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想起在餐廳相遇的那次,他們一群人當中的幾名漂亮女性,也常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或者朝他拋媚眼。

他的異性緣一直都很好,國中時期不僅是班上白馬王子排行榜的第一名,連外校女生也常會偷偷跑來看他。

如斯躺上床,望着他每天看着的天花板,喃喃自語,「我一定睡不着……」

於舞能被關在一個巨大黑暗的倉庫內,漸漸轉醒。

啪!一聲機器的開關聲,彷彿就在耳邊響起,緊接着,刺眼的白色燈光毫無預警地直射向她。

「舞能小寶貝,最近好不好啊?」

於舞能一聽,立刻認出是誰,她陡然瞪大雙眼,「連叔叔?!」

「嘖!果然是我兒子愛的機靈丫頭。」一名瘦小如枯枝般的男人,眼睛裏閃著精光,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定在她面前。

「我和Peter早就解除婚約了。」於舞能慢慢地將憤怒聚到雙眼,向來柔和的眼睛,此刻正跳躍着兩簇火花。

男子猛地發出一陣瘋狂大笑,笑聲在空曠的倉庫里迴響久久,令人毛骨悚然,一雙喪心病狂的爆裂雙眼怒瞪着於舞能。

突然男子的怒氣像炸彈般爆炸開來,他大聲吼道:「我當然知道!你這臭婊子說服那些白痴,說是什麼沒有感覺的兩個人在一起只會痛苦,呸!」

男子無預警的欺身向前,手緊握住一支細長的粗針,緩緩刺入於舞能豐滿的左胸。

於舞能的五官痛地皺起來,血珠緩緩滲了出來,但她卻忍住不發出痛哼。

「社交圈裏有長眼睛的人都知道,其實根本就是你移情另戀,不要我兒子,跟一堆亂七八糟的男人玩什麼鬼相親!」

於舞能雪白的上衣逐漸被溫熱的鮮血染紅,儘管痛到完全說不出話來,也要惡狠狠吐他一口口水。

「賤貨!」男子手中的針又刺得更深,彷彿要將整根針埋入她體內般。

「Peter那個傻孩子自殺了,他死了,死前還叫着你的名字!」他不要她馬上就死,他要先折磨她,讓她感受一下他的痛苦。

「那又如回?對於你那個曾試圖強暴我的混蛋兒子,我說……」於舞能的表情一片冰冷。「他死得好。」

「你!」男子猛地瞪大雙眼,抬起手臂打算抽出長針很很再刺她幾下,

不料,男人的狠勁突然變成一記痛苦哀號,「啊——」

於舞能證實了自己四年的跆拳道功無沒白學,一個抬腿便火辣辣地踢中男子的下體,順着他彎下身子的動作,她忍痛拔岀刺入胸前的針,一個紮實的過肩摔,伴隨着一聲巨響,將男人完美撞地落幕。

她得意地看着躺在地上失去意識的男人,幾秒鐘后,她開始覺得不太對勁。

怎麼屋子裏沒有其他人?連那個說什麼會以英雄姿態出現,讓她感動一下的俞思邈也不見蹤影?

她摸黑找到了一個頗大的關關,重重按下倉庫內鐵門的開關,鐵門始漸漸地往上轉。

當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呼吸瞬間停住。

俞思邈周圍圍了一圈黑衣人,而站在他正背面的那一個,正快速地舉起槍技,射出一發子彈!

於舞能驚恐的公叫出聲,「不——」

「然後呢?」如斯追問道。

龔昊天新買不久的別墅內餐桌前,坐了兩男兩女。

「然後龔先生突然駕駛他那輛帥氣的法拉利岀現,不但槍法奇准無比的擋掉了那顆子彈,還一口氣讓其他餘黨全都不支倒地,你不知道,說有多帥就有多帥呢!」於舞能一面吃飯,一面生龍活虎地描述。

凌晨她被救出來時還病懨懨的,送進醫院急救后才好過來再加上有個醫師男友在一旁照顧,身體無大礙,精神則是完全沉浸在戀愛當中,且因為剛剛歷劫歸來,精神還處於亢奮中。

於舞能瞥了眼俞思邈緊繃的俊臉,發現他的目光正盯着她胸前已貼上紗布的地方,她不由得紅了驗,難得害羞。「不痛了,別着。」

「是我不好,對自己太有信心,沒算出他還有最後一招。」俞思邈懊悔自責。

直到這時候,如斯才知道於舞能和俞思邈近兩個禮拜互動越來越頻繁,感情也迅速升溫。

讓兩人感情突然轉好的原因,好像是他們一同出席一場慈善晚會,各自匿名損了一大筆款項,後來慈善會以沒有事先告知的方式,公開宣佈當天所有到場人的捐款明細,發現許多有錢人根本把慈善會當社交會使用,連一塊錢都沒有捐,其中包括於舞能的母親。

而捐款最多的兩人,剛好捐獻一樣的款項,排在名單的最上面,兩個並列的名字看起來像一對情人的名字。

那天,俞思邈終於主動打了第一通電話給於舞能。

兩人開始交往後,發現總有不明人士跟在他們車后,兩人商量后想出今晚誘敵的辦法,故意讓於舞能落單,給歹徒有機可乘。

俞思邈一方面暗中佈局,讓人跟着王舞能好掌握歹徒動向,另一方面又把龔昊天拉進渾水裏,任憑歹徒再有辦法,也不可能勝過龔家在警政界的勢力。

如果事情進行順利,不但能解決於舞能遭受的威脅,說不定還能促成一對有情人。

見他們眉目傳情,如斯和龔昊天識趣地悄然離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小兩口,兩人一同漫步在別墅前院的青蔥草地上。「我不知道你會用槍。」

「不是你不知道,而是我根本就不會。」龔昊天一夜未眠的臉上看不見任何疲憊。

「可舞能說……」如斯不解。

「那是因為我車裏坐了別人。」他舉起雙手解釋。

「別人?」

「好吧,我跟你說清楚好了,反正你將來也會知道。」龔昊天聳聳肩。「你看過《城市獵人》吧?有些集團用長期的契約委託類似那樣身分的人,在有需要的時候幫忙調查事情或處理案子,發生這樣的事今天不是第二次,以前我父親也曾需要他們幫忙,畢竟我父親在黑白兩道都得罪過不少人。」

他仰頭望向天空,早晨的微風徐徐吹來,吹動他的發尾。

如斯現在才發現,龔昊天脖子的弧線非常優雅,也非常陽剛,一直延伸到他厚實寬闊的胸膛。

她在心底暗驚,自己竟然像個色女欣賞起他的身材?

龔昊天收回目光,低下頭,幾乎是靠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我這樣說你了解嗎?」

如斯的心抖了抖,全身漫過一陣顫票,她似乎還可以感覺到他吹出來的熱氣。會不會是因為昨晚睡了他的床,所以今天她才變得如此敏感?

「會冷?」龔昊天見她抖了一下,擔憂地問。

猛然回過神,如斯命令自己收回今天似乎特別難控制的心神,一邊每忙否認,「不會。」

「昨晚睡得還好嗎?」

如斯輕咳了一聲,真是哪不開提哪壺。

「呃……還好。」難道要一直持續類似的話題嗎?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難以招架,連忙轉了個話題,「所以舞能堅持要來參加我的慶功宴,和你被俞醫師拉去那裏喝酒聊天都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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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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