輝照在他臉上,溫柔得快要出水。

不由自主地,林氣質輕輕伸出手,縮回,又探出去,沿著男人剛毅的曲線,一點一點描繪。

她是傳統的女人,卻在衛湛言這裡,一次又一次丟失底線。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允許你親親我。」剛睡醒的衛湛言,聲音低沉磁性。

林衾知「騰」地紅了臉,好像被抓包一樣迅速翻身,只是還沒有完成這個動作便被衛湛言一把撈入懷中,他將腦袋埋入她頸間,嗅著她令人安心的馨香,忽然忍不住問道:「用的什麼香水?」

他見過無數女人,卻沒一個身上有這種味道。

林衾知微微側頭,詫異道:「我不用香水。」

「嗯。」衛湛言沉悶應了一聲,同時一隻手十分不老實地在林衾知腰間遊走,林衾知一個激靈,開始求饒:「衛總,這天都亮了,您該去公司了。」

「今天就不去了。」

「可是我還要上班啊。」

「今天我給你放假。」

「衛總你冷靜!」林衾知等男人慾要再次壓下時趕緊伸手阻止,哭笑不得「您這是做什麼?」

「我以為你知道。」衛湛言笑得曖昧,順便抓著林衾知的手放在唇邊一吻,正要下一步動作,門被打開了。

「美人!帥哥!知了睡得很好,你們醒了嗎?」知了推開門大喊,等看清房間的一切后更加驚訝地大喊:「哇!你們睡覺好不老實,房間好亂!還有,你們在做什麼?」

「傅司晟!」衛湛言身體僵硬:「帶知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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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惹豪門:神秘老公追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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