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3.第 3 章

第3章戰前會議

狐之助驚恐地衝過去咬住了三郎寬大的衣袖,壓切長谷部則瞳孔驟然一縮,條件反射地撲上去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三郎,試圖為他擋住可能存在的外來衝擊。

下一秒,黑色的裂縫消失了。被壓趴在地的三郎咳嗽了兩聲,拍拍壓切長谷部的背:「好啦,我沒事了,你先起來吧。」

「您沒事就好。」壓切長谷部綳著臉站起來,還給三郎搭了把手,同時質問狐之助,「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郎其實想解釋一下役人說過的自己身邊磁場不穩定,容易吸引時空裂縫導致穿越的問題,但怎麼想都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後續連鎖問題也很麻煩,乾脆就閉嘴了。

狐之助驚魂不定地努力思考:「似乎是打開結界導致時空不穩定產生的裂縫,畢竟時之政府和本丸都是獨立於其他空間的……應該只是巧合吧?通常來講不會出現在時之政府的地盤啊……其實沒什麼危險,就算審神者大人掉進去了,沿着契約咱也能很快查到地點,及時把審神者大人帶回來就好了。」

壓切長谷部咄咄逼人:「如果在我們找過去的時間裏主出了什麼問題,你能負責嗎?」

「這……咱……」狐之助要哭出來了。

知道這根本不能怪狐之助的三郎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反正我現在也沒事……不如繼續去萬屋?」

看着三郎還在不斷地拍打身上沾到的塵土,壓切長谷部忍不住進言:「您不考慮回去換一身衣服再出門嗎?」

剛才他勉強就忍了,現在這一身土……穿成這樣出門,別人看到會怎麼想?這得是多不負責任的家臣才會放任主君穿得這麼不體面就出行啊!

狐之助心有戚戚地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它剛才就想說了,去萬屋的審神者哪怕不穿政府發的制服也沒織田信長殿下這麼隨便,可惜它膽子小,斟酌了半天沒敢開口,還好有壓切長谷部!

三郎是什麼人,他當年襦絆外隨便套一件就能跑出去玩,就算是老婆歸蝶的女裝也能毫無心理障礙地穿身上,讓他自己意識到打扮不得體的幾率太低了。比如就算此刻聽到壓切長谷部的勸諫,他也頗為猶豫:「還要回去換衣服嗎?不用那麼麻煩了吧……」

壓切長谷部一點都不生氣,不如說,他覺得自己的建議被駁回簡直太正常了——想想池田恆興吧,身為信長的乳兄,當年勸信長都是失敗居多,他一個被信長送給非直臣的刀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然而三郎的出行計劃還是被打斷了。

在重新出發之前,三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剛才那個裂縫裏,我好像看到有好幾個人影掉下去了,是你們所謂的時空溯行軍嗎?放着不管沒問題吧?」

「………………您等等。」不知道狐之助做了什麼,過了一會兒它艱難地說,「很有問題。根據方才的時空波動,監測到一個時代可能會出問題,審神者大人不如安排一下出陣的隊伍再去萬屋?」

「欸?現在?」

雖然計劃被打亂有點失望,但三郎也不是眼睜睜看着災難發生的人,只是他的語氣十分遺憾,遺憾到狐之助瑟瑟發抖:「不一定非要現在,只是行動越快造成的影響就會越小……」

看到狐之助反應的三郎就納悶了,他有那麼可怕嗎?

儘管有點好奇,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三郎爽快地說:「那就先回去吧,這好像是來這裏之後第一次出陣啊……是几几年?」

「第一個產生波動的年代是1630年。」

三郎帶着人去了書房,葯研藤四郎正在裏面看文件,看到三郎后自然地起身跪地行禮:「大將。」

早已被封建社會腐化的三郎也很自然地叫起,然後吩咐下去:「準備一下吧,要出陣了。」

葯研藤四郎:「……???」

雖然他的主君不光是在歷史里,甚至在各種逸聞里都一直是行動力非凡的形象,但這沒頭沒腦的讓他怎麼準備?

狐之助心累地過來跟葯研藤四郎解釋。

葯研藤四郎聽完后困惑了:「1630年發生了什麼大事值得去干擾嗎?」

壓切長谷部也翻出了資料研究:「29年時明正天皇繼位,是一位非常罕見的女天皇,跟天皇有關嗎?」

「女天皇?」歷史白痴的三郎有點驚訝。

「是的。」狐之助解釋,「七歲時后水尾天皇讓位於她,因為她是將軍的外甥女,所以皇位還挺穩定的,不過之後還是傳給了她弟弟。」

三郎好奇地問:「哪個將軍啊?」

狐之助小心翼翼地說:「德川家光。」

「德川……」三郎不恥下問,「他跟家康君……德川家康的關係是?」

到底還是沒能躲過這個敏感話題,旁邊的葯研藤四郎和壓切長谷部的呼吸都放緩了,狐之助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祖孫。」

三郎陷入了沉思:「這麼說,在我『死』后,是家康君奪得了天下嗎?」

狐之助開始朝旁邊的兩位付喪神發射求救信號了,然而兩位都見死不救地移開了視線。它在心裏比較了一下得知被盟友德川家康撿漏和被心腹明智光秀背叛的刺激性,避重就輕地答:「算是吧。」

三郎點點頭:「我就說家康君會成為大人物的。」

狐之助:「……???」

——等等,織田信長……意外的寬宏大量?!

