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創「神跡」

雲遊創「神跡」

這是張hong堡宣布歸隱后召開的zhong功首次全國會議,會議結束馬上就過春節了。張hong堡並沒有在重慶過年,而是從此開始了他的雲遊之旅。何為雲遊呢?大概是取它四海攬勝行蹤不定之意吧。

臨行前張hong堡徵求了大家的意見,傳人中只有閻慶新和嚴嬋娟表示要跟隨他雲遊,張hong堡以此考驗了大家對權力和對師恩的比重。他心裡有數了,最後他選定了閻慶新及幾個隨從。

閻慶新是聰明的,她不像有的人那樣,誤以為去獨擋一面重要,實際上在張hong堡身邊本身就是權力!說是雲遊,不一樣遙控指揮嗎?!那些人啊,都太短視!過去在基地,事務繁雜,能夠和張hong堡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多,現在正好可以和他相濡以沫。閻慶新的心情突然放晴了!她對雲遊的日子很憧憬,很期待。她想象著與張hong堡在一起雲遊,就像海子的詩中寫的那樣——

從明天起做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週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自此以後的九年裡(1991-1999),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一九九一年與其說是張hong堡雲遊的開始,不如說是他和閻慶新共同生活的開端。二人由一開始的遮遮掩掩到以後的半公開同居。

在對雲遊的憧憬中,閻慶新的苦旅也開始了!

身為國家機關處級幹部,人到中年,家境很好,已經養尊處優慣了的閻慶新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雲遊不是旅遊,尤其跟隨張hong堡雲遊不是一趟美差,簡直就是在受罪!

從開始雲遊,張hong堡外出一般都是不公開行動,隨行人員也就是二、三個,一般除了閻慶新,還要帶上一兩個負責保衛和打雜的男女弟子。

專車是沒有的,也不會坐飛機,只好擠火車或長途車。張hong堡工作雷厲風行,雲遊也不悠哉,他是趕上啥車就坐啥車,以儘快到達目的地為重。那時候,火車卧鋪是很難買的,小地方在車站窗口甚至買不到,往往憑關係,所以他們大多數是坐硬座,個別時候甚至是站票。白天還好說,就怕坐夜車,張hong堡還要求大家輪班睡覺。這可真苦了閻慶新,一宿硬座下來,她是腰酸背疼又困又累;早晨,到了地兒,還要強打精神安排行程。最讓她有怨氣的是,張hong堡從來不著急住下來,而是立即趕往景點,美其名曰節省時間。閻慶新知道,他是為了省錢。九十年代初期,旅遊剛剛興起,名勝古迹附近開始出現了一些小型旅館,價格比起市區的正規賓館要便宜得多,有時在附近農家他們也湊合住。不過,張hong堡對她老閻還是很關心的,起初,他會問她:

「咋樣?住的還習慣不?我這吃苦受罪的都已經習慣了,就怕你會受不了。」這讓閻慶新感覺很安慰,也很暖心,畢竟他對自己還有一份情意在……

「你說我們掙錢多不容易,都是zhong功弟子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血汗錢,所以花錢要省。」

以前,閻慶新就知道張hong堡會算賬,這一雲遊,才真正體會到他把賬都算到了骨頭裡,真是摳門啊。可是讓閻慶新沒想到的是,張hong堡不僅對別人摳,對自己也一樣摳,他和大家一起擠硬座一起住便宜旅館,他甚至還住過五元一夜的旅館,一間大房子裡面擺了二十張床,每張床上掛了個黑乎乎的蚊帳。與其說這是樹立榜樣,不如說這是張hong堡的習慣,小時候的清貧經歷讓他分外珍惜和看重錢財。

吃住也就算了,就是到了景點,張hong堡也是能省就省,登山基本靠腳,遠行不雇車馬,他從不坐滑竿,也不騎馬代步,一天下來,張hong堡還是興緻勃勃,閻慶新可早已筋骨散架了。

可也別說,張hong堡唯一的奢侈就是攝影。自認為精通攝影技術的他,為了拍出好照片,照相機是日本尼康的,配有長焦鏡頭,膠捲當然也用最好的。也難怪,張hong堡也真上鏡,一張張都那麼英俊瀟洒,雖然他個子不是很高,也就是一米七,但稍微仰角一拍,立顯高大。讓閻慶新遺憾的是,她和張hong堡從來沒有一張二個人單獨的合影照,她心裡想象著,依偎在他身邊,自己還並不顯老,也算般配。

坐在火車上,其他兩個人都睡了,閻慶新睜著眼睛斜靠在車窗邊,看著從眼前呼嘯而過的村落,樹林和山影,她知道這不叫看風景,只是打發無聊罷了。

「你咋不眯一會兒?」坐在身邊的張hong堡輕聲問她。

「睡不著。」

「天一黑就涼點兒了,身上搭件衣服吧。」

「不涼。」

張hong堡一邊拿起自己的衣服給她搭上,一邊說:

