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丟失福袋

第二十六章 丟失福袋

「景名兄,你這麼盯著我,容易被誤會。」

聽到這話,李景名不禁笑出聲來,「少白不必緊張,在下可不好男風,不如咱們就以女裝為彩頭如何?」

吳子初秒懂他的意思,笑道:「好,我覺得這個彩頭確實不小,咱們再賭一局?」

「你是說賭眼力?」

吳子初點了點頭,「如果我們輸了,我請你吃飯,少白扮成女人去文曲詩社。如果有人認出他是女人,我贏!認不出,你贏!怎麼樣?」

「好是好,只是不知道少白願意接下賭局?」

余少白在一旁聽的雲山霧繞,什麼裝扮眼力,怎麼都不說人話,

「妹夫,剛才我們的提議如何,我對你有信心,我們不可能輸。」

余少白嘆了口氣,說道:「虧你們想的出,讓我一個男子去扮成女人,既然景名兄想賭,那少白自然奉陪,子初兄有他的要求,那我也有我的要求,不知景名敢不敢玩?」

「你說吧,是什麼?只要不是扮女裝,什麼都好說?」

聽到這話,余少白笑了笑,伸出兩個手指頭:「男扮女裝去文曲詩社和不穿衣服去文曲詩社這兩樣之中,你覺得我選哪一樣好呢?」

「咳咳……那個……我忽然覺得男扮女裝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既然少白你都玩,我怎麼可能認慫,咱們互相為證,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

就在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一個身影跑進了院子,氣喘吁吁的說道:「三郎,不好了!」

余少白扭頭看去,竟是阿,他連忙起身問道:「怎麼了,子,出什麼事了?」

「郭大嫂失蹤了……」

「什麼?」聽到這話,余少白臉色微變,她怎麼會失蹤了。

「你是從哪聽說的?」

「村子里都已經傳開了,昨日咱們並不在村裡,當時郭大嫂便不見了,村裡人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找到,郭大叔剛剛已經去報官了。」

余少白心中有些苦惱,自己對於這殺人案能夠破獲的信心便是因為郭大嫂這個人證,能把她的口供詐出,他們通姦罪便坐實,就算翻不了案,李叔也不會被殺頭,而她同樣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此時這線索已然斷了。

就在他苦惱的時候,腦海中浮現的畫面讓他臉色一沉,他剛剛想起自己之前在水潭邊看到的那婦人,她哭泣的地方正是王大膽身死的水潭,然後被活活燒死,接著郭大嫂就失蹤了,如此看來,那婦人很有可能就是郭大嫂。

想罷,他扭頭看向李景名和吳子初,「二位,我要去水潭那裡,可能要失陪了。」

「妹夫,你去水潭做什麼?現在就查案嗎?」

余少白搖了搖頭,說道:「也算不上查案,只是想到了一些細節,想去求證罷了。」

「那我和景名就先回他家了,今天晚上別忘了來李家宅院。」

……

將二人送走,余少白與阿出了家門,徑直朝村外走去,很快進入林子,來到清水河岸附近。

「三郎,咱們來這裡幹什麼?」阿站在河岸東張西望,什麼東西也沒有,三郎跑來幹什麼。

余少白蹲在河岸扭頭朝右面看去,那邊的灌木叢便是那夜自己的藏身所在,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便是那婦人躺下的位置,由於村民的集體搜尋,岸邊到處都是腳印,破壞了第一現場,不過余少白卻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看著自己那一片留有草燼的泥地,明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摩蹭,而痕迹的盡頭便是清水河。

他臉色微變,難不成那兇手又往返一次,將燒死的婦人拖進河裡?除此之外,余少白還有種大膽的猜測,是否那婦人在被烈火灼傷的時候,自己掙扎著爬進了河裡?

「少白,你看這是什麼?」

余少白扭頭看去,見阿手裡拿著一個福袋,上面刻著子佑,他也沒太在意,說不定是村民在找郭大嫂的時候,有誰不小心搞丟了。

「少白,你真不記得了嗎?」阿疑惑的看著余少白,這東西他怎麼會不記得?

