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章 不死了,得娶你

59章 不死了,得娶你

即使最後把火弄滅了,卻已然查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天地萬物,瞬間之變,待火灰而盡,小竹屋好似腐朽。

南行濟一回到宮,便命人給南靈沁去了一封信。

不管她能否收到,她都必須得知道,黑袍死了,且死因不明。

「父皇,眼下我們們南齊二十萬大軍還圍在北榮城門外,你有何想法?」

「想法?」

南行宮行此時正負手來回的走着,溫雋丰儀,眉頭愁結。

「你說我能有什麼想法,叫人把兵帶回來,那我的兩個女兒怎麼保障,叫他們留在那裏,可是只一位將軍領頭,這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啊,若是靈沁和宇文曜一起有個萬一,那不明就理的還得說我們南齊對北榮窮追猛大呢……」

聽着南皇的近乎的碎碎念,南行濟唇角微微僵了僵沒有開口。

「當然,這都是小事。」南宮行雲又道。

都快關係到國運了,於南宮行雲來說,還是小事。

他在意的是……

「若是此時此刻,蠻夷或者西夏使壞,那這天下可就是真亂太套了。」

「父皇你當該相信靈沁,也相信鳳凰。」

南行濟倒是不慌。

「我可不相信西夏。」

「兒臣覺得不會,西夏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倒是蠻夷……前些日,蠻夷主君椎達木帶着幾隊精兵離開了蠻夷,據消息說是尋找安尚寧的行蹤,可是至今未有所收穫,若是此時有人煽風點火,那……」南行濟搖頭,「兒臣覺得懸。」

「那你別待在這裏了,趕緊出宮,去北榮,幫着你妹妹她們。」

「兒臣不能去。」

南行濟拒絕,表情很嚴肅。

行宮行雲看着這個從內到外,幾乎他都看不透的兒子,瞅着他,「你說什麼?」

「靈沁離開前就說過,不管發生任何事,就是這天塌下來,南齊也不能亂,而我,也不能離開南齊半步,否則……」

「否則什麼?」

「他就不准我找媳婦。」

南宮行雲……

他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日了好……啥啥了。

「你你你……」

南宮行雲抬起手指指著南行濟半天,然後又收下手,「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然後,話一落,一昂頭,一拂袖,走了。

「反正,我是相信我女兒的。」

南行濟看着南宮行雲那傲嬌而彆扭的身凈,眉宇間掩著幾分好笑,須臾,那俊逸的臉上又爬上幾絲惶憂來。

若不是靈沁離開之前早與他說過,不管發生何事,即使聽到她死的消息,也必須要守住南齊不得離開,他早就帶兵去北榮了,何至於在這裏心急如焚得等消息。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這兩個妹妹好像……嗯,都比他能幹,能幹到只需要他保護家園即可。

這可真是幸事!

他又可以回去逗貓了。

……

宇文安帶着皇後娘娘早已經喬裝成普通百姓隱於三流九巷中。

「安兒,外面還沒有消息嗎?」

「母後放心吧,事到如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宇文安話剛落,便聽到空氣中微有異響,舉目一望,但見兩道身影轉瞬落於眼前。

「宇文安,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是余輕逸和南鳳凰,二人一落地,余輕逸便開口道。

宇文安看他一眼,「你為什麼知道我有這裏?」

「砌,你當我和悶葫蘆這朋友是白做的,這地方我當然知道,不過,也只有我知道了。」余輕逸說話間看看身旁的南鳳凰,「嗯,而今,她也知道了。」

南鳳凰倒是不見異色,只是,她的唇瓣有些腫,初被人吻成這般,她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尤其是太後娘娘看過來時,頓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不過依然不動聲色的。

「逸世子果然是厲害的吶。」

太後娘娘微笑,別有深意。

余輕逸倒是一個傲眼一抬,倍有面子的事情。

南鳳凰白他一眼,他立馬就消停了那炫耀的姿態。

「我和母后先前在城門口看到了謝聃聆,看上去,南靈沁當是不知道他來了北榮。」

宇文安看着二人忽而面色嚴肅起來,余輕逸剛想問話,他又道,「可是後來謝聃聆被宇文石和宇文清月抓走了,我救不及,但是,我估與許怡然是有着必然關係的,而且,他們出現時精神狀態極好一切如常,蠱毒反噬,宇文舒一死,照理他們不應該好模好樣的。」

余輕逸聞言心驚,須臾,頗為詫異道,「許怡然會雲術,或者,早在我們不能想像時,他已經將雲術練至登峰造極極的地步。」

余輕這話說出來,不止是余輕逸自己心驚,就是宇文安和太後面上都不禁露出震色。

細思恐極啊。

也就是說,許怡或許早有能力能救得了宇文曜,可是他沒有,不僅沒有,還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個問題。

