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173

就在馮源清理完自己那棟房子時候在遠處的某一個地方,發生著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

深邃的地下室,一處帶有白色的房間,中,裏面是醫療設備和高科技電腦。

整個屋子呈白色狀,不管是櫃枱還是椅子,還是雕塑,就感覺讓人生至於天堂中。

在這白色的實驗室中,有一張床上面躺着的麻袋,裏面裝的是一個黑人。

黑人夢見自己所處於地獄之中,地獄里喪屍橫行就要向他衝過來,他連忙爬起到想要對付。

可還沒等他行動起來,向他衝過來的喪屍都紛紛被天上掉下的火花燃燒成灰燼。

就在他很懵逼的時候,天上的火花落在了黑人女的身上,整個人被灼熱的火焰給侵蝕乾淨。

就在完全華為一頓白骨的時候,他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被困於一個封閉的空間中。

那封閉的空間,正是他所呆的麻袋,他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用手將麻袋給撕了開。

露出臉龐可以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不過在這地下室,估計也就是人造的氧氣。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總感覺自己呼吸不順暢,原來是嘴中有一個管道堵塞,他。

費儘力氣,從嘴中把管道給取了出來看了一眼,原來是線條型的氣管。

一把扔了出去,面色驚恐的望着這白色實驗室里的一切。

他看了下自己的身形,身上的衣服已經沒有了,換而言之的確是穿着白色的褲子和白色的背心。

完全與她的膚色呈相反的形狀,這讓她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虐待。

他從床上下了來,在這白色的實驗室中走動起來,他走得很慢,眼神中全部都是疑惑。

這裏到底是哪裏?

我為什麼會處於這個地方是誰把我送過來的,我為什麼完全沒有記憶他們想對我做什麼?

黑人女的腦袋是混亂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身處於這個鬼地方。

他從櫃枱上發現了一件白大褂急忙穿在了身上,又從櫃枱上拿了一把銀色的鎚子緊握著。

心中多了幾分,勇氣可以面對着不知道的危險,就期盼這裏不要是地獄般的模樣就好。

他拿着兩樣東西就從一副門外走去,來到了拐角處,牆角是通風管道的存在。

牆上有護欄,可以把手,黑人女警靠着護欄手中握著鎚子,聽着外面的響聲突然他似乎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

黑人女高舉着手中的鎚子躲在牆角里,只要有人一出現,他就是一鎚子,下去絕對是血濺當場。

他緩步走了過去呼吸更加沉重,他聽見了腳步聲,立馬沖了出去就想配合的鎚子砸下去,可是在那麼一瞬間,他震住了。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背著書包,穿着校服,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門牙還有兩顆。

小女孩被這黑人女的樣子給驚到了,發出了尖叫聲。

黑人與聽到了這副尖叫聲就感覺自己重回到了地獄,而這小女孩就像被烈火灼燒了一樣,然後加上尖叫聲。

他感覺恐懼加深立刻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瞬間昏倒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來以後,她又重回了那個地下室中,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滿臉滿臉鬍鬚的白人大漢。

大漢看着黑人女醒了過來,驚喜的笑了起來:「哎呦,快瞧瞧是誰回來了。」

黑人女看着白人大漢,不可置信的說道:「摩菲?」

摩菲看着黑人女醒了過來滿臉笑意道:「真讓人意外啊,我還以為你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我的意思是,之前我以為你掛了。」

黑人女一臉震驚的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眼神中充滿著疑惑,看着旁邊又出現了一個白人大漢。

