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玉白番外(選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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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修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碰見這麼一個寶貝。貪婪地嗅着空氣中溢滿靈力的血氣,森森桀笑:「哈哈哈!老仙我命不該絕啊!又一個!又一個伏家靈脈!」

伏家靈脈……

分玉白耳中掠過這個熟悉的辭彙,口裏嘗到了一絲荒謬的苦澀。撐著外露的腿骨站起,沒擺正身體,邪修已然迫不及待地掠來。

蒼老面容地邪修全然沒給分玉白拖延時間的機會,他先前遇見一個伏家靈脈根骨的人修,便是著了拖延時間的道,硬是讓那小子撐到了門派大能的支援,才把邪修打得慌不擇路。

今天大概是天降靈雨的好日子,老邪修沒想着自己能一口氣碰上兩個靈脈根骨!而且這個一看靈力枯竭渾身傷痕,便知是不多見的大好時機!

邪修想着還在追殺自己的天煉宗大能,不敢耽擱,將分玉白打暈后收入烏魂蠱內,毫不在意對方留下的斷劍,朝着自己的老巢趕去。

待他消失不久,身穿天煉宗玉冠長袍的褚月和伏墨閃現此地。

褚月手指微動算計邪修逃離方位,伏墨的目光落在了分玉白滴落地血跡上。

「師尊。」

褚月被一聲喚引去看那方暗色血污,眉頭一擰,徑自用火決將血燒個乾淨。

「竟然又是一個靈脈根骨。」

褚月隱約能知自家弟子是伏家靈脈根骨的原因和那傳言中沉眠歷劫的伏家老祖有二三分關係。然而天地間能夠被稱為靈脈根骨的人修不過一二,一是和伏家老祖,一是和妖族有舊的寧師。

這個受傷的靈脈根骨,何來的人?

不過靈脈根骨對邪修來說是天地造化般的大補之物,當即要事是切莫真讓那邪修得逞。

*

分玉白在蠱中恢復了神智,他看着圍繞自己一圈的陰魂,吐出一口氣,淡淡一笑。

沒想到,自己最後會死在這些陰魂口裏。

陰魂沒有神智,圍繞着溢滿靈氣香味的人修只是憑着本能,它們在烏魂蠱內被煉化魂體,沒有邪修的吩咐反而不會主動攻擊。

分玉白眯着眼,透過半透明的層層陰魂,看見烏魂蠱內沒有黑暗和光亮之分的灰色地帶,充滿著陰魂神智消散時的哀嚎絕望。

青年的面容尚且沒有完全成熟,神色卻無一絲少年的天真,只剩下疲憊。

回顧自己的一生,出生是個算計,成長是謀划,連靈根也是人造之物,自己無法抉擇。

蒼老邪修把分玉白帶到自己老巢,將似乎了無生氣的青年小心又輕慢態度地擱置在一旁,自己神神叨叨開始用粘稠血液繪畫神秘圖騰和陣法。

分玉白摸着手腕上被扣上的禁靈環,無聲無語。

邪修動作倉促,極為害怕稍後追蹤自己的人,天煉宗的劍修最為執著,他不認為自己會僥倖甩開,只能拖延幾分時間,好讓這靈骨抽出來后盡為己用。

分玉白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從心而生的無力似乎頃刻間席捲而上,整個人被拖拽時扯動傷口,也不過是低低悶哼一聲。他的眼裏露出幾分痛苦之色,邪修不以為意,甚至對此感到興奮。

「很快,就是我的了……」只要獲得這份力量,哪怕是那劍修大能來了也有一戰之力。

分玉白瞧著邪修醜陋貪婪的面容,幾乎與分長梟重合,後者雖外貌俊美,卻心黑如墨,與邪修一般無二。

生命力漸漸從身體里流失,地上的圖騰散發微弱光芒。分玉白幾次失去意識,以為已然死亡,再睜開眼時,也還是邪修越來越猙獰地面孔。

「不,不對……哪裏不對……」邪修看着試了幾次的陣法都沒法講靈脈根骨抽出,神經質地碎碎念著,兩隻手焦灼地抓着頭髮,「圖騰是對的……陣法,陣法也沒錯……」

那就只有——

邪修突然惡狠狠地看向胸脯微弱起伏渾身是血的分玉白,把他提起,翻來覆去地尋找著,最後終於視線凝結在對方心口處,眼底邪戾和憤怒大盛:「心魂蠱!心魂蠱!怪不得抽不出來!原來是心魂蠱!!」

