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23.第二十三章

路天比較皮實,身上那點兒傷其實連疼都不疼,但是被路爵擦兩下給蹭出火來了,總覺得傷口上熱乎乎的,有點癢。

弄完以後他壓根沒穿衣服,裸著上身去洗澡了。

路爵坐在客廳里玩手機,刷了兩下首頁的新聞,確認沒出什麼大事兒以後,才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隱隱覺得方青崖那案子壓根沒完。

連珩給他發來條消息,問他周末有沒有時間出來吃飯。

記起以前的事兒以後,路爵一下子對他尊重了不少,態度上都發生了變化,連珩畢竟以前自己老領導,前段時間老連老連的叫著,叫得他現在有點虛。

「行啊,您日理萬機的,還有時間陪我吃飯?」

「剛好談談那個方青崖的事兒唄,叫上你弟弟一起過來。」

叫路天幹嘛?

「成。」路爵雖然心裡有點犯嘀咕,但還是利索的把答覆發了過去,在轉過頭路天已經洗好澡了。

他就只是簡單的沖了一下,上半身赤/裸著,底下穿著路爵的大褲衩。

年輕的肉體十分美好,骨架窄長,長腿筆直緊繃,漫不經心的邁著步子,內褲底下的形狀很是分明。

他似乎對於掛空檔這件事,沒有絲毫的羞恥心可言。

「換台。」路天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改到少兒頻道,若無其事的看起了動畫片。

路爵拍了拍他的腦門,那兩隻耳朵蜷在帽子里縮了一天,有點伸不開,路爵就用手幫他撓了兩下。

這倆耳朵多可愛啊,路爵恨不得跟全世界炫耀,但又不想它被任何一個人看到。

因為必須得藏起來。

路天看電視看得正認真,皺著眉頭往旁邊一讓,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沒洗。」路爵把蘋果拿起來,去廚房沖了兩下,遞給他前若無其事的在他剛剛咬過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路天低頭接過來,也啃在了路爵剛剛咬過的地方。

「你這不穿內褲是個什麼毛病?」路爵擰著眉毛看了小小天一眼,「不穿內褲容易蛋下垂。」

路天沒搭理他,坐在沙發上悠然的看著電視。

路爵轉身去衣櫃里找到了一條自己的內褲,徑直扔到他臉上,坐下拍了拍他的屁股說:「穿上。」

路天面無表情的把內褲從臉上拿下來,利落的套在了路爵頭上。

「操/你大爺,你是要氣死我這個小男孩。」

路爵話音剛落,路天就摁著沙發跳出去一米多遠,沖著他挑了挑眉毛,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路天,我告兒你咱倆沒完。」

路爵長腿一邁,越過沙發,直接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往後一翻,倆人齊齊栽倒在沙發上。

路天奮力一掙,在路爵的鉗固下翻了個身,幾欲逃脫。

還收拾不好你了。

路爵反手直接拽住他的大褲衩子,狠狠一扯,將人扯了回來。

褲衩子鬆緊帶的彈性很好,「嘣」一聲猛地彈回,把路天疼得直皺眉。

路爵食指勾著內褲,沖他抬了抬下巴說:「穿上。」

路天一下撲在他身上,將他摁在了沙發上,泄憤般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狗/操的玩意兒,你他媽……」路爵一隻手撇住他的肩膀,反身將他摁倒,氣喘吁吁的笑了笑,「還狂?」

倆人距離不過寸余,路爵的腹肌就像是鐵板一樣堅硬,緊緊的壓在路天的胸膛上。

路天不死心,又掙扎了兩下:「靠。」

路爵處於上風,有些得意的笑了兩聲,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他一低頭就看到了路天上下起伏的喉結,線條十分好看,帶著年輕男孩子發育旺盛期時的那種性感。

