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染染,你放鬆一些我沒法動……」不會就這麼連在一起,直到地老天荒吧!

「我痛……」都怪他橫衝直撞。

她試探地動一下,改變姿勢,好減輕被異物撐開的疼痛,卻換來左晉元的得寸進尺。

「染染,你多動動,好像好一些了……」

他入得更深,開始緩慢的抽動,她輕吟低喘,環着他,包容他。

紅燭高燃,長夜漫漫。

敗陣一次的小將捲土重來,再次覆上嫩如凝脂的雪胴,新房之中,嬌吟聲連連,轉輕泣,英勇的小將攻城略地。

月半掛,被翻紅浪,一夜方歇。

初當雲雨的少年夫妻交頸而卧,十指緊扣。

溫千染與左晉元成親不到月余,還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時期,兩人日日夜夜纏膩,你儂我儂的黏在一塊兒,有公就有婆,有秤便有砣,形影不離,讓人看了好想大吼「夠了沒」。

但就在此時,太子薨了。

他不是死於中毒后的體虛,而是一刀斃命,一刀正中心窩,被宮人發現時已失血過多而亡,睜著雙目不願闔上。

原本太醫說用藥吊著能再拖上兩個月,如今他不必再用藥了,直接去見祖宗。

皇上大怒,下令徹查,東宮內的宣女、太監則是被全部杖斃,一個不留,這麼多的人護不住一個病弱的太子,還讓人輕易動手刺殺,他們還活着幹什麼,唯有一死以謝罪,到九泉底下繼續伺候太子。

宮人的血,漫了一地,整整三日洗不凈,整座官殿充滿陰森的血腥味。

太子妃自縊,太子良娣、太子良媛等等女子全都毒酒賜死,讓她們為太子陪葬。

太子之死像滾雪球樣越滾越大,鬧得京城腥風血雨,不少官員權貴因此卷進了這陣狂風懸雨里,或丟職,或奪爵,或滿門抄斬,一個太子奪走近千條人命,真兇還逍遙法外。

皇上不是不懺疑是自己的哪個兒子乾的好事,可在太子死了之後,他不願手輕易失去任何兒子,便對各自站在他們船上的文武太臣、權貴世家動手,剪除羽翼。

太傅府和定遠侯府是少數未受波及的高門大戶,太傅府是堅定如一的保皇黨,皇上要他們指向哪裏就指哪裏,從無二話,定遠候府則因為左晉元辭官表忠心,一家子深居簡出,讓皇上對他們的疑慮打消許多。

可是其它幾個皇子沒有因為皇上的手段而安分,還是蠢蠢欲動,他們都想要那離皇位最近的位置,希望坐上那位置的人是自己。

國不可一日無主,太子一薨也該另立,那麼該立誰呢?朝堂上開始吵來吵去。

皇長子已歿,正統嫡出沒了,那就立長,二皇子吧,不用有異議——二皇子派的當然極力如此鼓吹,立長很好,長幼有序,二皇子當太子實至名歸。

但三皇子派的人又跳出來了,說二皇子不賢不良,還有龍陽之癖,若做為楷模絕對不行,要選賢名在處的三皇子。

此時有玉貴妃護航的五皇子霸氣登場,他以絕對的優勢睥睨眾人。

皇后之下以貴妃為重,自是以貴妃之子為太子能使眾人心服,且五皇子才能不下先太子,若為太子是為民之所幸。

五皇子黨放出這等流言,蒙蔽民心,以致在民間呼聲極高。

一人冒出頭了,其它人就想辦法拉下他,幾個本來各自為政的皇子見狀聯合起來,主攻五皇子,今天二皇子派的人蔘他貪污,明天三皇子派的人說他強搶民女,讓五皇子應接不暇。

灰頭土臉,逼得他反過來對其它皇子驟下毒手,永絕後患。

首先是二皇子遇刺身亡,大白日地遭到一百多名黑衣人圍攻,身中數箭不治身亡,無緣帝位。

又死了一個,接到消息的皇上又驚又怒,吐了口心頭血,他面如金紙的下令嚴查,不敢深查的京兆尹查到五皇子府邸便停止,詢問皇上該如何處理。

皇上大怒,將案子轉到大理寺,大理寺少卿溫浩裴告病在家,由大理寺寺卿全權處置,查緝真兇,但是和太子被殺一案一樣,始終查不出兇手,或者該說查出來了也沒人敢辦,只能無疾而終。