摩菲說道:「能讓我們獨處下嗎?」

他將頭望了過去是一個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一個本子在記錄着什麼。

那個白人大漢聽到了摩菲的話語后,點了點頭,徑直離開了他們的房間。

白人醫生離開了實驗室后,摩菲又將頭,轉向了病床上的黑人女,說道:「什麼鬼啊,沃倫,你還好嗎?」

沃倫用不確定的語氣道:「我不確定。」

摩菲打趣道:「你頭髮的新發色,我還蠻喜歡的。」

沃倫笑了下:「你....你,你的皮膚不再藍了?」

聽到這句話后,摩菲的笑意更加深重了,道:「因為我治癒了,寶貝,顯然你也是,還記得之前射中你的子彈嗎,看來沾上點摩菲血就能要到病除呢。」

沃倫震驚的看着他,眉毛一皺,說道:「什麼?怎麼會...我們這是在哪兒?」

摩菲就像一個新奇寶寶,想將自己的所知全部吐露出來:「說出來你都不敢信。」

沃倫道:「我們都死了嗎?」

摩菲搖搖頭笑道:「不,我們活的好好的。」

活的好好的,那為什麼感覺自己剛才身處地獄一樣,沃倫不敢相信,說道:「那其他人呢?」

說到這句話時,摩菲的神情很顯然的獃滯了下,說道:「你消失了很久。」

聽到這句話,沃倫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道:「消失,什麼意思?」

「你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摩菲解釋道。

沃倫這下子更加迷惑了,想起來剛才做的夢,說道:「昏迷?我...我之前一直在做夢,各種噩夢。」

沃倫眉間一皺,道:「多久了?」

「你是說昏迷嗎?兩年了。」摩菲有些不自然地說出了口。

「兩年?」

摩菲點了點頭。

「那麼外面的世界,也就是說已經度過了八年?」

「沒錯。」

這個地下室發生的一切,馮源都一無所知,他依舊是在進行着自己的大清理。

「整棟屋子已經清理乾淨,並沒有發現一個活人,看起來這個屋子已經經歷了很長的歲月,沒有打掃過了。」

馮源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荒蕪的時代,什麼都沒有,就只有死亡與落寞。

「這可真不是一個我帶來地方,或許我還是在經歷著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呵呵,也不用想那麼多了,反正我現在逍遙自在,而且武功大增,武器設備,吃食飲料,都全部準備着,就算我苟,也能苟個世界末日的存在。

「這個世界要是只剩我一個人,該怎麼辦?我一個人的話,我發現我可能會忍受不了孤獨,我是不是該出去找一下。」

馮源覺得呆在這裏,並不是一件有用的事情,反而會磨掉自己的心智。

天氣陰沉沉的,明明是大白天,可是低垂的彤雲還是將大地壓迫得喘不過氣來。華北平原的夏天就是這樣,每到午後的時候就會風雲突變,萬里晴空轉瞬間就會陰雲密佈。

儘管如此,河南安陽南水北調中線工程的工地上,工人們仍然忙碌個不停。工期非常緊,因此除了這些正規的工程隊外,附近的農民們也乘着農閑時節趕來做小工,藉著這樣的機會補貼點家用。

西北方天際的雲間,已經有蛇一般的電光在跳動,如果不是工地機械的隆隆聲,甚至還可以聽到隱約的雷鳴。在工地的工人和農民眼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看在孟樓眼裏,卻是突了一下。

那一朵雲形狀象是一個人,但卻是頭朝下腳朝上,色澤為黑中帶紫,彷彿是病死的馬肝。在懂得觀氣的人眼中,那是「倒懸之災、困頓之厄「的象徵,屬於非常不吉利的一種雲氣。

孟樓的祖上原本世居中原,後來因為戰亂流落到東北,作為風水先生向來受到村民的敬仰,據說是風水北派觀氣一脈的傳人。這門活計一直傳到孟樓的曾祖父,到了他祖父時期發生了變化,那個戰亂的年代裏他祖父棄文從武進入軍隊,所以沒有學到多少望氣的真功夫。孟樓的父親年輕時又正好趕上十年文化大革命,如果不是有一頂軍隊的帽子護著,早被當作四舊掃進垃圾箱裏了。反而是到了孟樓小的時候,因為經常翻看家中保存的祖傳典籍的緣故,孟樓對觀氣術有相當的研究,所以當他看到這種雲氣,心中很自然地產生了不舒服的感覺。

