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章 我揍死你

60章 我揍死你

那人在笑,也像是在命令。

「好。」

許怡然沒有異議,從某方面說,他竟是有些尊重那人的。

「還是需要鏡子嗎?」

須臾,許怡然問。

那人頓了頓,似突然就被人踩住了痛腳,周身氣息瞬間陰沉,然而,只一瞬,氣息復如常,點頭,語氣極冷,「自然。」

……

一日後,一人一騎飛快的穿行在一條清寂的山間小道。

山道顛簸,可是一人一騎卻如履平地,好似只一個眨眼的瞬間,那一人一騎就自眼前消失了。

然後,一個時辰后,那人棄了那騎,飛身一掠入城換裝后直向一處大宅而去。

那大宅看着古樸大氣,有些年頭了,因為沒有修整,四下好像透著某種落破。

這裏是距離都城五百里的雲洲城,而此人正慶王妃,她一襲利落黑衣裝扮,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進了那處古宅。

宅子裏四下冷寂,倍感凋零。

可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身影卻已然站在在了慶王妃身後。

「你是……小姐。」

那人在看着慶王妃轉回身時,面色一驚,周身戒備之勢消失,激動無比,一雙眼睛裏面都裝着閃亮的光芒。

「周叔。」

月色下,慶王妃看着老者,略帶細紋的眼角拉出溫和笑意,「時隔多年,可能又要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聽說了,聽說了都城裏發生的事,小姐,你想知道什麼,需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帶我去見許老爺吧。」

慶王妃道。

聞言,老者面色微微一變,「可是這……小姐,許老爺並不知情,他也沒想到會成這樣,自從都城出事他一夜一夜的未睡過整覺。」

「所以我更要見他。」

慶王妃外表看着溫和好處,可實際卻是一個極堅定而冷硬之人。

周叔知道,慶王妃這是鐵定了心要見許老爺,嘆了聲氣,然後轉身,手往前一引,「小姐,請跟我來吧。」

「周叔。」

慶王妃叫住他,「這般多年過去了,我還是記得你當初的照顧之恩的。」

這話叫周叔頭又搭理一分,「小姐放心,周叔我……是忠於小姐的。」

慶王妃點點頭,不再說話,跟上了周叔的步子。

冬夜寒氣下,周叔手中的氣死風燈里,燈光幽滅,如同這夜,這月,化不開,理還亂。

周叔一直帶路走到處還點着燈的屋子外,方才停下。

門推開,屋子裏,一名五十多歲卻看上去好似六七十歲的男子正坐在那裏看書,看到慶王妃先是一驚,然後忙起來見禮,「見過慶王妃。」

「許老爺也不必行這些俗禮了,若不是我這命大,只怕也來不及受許老爺之禮吶。」

慶王妃這話看着在笑,可是字裏行間的怒意,卻是不難聽出。

許老爺聞言腰瞬間彎得更下去了,「慶王妃恕罪,我,我是真不知,真的不知道啊。」

「許怡然造反,控制了整個皇宮還有都城,若不是對自己這般放心,會沒讓人來將你們許府一門送走嗎?」

慶王妃語氣微冷,不怒自威,「許晉才,我當年是知你為人不錯,而周叔的家族在這裏,不想他老來奔波,且又與你相聊甚好,才讓他留在你家的,你便可知當年本王妃對你們許家的信任。」

每一個字都很溫和,可是每一個字都叫人心頭髮麻,如同被巨石所壓。

許老爺面色都發白了。

「只是,我倒沒想到,我當初說要助你們許家平地而起,你不願意,如今,卻是要翻天嗎。」

「撲嗵——」

慶王妃一聲重語而下,許老爺當即重重跪下,一臉惶恐,「王妃,這事,我是真不知啊,怡然,怡然他一直是好好的,我也沒曾想到他會這樣……是不是他是對靈沁公主有什麼,所以才……」

「許晉才,你當本王妃好忽悠的嗎,你有多疼愛許怡然,我不是不知道,他對你有多孝順,我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你和我說不知道,嗯?還是說……」

慶王妃那明眼裏突然就帶了冷光,「還是說,你想要本王妃在王府過了這幾多年消停日子后再重持長劍,就此奪你之血嗎。」

聞言,許老爺面色一變,一旁的周叔也緊跟着跪下,「小姐不要動怒,我可以作擔保,許老凶是真不知道啊,最之前,許怡然還寫信回來過,可是就在兩月前,他便不再回復老爺的信,也對整個許府內的事情不管不問了。」

