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沒暗戀我。

29.你沒暗戀我。

牧啟安離開后,何畢的腦子亂成一團麻,各種糾結與不放心齊頭並進,最終還是沒坐住,一把抓起手機拖著拖鞋就追了出去。

可走廊里哪還有牧啟安的影子,而且到了門外何畢才想起來他手機沒電關機了,簡直嗶了狗的心情,何畢只得加快步伐向樓下衝去。

這個點不僅路上輛車少了很多,過往的人也稀稀落落的,可何畢快速將周圍都找了一遍,卻根本沒看到牧啟安的身影,倒是撞見了對面商店買煙回來的眼鏡男生。

「何畢你又下來幹嘛?」眼鏡男生一臉疑惑,不過不等何畢回答他又緊接著問道,「不會是那個牧啟安還沒找到你吧?」

邁步的何畢猛的一頓,「你見過他?」

眼鏡男生倒是沒發現何畢的神色變化,繼續道,「還是我告訴他你房間號的啊,」眼鏡男生說著指著剛才遇到牧啟安的地方道,「就在那兒,他手機好像沒電關機了,要不是遇到我他上哪兒找你去?」沒手機簡直寸步難行,「哦對了,你讓我帶的飲料我讓他給你帶上去了,怎麼,他還沒找到你啊?」

眼鏡男生意外的熱心,可何畢並不想多說,只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我的也沒電關機了。」

「卧槽,那你們怎麼聯繫?」眼鏡男生也是震驚於如此狗血的巧合,不過,「我記得我告訴過他房間號了啊,不應該找不到啊,他找你有什麼急事嗎?」

「沒事。」何畢顯然不想多說,而且從眼鏡男生口中也得到了重要信息,牧啟安的手機也是關機的,也就是說,就算他現在手機有電打過去也是枉然。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找,說是大海撈針一點不誇張,雖然心裡確實控制不住的擔心牧啟安的狀態,但何畢並沒有失去理智,這根本沒法找。

於是何畢又同眼鏡男生一起回了房間,途中買了移動電源。何畢現在除了對牧啟安的複雜心情之外,還有些困惑。

比如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牧啟安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他又為什麼認為自己和陳露璐在一起了?

手機開機之後,何畢第一時間是給牧啟安打電話,並沒有注意到他的手機剛一充上電電量剩餘卻是百分之三。

不出意外的關機,何畢隨即翻看手機信息提示,卻發現微信上有兩條牧啟安問他什麼時候回去的未讀信息,大概在晚上八點左右,顯然他並沒有收到,那時候已經關機了。

其他都是豆芽和耗子在晚八點以後斷斷續續發來的信息。

豆芽:【老大你在哪?】

豆芽:【老大什麼時候回來?】

……

豆芽:【過分了啊老大,我都看不下去了。】

豆芽:【我們都散場了啊,你倆都聯繫不上了。】

……

耗子:【再不來不好收場了。】

耗子:【再不來蛋糕我們也分了啊】

耗子:【……】

……

耗子:【畢哥咱這事兒過分了啊。】

何畢粗略的掃了一遍,大抵知道他們等了自己一晚上,但不知道具體是因為什麼,關鍵他對這些根本毫不知情,像是記憶斷片了似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一塊,但他們似乎說得理所當然。

何畢一個頭兩個大,剛好看到豆芽最後一條信息是零點二十發出的,何畢看了看手機,這會兒才三十五,估計還沒睡,於是乾脆問豆芽。

【豆芽睡了沒?】

不想信息剛發出去沒多久何畢電話就響了起來。

「豆芽你這時候還打電話?」也不怕吵到人家大成,原來是豆芽直接打了回來。

「宿舍里就我一個人!」豆芽一句解釋完就著急問到,「老大你可算是開機了,急死我了。你不會是跟陳露璐在一起吧?牧啟安是不是去找你了?找到沒有?你們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打起來……」

豆芽整個兒一機關槍似的問了一大堆,何畢根本插不上嘴,直到他喘氣的空擋何畢才急忙打斷他。

「一個一個問,你一下問我那麼多要我怎麼回答?」何畢揉了揉太陽穴,「倒是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

真的,一團亂。

然後在豆芽添油加醋的一通描述下,何畢終於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但也完全陷入了懵逼狀態。

「生、生日?」何畢可以說是目瞪口呆了,彷彿是在聽故事,「誰說今天是我生日了?」

何畢終於明白了牧啟安為什麼會一直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那麼大火氣,原來是他在背後準備了那麼多。

那一瞬間何畢的內心可以說是複雜到了極點。不否認他是感動的,甚至內心深處有什麼地方被觸動了,生氣難以描述的微妙感覺,但同時他也是迷茫的困惑的。總而言之,複雜至極。

但問題是今天不是他生日啊!