「我知道你現在想啥。」

「是嗎?說說看!」

「嗨——你是不是在想,這顛顛簸簸的,啥時是個頭兒啊?」

「他心通又用上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

「我小時候,在煤山上撿煤渣,在雪地里撿柴,在山河農場割麥子,那苦巴苦熬的滋味,當時我就想——嗨,啥時是個頭兒啊?現在才明白,人生永遠都沒有盡頭,剛到終點又是起點,啥時真到盡頭了,人生啊,日子啊,歲月啊,都統統到盡頭了。你說,是不是這回事兒?嗯?」

張hong堡一邊說,一邊用胳膊碰了碰閻慶新。

閻慶新知道也明白他這個小動作所表達和傳遞出的親昵和溫柔,她向他身邊更緊地依偎了一下,張hong堡繼續自言自語一樣地說:

「你從小不缺吃,不缺穿,衣食無憂,不知沒錢人家的日子是咋過的,那個難勁兒啊……」

閻慶新撒嬌一樣地柔聲問:

「那你知道我現在想啥嗎?」

「不知道,你說。」

「雖然顛簸,雖然苦,但是——」她把嘴巴湊到他耳邊:

「我願意!」

她很輕的聲音,卻讓他心裡一陣感動。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攬過她的腰,並輕拍著說:

「放心吧,我們的好時候在後頭呢。」

……

九一年二月七號,張hong堡一行三人乘車來到昆明。他們先遊了西山,回到市區,左找右找,看見一個三十元一天的旅館。開始張hong堡覺得兩人一間設施不錯,就是有點貴,閻慶新看著還算乾淨,就勸說著住下了。

二月八日下午,游完滇池,等候公交車無望的他們不得不打了一輛計程車。

「掠過富有詩情畫意的天鵝橋頭,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端坐在車內的張hong堡眉心舒展,微閉雙眼,面部呈現著慣有的祥和表情,似乎又進入了禪悟之境。幾個隨行者不敢打擾,也靜靜地坐著,任憑汽車時快時慢地駛向下榻的賓館。

突然,一個農家打扮的青年婦女從大街對面的快車道上,向我們坐的出租汽車的左前方橫衝過來。壞了,司機緊急剎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眨眼問,婦女已被撞出七八米外,橫卧在地,汽車的左前燈已被撞得粉碎。這一切都來得這麼突然,黃泉路上不給人一點猶豫的時間。馬路兩邊的人一面驚叫一面蜂擁而上,象從地下冒出來似的一下子把受難者里三層外三層圍起來。我們和宗師穿過人群,見那婦女側卧著,已不省人事。她面色蒼白,口吐白沫,不時地翻著白眼,身體變成蝦形,兩條腿抽搐不已,其慘狀就和被殺后的雞放血后扔在地上垂死掙扎地蹬腿一樣。

『完了……』司機沮喪地說,圍觀人群中發出一陣陣哀嘆。這時只見宗師蹲下身去,拿起她的手腕,脈膊已無;翻開兩眼,瞳孔已散。圍觀者向前挪動,把希望的、懷疑的、詢問的種種目光一齊投向宗師。宗師對受難者凝視了幾秒鐘,隨即用一手捂住她的頭部,一手捂住她的命門。數秒鐘后,腳的抽搐停止了,快抬上汽車!宗師冷靜地指揮著。」

在化名張星的閻慶新的筆下——《行人撞車氣絕身亡宗師施法佛手回春》,張hong堡恰似起死回生的神仙。但二十年後,遠在美國的閻慶新回憶起這段往事,她模糊地記得醫生肯定地說,被撞的青年婦女只是有點輕微腦震蕩,根本沒有生死之傷。同一件事前後都是閻慶新說的,到底哪個是真?

三月,張hong堡從廣西來到廣州,並將王桂愛從北京叫到了身邊。

幾個月沒見,王桂愛又胖了。張hong堡打趣道:

「你可真能養膘啊!」

「看師父說的,我這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嗎?!」

王桂愛不好意思地小心搶白著。在張hong堡為數不多的傳人中,王桂愛還是有這個資本的。

張hong堡所以讓王桂愛過來,一是聽陳文彬告狀說她不服管理,在北京,說不來上班就不來,說不去公關就耍賴,他管不了;二是王桂愛迄今為止還是zhong功特異功能示法的台柱子,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功能還有相當的局限性,僅僅限於查病治病。