看到阿的表情,余少白拿起那福袋,難不成自己見過此物?努力回憶起那些零碎的畫面,還真是,這東西自己確實見過,正是郭大叔次子郭子佑的貼身福袋,今年十六歲,聽說這是他爹親自在平度寺替他求來的,從小不離身,余少白和這小子最多的記憶,就是打架,從小被這小子欺負,不過孩子們之間的打架都是玩鬧罷了,和大人之間的打鬥自然不能一概而論。

「阿,這是子佑的福袋,可你為什麼這麼吃驚?」

「阿的福袋掉在這裡不是很可疑嗎?你看一看那上面的繩結,這福袋是四年前,他得了重病,眼看就快不行了,後來在平度寺求了福袋,沒幾天便痊癒,郭叔說是佛祖顯靈,子佑能活一天便是佛祖的恩賜,從不讓它離身,它怎麼在這裡?」

「或許是他昨天找娘親的時候經過這裡,不小心落下的吧。」

「可問題是子佑從昨日便卧床不起,說是染上風寒,根本沒有隨村民們一同出去尋找。」

聽到這話,余少白低頭看著福袋,眼中露出疑色,將福袋打開,掏出一大串繩結,每個繩結上面都系著一條小紙卷,這是郭叔讓子佑養成的習慣,每活一天都會在繩子上打一個繩結,裡面放著明天的日期,到了一年之末,拿到平度寺燒掉,周而復始,如今已經是第四個年頭。

他拿起最後一個繩結,將繩結中的紙條抽出,上面寫著:洪武五年乙巳月癸丑,就是農曆四月十四日,也就是說這張紙條是郭子佑在四月十三日放進去的,而之後就再沒有放進紙條,如今已經是十六日,而十三日正是余少白目睹婦人遇害的日子,事情生的如此巧合,會不會這郭子佑也曾來過這河岸?

「阿,咱們去郭叔家走一趟。」

「你懷疑這件事與子佑有關係嗎?」

「或許他當時也和我一樣,恰巧也在河岸,咱們去問一問便知,不過不能讓他知道咱們的來意,只說是看望他便好。」

……

很快二人來到一個小院子,郭叔小女給他們開的門,「是三郎,阿啊,你們怎麼來了?」

余少白輕聲說道:「郭叔,我們聽說子佑因為郭嬸的事情,卧病不起,所以便想著來看看他。」

郭叔長著一副憨厚模樣,為人也是老實,這是余少白記憶里對他的印象,而他的孩子也是遺傳他的優點,長女未嫁時便是村裡面出了名的孝女,次子子佑和三女香草也是一樣乖巧懂事。

「二哥,你快看,是誰來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少年聽到父親的話,微微睜開了雙眼:「三郎,阿,是你們。」

「子佑,我們來看你,你還好吧?」阿關心的說道,在這個圖山村,余少白的僅有兩個好友都在這房間里。

「我沒事,就是染了風寒,爹已經替我抓了葯,煎幾服應該沒什麼大礙。」

余少白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疑惑,他為什麼要裝病?余少白抓住他手,關心看著他的時候,悄悄替他把脈,才現他根本就沒生病,而且這屋子裡壓根就沒有藥味。

想罷,他捂著肚子說道:「不好,你們先聊著,我先去茅房一趟。」

跑出房間,余少白直起了身子,左右打量起院子,根本沒有看到煎藥的火爐,他抬腿邁進柴房,「香草,做飯呢。」

正在忙活的香草點了點頭,問道:「三郎,你有事嗎?」

「沒事,我只是聞到了一股藥味,這是給你哥煎的葯嗎?」余少白來到柴房牆角的葯爐旁。

「嗯,馬上就要煎好了。」

余少白看著裡面的藥材,並不是治風寒的,而是有安神作用的,這裡面果然有蹊蹺。

「你先做飯吧,這葯我端進去便好。」說罷他便倒了一碗葯,走出了柴房。

來到子佑房裡,二人正在說話,余少白開口說道:「子佑,你的葯好了,我幫你端了過來。」

子佑道了聲謝,便伸手接了過去。

「子佑,看你眼下黑,怎麼?這兩天沒睡好嗎?」

「咳咳~」聽到余少白的話,子佑猛的一咳,被嗆到,不禁咳嗽起來。看著這一幕,余少白心裡嘆了口氣,這小子心裡竟真的有鬼。

「子佑,你怎麼了?」

子佑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余少白的眼神,低聲說道:「因為娘莫名失蹤,我這兩日都睡不著,所以精神有些萎靡。」

「唉~你也別太擔心,郭嬸吉人自有天相,佛祖一定會保佑她平平安安,你還記得四年前嗎,你當時眼看就不行了,郭叔在平度寺給你求了一個福袋,你沒過幾天便好了,想來你們家也是大福之人,有佛祖的庇佑。」

聽到余少白的話,阿自然明白他的用意,附和道:「沒錯,這平度寺的福袋還真是厲害,對了,你的福袋呢?怎麼沒見你掛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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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撿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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