雖說上位者心胸寬闊下面的人才好過,但連奪天下這種事都這麼無所謂未免也太離譜了……狐之助懂了,一定是情緒太過激動反而不能表現出來,畢竟情緒很容易就被下面人看穿也很難辦啊。

好在狐狸臉上全是毛,種族不同也很難理解面部情緒,狐之助的過度腦補才沒被人發現。

「家康君的事回頭再說。」三郎把話題拉了回來,「總之先確定一下出陣的人選吧……話是這樣說,但我對你們都不太了解啊,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輕鬆地安排……不如開個軍事會議自薦?」

葯研藤四郎搖搖頭:「我覺得沒必要,因為總共就這麼幾個人,去掉剛來的還沒適應這個身體的,可用的人選就不多了,勉強能湊個一隊。」

壓切長谷部立刻說道:「我沒問題,讓我去吧。」

「我不建議你……」葯研藤四郎苦口婆心地打算勸說這位對戰功格外嚮往的同僚。

本來就沒打算從葯研藤四郎這邊突破,壓切長谷部跪在三郎身前:「主,請相信我一定會將勝利帶給您,讓我一起去吧。」

三郎想了想,問狐之助:「出陣是過去就會打仗嗎?」

「不一定,主要是防止時間溯行軍改變歷史,前期可能會先投入時間去尋找和猜測時間溯行軍的行動模式。」

「那就好辦了,先派幾個人去那個時間點調查一下吧,壓切和燭……燭……小燭趁這段時間趕緊把實力練出來,等那邊發現敵軍再追加人手就行了。」

沒人反對。

葯研藤四郎安排了起來:「那我和今劍、小夜左文字以及加州清光還有鶯丸先去探查敵情,壓切……咳。長谷部和燭台切以及剩下的幾個人去手合場練練……大將,您今天鍛的刀還有多久才能好?」

狐之助在一旁連忙提議:「現在情況緊急,可以考慮用加速扎讓新刀早點化形。」

三郎頷首:「葯研通知人來開會,壓切去鍛刀室把新刀帶來會議室,我去換身衣服。」

兩位付喪神異口同聲:「遵命。」

雖然早上才開過例會,不過這次算是軍事會議,戰爭時期隨時有新問題需要開會太正常了,刀劍們都毫無怨言地在最短時間內到達了會議室。

大家剛坐穩,壓切就把新刀給帶到了。

「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我是歌仙兼定。熱愛風雅的文系名刀。請多多指教。」

不知是壓切長谷部叮囑過什麼,還是兩位的確就是如此知禮,他們和壓切長谷部初來一樣從進門到自我介紹都沒有抬起過頭。

這也就導致了三郎語氣隨意地讓他們不必拘禮后,歌仙兼定一抬頭就露出了驚嚇的表情。

「信、信長殿下……?!啊……失禮了,在下只是感覺您十分面善……」

歌仙兼定曾經的主人是細川忠興,其父正是織田信長重用的家臣。而他本人也很有能力,被信長任命為建部山城的城主。在這種關係下,歌仙兼定甚至在沒有過「歌仙」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織田信長。

只不過歌仙兼定見到的信長是成年已久的信長,眼前這個怎麼看都不到二十歲的少年雖然很眼熟看起來很像織田信長,但也許是後代什麼的吧……畢竟眾所周知,織田信長不可能活到現在啊!

歌仙兼定一邊琢磨著這位審神者雖然年輕但看起來氣勢卻不弱於織田信長,絕非池中物,一邊希望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語沒有給新主人留下什麼糟糕的印象。

還不等歌仙兼定理清思路,他就聽到審神者說:「咦,你也認識我啊?」

歌仙兼定瞬間懵逼:「啊?」

「歌仙兼定……」三郎琢磨著,「我收藏過叫這個名字的刀嗎?」

翻過時之政府鍛刀指南的葯研藤四郎乾咳了一聲,悄悄附耳道:「是細川忠興大人的刀。」

「原來是細川家的刀啊。」三郎感慨,「細川先生和忠興君都幫了我很多呢,我好像記得忠興君跟小光家的女兒結婚了?都是自己人啦。既然是忠興君的刀,你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

歌仙兼定還是一臉懵逼沒反應過來:「誒?誒???」

「總之。」

三郎笑着說。

「就如同你的前主一樣效忠於我吧,很期待你的表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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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信長獨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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