「額……不、不會吧?」豆芽也是驚呆了,直接驚得從床上坐直了起來,「所以今天不是你生日?」

「我生日是11月25號,下個月的今天。」何畢扶額,這誤會……也是簡直了。

「好慘。」一想到牧啟安為了今天準備的那些,豆芽聽著何畢的話簡直字字如刀啊,他都替牧啟安覺得疼。真的沒想到牧啟安這種男神級的人竟然在何畢身上遭遇了如此慘痛的事,所以何畢他是牧啟安的剋星嗎?

太悲催了。

何畢也是做夢都沒想到,牧啟安竟然會給他準備生日驚喜,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搞錯了月份?這會兒何畢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過豆芽突然嚴肅道,「老大,我覺得你要真不喜歡他你就乾脆利落拒絕,一丁點希望都不要給他,不然這樣真太慘了。」

何畢一頓,雖然他和牧啟安的事真的是誤會又誤會,重重誤會疊加之後才導致現在的局面,但不得不說,這其中他有很大的責任。尤其是上次牧啟安媽媽來學校那天,他竟然是一丁點想要傳達的意思都沒傳達過去,可以說是非常失敗了。

現在倒是陰差陽錯的什麼都說清楚了,可是牧啟安離開時的表情也一直在何畢腦中揮之不去,那樣的狀態他不得不擔心。

於是何畢又對豆芽說了牧啟安來這之後離開的情況,並且交代他,「現在他手機關機,其他信息肯定也收不到,但是去找是不現實的。」

「你幫我留意著,跟大成也說一聲,如果牧啟安回學校的話,你們立馬通知我。」

何畢現在也只能希望牧啟安回了家或者學校,但他更傾向於回家,因為牧啟安家就在C城,相比於K大,他回家更近。

這麼大的烏龍……,他一直以為是牧啟安暗戀他才導致的牧啟安的異常,然後又是自己的不明確讓他一直誤會到現在,何畢今天才知道原來根本不是這樣,在牧啟安心裡竟一直以為是自己暗戀他,然後他動心了而自己卻花心無度腳踏兩隻船跟前女友糾纏不清?

何畢這時候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迎新晚會那晚他會發那麼大的火,也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突然由一隻渾身是刺的刺蝟變成他們家大橘子一樣的貓,難不成他以為大冒險那晚上自己是在向他表白?

何畢:……竟是有種想笑又莫名心疼的感覺,真是神特么牧啟安,這人簡直有毒。

不過何畢倒是沒有把這最大的誤會告訴豆芽,只說了他在這裡跟他發了火誤會他跟陳露璐在一起,而何畢也跟他說清楚了並沒有喜歡他之類,然後牧啟安就狀態很不好的離開了,而現在完全聯繫不上他有些擔心。

「好,老大你也別太著急,」豆芽雖然同情牧啟安,但這種事沒什麼對錯可言,要的是你情我願,「雖然牧啟安有點慘,不過你也沒做錯什麼。」

「那就這樣,掛了啊。」

豆芽那邊剛要掛斷電話,何畢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急忙叫住,「等等豆芽,牧啟安是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

「我告訴他你去C大參加老鄉聚會的啊。」這件事他和耗子都知道。

「可他找到我們住宿的旅社來了,C大那麼大,他怎麼知道是這裡?」何畢雖是不可置信的口吻,但其實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猜測,再加上豆芽補充的話。

「牧啟安八點就離開K大了,如果他是十二點才找到你的……」豆芽都有些說不下去了,牧啟安真的好悲催。

何畢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何畢內心深處是被完全觸動的,甚至於從深處滋生出了什麼越來越明顯的東西,但這會兒滿心雜亂的何畢根本沒時間去理會那是什麼,他也理不清楚。

只是這會兒整個腦子都控制不主動的冒出牧啟安的臉,從他開門到他離開的整個過程,期間還夾雜著太多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點滴。

「嗯就這樣,我先掛了。」何畢不等豆芽回答就掛了電話,而後卻再次陷入茫然。

滿腦子都是牧啟安,何畢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都一樣,睜眼閉眼也一樣,都是牧啟安。

總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捱的,時間過得太慢而牧啟安那邊一直聯繫不上,可說是慢,一眨眼也凌晨一點多了。

何畢乾脆再次打開燈躺床上玩手機,但主題依舊離不開牧啟安,從牧啟安的微信信息朋友圈,看到牧啟安的QQ空間再到牧啟安跟他的私聊窗口。

何畢終於驚了,這上面的信息……

【今晚不回去。】

【我跟露璐在一起,別來煩我。】

這不是他發的?何畢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見鬼了嗎這是?

