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大結局(一)

第306章 大結局(一)

第306章大結局(一)

「行了,別笑了,難看。」溫酒看着一笑又恢復了沒完沒了的吳朗,忍不住的毫無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道:「軒轅還在休息,別吵到他了。」

「是是是。」吳開心咧著一口白牙揶揄的看着溫酒道:「不過,夫人,軒轅的劫已經破了,為什麼還不醒?」

「呵、」輕輕一笑的溫酒往嘴裏塞了顆葡萄道:「這傻子將滿身修為渡給了我,還被弒神刀給刺了一刀,要是能那麼快醒來才是怪異。」

「額、」這話好像沒有什麼毛病,但是吳朗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解的道:「吳朗能不能斗膽問一下夫人您醒來之時為什麼要刺軒轅一刀啊?」

「咳咳、」溫酒有些報赫的吞了顆葡萄道:「初之始來,意識混沌,被篡改了記憶,所以,這傻子居然也不躲,明明被刺的是自己,卻還問吾疼不疼,你說你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上司?」

「這個···」只覺得自己被餵了一口狗糧的吳朗抿了抿嘴道:「夫人,吳朗剛剛記起還有些簿冊沒有看完,吳朗現行退去了。」

「嗯,去吧。」溫酒點了點頭,畢竟這以後的冥府事宜還是得由吳朗來承擔。

怕是還意識不到自己今後事務繁重的吳朗,此時正想着原來神農對軒轅的情也很深,深到即便被篡改記憶到滿眼恨意,卻還是沒把那弒神刀刺入心脈,至於刺入其他的地方,吳朗黝嘿一笑,大家都是神,刺一下有何關係?

更何況這一刺,直接將人皇神農給刺回了冥府,划算划算,很是划算。

見吳朗離開房間,溫酒悠悠的打了個哈欠,隨手掐了個法訣,給自己換了身絲綢的睡衣,掀開軒轅即墨的被子,拉過軒轅即墨的手臂,自己模模糊糊的睜着眼睛躺在了軒轅即墨的身側。

然後再將那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腰側,使了個法術,蓋上了被子,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前嘴裏還嘟囔著:「罷了罷了,見你這番痴傻模樣,吾便再多等你一日!不過,軒轅你真身究竟是何?怎會這般冷?」

在說那一日,從冥府變得痴傻癲狂后再行離開的伏羲尋遍了人間每一個角落,卻是一絲上古瘴氣的氣息都沒有感受到。

狂躁而又狼狽的回到了自己的天界,直奔那最高的天道殿,沒有理會任何神仙的招呼跪拜,甚至連自己的伴生神獸白澤都是忽視而過。

終於踉蹌到了天道殿前的伏羲渾身威嚴不在,直接倒在了那殿前的四根頂天柱前,獃滯的看着那沒有一絲氣息的天道殿,伏羲突然隨手幻化出了排排佳釀。

此時伏羲惟願自己只是個凡人,惟願大醉一場,惟願他的墨也有來世,那他便可放棄這天神之位,帶着他的墨遊歷這世間山河,而不是與這萬年來的一般。

只能在這天道殿,幻化出幽冥深淵的情形,看着他的墨轉動着發間的金色鈴鐺,以此來度過這荒蕪萬年。

癱坐在地的伏羲沒有理會下界的名不聊生,只是迷醉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鈴鐺,一口酒,搖一下,一口酒,搖一下,仿若這般,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還在自己身旁一般,她最是喜歡這鈴鐺了······

並不知曉孟婆沒有將自己話傳給吳朗的溫酒正睡得悠然自得,不想一道如附蝕骨的視線直接擾得溫酒睡不下去了。

想也沒想的溫酒直接伸出手掌,準確無誤的一手拍在了那張依舊有些蒼白的俊臉上,自己倒是動了動將腦袋埋進了軒轅的脖頸處。

「疼!」銀色的輪軌眼中突然露出狂熱的喜色,軒轅即墨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的緊抱着懷中的寶貝道:「會疼,阿酒,不是夢,不是夢!還在,還在就好。」

「我不在這兒去哪兒?」被這一摟一吵的溫酒倒是沒了一點睡意,直接推開軒轅即墨,與其視線對着視線道:「所以軒轅,你夢到了什麼?」

「我···」軒轅即墨臉上有些赫然的道:「我夢見夫人刺了我一刀,有點疼,揪得疼,還夢見夫人說,要是我不醒來,就不等我,自己一個人走了,然後、然後我就拼着殺死了不讓我醒來的夢魘。」

