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29.第二十九章

小龍女走在長街上,四周有許多的行人,他們來去匆匆,步伐急促,她緩緩行走,如行雲流水般,有些悠然,與周遭氛圍格格不入的閑適。

小龍女心內並沒有面上那樣平靜,一覺醒來屋內只余自己一人,她有些茫然,有些無措,一步一步走着,街上那麼多人,身着白衣的人也不是沒有,可她明白那都不是那人。

不管衣飾物品多麼相似都是不同的,世界上不會再和那人一模一樣的人,就在這時,小龍女的目光停頓了一瞬,她看見了一個人。

那其實只是一個背影,身着白衣長衫,沒有多餘的華麗裝飾,可當你看着他,必須承認,這是你此生見過,最灑脫,最迷人的背影。

在這個世上,除了花無缺,還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他本來是背對着小龍女的,卻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花無缺神色有些落寞,在看見那個白衣少女之時,那雙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久居黑暗之人終於得見了光明一般,心情忽的平靜。

看着對面那人在原地有些踟躕不前,小龍女神色清冷,卻是快步朝着他走來,也不曾說話,卻是拿出了一樣東西,花無缺看着小龍女,她拿出的是個簪子,那當真是一個很漂亮的簪子,這樣東西花無缺應當是見過的,雖然他沒有印象。

初次相見,他為小龍女解圍,小龍女手中就拿着這個簪子。

不甚明白小龍女的意思,花無缺整個人都有些遲鈍,獃獃的看着不知何時到了自己手中的東西,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曾經不經意間看到的畫面。

他將簪子緩緩插在了小龍女的頭上,對方從不曾戴過任何首飾,穿着也是一貫的素凈,此時此刻,那白玉似的發簪竟成了她整個人身上唯一的點綴,無瑕純粹,美麗剔透,當真是十分符合她的氣質了。

「……」花無缺想要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生於移花宮,這個獨立世外卻又高高在上的地方,他從未學習過如何討好一個人,也沒有人是需要他去討好的。

可小龍女是不同的,這是他心儀的女子,他唯一認定的人。至今他還記得聽到對方說喜歡自己時,那從心中湧出喜悅和熱烈,他未曾停止過對小龍女的喜歡,可自己着實太過被動了。

明明小龍女才是那個對感情更懵懂,更單純的人,他對小龍女的喜歡也一點也不亞於對方,可卻一直讓對方主動,這不是一名男子應該有的行為。

看着花無缺有些沉默,她只輕輕地握住了花無缺的手,將頭靠到他身上,然後開口:「我心悅你,就是會一直跟着你的,你不能負我,若是你今後有了別的女子,我怕是會去殺了她的。」

她這話說得很是認真,只因古墓里的人不管多麼驚才絕艷,似乎在感情上都是被拋棄的那一方,小龍女對這些倒是沒什麼看法。她只知道,若是花無缺以後又喜歡上別的女子,自己也許是會很傷心的。

花無缺沒有作出什麼保證,只是緊握住了小龍女的手,在這世上除了小龍女,他相信自己不會再愛上別的任何女子,而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也不會放開緊握對方的手,世間已沒有人能夠分開他們兩人。

這樣濃烈炙熱的情感已經不再需要任何誓言來證明。

有時候世間的一切真的無法計量,此時此刻如此堅定的花無缺未曾想到,意外來的那麼迅疾,那麼措不及防。

江小魚長於惡人谷,這個全天下最邪惡黑暗的地方,可這些黑暗卻並未使他深陷,反而讓他整個人品質看起來更加難得,更加可貴。

邀月和憐星兩人並未死亡,江小魚甚至連她們的武功都未曾廢去,我之前說過,這世間若是還有人能夠阻止邀月,其中一個就是燕南天。

天底下最高傲,也是最狠毒的女子,讓她們去做一些尋常女子所做的事,這便已經是一種難言的折磨了。

雖然沒有廢去她們武功,燕南天卻是將她們的內力給封住了,除非有朝一日他主動解封,或是邀月憐星武功可以自行衝破封印,否則她們怕是再也無法使出她們那絕頂的武功了。

可若是這麼容易就被超越,燕南天就不會是江湖第一高手了。

花無缺明白邀月的驕傲,她已經處於神壇太久,是不會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可他不會管,也不能管。

這已經是他預想到的最好的結局,生恩和養恩,沒有人能夠簡單作出抉擇,尤其是他的情況這樣的繁亂和複雜。

放下書信,他想起了那日昏迷前依稀聽到的話語,低聲回應:「可無法這麼簡單的認你當哥哥。」

這不是花無缺應當說的話,他的語氣也不應當如此隨意。

在移花宮時花無缺總是接受各種各樣的教導,話不可多言,語不可隨意,行為需要有矩,他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一直是一個又一個的規矩。今時今日終於邁向了自由,脫掉了所有的枷鎖,難言的暢快蘊於心中,就算是放肆一二又如何。

找到了親人,心愛的人也在身邊陪伴,這世間最幸福,最令人羨慕的事,花無缺竟一下子都佔全了,多麼不可思議。

可有時候,上天似乎都看不過這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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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之年少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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