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玩玩?」死士是這麼用的?

「不然咧,推我上位當女帝?」她嫌惡的一撇嘴。

「如果你要,我可以幫你。」如今他大權在握,連皇上都忌憚三分。

聞言,她杏目圓瞪,朝他臂上一咬。「少來害我。」

他低笑,又有些擔憂地說:「五百名死士……不,這麼多的龍衣衛若被查出來,只怕你百口莫辯。」

她愕然,「好呀,長本事了,不只揪出我私藏男人,還連數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以前都小看你了。」

「我查了一年才查個七七八八,你那些手下的底太難摸了,一個個比我的兵還精。」好幾回被擺了一道,把他氣得牙痒痒的。

不過龍衣衛隱藏得越深他越想挖出來,看誰技高一籌。

「你怎麼發覺的?」以他的腦容量應該看不透這般玄機。

「皇上。」

「皇上?」他算破綻?

左晉元撫著妻子微濕的發,在發上一吻。「皇上是我打小看到大的,他有多少實力、性情如何我一清二楚,讓人鼓動五皇子刺殺二皇子、讓幾個皇子聯合起來對付五皇子的計謀他想不出來,比較像是你的手法。」

她喜歡玩,把人耍得團團轉,把水攪混后再抽身而出,讓人暈頭轉向的收拾殘局,她在一旁看戲。

「哼!我祖父也有提點你吧。」那隻老狐狸,致仕后沒事幹就專扯她後腿,樂看她氣得跳腳。

朱子塵能登基也有溫賦一份功勞,文有文人之首的溫賦,武有用兵如神的左晉元,在兩人的支持下,文武百官無不臣服,讓一直沒有什麼建樹功績的朱子塵登上高位。

而後溫賦便以年歲老邁、日漸無力為由辭官,朱子塵多次挽留無效,只能不舍地同意。

原本朱子塵想賜一個爵位給溫府,但溫賦拒絕了,直言溫家人做官只為君、只為國、只為百姓,不求虛名,他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只是遵先帝遺詔輔佐新帝,不值得一提。

其實誰知道遺詔寫什麼,早被溫千染叫人盜了,先帝留下遺詔當日召見的大臣們,也都是識時務的人,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遺詔的真相。

總之,在這之後,溫家也得到皇上的信重,盛寵不衰。

日後,太傅府的匾額並未拿下,百年後仍一直掛着,升為大理寺圭卿的溫浩斐是溫府第二位太子太傅,他壽長近百,為三任帝師。

左晉元一噎,乾笑,「跟祖父什麼關係,你丈夫也是能人。」

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到溫賦當時對他說的話。

你呀!糊塗,多少男人在你妻子、我孫女身邊神出鬼沒,而你當丈夫的竟然毫不知情,真是蠢啊!

因為溫賦這番話,相信妻子卻不相信別的男人的左晉元醋勁大發,決定查一查。

這一查真查出端倪,越查越驚心,妻子養的男人竟是死士,有數百名之多,刺殺太子的黑衣人是她派出的,而她早在幾年前就暗助七皇子。

溫千染以「隱世者」之名助其一臂之力,讓手下龍衣衛首領去接近朱子塵,說他們的主子隱世者一日夜觀天象,得知天機,知七皇子為帝星,故來相助。

此後雙方聯繫全透過龍衣衛,故而從未見過隱世者一面的朱子塵從不曉得這名策士是女人,還以為是隱居深山、白髮蒼蒼、仙風道骨的老頭兒。

「國公爺,你有多少能耐我不清楚嗎?若無人點破你能想得到這上頭?你呀!眼睛裏只有我一人,哪來的腦子想無關緊要的事。」

他的愛很沉,沉到她不得不回報同等重量的愛意,說她幫助朱子塵,不如說是想要幫左晉元守好這個家,守護着他,讓他們可以這樣平安和樂的生活到自首。

朱子塵一登基便大封功臣,左晉元是首功,定國安邦的定國公爵位便落在他頭上,左家一門兩爵,左晉田為定遠候,定國公左晉元,連左晉開也封了個護國大將軍,三兄弟同為皇上的臂膀,左家風光一時。