「好吧。」溫酒點了點頭,雙手托住對面男人的下巴正色道:「軒轅,若是我告訴你,那不是夢,那是真的你會怎樣?」

軒轅即墨神色一怔,溫酒更是心中一緊,這一刻,溫酒才知道她竟是害怕的。

但是越是害怕,溫酒卻越是笑得如夢如幻的指著軒轅即墨離胸口一公分的距離道:「我的確是在你這裏刺了你一刀,在你將修為全部渡給我后,刺進去的一刀。」

語畢,溫酒黝黑的眼底已經是潰不成軍,許久沒有得到回答的溫酒有些澀然的移開了視線,那一刻,溫酒很想很想,直接洗去了面前這男人的那段記憶。

看着溫酒低垂下的眼眸,軒轅即墨突然勾了勾嘴角,冰涼的手指狠狠的擒住溫酒精緻的下巴,輕輕抬起溫酒的小臉,話未多說,直接噙住了那殷紅的唇瓣。

剎那間,滾滾熱浪襲來,唇與唇的煨貼好似這世間最為滾燙炙熱的東西,像是要將兩人的身子融化一般,迷糊朦朧間,溫酒只聽到了男人問道:「寶貝,三個月過了罷!」

「過了、過了!」溫酒聽見同樣有些急切的回答,這一瞬,溫酒才知道自己也是這般迫切的想要得到這個男人。

那一刻,在看到他的夫人,他的寶貝眼底的情意與苦澀惶恐時,軒轅即墨忍不住的在心中重重的喟嘆了一聲,原來,原來一覺醒來他的阿酒終於懂了什麼是情愛。

彷彿萬年宿命終於回歸原點的軒轅即墨突然非常之迫切的想要佔有她,狠狠的佔有,恨不得將之化為血肉,揉進自己的體內,這樣便沒有人能再見到她的美,她的一切都將只是自己的,誰也見不著,誰也不能見。

思緒間,起起伏伏、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了兩人的耳旁,廝磨間,世間最為動聽的情話正慢慢譜寫成章。

而冥界,本該是白雪皚皚一片,卻不知道為何許多鶯鶯草木開始從那雪地里冒出尖芽。

還準備顫著吳朗去八卦伏羲與墨神之間故事的孟婆突然被這碎碎的生命的聲音給吸引了目光。

她笑着喊道:「吳開心、吳開心,你快看,冥界又長草了!」

「哦。」吳開心,不現在他叫吳朗,吳朗掛着掩藏不住的笑顏,走出判官府,雙手負背看着迅速長大的綠草道:「這算什麼,孟婆,你且看着,等會兒還要開花呢。」

「還是那次紅色的帶着金邊的花嗎?」孟婆抬頭看着吳開心臉上的笑容,整個人突然一驚,隨即倏地瞪大了眼睛,一個法訣間便來到了吳開心的身側稀奇的用手指了指吳開心的嘴角道:「咦、吳開心你笑了,你真的笑了。」

「有甚奇怪?」吳朗依舊笑着道:「對了,孟婆,吾名吳朗,今後吾也只喚吳朗。」

「吳朗?」孟婆跟着念了一下,隨後又念了一下道:「還不錯,簡潔大方,是個好名字!比那勞什子吳開心好聽多了。」

「當然。」吳朗朗聲而笑,一個是自己的本名,一個是懲罰自己的名,這兩者間,哪有可比性?

瞧著吳朗這一笑便像是不會收回了笑容似的,孟婆頓時齜了齜牙,剛準備打趣,結果眼睛一掃,突然見到了一個花骨朵道:「吳朗,吳朗,你看結花骨朵了。」

「打個賭,吳朗,你覺得這次的花會是什麼色?」

「白色。」吳朗一口咬定。

「那我猜還是第一次夫人來時的大紅色,帶着金邊的。」孟婆興緻勃勃的守着那花骨朵。

然而在第瓣打開來時,孟婆便鼓起了臉頰子,原來真的是白色,卻也不是那般如雪般的顏色,而是乳白色,帶着盈盈輝光的顏色,這一朵話層層疊疊,不服輸的孟婆又道:「吳朗再賭,你猜這花又多少瓣?」

「九九八十一瓣。」吳朗似乎連想都不用想的直接便開口給了一個數字。

「當真?」

「當真。」

「那我便數數。」

「一、二、三、四···八十、八十一!」果真數到第八十一瓣時,那花便羞答答的露出了花蕾,抬起頭來,準備質疑吳朗怎麼會知曉得這般清楚的孟婆,卻不想眼前哪裏還能見得着一絲白雪的痕迹。

雙眼所及之處,全被那綠意盎然的藤蔓給遮蓋,而那藤蔓上的花,卻是一朵一朵的放肆的盛開着,每一朵都如同一盞小小的花燈,散發着淡淡的輝光。

如同那夢境一般,美輪美奐,不自覺間,孟婆便將好不容易穿上的鞋襪脫掉,隻身走進了那花海當中,原來萬頃花海竟是這番模樣,這一刻,孟婆只想在這花海中打上一個滾兒,然後舒服的喟嘆一聲,就此閉上眼睛,不想俗事。

看着那般想也就那般做了的孟婆,吳朗雖然笑着,但也悄然的紅了脖頸,冥府為何會有奇景,他自是能隱隱參透這其中奧妙的,這般一想,吳朗便發現自己這萬年不曾動彈的修為,卻似有了些許鬆動,心中一喜的吳朗就地盤腿而坐,陷入了沉沉的入定之中。

與冥界此景有些相似的便是經歷了那惡劣天氣的人間,俗話說,曇花一現,曇花盛開時,那剎那的美麗足以讓任何人都為之心動。

可是今日,喝着牛奶,吃着下午茶的溫啟天還琢磨著,自家小酒這是去哪兒了,怎麼這麼久都不記得給外公打個電話了?