「孟樓!「

遠處傳來的聲音讓他從隱約的不安中清醒過來,孟樓回過頭去,恰好看到了這次他來見的朋友胡海。

孟樓與胡海是從小光屁股長大的死黨,在一個幼兒園裏搶蘋果、在一所小學中搶零食又在一所中學里搶美眉,高中畢業后兩人各奔東西,孟樓去了所三流大學混日子,而胡海則成了一個光榮的裝甲部隊士兵。孟樓在大學里逃課上網與街頭小流氓們打架,而胡海則在部隊中頂撞上級調戲駐地美眉,總之一句話,兩人都是那種刺頭。如果不是他們家裏有點門路的話,沒一個可以不背着處分步入社會。

踏上社會之後,孟樓滿中國的亂竄做生意,而胡海則進入了某鐵路工程局成了推土機手,並且隨着單位的施工隊來到了南水北調中線工程。這一次孟樓正好經過安陽,所以跑來看看幾年未見的老友。

胡海身材不高,也就是一米七二,但是非常結實。常年呆在工地上,這讓他的皮膚呈一種健康的古銅色,緊身的背心壓抑不住他墳起的肌肉。看到他敏捷地從大推土機上一躍而下,飛快地向自己奔來,孟樓臉上也浮起了笑意。

老友重逢的喜悅,讓他把那不祥的雲象拋到了腦後,迎上去用力捶了胡季結實的肌肉一把,然後孟樓暢快地笑了起來:「哈哈,我還以為是中國版的史瓦辛格跑來了,幾年不見,你這身腱子肉又結實了不少啊!「

胡海也用力攬了一下老友的肩膀,兩人不約而同再次笑了起來。

「還好吧,這些年?「半晌之後,孟樓頗有想感慨地問了一句。

胡海回答他的是沉默,而孟樓也陷入沉默之中。孟樓的問題讓兩人都陷入回憶之中,那些過往的歲月和失去的摯友,彷彿流水一般又在兩人面前浮現出來。

當他們從短暫的沉默中回過神來,卻發現不約而同地都將支煙叼在了嘴中,兩人不由得相對一笑。

「混日子過唄。「深深吸了口氣,再吐出一道長長的煙柱后,胡海悶悶地說了句,但是,接着他就打起精神來,興高采烈地問道:「怎麼樣,你在這附近有什麼事情,我去給你幫忙!「

孟樓的事情就是到處閑逛,這幾年他賺了點小錢,雖然不多卻也足以讓他四處旅遊,因此野外探險就成了他最大的愛好。從湖北的神農架到雲南的西雙版納,從黑山白水的東三省,到黃沙漫漫的塔克拉瑪干,許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的足跡。胡海對於他的這種生活是極為嚮往的,先是枯燥的軍營生活,接着是乏味的工地工作,這些早讓他憋悶到了極點。也正是因此,胡海將多餘的精力全發泄在健身之上,煉就出一副強悍的體魄。

「沒有什麼……咦?「孟樓聳了聳肩,正要向胡海解釋自己此行的目的並非安陽時,突然驚咦了一聲。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胡海看到那邊的一台重型推土機正在反覆推著一個土包。

「怎麼了?「胡海問道。

「哦,那是一個古墓,你去讓那個駕駛員小心些吧。「孟樓搖了一下頭,推土機的履帶和推鬥上沾著灰白色的土,這與附近的土質有明顯的差別,看在他這樣內行的人眼中立刻明白,這其實是古墓的封土。從這塊封土的大小來看,這個古墓的規模不小,應該是一戶富貴人家的古墓。

在安陽這樣曾經的中原古城,就象在海灣隨便往地下打個洞就可以挖出一口油井一樣,隨意找個地方向下挖肯定能挖到古墓。因此,工地上發現一兩座古墓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而且由於盜墓獨猖獗,這些古墓大多空空如也,幾乎沒有什麼文物價值。

「去看看吧。「見胡海沒有提醒那個推土機駕駛員的意思,孟樓把口中的半截煙吐掉,然後走向那台推土機。

然而,向前走了幾步后,孟樓就覺得身上涼嗖嗖的,他看了看周圍,並沒有起風。再注意那古墓所在地,也看不到什麼讓他懷疑的東西。

「怎麼了?「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胡海敏銳地發現了孟樓的異樣,他沒有多想,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就大大咧咧地走向古墓。這傢伙從小就是粗神經,孟樓在他後頭微笑了一下就跟了上去。