為了挫其銳氣,張hong堡對王桂愛是不管不問,二十天過去了,王桂愛等急了。

「師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呀?」

「看看再說吧。」

張hong堡回答得很含糊。

再問,張hong堡連理都不理這個茬兒了。王桂愛脾氣也大,心想:

「這叫啥師父?問問啥時候回家都不回答!誰家一出來有這麼長時間?乾脆不幹了,回家!明天就走!」

主意一拿定的王桂愛不再問了,也不再跟任何人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後邊,但心裡是越想越氣。

吃飯時,她的肝膽部位突然疼了起來,而且疼得很厲害,連凳子也坐不住,一下子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在回招待所的路上,閻慶新見她疼得發抖,要扶她,可張hong堡卻說:

「別扶她,讓她自己走?」

「就不!」王桂愛也犯了倔,心裡仍然狠狠地想。她東倒西歪勉強走回了招待所。誰知疼得更厲害了,滿床上打滾。這時,正在旁邊的,時任zhong功廣州指導區主任的嚴嬋娟就勸她:

「你給師父磕頭認個錯吧。」

本來頭腦就不那麼靈光的王桂愛疼痛難忍,這才想到可能是張hong堡在治她。

無可奈何之際,她捂著痛處,小心地敲開張hong堡的房門,進來就給張hong堡跪下了:

「師父,我錯了!我不想回家了,你饒了我吧。」

張hong堡沒有說話,只是輕蔑似地看了她一眼。王桂愛低著頭,仔細體會著疼痛的部位。哎!好像一下子就不太疼了。雖然後來又有些疼了,但她總認為是張hong堡在治她,張hong堡意念致死兔子的神話對她來說就是緊箍咒!

張hong堡對她並不放過,常常借題發揮,以此為例,對大家說:

「這是傳功的需要,既是約束,也是磨性,磨好性,位置不低下來,高功夫就傳不過去。」

這回王桂愛再也不提回家了,整天纏著張hong堡,趕也趕不走。閻慶新看著又好笑又嫉妒,難不成這個傻大妞還能把張hong堡佔住,她心裡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張hong堡更看重的是智慧,王桂愛充其量是個前鋒。

有一天,張hong堡叫王桂愛去散步,特地囑咐她道:

「你要想長功,就得低位,就得聽話,在北京就要聽陳總的,不然的話,我就讓他治你。」

王桂愛嚇得忙說:

「師父,我再也不敢了!」

據說,這次廣州之行讓王桂愛從張hong堡那裡得了高功夫,以後,王桂愛再做示法時,就多了空中取葯和意念斷鋼針的項目。但也有許多知情人說,她純粹是在造假。

早在一九八九年,zhong功就打出了八部功的廣告。但是從出山至自己歸隱,zhong功最高就只推出了四部功。往下的幾部功法還出不出?何時出?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總不能弄個半截子是不是?那可就成了一個大笑話了!張hong堡每每想起這件事,心裡就很著急。如果老是停留在一二三四部功法上,對老弟子、老學員就沒有新鮮感和吸引力了。現在氣功的市場競爭這麼激烈,都說自己的功法好,可是學員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得隴望蜀。再這麼下去,新學員進不來多少,老學員也就走得差不多了。不行!得儘快推出五部功!張hong堡總覺得經過過這幾年的歷練,自己也有了相當的修為,推出一套功法應該是不在話下。於是,他仔細思考著五部功法的內容:胎息法、調元神出入法、金剛勇猛法、勾招法......

在養生修鍊方面,不論學識抑或修證,張hong堡對自己還是很有一番自信的。看到這些他從未親身涉足和實證的功法:如勾招法,禁足法,敬愛法等內容,張hong堡並沒有把握。謹慎的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和王桂愛演練了幾番,除了撥雲見日法不太理想之外,勾招法,禁足法等內容對於王桂愛這種頭腦簡單、對他很服從、接受信息指令快的人很管用。張hong堡心裡有點兒底后,他對閻慶新側面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有些老學員想學五部功怎麼辦?」

「三四部功剛剛推出一年,要說五部還不著急。但如果你對五部有了打算,先講了,錄製下來備用也無妨。」

堪稱人精的閻慶新一點就透,對功法不甚了解的她對張hong堡確有異乎尋常的崇拜,另外,她也不希望張hong堡和王桂愛繼續演練下去。張hong堡聽了點了點頭。

為了撥雲見日法的成功,他將五部功講學地點定在了海南。四月底,北方大都還帶有明顯的涼意,而處於中國最南端的的海南島卻已是40℃左右的酷熱了,張hong堡需要的就是這裡的雲雨天氣。照例,閻慶新按他的吩咐找了一家簡陋的招待所。房間內既不隔音,也無風扇。為了避免外界雜訊地干擾,只能晚上到夜深人靜時進行講課錄像,門窗關嚴,還有兩千瓦的聚光燈照著……

