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星光璀璨

25.星光璀璨

——父親?!

這兩個字甫一入耳,別說站在一旁被這突如其來的神轉折弄得滿心煩亂的蘇唯知,就是一腦袋亂糟糟,垂下眼不敢看女神的江流都忍不住下意識詫異抬眸。

……等等這是你爹?!

蘇唯知和尤許她哥是姘.頭,江流和尤許更是有前緣在,兩人都知道尤許身份——尤氏董事長和第二任妻子生下的千金。

蘇唯知還好,懵歸懵,好歹忍住了沒出聲。江流下意識一句話就問出口:「阿許,你父親,不是尤伯父嗎?」

尤許輕慢冷「呵」一聲,瞥江流一眼,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活體智障:「他和我長得有半點兒像?」

江流沉默。

的確,具備了大多老總禿頂矮個啤酒肚等普遍特徵的尤父,和冷艷精緻的尤許完全不像。

可要說尤許是柏舟的女兒……

江流回身看一眼審訊室內坐得八風不動也莫名讓他心驚的男子,即使偏心女神偏心得心都歪到天上去,他也得摸著良心承認:雖然女神你也很美,但跟柏舟比起,差距是不是有點大?

其實講道理,單論容貌而言,尤許與柏舟差距並沒有很大,甚至若論起整體視覺效果,柏舟看起來恐怕還要被氣勢逼人的尤許壓過一頭去。

然而奈何此時在柏舟身體里的,是太初。

以太初的風華氣度,即使他樣貌平平無奇,也足以讓人稱一句「美人」,何況是此時套著這麼一個有著難得美貌的殼子?

只說尤許和太初「有些差距」,已經是江流自動開啟腦殘粉光環,把尤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顏PS過一番后的結果了。

蘇唯知看江流沒了動靜,忍不住自己開口:「那尤伯父呢?」

尤許冷冷揚起眉梢,刮他一眼:「當然是喜當爹咯。」滿眼「這種問題還需要問」的不可置信。

蘇唯知:「……」這種事情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這世上怎麼能有人這麼不要臉?!

沒等蘇唯知再說話,沉默的江流開口了:「……阿許,阿許對不起。」沒有糾纏於「父女」問題,他乾乾脆脆道歉,「我不知道他是你父親。」

尤許拉長語調「哦」了一聲,面無表情看向江流,正打算說些什麼,冷不防聽見鐵欄后淡淡聲音傳來:「你對不起尤許?」——說話的,正是從見江流以來便沒什麼動作的太初。

尤許瞬間沒了聲兒。放完那麼一個大雷后,她慫得根本不敢去看一眼自家爸爸神色。

倒是江流順著聲音看向太初,神色恢復先前的冷漠,倨傲倒是收起不少:「對您也很抱歉,柏先生。」對著尤許是奶貓,可不代表對上其他人江流也那麼沒有戰力。雖然現在沖著太初和尤許的關係對太初客氣許多,但要他能有什麼發自內心的尊敬之類……那純屬做夢。

江流摸出鑰匙,上前打開審訊室的門。

蘇唯知忍不住開口阻止:「江……」

江流頭也不回地肅聲打斷:「唯知,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從未被愛人這麼對待的蘇唯知有瞬間的愕然,回過神來面上一番紅白交織,滿心委屈憤怒地握了握拳,賭氣地不再說話。

江流打開門,道:「無意冒犯,還請柏先生原諒。」

江流要放人了,然而被放的人並不領他這份「好意」。

審訊室內的太初動也不動,坐得那叫一個穩如泰山。他看著江流,神色端凜冰寒。雖然坐在犯人的位置,但一身泰然自若的氣勢,不急不緩的語氣,倒顯得他是審訊者,審訊室外的江流是受審人了一般:「那江軍長覺得,自己可對得起身上這套軍裝,可對得起這聲『軍長』,又可對得起……」太初平平淡淡地說出再常見不過的套話,卻莫名讓在場三人心底震顫,「黨和人民,對你的信任和重託?」

似乎是應和太初的話,門外隱約傳來急促而有節奏的踏步聲,踏步聲愈來愈近,江流先是面露疑惑,接著想到什麼一般,驟而俊臉泛白。

門被推開,面容嚴肅古板的警服中年人從門外進來,身後跟著兩個年輕的警察。

江流聽見自己心「砰砰砰」跳動的聲音。

中年人進了門,別的沒做,先掏出□□豎在江流面前,冷森森看住江流,一板一眼道:「江軍長,你涉嫌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拘禁罪,第二百四十七條刑訊逼供罪,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罪……跟我走一遭吧。」一面說,一面打開逮捕令,放在了江流面前。

江流吐出一口氣。

——自己果然是被算計了。

事情明晰了,知道自己無法再翻盤的江流卻反而突然安定下來。

中年人話音落定,兩名警察便迅速上前,一人麻溜地卸了放棄抵抗的江流身上的配槍,另一人摸出手銬給江流拷上。

江流回頭,神情複雜地看茫然的蘇唯知一眼,動了動唇,彷彿想說些什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臉色鐵青地任由一名警察將他壓出去。

蘇唯知至此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見狀下意識喊了一聲「江流!」便想跟著衝出去,被另一個留在屋內的警察反應迅速地捏住肩膀按在了地上。

「啊!」蘇唯知痛呼一聲,額上瞬間冒出冷汗。

中年人沒看那邊,而是看向太初,嚴肅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和善的笑意,微微點頭示意:「柏先生。」他懇切致歉,「讓您受苦了。」

「王局言重了。」太初淡淡應一聲,這才從從容容起了身,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出來,「可要跟著一起去錄筆供?」

尤許對著眼前的神展開,目瞪口呆。

太初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這回又怎麼會毫無反抗地任由江流帶走他?