「或許只是我的幻覺。「他想。

那個推土機手干起活來相當努力,僅僅是這片刻的時間,他已經將那個土包推平,當胡海向他做出停機的手式時,他恰好推開一堆土。大推土機的重量是已經很薄弱的土層無法承受的,隨着一聲怪異的響聲,推土機向前傾倒過去,半個身軀都落近了一個大洞中。因為重心太靠上的原因,推土機並沒有就此停下,繼續向前滑了兩米,直到將前方的洞穴完全砸開為止。

「晚了一步。「孟樓聳了聳肩,然後快步來到洞穴前。駕駛員從半翻過去的推土機里爬了出來,除了點磨擦外安然無恙,只是臉色青白得怕人:「真他媽的見鬼了,機子不受控制!「

當他說這句話時,在場的人無一例外都覺得身上一陣涼嗖嗖的,似乎有種無形的東西從背後穿過。

孟樓微眯了一下眼,他的注意力完全在那裸露出來的墓穴中,從樣式來看,這座墓似乎是自漢代傳承而來魏晉風格。此前戰國時期的貴族墓往往在封土之下有青膏泥或者白膏泥,在棺槨之上則有積石積炭,但從現在露出的洞穴來看,這個墓中並沒有這些。而魏晉之後的五胡亂華期間,中原一片板蕩腥膻,根本談不上什麼喪葬,而經過這近三百年戰亂后建立的隋唐,墓葬風格已經大異於此前了。

「這大概是座漢墓,沒準能發現象長沙馬王堆漢墓一樣的寶貝。「孟樓對胡海說道。他這只是在開玩笑,以這座墓的規格來看,這應當埋葬著一個小貴族。

胡海嘿嘿一笑,生性好奇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進了那露出的墓穴中。他膽子奇大,別人覺得陰嗖嗖的,他卻恍若無事,這讓孟樓眉頭微微一皺。古代墓穴被封在地下很長時間,即使沒有什麼機關,裏面積鬱的屍氣對人體也會有極大的傷害,象胡海這樣莽撞,根本就是找死。

好在這座古墓被推土機推開有一段時間,裏面積聚的毒氣大多都散去了,胡海站在裏面倒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蹲下身軀,然後叫了一聲:「看到棺材了,好大一個!「

孟樓搖了搖頭,胡海顯然是個外行,古代富貴人家的墓葬非常講究,胡海看到的那個大傢伙是槨,真正的棺材還在其中。

工地上發現古墓,儘管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但也不是經常看得到的,因此周圍的工人紛紛圍了過來,有膽大好事的也和胡海一樣跳進了墓穴中。孟樓皺起了眉,這可不是好的跡象,這些跳進墓穴的大多不是鐵道工程局的正式職工,而是附近來打工的農民,他們下去絕對不是象胡海那樣只為了好奇。

孟樓非常了解這塊土地上的百姓,別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只有靠着祖先吃古墓了。

果然,有人下去二話不說將將外槨劈開,一般而言,比較貴重的殉葬品都會放在棺材之中,但是,棺材與棺槨之間的夾縫裏,也會放置一些。這個墓的主人相當富有,在外槨被劈開后,夾層中的文物滾了一地。

胡海眼明手快,隨手就從這一地的東西中抓起一個有如棋盤般的東西,他知道孟樓對此很內行,因此想也不想就向孟樓扔了過來。

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十多個人擠進了墓穴中,墓穴原本就不大,這麼多人同時擠進去,胡海很快就被擠到了最邊緣。他沒在裏面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於是就攀著傾倒的大推土機又爬了上來。

當他爬到地面上時,看見孟樓抓着他撿來的東西正在發獃,而且臉色非常不好看。他很詫異地問道:「怎麼了,孟樓?「

孟樓笑了一下,但是笑容相當難看,在他接過胡海扔來的東西同時,他感覺到一股寒流不知從何而來襲遍他的全身,在這樣悶熱的天氣里,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顫!