路天的眼神也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嘴唇擦在他耳朵上,有點涼,有點軟。

路爵耳廓周圍的絨毛紛紛直立起來,一股異樣的感覺湧上大腦。

路爵一愣,覺得大腿抵著的某處有點硌人,烙鐵一樣燙。意識到是什麼以後,他立馬鬆開了路天。

媽的,這孩子石更了。

連十八都不到,他開竅有點早了吧。

想想也差不多了,十五六歲正是荷爾蒙沒地兒發揮的年紀血氣方剛,蹭兩下就起火。

是時候施行性教育了。

路爵尷尬的直起腰,轉身從電視櫃底下的抽屜接翻出來幾張毛片扔給他說:「自己個兒琢磨吧,泄泄火。」

當天,路天坐在沙發上看了一夜的電視。

第二天路爵起床,看到路天的時候,他正兩眼冒光,毫無顧忌的把手伸進褲子里,輕飄飄的看了路爵一眼。

路爵擰了擰眉頭,去桌子上把碟片一一收起來,收到一半然後才想起來看一眼包裝。

看完他覺得有些不好,這他媽竟然都是鈣片。

A字開頭的毛片好像都在底下那個抽屜里。

「卧槽……」路爵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腦門說,「趕緊把腦子裡的東西給控出來。」

路天徑直站起身,轉身去了廁所,嗓音低啞的說:「晚了。」

*

江恆把家搬到了路爵樓下,倆人就隔著兩層,串門特別方便。

路爵過去看了一眼,炫耀般給周辭發了條簡訊:「我正在小恆恆家。」

江恆穿著米色圓領毛衣,毛呢西裝褲,腰間系了條格子圍裙,正踢著拖鞋在廚房做飯。

「我剛好要找你。」周辭給他發來一段語音,「趕緊從他家給我滾出來,快點兒。」

「怎麼肥四?」路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了眼時間,「我們家小朋友馬上放學了,我得去接他。」

「我現在就在實驗一中附近。」周辭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有犯罪分子劫持了一名人質,人質長得跟你家小朋友一模一樣。」

「卧槽。」路爵感嘆了一聲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江恆,出去一趟,飯別做了跟我走!」

江恆鞋都沒穿好,圍裙一脫,拿起鑰匙就跑出了門。

下午六點,實驗一中校門口人來人往,小攤販們把本來就不寬敞的道路堵得更加擁擠。

一中還差半個小時放學,敵軍即將到達戰場,攤主們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

在學校只有一千多米的百貨商場大樓前,聚集了一批圍觀群眾。

「怎麼了這是?那兒怎麼這麼熱鬧啊?」賣炸香蕉的大叔問旁邊肉夾饃的大嬸。

「一神經病持刀,把一個學生給攔住了拖樓上。嚷嚷著說要殺人。」大嬸翻了個白眼,「不是我說,就他那慫樣兒,別說是殺人了,殺只雞都費勁。」

「那神經病你認識?」大叔問,「誰啊?」

「以前是一中的學生,後來高考失敗,就一直複習。今年是第六年了,還沒考上,越考越絕望。」大嬸兒搖了搖頭,「這人也是死心眼兒,不是學習的料兒放棄就得了唄。」

「那確實很悲催啊。」

「前些天領著個姑娘到我這兒來買肉夾饃,我猜是他女朋友,最近好像分手了,一直纏著人家。」大嬸兒嘖嘖感嘆了一下,「現在的小姑娘也是啊,看見小夥子就往上倒貼,對她稍微好點,就身下輕的不知道幾斤幾兩了。」

路爵趕到的時候,百貨大樓底下的幹警已經把周圍的人全都趕走了,用黃色膠帶把現場給圍了起來,禁止閑雜人等入內。

周辭就倚在警車前,手裡拿著個大喇叭朝樓頂吶喊:「梁季,你聽我說,如果你願意下來,好好溝通,我們會幫你戒掉毒癮,安排好工作。你現在也才二十來歲,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跟自己過不去,人呢,感情受挫不要緊,最怕的就是衝動干傻事兒。」