周叔急急的說着,見慶王妃依然不動如山,又跟着磕頭。

一聲一聲磕在地上,終被慶王妃阻止。

「周叔,滋事體大,事關北榮社稷,天下風雲,許怡然如今的手筆,可一點不像是開玩笑的,所以不是我在為難你們,而是你們在為難我。」

周叔眼皮子碰了碰,而慶王妃已然上前,抬手一把抓住許才爺,「許老爺,對不起了,也只能委屈你隨我進京一趟了,又或者……」慶王妃對着門外看了一眼,「許老爺,我不是個心善之人,你當知道,為了天下太平,殺幾個人開開路,我一定做得到的。」

話落之際,手中已然掌風起。

「等,等一下。」

許老爺緊了緊牙齒開口。

慶王妃掌氣化為無,看着許老爺,「說吧。」

許老爺極無奈的嘆口氣,看着慶王妃,猶豫半響,開口,「王妃啊,我是真不知道,我們許家也從未再想過輝煌騰達,家道中落,也認為是順應天命,而許怡然……他,他本就不是我的親子。」

聞言,慶王妃一怔,「你說什麼?」

「是的,怡然本就不是我的親子,他是六歲時被人送到我府上叫我好生看養的,當時我們許府正好蒙受大難,是得那個人相助方才安然解決。」

「那人是誰?」

許老爺搖頭,「想不起來了,當時那人就矇著頭面,如今十多年過去,我更加記不得了,許是死了也未知的,但是,那人將許怡然帶來后,便再未出現過,現在想想,怡然的身世……也不知是個何。」

「身世為何……」

慶王妃疑竇,正要再問什麼,便覺身後有異,猛一回頭竟見着此時此刻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男子威俊,女子清絕。

「北皇,南靈沁?」

慶王妃極其意外。

南靈沁對着慶王妃點頭招呼,「辛苦王妃了。」

慶王妃雖然意外,可是也知眼下情況,看一眼宇文曜,當下退後一步,顯然是把這一切事情情交給宇文曜來處理。

「皇皇上……」許老爺和周叔當即對着宇文曜著磕頭見禮。

「免禮吧。」

宇文曜看着二人,然後視線落在許老爺身上,「接着方才你說的話繼續說。」

「這……回皇上,也沒什麼了,就是,怪然他確實是非我所出的,而且,當初我是答應了那人不能說出來的,今日若不是被逼成這般,我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宇文曜看着許老爺顫抖的樣子,沒再開口,只是氣息有些冷得迫人。

「許老爺,今夜我們前來之事不可說出去,你對我們所說之事,也不可說了去。」

南靈沁適時上前,清清美美的一個人,話兒也說得漂亮,可是卻讓人直知不能在她面前放肆。

「是,皇上和靈沁公主大可放心,怡然……還是很孝順的,我也不想他……」

不想什麼,許老爺終是未說下去。

「我們走吧。」

南靈沁轉身看一眼慶王妃后,看着宇文曜,「許怡然既然沒有派人將許府舉家遷移,也未派人暗中保護,便是早已放棄他們,又或者是心中已然篤定,他們威脅不了他。」

也確是這理兒。

慶王妃方才也想到了,看南靈沁的眼神,不由的得又歡喜起來。

南靈沁不錯啊,只是可惜,已然成了宇文曜的媳婦,而且,看上去,二人這明顯就是和好的架勢。

誒,那得一定要看緊著南鳳凰那棵苗子了。

「我們走吧。」

宇文曜拉過南靈沁和慶王妃一起離開了這處宅子。

「你們為何在這裏?可有我逸兒的消息?」

一出許府,慶王妃便詢問。

「有。」

南靈沁應這聲時,面色有些不太好,正是因為收到到了余輕逸的消息,反而讓她心情沉重。

原來她因為救宇文曜而雲力好景,便由宇文曜帶着她離開,剛近都城中心,便聽到這兩來所發生的天翻地覆,她幾乎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當時震驚心情,隨即因為冥瀾的關係,又很快的找到了余輕逸,得到了他那邊的消息。