「我的……這是我的!「

「是我的,該死,還給我!「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胡海並不相信孟樓的解釋,他正要追問的時候,忽然聽到在古墓中哄搶的人群鬧騰起來,他回過頭去,卻看到這些人撕打成一片。因為人多物少,他們在搶完槨內的隨葬品后,將內棺也打開了,黃褐色的屍水流了一地,一具古屍也被拋在了地上。

哄搶文物導致撕打,這倒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只看了兩眼,胡海的心就跳了起來,因為這些人並不象普通鬥毆那樣下手有分寸,他們下手狠辣,彷彿相互間就是生死仇敵。在墓穴外圍,有幾個和胡海一樣得手了的工人見勢不妙,也都爬了出來,但在他們之後,捲入混戰的人越來越多了。

「快走,跟我來!「

胡海還在驚訝中,孟樓卻一把拉住了他,撒腿就向旁邊跑開,彷彿是在逃避什麼極端危險的東西。

「怎麼了,怎麼了?「被孟樓拉到一輛推土機旁后,胡海莫明其妙地問道。

「開着推土機,過來,這裏!「孟樓也沒有解釋,半拉半扯地將胡海弄上了推土機,然後迅速跑到墓穴西北側大約三十米處,一邊查看着那個方盤一邊大喊:「這裏!「

自幼形成的默契讓胡海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只是在嘴中喃喃發着牢騷:「我靠,如果等會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直接把你埋進那個坑裏!「

胡海在部隊時是開坦克的好手,在工地也是第一流的推土機駕駛員,很快就在那個位置。他把土層推開近一米,也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然後就聽到孟樓說停的聲音。

「到底怎麼回事?「跳下推土機的胡海不解地問道。

孟樓沒有回答他,而是伏在地上,似乎在查看什麼。在被推土機推開的土層下,露出了一塊巨大的青石板。因為年代久遠的關係,青石板上斑駁不堪,但隱約還可以分辨出字跡來。

「元初三年六月己酉……卒……有……丘者沮之……狂……「

雖然石板上的字還能看清些,但以胡海的古文水準,也只能看得懂這幾個。他的好奇心原本就重,被孟樓一連串的詭異行為更是撩撥得心痒痒的,因此立刻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前面是墓主人生平,葬在這的是一個叫陳香姬的女子,這個女子曾經是曹操的小妾……這些不重要,關鍵在這一句,-後世有發丘者沮之必狂悖而死-!「

「我明白了。「胡海用力眨了下眼,似乎真的明白了一切,但很快就原形畢露:「那是什麼意思?「

「墓主人的詛咒,很惡毒的詛咒,如果有人盜她的墓,那麼那人就會發狂而死,就象……「說到這裏,孟樓與胡海的目光不約而同投到了墓穴那邊,那兒相互撕打的人們的聲音變得有如鬼哭一般,凄厲而尖銳,他們口中喊出的也不再是清皙的語句,而是無法辨識的怪異聲音。

一股冷流象是從腦門注入體內一般,速著脊椎迅速傳到了孟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他喃喃地重複了一遍:「發狂而死……「

的確,這些哄搶陪葬品的人已經發狂,他們已經不是在相互撕打,而是在撕扯著自己的身體。先是衣服被扯成一條條的,接着在他們赤裸的身軀上留下了鮮紅的血印,再接着,他們從自己身上撕下一條條的肉條來。

孟樓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然後他迅速撲向胡海,將胡海抓得緊緊的,目光炯炯地逼視着他:「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我靠,我是覺得不舒服……太殘忍了。「

胡海嘴巴上如此回答,目光卻沒有離開那些已經完全陷入狂亂中的人,軍人出身的他對於血腥場面並不畏懼,甚至隱隱還有種興奮。

見他確實沒有什麼異樣,孟樓才長舒一口氣,然後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到那些發狂的人身上。

只是看了幾秒鐘,他就皺緊了眉,然後再次拉了胡海一把:「離開這裏,不要看熱鬧,警察很快就要到了!「

發現古墓不久,工地上就有人打電話報了警,因此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聽到警車的聲音。出於某種原因,孟樓不願意將胡海發現的那個方盤交給文物部門,也就不願意留下來與警察碰面。

他相信警察會很好地解決現在的問題。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想做個大俠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我想做個大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