所以,他的野心,是不是早就潛藏而不是真的只是因為城門口之下,南靈沁帶着宇文曜就這樣的走了。

「許怡然……」南鳳凰眸色深斂,實在不太敢相信。

真的,和余輕逸一起突破迷陣回到城門口時,看到那滿目瘡荑還有聽說了在他們離開之後的事,她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可事實就是,許怡然不僅控制了一萬雲族兵將,帶人攻成,佔領了北榮皇宮,他還就是閻王殿的二長老,如今還儼然是已經把這消息廣而告之的,要讓南靈沁知道。

也不知道南靈沁和宇文曜如何了,若是南靈沁真的為了宇文曜把命給搭上,那後果她不能承受,只怕這天下,才是真的要亂起來。

這一點,不止是南鳳凰想到了,余輕逸,宇文安,還有皇後娘娘自然也想到了。

如果說許怡然真是從頭到尾都如此用心險惡,如此城府,那他一定是不會讓南靈沁死的,他要,得到她。

「那我們現在就坐以待斃嗎?」

南鳳凰有些不甘心,她當然是擔心南靈沁的,那可是她姐。

「方才我們離開那霧陣時到處找一圈兒都沒有尋到他們,就可證明他們二人此時安全的,若不然許怡然早就有動靜了。」

余輕逸道,話落,想了想,「倒是不和慶王府裏面光景如何?」

「都被嚴加看守,放心吧,許怡然暫時是不會殺人了,因為他手裏已經有了最好的籌碼,謝聃玲。」

宇文安此話一出,幾人唏噓。

……

那片小樹林里,已被肆意的靈術催動增長的樹葉包課住的南靈沁和宇文曜此時卻正是進入了關鍵時刻。

南靈沁發現,所有運轉的雲術,在她以為就要成功時,卻就是靠在宇文曜心臟附近不動了。

而她靠着意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在那心臟處,方才是毒蠱的集中地。

可是該死,無論她如怎麼努力,那集聚的雲術就是到不了根源,血液里倒是清楚了,可是若不解決掉那盤踞在心口已成極根毒蠱,他也遲早是一個死。

南靈沁忽然睜開眼睛,看着已經進入冥定之態的宇文曜。

他的面上已然結了一層白霜,奇怪得很,她運轉靈力熱得要死,他卻冷若冰霜,周身的衣衫都已經打濕,似冰水化開,又凝聚。

可是氣息卻又極其穩定。

莫不是……

猛然想到什麼,南靈沁突然俯身而近,直接就覆上了宇文曜的唇,手尖猛壓着他的心臟位置。

一冷一熱相接觸,南靈沁敏感的察覺到,真的有用,只是這般一靠近,那些被她導進去的雲力就源源不斷的向著宇文曜心臟附近衝刺而去。

南靈沁心頭狂喜,可是一喜之後,那些靈力又不動了,她又緊緊的靠近宇文曜的唇,索性一口含住。

可是也只是讓雲術之力更近了一些而已,沒有任何作用。

麻蛋。

南靈沁有些氣怒。

「冷……」

冷不丁的耳邊傳來宇文曜的聲音,他還閉着眸,就像是出自本能的輕喚了一聲。

南靈沁看着他,無奈又擔憂,「我知道你冷,我在想辦法……」

南靈沁話未落,宇文曜竟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她,那張臉就在眼前放大,他的唇,就這樣猝不及防又準確無誤的緊緊的吻住了她。

而從頭到尾,他都閉着眼睛。

南靈沁正想要推開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一出,可是卻又驚奇的發現,已然進入他體內,如今徘徊的他心臟邊緣的雲術之力又進了一步。

也就是說,只要他們二人靠近就行了,靠近……

宇文曜已經含着她的唇在極盡的纏綿舔舐,他那有力的大手已經緊緊的束住她的腰,本來已然濕透的衣衫此時緊緊的貼着她的身體,竟叫她的身體體更加滾燙起來。

而且南靈沁也明白,要想將他體內的毒蠱化盡,二人怕是真的要更加貼進才行,不管有沒有用,還都得試上一試,不然才真是前功盡棄。

只不過,她有些吃虧啊。

就這般便宜了宇文曜,他還不清醒呢,他……

「沁兒……」

如此呢喃低語,輕柔傳達到耳膜,叫人如同觸電。

即使已然如此進入冥想之態,還是只想着她的嗎。

南靈沁任宇文曜輕輕急急的吻著,抬手,觸上他那即使的胸膛,然後一把拔開他的衣衫直接就推到他,身子翻身而上壓下去。

她想速戰速決,霸王硬上弓,讓那雲術之力進得更近更深,可是剛尋到一點熱火朝天的感覺,卻被宇文曜驟然一個翻身,壓在身下,還抬手就碰上不該碰的地方。

「喂……」

南靈沁抬手就想要去抓住他的手。

這般時候啊,怎麼說也該是她在上,他在下啊,老實聽話不就行了。

許是南靈沁足夠用力,宇文曜那緊閉的眼眸終於睜開,眼中華光初盛這時裏面卻是白霧霧一片,除了口口聲聲的叫着沁兒沁兒,那眼裏,真沒她。

真憂傷!

