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44.第 44 章

寶貝兒補訂閱前面章節就能看了哈,么么噠~連小歪這種天天在黎濯優質低音炮的浸淫下,對男人的聲音完全免疫了的人,也被這句話酥了半邊耳朵,難以想象這把嗓子要是貼在耳邊唱情歌,天下有哪個女人能夠抵抗得了。

這本書里哪裡是男人沒有最好看只有更好看,分明是男人的聲音沒有最好聽只有更好聽。

瞿瓊抿嘴低頭,臉上飛過一抹羞澀,「謝皇上。」她站起來,烏泱泱的宮人也跟著站起來,小歪跟在隊伍後面進殿站在不顯眼處,不插嘴不打擾不提醒,當自己透明。

「皇上從何處來?」瞿瓊的聲音那叫一個溫柔如水體貼酥潤,「內務府送了新茶來,您吃一杯么?」

「朝後去萬壽宮坐了坐,太后今日精神好,陪著說了些話。出來便聽說你這裡來了客人,是康寧的救命恩人,朕也好奇,就過來看看。」

瞿瓊並不立馬讓小歪上前,小女兒姿態中露出兩分撒嬌的意味,「不過一會兒可就午膳了,皇上在清寧宮吃么?」

小歪心驚,因她一直低著頭,最多也就看到瞿瓊覆著全是寶石衣裳的膝蓋,沒能見到對方容貌,無法得知瞿瓊究竟多少歲長得什麼模樣,但若是瞿苒的姑姑,年紀怎麼也不會太小,這樣嗲聲嗲氣的撒嬌,皇上聽了就不覺得噁心?

很顯然皇帝並沒噁心,反而笑了一聲,酥了小歪另一半耳朵,之後聽他說,「前幾日的糟鵝掌,味道不錯,梓童可准朕再嘗一次?」

瞿瓊嘀咕了一句,大概是夫妻間的密語,聽不清,接著是吩咐宮人準備午膳的聲音。

皇上吃了幾口茶,終於又想起來意,問瞿瓊,「怎不見救了康寧的人,莫非朕來遲,已經走了?」

「不曾離開,見您來了,在底下候著呢。」瞿瓊朝身邊的宮女揮手示意,「讓人上來。」

小歪這才走上前朝著男人磕頭,「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方等她喊完了才說,「免禮,起吧。」

小歪依舊垂首站著。皇上掃她一眼,疑惑道,「這就是救治了康寧的大夫?看著年歲並不大。」

小歪感動的要落淚,終於有人認為救了瞿苒的不是荻秋濠而是醫生黎濯,所以要謝也該謝醫生而非她了。

瞿瓊忙解釋,「陛下,這是大將軍幺子荻秋濠,正是他找來神醫,治好了康寧的病。若沒有他,康寧只怕凶多吉少了。」

「這樣么?」皇上把玩著手中的玉石,「你多大了?」

「回皇上,草民今年十八歲。」

「荻愛卿的小兒子?」

「是。」

「都長這麼大了……」皇上突然很老成地感慨了一句。

小歪沒敢接這句,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瞿瓊在一旁說,「這孩子頂有趣,說他對康寧有心無力。從來只聽說門不當戶不對,高攀不起,妾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小歪想跳起來抽瞿瓊,你惡人先告狀啊!

皇上沒有應答,小歪和瞿瓊都靜靜等著他的反應。

「傳膳。」皇上下一句是這個。

瞿瓊和小歪俱是一愣,愣完小歪忙行禮,「草民告退。」

「朕幾時讓你走了?」皇上說,「讓人在偏殿另擺一桌,你去偏殿用,膳后朕有話同你說。」

小歪驚呆了。第一次入宮,就被留在清寧宮吃飯,皇帝還親口講出「我有話和你說」這種曖昧言辭,這是不是鴻門宴?這頓飯是不是斷頭餐?

