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天祭
「雖說現在楊家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可是也沒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石達冷靜的分析道「如果不是我們這位大老爺整天不理正事，把家族事物交給了二夫人來打理，可能也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你是說楊嬌？」陸子明微微點了點頭「她看上去不是很能幹么？」
「雷厲風行只是一方面的。」石達深深嘆了一口氣「如果一個人能力不足，即便性格使然，在面對這麼大一片家業的時候，難免也會出現捉襟見肘的尷尬局面。」
「原來如此。」
「其實，就在幾年前，我們楊家在生意總量和對外貿易上都是穩壓陳家一頭的。」
「只不過後來不知道陳家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在對外貿易這一塊被他們壟斷了，造成了我們很大的損失。」
「哦？還有這種事？」陸子明沉思了一會「這對外貿易主要是什麼商品？銷售對象又是什麼國家？」
「主要是茶葉和瓷器。」石達心中有著不甘「而銷往國主要是針對歐盟。」
「原來是歐盟呀。」他不自覺的笑了笑「在這歐盟里說話算數的不就是英法德三個老傢伙么。」
「老傢伙...」石達有些愕然，這種稱呼好像還是第一次聽見。
「你跟我實話實說。」陸子明擺了擺手，示意他對剛剛的稱呼不用在意，然後繼續道「楊家的瓷器和茶葉是真的比不過陳家的么？還是說另有隱情？」
「當然不可能是質量問題了。」石達胸有成竹的拍著胸脯「我們楊家從一百多年前就開始做對外貿易了，不管是對茶葉的挑選上還是瓷器的把關上都是無可挑剔的。」
「可是在過硬的質量，也敵不過糖衣炮彈，就在幾年前，歐盟駐我神州的大使館代表歐盟指明要他們陳家的貨。」
「對於我們楊家的貨則採取一概否決的態度，我們找了很多人幫忙，就連中央的關係也用上了，可是連他們海關都進不去。」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陸子明『嗯』了一聲一臉笑意道「距離最近一批茶葉和瓷器的驗關日還有幾天？」
「三天。」石達一臉狐疑，這生意上的事情莫非...
「三天嗎？」他掐了掐手指「好，在這三天里你按照幾年前的規格把瓷器和茶葉準備好，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辦。」
「陸，陸先生...」
石達嚇了一大跳，神色激動道「這生意上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如果真的要準備貿易用的茶葉和瓷器。」
「這採購資金動輒十多個億，萬一到時候得不到這通關證明，這貨可就砸在手裡了。」
「你覺得我跟你開過玩笑么？」陸子明瞟了他一眼，這冷峻的眼神瞬間讓石達的心靜了下來。
「我知道了，五少爺。」石達把頭低了下去，心裡忍不住在想的是「難道他不僅在修為上難以企及，在這商業領域也有通天的本領嗎？」
「想什麼呢？」陸子明看到了他的疑惑，徐徐道「你是懷疑我？」
「五少爺，我並不是在懷疑你」石達恭敬的開口「我是在想，如果這種動用了所有楊家的關係都搞不定的事情您彈指間就能化解的話。」
「那您真的就太可怕了，就連站在您的面前，我都覺得有些不自覺的發抖。」
「發抖？」陸子明不自覺的笑了笑，走過去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會說話唷。」
「我說的是真的....」石達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可是還沒等他說完，陸子明就是瞭然的擺了擺手。
「好了，不用拍馬屁了。」他徑直往前走去，石達望著他的背影心底一涼。
「我交代你的事情記得去做。」他背對著石達，身影逐漸融入了黑暗之中。
「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到時候天威降臨，閻王爺都保不了你。」
「記下了。」石達恭敬的對著背影鞠了一躬「陸先生。」
***
第二天清晨，陸子明起了個大早，在慣例性的給楊怡廷問了個早安后，他聽到了庭院外好像有些吵鬧聲。
「這是怎麼？」走出庭院遠遠望去，整整齊齊的男女分成兩排分別站立，他們邁著統一的步子向莊園的北方走去。
每走十步，這隊伍中還有人會往天上拋灑一些奇怪的紙幣，口中念念有詞的念著一些難懂的咒語。
「這是祭祀。」站在門口的僕人見他疑惑，解釋了一句。
「祭祀？」他皺了皺眉「祭祀不是要清明么？難道這裡的風俗不同？」
「五少爺，這個不是緬懷祖先的祭祀。」僕人繼續道「這是我們江南楊家獨有的天祭。」
「天祭？」他看著人群向莊園的北方走去，心存疑惑的也跟了上去，再走了了大約十多分鐘后，一個類似天壇的建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來做什麼？」
看到陸子明靠近，在隊伍中起著帶頭作用的楊哲撇了他一眼，眼神中有著明顯的敵意。
「我來做什麼？」他無奈的聳了聳肩「我閑著無聊出來走走，怎麼？這你也要管？」
「你...」楊哲被他懟了回去，正在他怒氣上頭的時候，一旁的楊欒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過來。
「你怎麼有空過來？」
「楊欒姐姐。」他看著楊欒微微一笑，道「我早上起來本來是打算去向二姨問好的，出門的時候看見你們這般陣仗，就一時好奇過來看看。」
「楊欒？」楊哲聽罷略微驚訝的向她看去，這剛剛半句話都不打算跟他說的陸子明，怎麼一下子變得和她那麼親近了。
「呃...哥哥。」楊欒不知道如何解釋，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
「我這個人呢有個不好的習慣。」他看著楊哲一臉吃驚，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一般和美女在一起話是要多一點，但是如果是醜男的話，我一字都不想說。」
「你說什麼？」見陸子明強行拉了仇恨，楊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大少爺，時辰到了。」一旁的僕人焦急的催促一聲，生怕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