「宇文曜,這般會兒給你換個女人,你知道不。」

南靈沁抬手去蓋上宇文曜的眼睛,想翻身再將他壓下。

「沁兒,沁兒……我想你,想你……」

他一聲輕喃,力氣遠遠大過她的力氣,又重得的的壓下了她。

不知是雲術靈力的緣故,還是如何,二人呼吸加快,只聞四下氣息忽而濃郁而靡麗。

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如同灌了沿似的,將她制住,絕對的霸道之姿,似要將她吞食殆盡,直到那一個猛刺。

身體乾涸又如源泉,將心裏那微末點兒不如意好像都傾旋間化為無憂。

「沁兒沁兒……」他一聲聲叫着,好像在將所有思念傾訴。

汗液伴着曖昧與激烈的的碰撞,將兩顆久違的綁在一起。

天高雲雨,百花齊開,滋補乏身。

南靈沁如同一面飄逸而起伏的小船,好像沒有知覺,又好像無比清醒。

體內靈力也在這時好像極本不需要南靈沁如何動作,自動自的覺就隨着二人的動作到達了宇文曜的肺腑,直透他的心臟。

精疲力盡!

終於,好似大成,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游向了宇廣曜的體內,他的骨胳在發光,在發亮,一切好似都在他的體內新生。

靜化,洗滌。

二人周身好像都被一層淡霧之氣縈繞。

然後,宇文曜的面色一點一點變得紅潤,能感覺到那種噴薄在體內蔓延,蔓延至南靈沁的體內,讓她因為被吸食而乾涸的身體又一點點靈動起來。

他抱着她,一點一點逼近得毫無縫隙。

許久,方停,兩人周身不再有霧氣而出。

南靈沁軟弱無力的收回手,在就要倒下時被宇文曜的雙手接住。

「宇文曜,你丫的,真是不遺餘力。」

南靈沁氣若遊絲。

宇文曜的面色卻是好得太多,面若冠玉,肌理泛紅,那是一幅食而知足的瑰姿之態,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可他仍然緊緊的抱着她,不撒手。

他看着她,注視着她,溫柔似水,好像要將她裝進他眼裏去。

「看着我做什麼,你活了,我累癱了,你真是得了個大便宜。」

南靈沁很是鬱悶,有種極吃虧的感覺。

宇文曜卻忽而一笑,然後低頭,竟又在她那已然紅腫的唇上印上一吻,薄唇間柔聲而起,「以前聽說過雙修之事,今日想想,就當是如此。」

食咽極足的某人神清氣爽。

南靈沁白他一眼,「要點臉嗎。」

「不要了,有你就夠了。」

「那還要死嗎?」

「不死了,得娶你。」

南靈沁忽而笑了,清卓秀麗的臉上,那雙已然冷寒太久的星眸,霎然華亮,光耀天澤,溫暖四木,更沁潤了宇文曜的心。

不死了,活着,多麼不容易。

……

北榮皇宮。

仍然沒有南靈沁和宇文曜的消息。

坐座於皇宮最南處的未央宮裏,許怡然坐在地上,他一身白袍,不雜纖塵,看着那天那地眼裏一片白霧茫茫,沉靜得不起一線波瀾。

而殿外,閻王殿的人守着,也不敢高聲多語。

突然,空中似有人影一動,然後,一個人站在了整個殿內最陰影處,鮫簾輕動,好像都揮不去那人周身陰冷光芒。

許怡然眼波輕微一動,卻並沒有從那椅子上起身,只是張了張唇,聲音極輕,「你何時喜歡立於那陰影處了?」

「這是在諷刺我嗎?」

來人笑,聲音低冷,卻仍未從那陰影處走出來,須臾,又開口,「你為什麼要攻進北榮,就在城外不是很好嗎,知道嗎,你攻進了北榮毀了我的許多計劃。」

「謝聃聆在你手上是嗎?」

許怡然不答反問。

那人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依然不忘方才的問題,「給我個理由?」

這話竟有着命令的成分了。

空氣中,靜默一瞬,許怡然這才緩緩迴轉身來,看向那帘子的暗影處,清眸微斂,語氣低低而來。

「我恨她,不夠嗎?」

「恨她?你不是最愛她嗎,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可以不要閻王殿,不要天機殿,只要她一個眼神,你就能心甘情願的為她去死。」

那人字字諷刺,又微涼冷辣。

許怡然聞言忽而冷笑一聲,「是啊,你都說我這般愛她了,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可是我那般愛他,她卻就那樣離開了,一句交待也沒有,一眼都沒有看過我,一眼都沒有啊……所以,我是不是該恨。」

「有恨是好的。」

那人笑了笑,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然後略帶疲憊的的撫了撫額頭,「天機殿那裏我是不想回去了,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屋子,你知道我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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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夫禍世:輕狂大小姐》文/明熙爾爾

腦路清奇,裝精作怪,一路升極,打不死你,跟你叫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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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嫡至上:太子,你必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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