說完周辭還有意無意的瞥了剛剛趕到的江恆一眼,感情受挫是正他本人了。

路爵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出被用刀架住脖子,捆得結結實實的小夥子正是路天。

「小天怎麼得罪他了?」路爵皺著眉頭問,「這種人是怎麼招惹上的?」

「聽說是因為路天搶他女朋友。」周辭嘖了一聲說,「挖牆腳。」

「……」路爵撓了撓眉毛,感覺按照路天這性格,應該不太會有這種可能性。

「你們別騙我了!」梁季激動的大喊,「毒癮怎麼可能戒掉,我這輩子都他媽完了!」

周辭急忙大喊:「別急啊大兄弟,你覺得不可能不代表不會發生,這世界上買彩票中六千萬的不大有人在,你怎麼知道不會是你呢。」

「我第一年高考差六分,第二年差五分,現在第六年,我差了一分!」梁季憤怒的大喊,「我他媽徹徹底底就是個倒霉蛋。」

「一年進步一分,發揮不還挺穩當的,再努力一年興許就能考上了呢。」周辭小聲的吐了句槽,感覺有些棘手:「這貨敢情還是個非洲難民。」

「我上去吧,等下直接把他手裡的刀給踢了。」路爵很怕路天會突然失去控制,那樣事兒就大了。

「等下我跟你一起上去,多帶幾個人爭取一下把他按倒。」周辭說,「從八樓跳下來,不死也殘了,救援隊準備好。」

「我也上去。」江恆抄著兜默默的說。

周辭看了一眼他腳上那雙棉拖,無印良品風,灰色。

「在底下好好待著,乖。」周辭說。

但是,如果江恆能聽他的那就不叫江恆了,上樓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的跟在了路爵的身後。

梁季發現樓下沒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激動。手裡握著的刀也逐漸逼向了路天,顫抖著在他脖子間劃了一刀。

鋒利的刀口一碰到皮膚,立馬就有血珠滲了出來。

路天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只是淡漠的看向梁季。

「看什麼看!」梁季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揮舞著刺刀,「我他媽捅了你信不信?」

路天被捆住手腳動彈不得,嘴巴也被膠帶粘住,沒法說話。如果能開口,他肯定會說一句:「不信。」

才不信呢。

梁季或許可能是覺得作為一個歹徒,沒有得到相應的尊重,所以當路爵一行人上來的時候,他的情緒已經瀕臨暴走的邊緣。

「你們再靠過來一步,我就帶著他一起跳下去。誰也別想活。」梁季瞪大了眼睛,紅著眼眶說,「別他媽刺激我!」

路爵跟路天對視了一眼,用眼神告訴他不要怕。

路天很淡定的眨了眨眼睛,就是姿勢不太舒服,手被綁久了有點酸。

路爵不覺得以梁季一個人的力量能把路天給捆起來,要想把他捆成這樣,起碼得好幾個人才能做到。

「梁季!」周辭一改剛剛在地下勸告他時的溫言軟語,語氣一下就硬了起來,「你跳啊,有本事你就跳!不跳你就不是人!」

他這態度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的反轉,讓梁季有點懵掉了。

「這兒是八樓,你跳下去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周辭抱著臂說,「你才活了二十年,這就活夠了?」

路天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梁季吸了口氣,開始猶豫著向天台邊緣移動。

「你女朋友馬上就要放學了,還有五分鐘。」周辭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她平時最喜歡吃學校門口的那家肉夾饃,等會兒也會去買一個當晚飯,不要肥肉的那種。平時都是你給她買。你很寵她。」

