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二十】

111.【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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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亂七八糟的破事是如何發生的,千手扉間毫無頭緒。此時此刻,這位官方設定是「熱烈豪邁」,櫻花妹愛稱「卑劣様」,本地一般叫作「聚聚」的科研專家、禁術大師、未來的二代目火影,有一種強烈的、發揮其戰國第一快男屬性,逃離現場的衝動。

頭一陣一陣發緊,思維不時斷片,記憶糊成一鍋粥,手腳偶爾還有不明顯的運動不協調。那是大腦異常放電導致,但以當前時代科學狀況和人們的認知水平,他還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簡言之:千手扉間正處於中毒狀態。

罪魁禍首此刻正緊閉雙眸皺著眉頭沉酣正好,就躺在他腳邊的榻榻米上。一頭輕易模仿不來的黑長炸混著眼淚和其他別的什麼迷之黏稠液體糾結成綹,恰好為這位睡得團成一個球的不明人士披上一層完美的刺蝟皮。

是男人這時候就不能逃避現實,即使是完全遭遇無妄之災莫名躺槍的男人。

他倒是有心把肇事者揪起來質問清楚,可是當前情況下薅著頭髮喊醒她似乎顯得他很渣?那就掀被子——看著女孩子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迹,身下不可描述的一片狼藉,和她更加縮成球的身體,這個男人自覺心虛,放下被子掖好被角,內心一百個宇智波斑左手鐮刀右手火焰團扇奔騰而過。

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眩暈過後又是一陣彷彿壓榨腦漿似的鈍痛,扉間痛苦地揪著自己的白短炸來對抗頭痛。他缺乏處理這種事的經驗,又覺得現在拔腿就走還是顯得太渣,而且肇事的女孩子身份特殊,不能用一般態度處理,只好坐在門口的位置閉目養神,等待她醒來,要一個解釋。

澄清一下,作為一位真實年齡三十掛零的男人,扉間的人設絕對沒有這麼容易炸毛。但是,考慮一下現在的情況吧:他的四肢還在由於不知名藥物的餘威作用而運動不協調,頭疼得就像被他自己飛雷神斬過很多次,根本無法有效集中注意力思考,易怒是注意力不集中的典型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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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紙透出熹微的晨光,千手扉間睜開眼睛,焦距重新聚攏的過程中,大腦重新開始工作。眼前的場景讓他頗為震驚:

榻榻米還是那個榻榻米,被子還是那個被子,狼藉還是那片狼藉。狹小的房間里沒有任何被動過的跡象,空氣中仍然瀰漫著他所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混合在一起的某種特殊的氣味,還有些許令人頭昏腦漲的甜膩的馨香摻雜其中,就和昨晚劣質的香料一樣。除了那位身份稍微有點特殊的女孩子,不在原地。

果然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不知道又使了什麼手段,悄無聲息地,在一位段數相當高的感知系忍者的眼皮子底下,脫身而出,成功消失不見。探出手指按在地面上,全力感知她的查克拉,果不其然,感知力的最大有效範疇之內,甚至揪出了幾個工作時間出來摸魚的魂淡,卻全無那個宇智波家的女孩子的痕迹。

捂著疼痛越來越劇烈的頭,反正既定事實無法改變,不如思考一下自己不小心陷入了宇智波的什麼陰謀,以及如何善後處理這件事。

房間的門被敲響,探頭探腦的忘八帶著掩飾不住的滿眼艷羨,小心翼翼地下達了催費通知:「這位……尊敬的大人,三條街上的『一期揚屋』的振袖新造,松子格子轉告,她還沒開始正式做工,貿然當了她的『水揚相公』,『見面禮』與『聘金』的價錢您看著辦。她跟著的日暮太夫,是上一年的花魁。那個,花魁的身價,可不同於一般的太夫……」

侍者的聲音隨著怒火上漲漸漸被隔絕,扉間暫停了思考,宇智波的陰謀和善後事宜都見鬼去吧,他現在滿腦子刷屏的只有一句話:

——宇智波扉錯!你給我等著!!

被扉錯單獨約見的時候,扉間本以為有什麼陰謀等著他,比如她知道了父母死因的詳情,過程與細節,像她母親一樣準備向他復仇。

他當然不知道,從未見過父母的扉錯,她的心中並沒有父母的具體形象。對她而言,「父母」一詞的含義,和「六道仙人」「和平」差不多,是一種象徵著「美好」的期待。沒有誰會為了虛無縹緲的期待去殺死有意無意照顧過自己的人。

對扉間來講,接下來的發展始料未及,用「陰溝裡翻船」來形容並不為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目的,就是睡他:或者說製造出睡了他的假象。

他是做好了「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心理準備來的,根本沒想過還會有「一言不合就開車」這種可能發生。看到披著松子格子的馬甲的扉錯一本正經地按照程序,調香烹茶,刻意等她先喝一口示意沒有毒,才不耐煩地接過,等她進入正題。

不是扉間太小心,扉錯的五官和她父親特別相像,笑容承自母親的溫和無害。可是同他本人的「卑劣様」相對應的是,溫和微笑夫婦是一對天造地設的切開黑。

扉錯父親不用說,在世期間,雖然時任宇智波一族族長的斑早就被大哥說動有意結盟,可是多少年間一直沒能成行,究竟是誰在影響斑的決定,可想而知。

那個男人心思詭譎,鬼念頭轉得極快,還總走些歪門邪道,要不是自己不停點亮黑科技,最後突然爆出保密很深的時空間忍術,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就這樣幾乎立斃當場的重創,回家后他都能成功讓那個死弟控換上他的眼睛,這是個二十年如一日讓人防不勝防的男人。