而三兄弟感情也好,雖各有爵位、職務,但沒另開府第,仍舊同住定遠侯府。

只是在溫千染懷第一個孩子時,左晉元毅然決然的交出手中兵權,他口中高嚷着愛妻懷孕很虛弱,必須他全心照料,不得分心,實則以防君心多疑。

沒有一個在位的皇上喜歡別人的兵比自己多,即使是打小玩到大的表兄弟,人心這種東西經不起考驗。

朱子塵收下兵權很高興,又賞賜了不少金銀珠寶、名貴藥材和布匹給定國公,更加信任這位表哥。

可不料,沒幾年戰火再起,邊關守將抵擋不住,朱子塵令左晉元再度披掛上陣,以他兇殘的打法將敵人打回北境。

有史以來有誰敢在金鑾殿前大罵皇上嗎?左晉元是第一人。

因為溫千染又懷孕了,她頭胎生得不順,差點血崩,因此他罵皇上找不到能人了嗎?為何非他不可?他媳婦兒要生小孩,他得守在妻子身邊,誰敢讓他離開誰是他的仇人,當面抗旨。

最後左晉元在妻子的勸說下勉為其難接掌兵符,為了趕在妻子生產前回京,他打得非常兇狠,因此有了鬼面將軍之名,意思是狠毒如鬼。

可經過此事之後,朱子塵反而對左晉元更為放心了,一心撲在妻子身上的男人能有什麼作為,所以他一直未收回兵權。

朱子塵完全沒想到這是溫千染佈局已久的計策,先讓左晉元交軍權賦因幾年,胡人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早就又蠢蠢欲動,一旦動手,無人可用的朱子塵不得不再用他,再演出一出愛妻戲碼互解其防心,再度重掌軍權。

她沒有謀反之意,但也要以防萬一,誰曉得皇上會不會哪一天腦子進水了,認為外戚勢力過於龐大而想剷除。

這是一條後路,保全溫、左兩家人。

「是呀!我眼裏只有你一人,染染,你要對我再好點,我們……」他壞笑着,大手滑入她衣襟,覆上那對豐盈。

「你……別再來了,都三回了,我累了……」溫千染嬌嗔著,捉住他作亂的手,試圖岔開話題,「大哥的孩子快生了吧!」希望這一胎是男的,得有繼承爵位的男丁。

「嗯!快生了。」他很忙的低下頭,含吮茱萸。

他們成親那年,宭山郡主提岀和離,左晉陽同意了,帶回了長女,可幾年過去,左家聲勢水漲船高,左晉陽本人也備愛讚許,窘山郡主後悔了,哭着想要破鏡重圓,可是左晉陽已經對她死心。

之後,左晉陽再娶,娶的是他當年辜負的女子,那名女子一直未嫁等着他,終於等到雲開日出,兩人的頭個孩子即將出世。

「娘,我知道你在荷花里偷吃蓮子,你快出來,我也要吃,再背着我偷吃我就要告訴太公。」

聽到這清脆嬌嫩的嗓音,「偷吃」的夫妻驀地一僵,趕緊攏好只穿了一半的衣服,兩人看向燈火搖曳的荷塘邊,隱隱約約有個小黑影。

那是他們五歲大的女兒,又一個吃貨。

左尉然口中的太公不是已逝的老候爺,而是閑來就來長住的溫賦,只要左尉然去告狀,溫賦也不管是非對錯,有沒有道理,先教訓溫千染再說。

溫千染失寵了,現在在左、溫兩家裏,最得寵的是她的長女。

「愛告狀的小頭……」左晉元小聲的咕噥。

「還不是你寵出來的。」罪魁禍首。

夫妻倆相視一笑。

夏夜裏,和風輕送,送來陣陣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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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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