瞿瓊卻知其中緣由,知道皇上聽懂了她那句話,說不定要由他親自給瞿苒指婚了。這與她開口是完全不一樣的,尊貴了不知幾多,對瞿家,荻家都是上上榮寵。這樣的恩典,別人求個十年百年,也是求不來的。想來荻秋濠這孩子不是蠢人,不會不明白其中道理而堅持拒絕這門婚事,落得兩家都沒臉。

她很高興,欣然按皇帝的吩咐安排下去。

小歪獨自坐在桌邊,對著滿桌面的御膳珍饈,滿腦子都是如果一會兒還不答應娶瞿苒會是什麼下場,連筷子也拿不穩,更別說吃出美味與鹹淡。

偏殿雖然帶著一個偏字,卻大的可怕,四周站著的宮女太監些都和木頭樁子似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殿里即便安放了許多傢具和玉器,奢華無匹,還是十分空曠,落針可聞。小歪吃東西時杯盤碗盞的磕碰聲尤為突兀,她一早起來到現在就喝了一口茶,又飢又渴,還是吃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皇上皇后這餐飯吃的有點久,當然也有可能是小歪自己吃的太少太快,顯得他們太慢。

她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等來一個看起來比較有身份的宮女。宮女見小歪已經放了碗筷,知她吃好了,便說,「皇上讓公子過去,公子隨奴才走吧。」

小歪忙站起來跟著她走出去。此去卻不是正殿,反而出了清寧宮,繞過高大宮牆,一直往前走。

「敢問姐姐,這是去往何處?」小歪想這莫不是要直接把我帶到黑屋子裡殺了?忍了半天忍不住,問了一句。

宮女回頭看她一眼,大概沒見過這麼大膽,居然敢主動出聲問問題的外人,冷冰冰地說,「皇上要在暢欣園見你。過去要走一會兒,公子且跟著我便是。」

她這麼說了,小歪就不敢再多問,默默跟著她。

暢欣園小歪是知道的。瞿瓊幼時在蘇杭長大,深受水鄉風情熏陶,後來做了皇后,皇上為哄她開心,也為瞿瓊散心方便,特意劃出來的一塊地修了園子,就是暢欣園的來歷。

而暢欣園對面,便是大名鼎鼎的淑景宮,這座前摟暢欣園背靠御花園的宮殿佔地比清寧宮還要大,是先帝為顯恩寵,特意修給一位愛妃,可惜宮殿修好,愛妃也仙逝了,被視為不詳,是以自建成至今無一位妃子入住。

瞿苒在當了白楨的皇后之後,不喜歡清寧宮,偏偏挑中淑景宮,搬了進去。原以為荒了多年的廢宮無人打理,裡面會是一片殘垣敗瓦,結果出人意料的精緻華美金碧輝煌,即便過了多年也不曾褪色分毫。

小歪順著六棱石子路寬大的甬道看出去,已經能看到淑景宮高大的宮牆裡,露出一檐樓角,這角樓閣孤零零支楞在日光中,看起來有些寂寞。

宮女把小歪帶到暢欣園的水榭處,說了一句,「皇上讓公子在此處等候。」行禮之後就退下了。

小歪看看四周,水榭坐落在人工挖出的湖上,鄰水種了垂柳和其他花草樹木,不知名的花開滿堤岸,倒真有江南園林的意境。

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皇上來,實在站的腳酸,就沿著堤岸慢慢走,也不敢走遠,百般無聊中俯身去看水中游魚。堤岸邊圍著精緻白玉石雕就的欄杆,她俯身時不擔心會掉進水裡去。

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而且離得很近,小歪嚇了一跳,忙抬起身回頭看,這一眼忘了尊卑有別之類亂七八糟的規矩,小歪直接看到了來人的樣貌,然後給驚著了。

「你……」

她難以置信地下移目光,想要確認,果然看到不久前見過的黑靴,然後撲通一聲跪下,腦袋磕在泥地上,「草民不知是皇上,冒犯皇上天顏,罪該萬死!」

下跪的動作帶起了風,鼻尖又是一縷清淺的檀木香氣,一觸即散。

小歪心裡十萬個卧槽,特么書里的皇帝不是四五十歲的糟老頭,鬍子一大把,幾年之後就因為生病身體不好被白楨謀權篡位了嗎?這個年輕高挑健健康康雖然和白楨長得很像但是因為年輕和帝王氣場的加分足足比白楨帥出兩個星紀元的男人是誰?

