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訓練
本鄉的幾個大戶如煮鹽的王旭、燒窯的王窯主等五六人，每人都在李燧的勸說之下，各捐了幾百文不等，就是李燧自己也捐了三百文。
這些錢主要是用來購買旗、鼓，製作藤甲以及日常訓練費用。
這天是第一次民兵訓練的日子。
中午，望海場。
在李記綢布莊後邊十步遠的地方，是一塊已經平整好的砂石地，它是臨時準備出來用作望海鄉民兵訓練之用的訓練場。
場地周邊是些榆木、桑樹、柏樹。靠東邊還有一條丈寬小溪，溪水不深，可以挽起褲腿涉水而過。
西邊是幾叢竹林，這裡風景非常不錯。
本地的四周，還有臨時用木板搭建可以暫時坐下休息的「木板凳」。
天氣有些陰沉，但不太熱。
訓練場裡邊，已經聚集了男男女女好幾百人。大家說笑著，很是愜意。
遠處，幾位里長陪著李燧走了過來，場面頓時安靜了許多。
李燧一看這個場面，還不錯，估計真有二百多人。
李燧看罷，對劉里長說道：「劉里長，你是當過火長的，你負責訓練男丁，反正他們大部分人也接受過軍訓，應該很好處理的。」
劉里長道：「是」。
李燧又大聲喊道：「所有的男人立即站在場地的東邊！東邊知道嗎？就是太陽出來的方向！
所有的女人站在場地的西邊，這是太陽落山的方向。趕快！」
李燧大聲地喊了兩遍，那些男人蜂擁著廣場的東邊奔過去。女人則慢悠悠地走向西邊。
前面講過，男人都是要服兵役的，所以他們大多數都經過訓練。
不過現在是春耕農忙季節，來的男子並不太多，也就在李燧規定的兩成左右，大概五六十人的樣子，因為還來了一些老男子。
李燧一看，男人歸劉里長管，自己先不問。
他瞅著這二百來位女人，稀稀拉拉、懶懶散散的樣子，心裡感到有些好笑。
不過他有辦法！
只見他大聲說道：「現在開始訓練隊列！二十個人為一列，不論高低先站好……」
李燧給他們整隊，女人哪裡懂這個？於是李燧從中隨意抓了十個中年婦女讓她們站在第一排，然後就開始正規的整隊……
就這個排隊，就搞了大半個時辰。李燧看看排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講話：
「諸位大嬸、大嫂！可不是我嚇唬你們，你們大概都知道，我已經將青龍幫的二當家斬殺！
他們和海盜很有勾結，據可靠消息，最近他們要靠岸搶劫一次！如果你們不想當海盜的壓寨夫人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跟我訓練，我自有對付海盜的辦法……」
他的話剛說完，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楊家娘子，你不是想當壓寨夫人嗎？」
一個聲音笑著回答道：「滾！怕是你自己想去吧！聽說你男人干那個事情不行，高吉甫身強體壯，可是很厲害的……」
此話一出，幾百人哄堂大笑起來！李燧一聽，這話也太粗了吧！
「呸！李家大嫂，你怎知我男人不行啊！你莫非是跟我男人睡過覺？」一個聲音回答道。
「你男人長得像根竹竿似的，干那事還能強得了？要是長得像李鄉正這樣還差不多……」
操場里又是一陣鬨笑！
李燧一聽，尼瑪，怎麼把老子給扯進來了？這些個老娘們兒嘴巴真是不饒人！
果然是三個女人一台戲！
他剛想說話，另外一個女的回應道：「我男人是瘦一點，不過那東西可是比你男人大的多呢？你男人雖然高大，聽說那東西長得就跟牙籤似的……」
轟笑聲更猛烈了！
李燧一聽，這他媽還得了，這是訓練場上，不是玩笑罵街的地方！
幸虧我早有準備！
只見他一揮手，里長王旭就拿過一隻大鑼，猛地敲了起來：
「肅靜！給我聽好了！李鄉正已經給張都尉說好了，誰要是再高聲喧嘩，下次當兵就送她家男人西域！
聽見沒有，是到西域當兵，不是到江都。一去就是怕是一去就是三五年，你們就在家守活寡吧！記住了，也許要守一輩子活寡！」
一聽這話，場面立刻安靜了許多！
李燧一看，感覺起了些效果！然後又對張里長揮揮手。
隨後張里長小跑著走到樹林裡面，然後從裡面帶著兩個男人趕出一頭大肥豬來！
待到那肥豬趕到李燧的面前，李燧大聲道：「訓練非兒戲，打仗是要人命的，今日我讓大家見見血！」
說罷，只見他拔出手中的大橫刀，雙手緊握，豎起刀當空劈下！
「噗嗤！」
那大肥豬的豬頭竟然被李燧一刀斬落！
鮮血四處飛散！李燧的身上也被噴了一身。
啊？現場頓時鴉雀無聲，那些女人都被這個場面嚇壞了！
誰見過用大橫刀斬豬頭的呀？
李燧用舌頭舔了舔刀口的鮮血，冷笑的說道：「你們看好了！殺人就是這樣的！你們若不聽我的話好好訓練，到時候就會被海盜當成肥豬殺掉，下場就是如此。」
女人們都瑟瑟發抖，臉色蒼白，自覺不自覺地整好隊形。
李燧看看，自己的震懾效果初步達到了！
還得要加強一下威懾力！他心裡想。
於是只見他提著帶血的大刀，圍著女人排成了方陣走了一圈，然後回到隊前，高聲說道：
「下面開始訓練！還有一點我要說一下，凡是訓練表現好的，我有你們從未見過的禮物相送！」
從未見過的禮物？李鄉正要送我們什麼禮物呀？這些女人一聽，神色終於好了一些！
李燧看見這些女人幾乎被自己馴服了，便開始訓練：「下面我給你們示範，看好，向左轉！向右轉！起步走……」
……
一個多時辰過去，這些女人終於有了一點樣子，李燧感到非常滿意。
他從這些女人當中，選了十個表現好肯定話的人當隊長！
李燧選好隊長，「今後，她們就是你們的隊長，在訓練的時候，必須聽從她們的指揮！
這十個隊長也是今天訓練表現最好的人，獎品加倍！除了這十個隊長，我再選出十人分發獎品！」
「張大嫂、王嬸……」李燧開始點名！
傾刻間，李燧就把名點完了！
一名隊長問道：「李二郎，你準備給我們什麼獎勵啊？」
李燧道：「香皂！現在解散！」
香皂？眾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旁邊早有人把香皂弄了過來，那是用竹筒分裝好的，呈淡紅色！
這麼多的女人圍了過來：「二郎，這個香皂有什麼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