——留下的後手就在這了。

太初從來了現代便在按部就班計劃行事,而計劃的其中一環就是和政府部門保持密切聯繫。

——他怎麼做到的?

太初不大想提這些。畢竟,用自己上輩子煉丹失敗而產生的,對治療癌症有神奇效果的副產品來當和政府溝通交流的敲門磚,並不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

錄完筆供,回家的路上,尤許小心斟酌:「爸……不是,那個,叔、叔叔……」她本是張嘴想問點什麼,卻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這邊直接認了「爸」,於是瞬間乾巴巴說不出話來。

太初清淡瞥她一眼:「我是你父親?」

尤許:「……」她看了看太初雖不懾人,卻也絕稱不上和藹的神色,在太初怎麼也算不得高興的神色下,果斷慫了。

「我那不是……為了方便糊弄江流他們嘛……」咕噥著小奶音,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這麼說,我怕江流不放人。」

本來被拆穿之後怎麼麻溜兒認錯道歉都想好了,誰知太初看她一眼,淡淡「嗯」一聲,竟然真就沒了下文。

尤許略有些失落,沒那個好狗膽再說一遍「父親」不「父親」的事,到底又不甘心。走兩步看太初一眼,走兩步看太初一眼,最後小聲顧左右而言他,問:「今天來的警察是怎麼回事呀?」

太初進了家門,正滿心放鬆地要去換了這身衣服,就聽見尤許這麼一聲問話。他想了想。嚴肅告訴尤許:「今天教你一個道理。」

尤許眼睛亮晶晶揚起小臉,等待金玉良言。然後,就聽自家一向威嚴靠譜的父親沉聲開口:「遇事找警察。」頓了頓,更認真地補充,「人民警察愛人民。」

尤許:「……」沒貓病。

感覺上了一節洗滌靈魂的政治課呢。

蘇唯知先前也被一併帶進了局子里喝茶。江流罪證齊全,討是逃不了了,蘇唯知卻是被另外的愛人運作一番接了出去。

他對柏舟本已恨到了骨子裡,這下更是不共戴天。伏在愛人懷裡暗自咬牙抹淚,到頭來什麼也沒說——吸取前車之鑒,就怕再像這回一樣,到頭來拖累了自家愛人。

自家愛人不能摻和這事了,但自己到底還是意難平。蘇唯知一番抓心撓肺地掙扎之後,無意間看到了自己認識的一個人。

祁藏鋒挑眉聽蘇唯知說話:「他跟靈初求過愛,被拒絕後還曾經賊心不死調戲靈初,甚至差點動強!」

祁藏鋒詫異抬眸,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一寸黑了下去。

「靈初」全名姬靈初,是祁藏鋒追了很久的姑娘,也是……蘇唯知的好閨蜜。

於是這邊,太初沒過兩天安生日子,就開始陸續接到消息——今天名下這個商場消防措施不到位,被要求停業重裝,明天名下那座廣場被查出某項業務不合法,要求歇業整頓。

太初沒等第三家出事心裡就有了譜。正打算反手對付回去,還沒來得及,就被尤許夏瑜兩人撒著嬌一人拉一隻手帶去了一場音樂會。

音樂會是由一名有名的小提琴家舉辦演出——小提琴家名叫姬靈初,生了一副好樣貌,身著白裙清清冷冷的樣子看起來純粹極了。小提琴拉的極是好聽,的確對得起昂貴的音樂會門票。

音樂會散場時,太初和倆姑娘順著人流往外散,旁邊冷不防聽人喊一聲:「柏舟?」

側首看去,卻是一個氣質溫和的青年。

見太初果然抬眼看他,青年深深皺起眉:「你還有心思來聽音樂會?」想到什麼一般,「你還對靈初痴心妄想?!」

太初眉峰不動看回去,見青年這般作態,心道這陣子的事差不多算是找著頭了。沒心思說那麼些彎彎繞,乾脆不咸不淡道:「先生與我認識?」

祁藏鋒冷笑,直接道:「不認識誰也不能不認識你。」抑揚頓挫,「人渣!」

尤許和夏瑜當即便炸了。

只是沒等她們開口懟回去,從祁藏鋒身後經過的白裙少女似乎是聽見了方才太初說話。頓住步子轉身過來,清冷眉眼間染出一絲忐忑。她遲疑著開口:「……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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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神他又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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