何畢突然想起剛才豆芽說的話,牧啟安是在八點左右離開的包間,當時他看到牧啟安在看手機,面色不對勁,看完之後才離開的。可是那時候他根本沒碰手機。

何畢記得清楚,他一直在角落裡點歌,離他放手機的位置剛好是最遠的,他點完歌回來似乎喝了兩杯酒才發現手機已經關機,隨即他扭頭問了陳露璐時間,那時候是八點二十左右。

也就是說,誰特么動了他的手機並冒充他給牧啟安回了信息。

何畢一瞬間黑沉了臉,暗沉的雙眼裡火氣直冒。再低頭看信息,【我和露璐在一起,別來煩我。】

何畢幾乎一瞬間就鎖定了目標,習沫。

不是何畢盲目信任陳露璐,人家真不是這樣的人,她不屑這樣的手段,更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況且他們現在已經說開。只有習沫,她本來就對何畢不滿,再明顯不過,而且也只有她知道何畢跟陳露璐的過去,那天商業街撞見的時候,她也看到了牧啟安。

難怪牧啟安那麼傷心憤怒,原來這才是導火索!

何畢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一早起來,大概七點半左右,一行人洗漱完畢集合在會長房間里,大家商量著準備再玩一早上下午回K大。

何畢面色正常,大家點頭同意的時候他並沒有點頭,但也不反對,跟著出了門。

沒有任何異常,只有眼鏡男生湊過來,「你聯繫上牧啟安了嗎?」

「聯繫上了。」何畢甚至對他笑了笑以表示感謝。

那人也就不糾纏了,「那就好那就好,我昨晚回去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是不是我房間號說錯了才害他找錯,那我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聯繫上了,謝謝你。」

「都是老鄉客氣什麼。」

何畢一行到了C大門口的時候,C大今天有時間陪玩的七八個同學也剛好從學校走出來,包括送習沫出來的陳露璐。

何畢幾乎在一瞬間就鎖定了習沫的身影,但面上不動聲色看不出來什麼表情。

大概是心裡有鬼,習沫也正在不自然的東張西望,在看到人群中身影高大的何畢時,習沫邁步的身體頓了一下,而後快速對身邊的陳露璐說了一句,「露璐,我有事就先走了,就送到這兒吧。」說完著急忙慌的轉身就要走。

陳露璐意外非常,急忙快步追上去,「沫沫你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

實際上,聰明如陳露璐,早在昨晚她就發現她這個朋友有些不對勁了。總是心不在焉,眼神躲躲閃閃,有時候說話她都聽不到,還時不時的向她打聽何畢的為人,現在更是見了何畢就想跑。要不是習沫的神色不對,她都要以為習沫是喜歡上何畢了。

然而習沫的腳步非常急促,在場的人幾乎都詫異的向她看了過去。

何畢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大長腿幾個跨步就擋在了習沫身前,彷彿一堵堅不可摧的牆,習沫差點一頭撞上去,抬頭看到何畢的臉更是嚇得一連後退了兩三步。

「沫沫你跑什麼?」陳露璐追上來拉著習沫的手一臉關心,同時抬頭看了何畢一眼,顯然這時候她也猜出了這兩人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但見何畢的臉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雖然擔心朋友,但她也信任何畢的為人,不過這時候K大和C大的其他人也不明所以的湊了上來,場面很是尷尬,或者確切的說,習沫已經完全的抬不起頭來。

何畢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注視著習沫,現在百分百確定就是她無疑了。習沫卻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何畢。

「何畢……」

「嗯,我有點事想跟她單獨談談。」

陳露璐話沒說完何畢就打斷了,眼睛只盯著習沫。

何畢本就身高體長,他的輪廓硬朗有稜角,尤其是在他面無表情的時候,無端的就透著一股子讓人心懼的威懾力,再加上他那雙黑沉的眼睛,說他這時候有點嚇人一點不誇張。

而習沫本來就心虛,昨晚回去之後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尤其是想起她因為緊張解開何畢手機之後,她都忘了把QQ信息刪除就著急忙慌的關了機。那兩個人是情侶的話鐵定要出大事,而且何畢只要一開機肯定能看到,所以她根本不敢面對何畢。