她還好奇低音炮這種嗓音是不是不顯老,好奇皇后一大把年紀撒嬌賣萌為什麼不覺得可恥,照皇帝這面相這年紀,皇后最多二十齣頭,正是愛怎麼撒嬌就怎麼撒嬌橫豎都好看的大好年華啊!

這一眼視覺衝擊力堪比那夜見到齊頭整臉的黎濯,小歪卧槽的氣都喘不均勻了。

媽蛋老子要舉報!穿越就罷了,穿得劇情不符合書中所寫,重要角色整整小了二三十歲,這是要弄死心臟病患者的節奏啊!

「無妨,平身。」視覺衝擊還沒平復,低音炮緊跟其後,跳出來禍禍耳膜,「是朕突然出現,怪不得你。」

「謝皇上。」小歪小心翼翼爬起來。

「不用如此拘謹,朕不過找你說幾句話。」

「草民,不拘謹。皇上您說便是。」

年輕版皇上笑了一聲,負手走到欄杆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你在刑部做事,又是御影一員,可稱臣,別草民草民的了。」

「是。」小歪行了一禮,「皇上,臣因身體原因,武功盡失,無法再勝任御影,已提交辭呈了。」

「是么,朕還未曾聽說這件事,倒是可惜了。」皇上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垂著頭也垂著眼睫。

這樣濃密的長睫之下,該是怎樣一雙漂亮的眼睛,她的目光會被睫毛篩得一塵不染,澄澈見底嗎?

長睫的主人對他說,「是臣失職,還請陛下責罰。」

「朕不是不近人情的暴君,康寧說在她生病之前,你亦在鬼門關前走過一圈,尚未痊癒便四處為她尋找名醫,還好不負你苦心,康寧能夠平安,你功不可沒。」

「回皇上,臣並無什麼功德。郡主慈心,上蒼憐愛,才使臣有機緣尋到名醫,即便有功勞,也是名醫的功勞。臣為郡主獻的微薄之力,是看在郡主才情絕艷,折服於她的仁德之下,只有仰慕,不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邀功。」

皇上聽了這些話,又是半晌不吭聲。小歪緊張的手心和額頭都是汗,她只打好了和皇後周旋的草稿,沒想到好死不死遇到了皇帝,還是個和書里寫的完全不一樣的皇帝,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才不被賜婚,也不被滿門抄斬。

皇上站了一會兒,慢慢往前走起來,小歪亦步亦趨跟上去。

他再開口時,講的又是不相干的事了,「朕聽刑部尚書提起過你,年紀不大,但很能幹,也十分謙恭識禮,今日一見,果然不錯。荻將軍一心護國,虎父無犬子。」

「皇上如此誇獎,臣惶恐。」小歪臉上的汗都要流到脖子里去了。

皇上可不管她惶不惶恐害不害怕,接著往下說,「皇后和朕說起過康寧,那孩子被皇后寵壞了,她有意賜婚於你和康寧。」皇帝看著沒比康寧大幾歲,叫起孩子來眼睛都不眨。「你和朕說一說,為何不願娶她?」

小歪憋屈的不要不要的,感情我之前講了那麼多都不算不能娶不願娶的原因是吧?

