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每次取章節名時都是最困難的時刻
「罪孽？我可不記得我犯過什麼罪。」周遊對著薩科的話嗤之以鼻。「還有你以為你們這是法院嗎？還特么行使起審判的權利來了？」
「瞧，瞧，瞧！」怪異的調笑在耳邊緩緩隱去，頃刻間，完好無缺的小丑又在眼前重新出現。「至今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過了什麼錯事，這本身就可以說是你最大的罪孽。」
「看，看，看！」宛若歌詠般的聲音響起，劣質布料所做成的雙臂在虛空中突然浮現，它們像是想要擁抱什麼一樣，靠攏在周遊的腦袋旁，誇張的張開。「看看這空無一人的劇院，看看那遍布墮落者面具的迴廊，我的主人啊，你還不明白嗎？」
「我已經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了，這裡便是你內心之中最為真實的存在，所以......」
小丑咧開了鮮紅的大嘴，露出了一張狂的笑臉——但是從始至終，都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笑聲傳出。「罪人....周遊！你的過錯，就是這徹骨的瘋狂！」
「瘋狂嗎？我怎麼不覺得？」聽著對方的高音，某人的語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從中沒有任何起伏，他只是用同樣沒有情感的黑色雙眸冷冷的看著身前的玩偶。「雖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在很久以前這種無意義的爭辯已經進行過很多次了，所以我也很清楚，你和我，怪物和人類，到頭來也說服不了誰，所以趕緊把正經事做完吧，我已經累了，現在只想趕緊回去休息。」
「好吧，好吧…我那死不知悔改的可悲主上….」薩科神經質的嘟囔幾句，然後攤開爽手。「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呢？我這裡有——」
「給我自我屬性查看，以及空間實力評測，然後告知我我下一個要經歷的世界是什麼。」沒等小丑說完，周遊就直接回答道。
「主人…你這樣很不禮貌的….」小丑布偶貌似十分尷尬的撓了撓鼻子，但他很快就攤開手，用那狂氣滿滿的聲音說道。「不過誰叫這就是我的存在意義呢？所以說….謹遵汝命。」
霎時間，如同被粗暴塞進一般，一大片的文字忽然浮現在周遊的腦海中。
試煉者主要屬性：力量9，敏捷9，體力9，精神9，智力⑨。
試煉者次要屬性：意志21，魅力5。
裝備：擬形怪（未知）。
財產：兌換點數2100點，潛能點3點。
才能：軍神百兵（綜合評價B）
——使試煉者可以熟練使用各種武器，並且獲得特殊被動技能——武器大師，以及詛咒——均衡，存乎萬物之間。
初始天賦天賦：夥伴——擬形怪（綜合評價C，稀少才能。）
——使試煉者獲得一個特殊伴生生物。
技能：
B級被動技能：吸血光環
等級1
效果：使周圍20碼內所有友軍的近戰攻擊都會治療自己，治療量為所造成傷害的3%。
特殊被動技能：武器大師
等級1
效果：增加所有武器5%的傷害。
特殊被動詛咒：均衡，存乎萬物之間。
等級--
效果：每次場景結束之後，試煉者所獲得的屬性點將被強制使用，然後所有主要屬性都將平均分配。
E級技能：柴郡貓的笑臉。
等級1
效果：在未進入戰鬥狀態時，可以使自己瞬間移動到20碼內任何目光所能達到的地方，但是在使用技能10分鐘后，使用者將強制陷入瀕死狀態（重傷，除非得到治療，否則血量恆定為20），冷卻時間24小時，無消耗。
空間實力評測：魚腩。
「果然是這樣嗎….」強忍著頭部被驟然塞入一堆資料所帶來的疼痛——那感覺就像是數百個矮人穿著鋼靴在大腦中跳踢踏舞一樣——周遊閉著眼睛，語氣中卻儘是慶幸。「以現在的屬性裝備來講，評價為魚腩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看來我本身的武術和技藝確實沒算被入內…..」
某人環繞著雙臂，用食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肩膀。「以主神那錙銖必較的個性來看，這應該只是一個暫時沒被注意到的BUG，但是起碼也能讓我在接下來的幾個世界里輕鬆一些….」
說到這裡，某人陡然睜開了雙眼。「薩科，告訴我下一個要經歷世界的名字。」
「恩..這個服務按理說以主人你的等級是無權利知曉的，但是由於我的大恩大德….額，不是，是由於新人特惠政策…..」小丑布偶本來還想再扯兩句，不過看到周遊又幻化出了一柄短刀后，這位便當機立斷的立馬改口道。「你的下一個要經歷的世界為….海賊王，模式為多人和平，難度為——E+」
「太好了，還是新手難度。」聽到小丑的話語，某人剎時鬆了一口氣。「主神基本不會在新手副本中改變劇情，那也代表著我依舊可以利用以前的記憶在最起碼一兩個世界里好好積累一下資本…」
「主人，您在說什麼？」小丑帶著好奇的笑容將耳朵湊上前。「有什麼隱秘的事情？也說出來和在下分享一下唄~」
「你覺得我可能告訴你嗎？」某人翻著白眼回答道，不過他這次倒是沒再揮刀相向——在長久的相處下，他早已知道這個舉動毫無意義，剛才那一下也只是單純的泄憤之舉而且。
「恩~確實不太可能。」薩科賣萌般支著下把。「但是畢竟也有這個幾率嘛…俗話說得好，嘗試一下又不會懷孕~」
「……」似乎是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了，周遊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扒拉開臉邊的布偶，然後沉默著向前走去。
「喂喂，主人，這麼快就要離開了？我說別這麼絕情嗎~」浮在空中的小丑跟在周遊身後，還在喋喋不休的說道。「要不我跟你交換下秘密？比如說海天區阿黃家的孩子其實是隔壁老王的種….」
將耳邊絮叨的聲音權當只是一隻比較大個的蚊子，周遊信步走到了舞台後方的出口處，隨意的握住了那個造型精緻的門柄。
而此時，小丑的語氣才驟然一變。
「從此門出去后，你將面對更加殘酷的未來，就是不知道你做好準備了嗎？我的…主人？」
「準備？」周遊慢慢轉過身，臉上逐漸浮現出一種極度嘲諷的笑容。「從被坑進這個空間開始，我叫從來都沒做好過什麼準備，但是我想活下去，而且在活下去的同時再把你，主神，還有這一切統統砸個稀巴爛。」
說完，周遊便再不搭理身旁的布偶，轉身直接推門進入。
半晌之後，一個同樣譏諷無比的聲音在突然這座劇場中響起
「是嗎？那麼祝你成功了，主人…不，應該說可悲的棋子閣下。」
然後..燈光暗去，一切又再度回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