扉錯母親當年是制毒解毒的一把好手,即使以千手仙人體對毒素的天然克制,依然會被這個沒有查克拉連忍者都不是的普通婦人指哪打哪,群死群傷不在話下。而這樣做的時候,似乎本職是個救死扶傷的醫者的女人絲毫不改虛偽的微笑——看到這麼一張熟悉的笑顏,曾經身為受害者、要不是大哥拚死馳援奪回他一條命,現在早就墳頭草比人高的扉間有可能不提高警惕么?

扉錯的笑容讓扉間回憶起她的母親。時間過去太久,那個女人又鮮少現於人前,外貌早已模糊不清,但是她溫柔的狠辣讓人很難忘卻:這樣說吧,要不是斑攔著,泉奈去世后,她激憤之下,估計會用外人難以想象的陰招,殺死全部千手。雖然不記得人了,可是有組短語時隔多年他還印象深刻:「基因層面滅絕」。

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非常微妙,被她注視會讓他產生自己是個早已作古的歷史人物的想法,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不止是他,她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早就蓋棺定論的舊時風景。論戰鬥力,把她放在戰場上完全就是送人頭去的,可是她卻從來不是弱者。一旦產生什麼非做不可的想法,多半就有將想法實現的規劃和執行力。

可惜她有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天上天下,她的眼裡心中,只有扉錯父親一個人。如果她當初不曾因為痛失所愛而方寸大亂,被強烈的感情沖昏頭腦跑來送死,而是按照她一貫的謀定而後動的作風行事,現在大概真的不會有一個姓千手的人倖存。父母皆如此陰險,扉錯因為是孤兒失了傳承,可是本身天賦又能差到哪裡去?由此可見,最高級別的警戒與監視,絕不會是冤枉她了。

不過說實在的,由於參照物沒選好,他還是太高看了扉錯的水平,也太低估了柱間與水戶多年來的洗腦:木葉是扉錯唯一的歸宿,她不可能會對木葉做什麼。當然這不妨礙那孩子準備對他千手扉間做什麼。扉錯事先服下解藥,想要兌一組使人喪失行動力的迷香。不意她那些藥粉,曾經被揚屋的同事不小心弄撒了幾樣。同事心虛,悄悄地往裡面摻了同樣顏色的粉末湊數。於是並不知道原料的成分發生改變的扉錯,成功兌出來了解藥無效的新成品。

從後來的實際效果看,作用大約介於迷藥和春-葯之間,中招的扉間失去意識再起不能,而她卻似乎毫髮無損。

於是扉錯陰測測地繼續調配劣質香料荼毒彼此的鼻子,扉間是感知系,嗅覺比她靈敏,也就是說氣味完全可以用互相傷害來形容的熏香,對扉間的刺激肯定比她更強烈。女忍們在頂著藝伎游女妾侍之類的馬甲時,通常會視情況決定來一發真槍實彈的戰♂斗還是只來一發幻術解決戰♂斗,這和女忍心情與對方顏值魅力等綜合素質有關。扉錯正處於疑似搞事成功的興奮之中,解開扉間的領口,照著鎖骨啃了幾個牙印,看他確實沒反應,就準備功成身退,然後往火影樓發催款單了。

她當然沒真的打算對扉間做到底。終結谷一戰斑去世后她意識到柱間對她多有縱容,小作了幾回。就算她一再搞事試探,柱間好脾氣,也沒把她怎麼樣。放倒扉間只是為了出一時之氣,真的鬧到不好收拾,她也沒臉見柱間。類似不被關注的熊孩子想要搞事吸引家長注意,但沒有做到殺人放火那種地步的:殺人放火就不是熊孩子了,是罪犯。

壞就壞在,她決定撤退的時候,習慣性地向扉間丟出一個幻術。通常來講,這是女忍們善後的步驟中的最後一步,然後就是弄情報了。換個人躺在這裡,她的行動完全沒問題,甚至可以說流程熟練細節到位。

可這不是別人,這是扉間,千手扉間。她還是沒建立起相應的概念,比如失去意識再起不能的這個人,是一位當年和同樣姓宇智波的父親對戰多年,對幻術警惕進骨子裡的、從孩提時就進入戰場,不是從戰爭年代打個擦邊球,而是實實在在地活到現在的成年忍者。

這就太作死了。更要命的是,配錯了的藥物,後勁上來了,扉錯突然感到了力氣從她體內迅速流逝。她當機立斷想跑,手腕被一隻鐵打般的手銬住,沒跑成。

要不是那個弄巧成拙的幻術,扉間說不定就不會被喚起戰鬥本能而輕舉妄動,也就不會在受藥力影響的時候對手裡扣住沒能掙脫的扉錯怎麼樣。

在她的藥物影響下,雙方自制力都大幅度降低,本能取代理性指揮行動。幻術無效,藥物不在身上,軀體麻痹,所以扉錯變成了真正的符合她的年紀的小姑娘,而失去理智的扉間,是一個年齡有她兩倍大的成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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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總之都是扉間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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