皇帝接著放大招,「皇後方才說,你有心無力,這是什麼意思?」

荻安臉色不虞,「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你生病一事,郡主不僅知道,還讓人送葯過來,事無巨細囑咐良多,分明是和你熟識。你如實說來,什麼時候和郡主有的交集,又是如何生出的如此情誼?」

小歪焦頭爛額,「這……孩兒與她並沒有什麼情誼啊。若說交集,如果算的話,倒是有過一次,不過孩兒差不多都要忘了,哪裡知道郡主她老人家還記得這麼清楚……」

「不許耍貧。」許西雅也是一臉慎重,「發生了什麼,你快說。」

小歪便把從全聚豪出來遇上瞿苒和她的丫鬟,然後一路狂奔最後到金陵的事說了一遍,不敢添油加醋,就是原本的樣子。

許西雅扶額,荻安嘆氣,「你這孩子,你怎麼不早說!」

小歪囁嚅,「我早就說過了啊,和溫函他們……大家都知道,我以為爹娘也知道的。」

「我以為,」荻安覺得頭痛,「我以為你是說著玩的。」

在溫函那幫小屁孩兒面前,小歪把這段經歷幾乎吹噓成了傳奇故事,也不怪兩位長輩不信。

「這有什麼影響嗎?為何爹娘的臉色如此差?」

許西雅嘆著氣,「這位郡主,大約是看上你了。」

「什麼?!」小歪頭皮一炸,「怎麼可能!我,孩兒是女的啊!」

「可別人並不知道你是女兒身!」許西雅怒了,怒火一股腦沖著荻安而去,「都是你,讓濠兒扮作男子,現在麻煩來了,我看你怎麼處置!」

荻安大將軍一個勁兒嘆氣,大概只曉得行軍打仗的他太過一根筋,把女兒當兒子養一時爽,從沒考慮過等孩子養大了,會有多少麻煩事。

小歪捏著薄薄的帖子,猶豫道,「那,孩兒是不是不去為好?」

許西雅回頭瞪她,「帖子都說的那麼清楚了,能不去?」

「哦。」小歪低下頭,「那孩兒去換身衣裳。」

荻安心煩意亂,揮手道,「去去,別擱這兒添亂。」

完全沒有自己就是這亂麻似的混亂始作俑者的自知之明。

小歪心想,自己是去探望病人,不能穿的太過鮮艷,翻箱倒櫃的找出一見米灰色的直裰,頭髮綰在頭頂,用玉簪子別好,再從許西雅送進睦元堂的補品里挑出兩支上等好參包好,拎著便出了門。

她是不會騎馬的,好在有大病初癒不宜劇烈運動為借口,總管給她派了輛馬車,送她去了瞿府。

許西雅說瞿家比將軍府的人多出幾倍,關係複雜,究竟幾倍,有多複雜,並沒有明說,小歪也沒什麼直觀感受。她知道瞿家幾房基本沒有將軍府的相親相愛,全都烏眼雞似的斗得你死我活,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瞿苒,從天真無邪到城府極深,還拿下郡主封號,獨佔皇后姑姑的寵愛,和白蓮花三個字毫不沾邊。小歪心中擔憂不已,要是瞿苒拿她來沖喜,搞個什麼冥婚之類,自己是逃婚合適,還是和她同歸於盡比較好。

瞿家小廝引著小歪穿葉拂柳,繞過一眾亭台樓閣,一直往後院走去。其間有過一條長長甬道,道路兩旁是各式各樣的院子,一名貴婦在丫鬟的攙扶下從裡頭出來,和小歪遇了個正著。

小廝見她趕忙行禮,「請二太太的安。」

瞿家家譜兩張A4紙都畫不下,小歪早已忘記這位二太太是哪個二太太,看見小廝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便也站在一旁,向她彎了彎腰,當是行了半禮。

二太太扶了扶並不曾碰亂的髮髻,「呦,這位公子眼生得很,又是哪裡請來給苒丫頭看病的神醫?」

小廝說,「回二太太的話,並不是神醫,公子乃郡主所請貴客。二太太若無要事,小的帶公子去靈妍閣了。」

二太太風姿妖嬈地譏笑,「仗著一個郡主的名頭,天天往家裡帶男人,哪家的小姐是這個模樣?真是敗壞瞿家的名聲,還當她是個寶呢!」

小歪心道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天天往家帶男人,我就是女的啊。不過小歪懶得和這種人計較,越計較,對方就越是上臉,要做出十分難看的嘴角才肯罷休。這是小歪和女主瞿苒學到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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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敬你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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