尤其現在何畢這個樣子,習沫更是慌的不行,還單獨談談……習沫幾乎毫不猶豫的抱住了陳露璐的胳臂尋求安全感。

「有、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講真,她害怕何畢揍他,因為陳露璐昨晚跟她說過,何畢這人做事特有原則,平時很好相處,但是碰到他底線那就不行了,女生他都不會給臉面。

所以這裡人多何畢應該會顧及面子不對女生動手,而且有陳露璐在,何畢總應該會顧及陳露璐的情面,這樣她稍微有點底氣。

何畢卻笑了,「既然我給你面子你不要,那在這兒說也行。」其實倒也不是念她是女生給她面子,主要是因為她是陳露璐朋友何畢給陳露璐面子,但既然她自己不要,那再好不過。

何畢隨即直接了當開口,「你昨晚動我手機了。」不是疑問而是篤定的語氣。

「我沒有。」習沫眼神閃躲根本不敢跟他對視,但卻非常急切的否認,而抱著陳露璐的手臂也越來越緊。

「沒有?」何畢挑眉,眼睛直盯著她。

陳露璐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何畢,只見他面無表情,但以他們曾經的關係,她能明顯感覺到何畢在生氣,而且氣還不小。再轉頭看向習沫,卻見她低著頭眼神閃躲,與何畢的坦蕩形成鮮明的對此。

一時間,不僅陳露璐,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了判斷。

實際上其他圍觀的人雖然好奇,但也不敢湊過去問,而且不明情況也不敢冒泡開口勸阻,只能尷尬的這麼看著。

「沫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露璐一下猜到了關鍵。

「我不知道啊。」然而習沫還在躲閃,何畢心裡冷笑,而陳露璐卻只覺得心涼了,因為她想起來習沫昨晚很突然的問她何畢的生日,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隨口問問,

何畢也不跟她啰嗦,直接掏出手機翻出聊天記錄湊到她眼前,「你敢說這不是你冒充我發的?」

「我、我沒有!你少誣陷我!」習沫似乎還想狡辯,但說話都開始結巴,聲音也毫無底氣。

陳露璐卻一下就看到了手機上的那句話,「我跟露璐在一起,別來煩我。」最上面「牧啟安」三個字也尤為亮眼。幾乎是一瞬間,陳露璐就猜了個大概。

「沫沫!」陳露璐也直接沉了臉,很明顯的怒了。

「我、我還不是為你不平嘛。」陳露璐明顯責怪的眼神讓習沫一下紅了眼眶,彷彿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為朋友做壞事反而被野怪?

何畢再次冷冷開口,「習沫,咱們老鄉一場你又是露璐的朋友,這次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我希望你知道,我喜歡誰我跟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由不得誰插手。而且你這種亂動別人手機甚至冒充別人發信息挑撥離間的行為,真的特別沒教養,沒素質。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做事之前多想想後果。」

何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直接說,可見他是毫不留情面的,這也說明了習沫是徹底碰到了他的底線,不然人家女生的面子他總要顧及一些的。

「何畢對不起,這事怪我,」陳露璐情商高,眼見著習沫已經開始臉紅脖子粗的抹眼淚,而旁觀的同學也大概了解了情況,孰是孰非再明顯不過,對習沫這個人,大概這群人心裡都有了想法。雖然她也覺得習沫的行為非常不妥,但她畢竟是為了自己才做出這種事,她沒理由不管她,於是急忙站了出來,「要不這樣,你把牧啟安的電話給我,我給他解釋?」

「不用了,」何畢對陳露璐並沒有什麼想法,本來也不是她的問題,「我有事就先回去了。」何畢說完看了一眼縮在陳露璐懷裡抹眼淚的習沫,她這會兒怕是恨不得鑽地縫了,然後又看了一眼陳露璐。

習沫是陳露璐的朋友,至於以後她們還能不能繼續做朋友,他相信陳露璐有自己的判斷和想法,他不會去干涉。

隨後,何畢又向其他老鄉及C大的同學道了別,態度很好,沒有什麼不自然,而後就一個人先離開回了K大。

在場的K大漢子甚至幾個C大的學姐們倒是都對何畢有了新的認識,總之,昨天對他的印象是好的話,現在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回K大的路上,何畢也試圖聯繫牧啟安,微信或者QQ上,然而都沒有收到回復。

何畢回到K大的時候才八點多,周日的校園幾乎還是一片寂靜,除了一些早起的勤奮的上食堂吃早點之外,大概很多都還在睡懶覺,包括豆芽。

何畢回到宿舍的時候豆芽還沒起床,不自覺看向牧啟安的床,空的。

還真是……一言難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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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暗戀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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