在講「靈力八法」的時候,張hong堡出去摘了幾個花骨朵進來,插在他身旁的小黑板上,並交待閻慶新要把花骨朵和他始終錄在一個畫面內。講著講著,突然花骨朵就開了,欣喜萬分的閻慶新竟然忘記了正在錄教學錄像帶,驚喜地說:

「花開了,花開了!」

誰知這一下打斷了張hong堡的功態,他一時講不下去了,只得停機,閻慶新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張hong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在他講話時插話,尤其現在是錄製五部功的關鍵時刻,他氣得甩了閻慶新一個巴掌,閻慶新一下子愣住了,哭著跑了出去。閻慶新哪裡受過這個,她從小到大都是被寵著的,連父母都沒有動過她一個手指頭。雲遊以來,她跟著張hong堡吃苦受累也就罷了,有時還要被心情不好的張hong堡訓斥和辱罵,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翻起臉來跟個惡魔一樣?她想走,你張hong堡就是師父也不能打人啊!況且我還比你大。我又沒犯啥大錯?至於嗎?

閻慶新委屈地哭著,越想越難受,真想一走了之!管你他媽的什麼zhong功事業,什麼大道之理,都統統見鬼去吧!

一會兒,張hong堡走過來,說:

「趕緊的,別再耽誤時間!」

她沒聽他的!故意磨蹭了一會。她漸漸冷靜下來了。誰讓自己選了這條路,跟了這個滿頭光環的大師呢?!當時單位領導和家裡都苦勸自己要慎重,現在自己還能說什麼?再說,張hong堡也不容易,做這麼大的事業,現在年紀輕輕的就歸隱,他心裡也不舒服。就是這樣,他還要講五部功,我這不給他添亂嗎?想到這裡,閻慶新不哭了,她洗了一把臉,梳好散亂的頭髮,躡手躡腳的走回錄像的房間。只見張hong堡在屋裡站著,手裡捏著幾個花骨朵,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看見閻慶新走進來,張hong堡抬起頭說:

「回來了,還疼嗎?」

聽了這句話,閻慶新的眼淚一下子又涌了出來,她搖搖頭。

張hong堡輕撫著她的頭髮,柔聲說;

「哪一個徒弟不受磨性?我遭的罪比你多多了。別傷心了,啊。」

閻慶新含住眼淚點了點頭,她心裡想,我到底是你的弟子還是你的妻子?是弟子要接受磨性,是妻子就要挨打嗎?

閻慶新打開攝像機,接過張hong堡手中的花骨朵插在小黑板上,重新開始錄製。

張hong堡就這樣一邊講靈力,一邊施靈力令花骨朵開,僅十多分鐘花就開放了。而在院子里樹上的花骨朵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以後才開始慢慢打開。閻慶新明明知道室內溫度高達四十二度,而且聚光燈猶如太陽一般照在花骨朵上,但她還是寧願相信這是張hong堡靈力作用的結果。她想,即使不完全是靈力讓花開放的,這樣做也是事業的需要!

就在這樣酷熱難當的條件下,閻慶新配合張hong堡錄製了幾十個學時的五部功教學帶。其中撥雲見日也是錄了幾次才成功的。前幾次特地選了氣象預報的連陰天,結果都因為雨太大而沒有成功,最後找了一個半陰天,反正太陽是露出了臉,不知是雲動還是心動?!閻慶新再一次為張hong堡的智慧和功能所折服,心中的委屈漸漸消散了,她在心裡打定主意,這個男人這個師父她跟定了!

五部功雖然講錄完了,但張hong堡一直沒有正式推出,只是給門內高層幹部播放了幾回。他總覺得不太滿意,好像還缺少些什麼。他想有機會再增加以使之更完整,但是到了都沒有補足缺少的東西。究竟是缺什麼呢?張hong堡也說不清楚。他心裡最怕的是有人說五部功層次不夠。對於當前中國出山的兩百多家氣功門派,他大多沒有瞧上眼,但王力平的古典靈寶通智能內功術和幾個密宗功法,張hong堡還真覺得不能小視。還有,他通過身邊的弟子就可以察知,zhong功學員大多忙於工作,怠於實修,美其名曰入世修鍊,就是傳授五部功,他們一時半會也達不到靈力的層次,反而會影響五部功乃至整個zhong功的聲譽。zhong功出山已經近四年了,到現在連張hong堡自己也不得不承認,zhong功說是速成,那只是對於入門來說,真要學到高功夫達到高層次,沒有古人說的百日築基三年哺乳九年面壁的長期修鍊還是不行的。種種顧慮之下,五部功錄像帶只好先放起來,沒想到當時的束之高閣,竟再也無緣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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