宇文石和宇文清月安然無事,謝聃聆被抓,靈術……許怡然許是早就練至登峰造極的地步。

再有,她又得到她二皇兄南行濟的信,得知黑袍已死,死因,不明。

能殺死黑皰且又不露痕迹的人,是有多厲害。

她才剛得回了宇文曜,卻又要失了許怡然。

這蒼天,可就是愛和她開玩笑。

而今,南齊的二十萬大軍還在抵守在北榮城門之下。這種情況這下,宇文曜,她可又要如何安排?如何向那二十萬大軍交代呢。

急風掠行中,南靈沁看向宇文曜。

只是一眼,就好像早已經心領神會似的。

「不用擔心,我只是你擄來的壓寨相公。」

宇文曜輕聲開口,聲音在寒風特別溫暖的落在耳旁。

壓寒相公……么。

他可真想得出,以為這樣南齊兵將就不會為難他了?

「以後,你說一我自是不敢說二,你讓我向左,我便不再敢向右。」

宇文曜低聲柔和的聲音又傳至耳旁。

每一個字眼都透著愉悅,那種生命之重,天下皆輕,而她重中這重的感覺,是他給予的。

他此時打橫抱着她,因為她以雲術救他,而自己全內如今空空無法運起輕功。

南靈沁抬眸,看着那水天一線,稜角分明的下顎,驀然間覺得好笑,「宇文曜你還是北榮皇上呢,沒退位的,任我差使不丟人?」

「不丟人。」

他回答提乾脆而堅定。

丟人?還有什麼能活着,日後能時時刻刻看着她,抱着她,摟摟着她,眼裏裝着她還要重要,還要讓他高興呢。

沒了吧。

如果真有,那也是……

宇文曜的目光倏然往下,赫然是盯着南靈沁的小腹處。

那眼神太過赤裸明顯,叫南靈沁唇角微扯,「你看什麼呢。」

「你在想,—昨夜那般,會不會……」

「不會。」

南靈沁一口回道,看着宇文曜緊縮的眉眼,輕嘆口氣,幫她抬手撫平,「昨夜那般兇險,差之毫厘,那樣的情況下,能嗎。」

宇文曜點頭,倒也閃可,也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摟着南靈沁的手又緊了緊,看向她的眼神也越發的火熱起來。

「沁兒,怎麼辦,我想要你了……」

他就這樣坦然的說出來。

南靈沁……

「宇文曜,你能不能矜持點兒,前面還有慶王妃呢,萬一叫她聽着多不好。」

「我用力內力陰隔了,她聽不到。」

宇文曜說這話時,南靈沁清楚的看到他極具傾略性的喉結一滾,然後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唇,一邊用着卓絕的輕功飛掠著,一邊在她的唇上狠狠一陣吸吮,好像要把她給吞進去似的。

「宇文曜……」

南靈沁被纏得氣喘吁吁,抬手捉住他的袖子,揮着拳頭,「再不老實,我揍死你。」

「可我想你。」

他的語氣幾許幽怨,些許委屈,那深若幽譚的眼裏,光束灼熱,好像就要刺進她的靈魂,讓她想着昨夜救他的光景,想着他那般瘓狂要她的場景,身體也莫名一熱,卻是咬牙,努力將頭一偏,「老實點兒。」

「那你親我一下。」

宇文曜竟似耍賴,一下子整個人好似都溫風化雨了,看着南靈沁的眼神更加的火熱。

「不親。」南靈沁將頭一偏,扎進宇文曜的懷裏。

宇文曜身體微微一僵,再開口時,聲音小心了些,「沁兒,你是不還在怪我……」

「怪你毛線,你以為我是神啊,美色當前能把持得住的。」

南靈沁鬱悶至極,聲音翁翁的傳來,在宇文曜眉頭舒展時,聲音又你了低,「再者,昨夜那般多次,你不能顧惜下我。」

「……哦,我以為,你能行的。」

南靈沁……

「你才行,你全家都行。」

「我在誇你呢。」

「誰特么要這種誇獎,。」

南靈注面紅如血,乾脆閉嘴不說話,是啊,比起他想要她,她說不準更想要他呢。

她南靈注又不是神,而且救他時,心裏早暗暗發誓了,從今以後,一定得把他壓在身下,好好「折磨」。

叫他還固執。

二人忽然就心有靈犀的閉了嘴,只想把無形中的那團火滅下,以防這火一燎原,不可收拾。

------題外話------

昨天章節涉嫌H了,一直沒有審核通過~嗷嗷嗷~應該很快會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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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嫡至上:太子,你必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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