隱隱有些擔憂的溫啟天突然激動的看着花園的一角道:「曇花開了,曇花開了。」

「嗯?」聽到聲音的溫鶴等人連忙跑出別墅看着那突然就滿院的曇花,眼裏皆是閃過一絲驚艷,隨即便疑惑的道:「這曇花都是約好了的嗎?」

「可能是了。」邢樂在一旁點了點頭,好傢夥,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曇花同時開放的呢。

想到這裏的邢樂突然瘋狂的朝別墅內跑去,然後又一陣風的跑了下來,拿着攝影機便沖着那曇花仔仔細細的錄製著。

「邢樂,你在幹嘛?」

「我要將這一幕錄起來。」邢樂頭也沒回的道。

「為什麼?」溫鶴不明白,他並不是喜歡賞花的人,他們兩個皆是沒有這般的風雅情趣。

「因為阿鶴剛剛笑了,因為你喜歡這一幕。」邢樂小心翼翼的將你滿院談話盡數收進相機裏面,回頭便瞧見,他的小太陽又在朝自己笑得那般勾人了。

以前從未認真停留下來看過花的桐春抓着一旁的柵欄,金色的瞳孔裏面滿是詫異與欣喜的看着這一幕,原來這世間除了那般骯髒色彩外,還有這樣的美景,還有這般的美好的人兒。

剎那間,桐春突然福至心靈,小幅度的彎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他想他原諒他的父母了,他想他能叫出那聲:爸爸了!

三天後,全民新聞網全是報道華夏曇花連續盛開不敗持續三天的新聞。

五天後,世界新聞網,全是報道那曇花經久不衰,乃世界奇觀的新聞。

七天後,終於曇花收攏了。這一年,註定是一個特殊的年份,這一年,世界的天氣就如同女生的脾氣一般,說變就變,這一年,連同曇花都有了脾氣。

因為它一開便開了七天,直接打破了曇花夜間開放的生物規矩,也直接打敗了那句「曇花一現」的俗語。

而邢樂那錄製曇花一現的感動,也在這幾日裏因為床上分外賣力的原因,被敗得一絲不剩。

第八日,所有人都在樓下吃早飯的時候,他們失蹤了整整四個月的軒轅即墨與溫酒終於出現在了溫宅的大門口前。

看着怔愣住的一桌人,溫酒眨了眨眼睛道:「外公,舅舅,不認識小酒了嗎?」

「不、不是,外公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小酒啊!」溫啟天率先反應過來,直接幾步就走進了溫酒的跟前,小心翼翼的護著溫酒走至沙發上坐着道:「只是小酒一點都不乖,居然有整整四個月沒有往家裏報平安了。」

「小酒下次會記得。」溫酒點了點頭。

「還有下次?」溫啟天眼睛倏地瞪大,摸著溫酒肚子的手也忽地一停,急忙看着溫酒道:「不行不行,呸呸呸,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你還真當你外公老糊塗了。」

「他們都幫着你們瞞着我這個老人家,說你們兩個去旅遊度假了,其實我哪裏不知道,你們兩個又是消失在了房間內。」溫啟天說着便瞧了瞧有些不知道望哪裏的溫鶴繼續道。

「小酒啊,外公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但是咱們以後能不能小心一點點,瞧瞧都這麼大一個肚子了,要是出點事,你是要戳外公的心窩子啊!」

「外公,我···」溫酒依舊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所以只得將求救的眼神朝一旁的軒轅即墨投去。

立即接受到自家夫人信號的軒轅即墨老早就不喜歡那雙挨着自家夫人的手了,便快速的極具佔有意味的攬過了溫酒的腰身,面無表情的看着溫啟天道:「外公,阿酒剛剛才回來,現在有些累了,我們能不能先上去休息?」

這話說得,雖是疑問句,但是裏面赤裸裸的佔有慾直把霍然與邢樂酸得牙疼。

不過好在溫啟天在聽到溫酒有些累的時候,便直接開口放人道:「對對對,是要好些休息,是要好些休息!但是···」

「嗯,謝謝外公。」沒等溫啟天但是完,軒轅即墨便點了點頭,攬著溫酒的腰身上樓道:「我等會兒下來接受你們的拷問!」

晚安,早安,午安。

好了,這下什麼時候看的小可愛都問候了一聲。

謝謝你們的陪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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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乖,咱們不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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