看着邪修抓狂的神態,分玉白虛弱地勾了下唇,這心魂蠱是分長梟怕他逃跑下的,能夠隨時知曉他在何處,他的傷勢,甚至是他的修為。心魂蠱唯一的好處,便是將靈脈根骨牢牢地和他的靈魂綁定,防止其他人奪取。

邪修的眸子顫動着,心魂蠱不是個好解決的東西,哪怕是在知道靈脈根骨的群體中也罕有知曉這物的存在。這物其實也是曾經某個邪修發明出來的陰邪之物,目的是為了控制自己的傀儡,後來誤打誤撞的一次才發現這個東西能夠將人的靈根和靈魂綁定,哪怕是死亡也分不開。人死燈滅,魂散靈消。

邪修瘋狂磨著指甲,在老巢里走來走去,片刻后,終於下定決心,要將分玉白體內的心魂蠱抽出來,哪怕這會耗費自己極大心神,但比起得到的靈脈根骨,這一切也算是值得的。

分玉白無力去關注邪修神態變化,就算對方乾巴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尖銳的疼痛傳來,他的身體也不過是下意識地顫抖著,連抬起也無法做到。

好累啊,怎麼還沒有死……

邪修屏氣凝神將心魂蠱從對方體內引出,那瞬間分玉白身體一震,吐出一口帶粉色的詭異的血,神智也清醒幾分。

他忽視嗡鳴的大腦,睜開眼瞧著邪修臉上露出的狂喜之色。可惜的是,對方沒來得及再次使用神秘圖騰和陣法,老巢地禁制便被人破開,兩道身影掠了進來。

邪修神色一變,還是咬牙將圖騰點燃后才反身和那兩個闖入的劍修大打出手。

邪修明顯屈居下風,仍苦苦堅持。褚月目光一掃,看見難辨身形的一個人倒在發亮的詭異血泊中,想來就是另一個靈脈根骨之人。

細細一看,那哪裏是什麼血泊,而是由暗色血液繪製而成的奇怪類似於陣法的東西。

……不好,不能讓這個陣法完成!

褚月抓着邪修一個破綻,二話不說攻上去,引對方偏離陣法,給了伏墨一個眼神,冰山般的劍修長劍一閃,鋒銳冰冷的劍氣割裂了血液圖案。

邪修一僵,頓時驚恐而大怒,眼神連連閃動,知曉陣法壞了,而自己的目的也被發現,當務之急還是逃離此地。

褚月當然不會再給對方機會逃走,三人纏戰之時,無人發現分玉白身下被破壞的陣法沒有完全消失,而是遲鈍地一閃一閃后,轟然碎裂地同時,撕扯開一片空間裂隙,完完整整把分玉白吞了進去方才消失。

這場戰鬥以褚月斬殺邪修為終。伏墨的目光落在空無一物的地面。

「師尊,那人,不見了。」

**

「好重的血腥味。」

「這人救不活,聖女大人。」

「可是,梵師,我想救他。」

「……卑下知曉了。」

分玉白眼睛睜不開,意識極為清醒,他能夠聽見兩個女聲的對話,一個沉穩中含着冷漠,一個平靜中帶着天真。

等他醒來,被包成木乃伊一般躺在一個素凈的床上,只有眼球能動。他盯着頭頂從未見過的花紋,片刻后清脆的門鈴搖動聲傳來,一個腳步漸近。

分玉白餘光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少女:「你……」

「你醒了,外來者。」少女眼底微亮的光一閃而過,為他感到高興,梵師說醒來后就有八成幾率能治好了。

「你……是誰。」

青年的聲音很微弱,在安靜地只有風聲流動地房間里,少女清晰地捕捉到這一句斷斷續續地疑問。

「我是伽羅的聖女,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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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努力完結他的番外,然後是斗、混沌的。

你們還想看啥來着,我又忘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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