皇上這下怒急攻心,病倒了,長達一個月無法上朝理政,三皇子、五皇子爭着替父皇監國,使得朝廷一陣大亂,政務幾乎無法運作。

看到皇子們的不爭氣,皇上只好拖着病體上朝,只是這一病他也有感大限將至,便召幾名信得過的近臣到御書房,與他們商議誰是適合的人,他好寫下遺旨傳位。

沒人知道最後的決定是什麼,那一夜過後,詔書就不見了,不翼而飛,只有被召進宮的幾位大巨曉得內容。

而這些臣子忠於國君、忠於朝廷,口風緊得很,怎麼套話也三緘其口,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急了,因為皇上的身子真的日薄西山,不久於人世了。

等不及的五皇子先下手為強,調集一萬名私兵逼宮,並將全力反抗的三皇子斬殺於金鑾殿前,幾十把弓箭對準皇上,逼他寫下禪位詔書,退位為太上皇。

只是五皇子得意之際,他沒想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直低調行事、為人所遺忘的七皇子居然率領十萬名左家軍圍宮救駕,把五皇子嚇得臉色發白。

在如此懸殊的兵力下,五皇子一點希望也沒有,他雙眼充血的瞪着領兵的左晉元,那一身銀白盔甲的年輕將領,眼裏閃著冷醋的殺意,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著,似在諷刺五皇子的徒勞無功,為他人鋪路。

雖然五皇子干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但有監於已死了好幾個兒子,皇上雖是帝王,也是名父親,不忍再斷送親兒性命,所以五皇子遭到終身圈禁,關在五皇子府里,無旨不得擅離。

一年後皇上病逝,卧新嘗膽的五皇子再次欲置已是太子的朱子塵於死地,及時趕至的左晉元救下朱子塵一命,但也中了一劍在左腹,差點致命,朱子塵一怒,誅殺所有與五皇子密謀此事的人,一個也不放過,包括其家眷。

朱子塵登基前,午門前的血流不盡,每日有上百顆人頭在此落地,劊子手的大刀都砍鈍了,手臂發酸。

「恭迎新皇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久,欽天監就選了吉日,舉行登基大典,至此,帝位的易主,塵埃落定,京城中逐漸恢復安寧。

定遠侯府之中,輕笑聲揚起,偶爾來雜一聲又一聲的嬌吟。

荷塘月色,一葉扁舟,感夏的荷花開得正盛,一艘扁舟在荷葉蜜布的荷花叢中不斷的前點后沉,搖曳著。

扁舟上躺着一對裸著身的年輕男女。英挺俊逸的男子覆於上,時輕時重的衝撞著,似在戲弄身下人比花嬌的愛妻,他既愛憐又深情的望着她,好像永遠也愛不夠她,要將她完全融在骨子裏才甘心。

許久許久之後,雲散雨歇。

一臉饜足的左晉元笑着為全身虛軟的妻子着衣,將她摟在懷裏,以自己為床讓她躺在身上,十足的寵愛。

「你養死士?」

倦累的溫千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一驚,整個人愣住,回神后又想裝傻帶過去,但是拍頭又見炯炯有神的黑眸盯着她,彷佛不容她逃避。

想想,她覺得沒什麼好隱瞞,便說道:「不是死士,我為他們取名為龍衣衛,反正我剛好有銀子,而且又花不完,索性養幾個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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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嬌寵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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