周辭見他眼神漸漸變化,於是繼續說道:「你們倆本來可以在一起的,一起考大學,一起租房子,離開這個地方,去更大的城市。但是,她卻害怕了,提出了分手。」

「我那麼喜歡她她為什麼還要跟我分手!」梁季眼神恍惚的鬆開了勒住路天脖子的手,嘶吼了一句,「為什麼?」

路爵看準了機會,趁梁季不注意,一個猛子撲過去,從背後反擒住他的肩膀,一把奪下了他手裡的刀,扔在了地上。

江恆順勢護住路天,想要拽走他。

可是沒想到,梁季掙脫了路爵的束縛,又從身後抽出一把刀來,直直向江恆扎了過去。

動作就在一剎那,閃避已經來不及,周辭眼疾手快往江恆身前一擋,抬起右胳膊,替他穩穩的挨了一刀。

刀子劃破周辭的外套,鮮血洇暈成一大片。

江恆猝不及防的回頭看了周辭一眼,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和緊張:「你沒事吧?」

本來疼得想要罵娘的周辭,因為他這一個眼神,心臟突然就柔軟了下來。

日,完全值了。

這時,早已潛伏在周圍的幹警趁機包圍了梁季,將他制服在地。

路爵也迅速將路天拉到一邊,幫他鬆開了纏住手腳的黑色膠帶,撕開他嘴上的膠布。

路天看著路爵呼了一口氣,然後轉了轉僵硬的手腕。

「走吧。」路爵拉著他的手說,「沒事兒了。」

路天扭頭看了一眼周辭和江恆,意思是想告訴路爵,這兒有人受傷了。

路爵只是瞥了他們倆人一眼,然後就強行拽著路天走了:「別當電燈泡。」

「刀口,挺深的。」江恆輕輕「嘶」了一聲,用手摁壓著周辭正流血不止的傷口說,「忍著。」

周辭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下了樓。

梁季被帶回局子,路爵坐在車裡等他們下來,頭伸出車窗暗地裡跟周辭交換了個眼神后說:「江恆你送他去醫院吧,我帶小天回家。」說完他看了一眼正在玩手遊玩的入迷,絲毫沒有受到外界打擾的小天本人說,「小天剛剛受到了驚嚇,還沒緩過勁兒來呢。」

江恆點了點頭,打開了周辭的那輛銀色輝騰坐了進去,跟路爵揮了揮手說:「拜拜。」

江恆開車的時候,周辭一直在看他的側臉。

「別,看了。」江恆有些不自然,於是淡淡道。

「我不往你那兒看往哪兒看?」周辭說,「我只能側著身子,不然血流得更快。」

江恆沒回應,徹底沉默了下去,他說過跟周辭不再見面的,以後無可避免又要糾纏不清。

「去完醫院去你家,你不是搬來S市了么。」周辭說。

「誰告訴,你的?」江恆問完自己就知道了答案,「你跟爵,哥真是……」

臭味相投。

周辭笑了笑:「就算是他不告訴我,我想知道也特別容易,你不用老躲著我走。」

江恆沒說話,獨獨嘆了一口氣。

周辭跟著他嘆的那口氣心疼了一下,比剛剛用刀剜他都疼:「我就這麼惹你討厭?」

他不懂了,自己有哪裡不好,處處夠不上江恆眼裡。無論是家世也好,長相也好,全都是一等一的。

緝毒隊一帥的名號可不是瞎讓人叫的,好多明裡暗裡喜歡他的小姑娘,數都數不過來。

怎麼江恆就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呢?

江恆定定的看著他說:「嗯。」

「騙人。」周辭轉過臉,低頭自嘲般笑了笑,「你剛剛明明在擔心我。」

說完周辭又補了一句:「我這一刀是替你挨得,你別想推卸責任。傷口好之前我就在你家住下了。」

江恆有點說不上話來,他還沒見過這麼賴皮的人。

車開到醫院停下,周辭把臉湊到江恆耳邊說:「別愣著了,我現在行動不便,你幫我拿個東西。」

江恆疑惑的抬眉:「什麼東西。」

周辭的嘴唇快要貼到他的脖子里去了,呼吸又黏又熱,聲音又低又沉:「我的手。」

說完他就抬起手,放在了江恆溫暖的手心裡,與他十指相扣:「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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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是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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