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國民妹夫

第二十五章 國民妹夫

「兄友弟恭……」

現在余少白滿腦子都是這四個字,從午時一直寫到未末,自己總算是寫完了一半,這毛筆用的忒不得勁。

砰~砰~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余少白推開門,便看到小五後面站著二人,除了「大舅哥」還有就是李景名。

「少白,我要跟你評評理!」

見吳子初一臉幽怨的走進自己房間,余少白有些疑惑,中二病復了?

「李公子,請~」

李景名微微點了點頭,這才走進余少白的房間,余少白讓小五回去,便將門關上,扭頭看去,問道:「子初兄,你這是在找什麼?」

吳子初在余少白房間里上下打量,一副沉思的樣子,聽到余少白的問話,他一屁股坐在桌前:「妹夫,你知道大舅哥現在真的很想作詩一來表達此時內心的凄涼。」

「打住!」余少白和李景名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話罷二人相視一眼,看樣子都是天涯淪落人。

「你們……唉~」吳子初嘆了口氣,被面前的兩人整憂鬱了。

「他這是怎麼了?之前分開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余少白看向一旁李景名。

「還不是因為他心眼小。」

話音剛落,便看到一道身影出現在二人面前,瞪眼說道:「誰心眼小?我的心眼多,但不小。」

「那我把精衛鳥給你,你為什麼還是不樂意?」李景名笑道。

「景名兄,你提起這事,我就來氣,你倒是給評評理,余少白可是我親妹夫,精衛鳥這種稀罕物,他給你,卻不給我,甚至都不曾跟我提起過此物,這真是寒了我這顆「大舅哥的心……咳咳,妹夫,精衛鳥還有嗎?」

看著湊到自己身前的那張嘴臉,余少白這才恍然,原來他的幽怨是出在這裡,他嘆氣說道:「自然是有,你想要就說唄,我又沒說不給。」

「你還有?」這次是李景名和吳子初二人異口同聲。

余少白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解釋道:「精衛鳥確實可以一直不停的喝水,只是我現在有的精衛鳥是仿製,也就三五天工夫,它應該就不會再動了,這樣的精衛鳥你還要嗎?」

「當然要!」

余少白點了點頭,從包裹里掏出兩個精衛鳥,說道:「這個是送你的,這個是送給令妹的。」

「這個精衛鳥你是從哪得到的?」吳子初湊到他身前,小聲說道。

「秘密……讓人知道便不是秘密了,你手裡的精衛鳥在你手裡最多是三四天的神奇小玩意,不過要是把它送給月如姑娘,你覺得會是什麼效果?」

聽到這話,吳子初頓時忘記了之前的問題,心裡想著余少白的提議。

李景名看著余少白和吳子初熟絡的樣子有些疑惑,他們難不成之前就認識?應該不會,要不然他也不需要自己寫信給子初了。

「子初,之前怎麼沒聽過你有朋友在圖山村?」

「你是說少白吧,算起來似乎今天是咱們認識的第二天。」

聽到這話,李景名微微一驚,才兩天時間二人的關係竟可以熟絡至此,實在令人不得不疑惑,這余少白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能讓心高氣傲的吳子初如此看重。

「余公子,方才聽子初稱呼你妹夫,不知這是何意?」

余少白微微一愣,看向吳子初,這傢伙還真是叫順嘴了,「那個……事情說來話長,還是讓子初兄告訴你吧。」

問題被余少白推到了「大舅哥」這裡,他開口說道:「這個……其實是和少白的長相有關,你看他長的雖不及本公子的英俊瀟洒,但也算是耐看,恐怕會有不少女子傾慕與他,你想想,他是不是會成為很多人的妹夫,所以我給他起了個別名,妹夫,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十分的貼切?」

余少白聽到這話,嘴角有些抽動,早知道會是這種不要臉的解釋,他就自己站出來編了,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景名竟然信了。

「少白的長相確實不俗,等到年齡稍長,我等說不定能目睹連壁接茵的景象。」

連壁接茵?余少白差點咳出肺來,這一個比一個誇張,自己這張女人臉還成了香餑餑,古往今來美男子眾多,能做到連壁接茵的人也只有潘安一人,自己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不過要真能長成那樣,自己就算坐著等死,史書上也該能有自己的名字,古傳宋玉被人看死,明有少白坐著等死。

「景名,你這話說的實在太過草率,我一直覺得自己才是潘安之貌。」

聽到這麼無恥的話,余少白忍不住笑道:「子初兄,潘安之貌你恐怕要等下輩子,這輩子努力一把,或許能有子建之才。」

「哈~哈……」李景名捧腹笑出聲來,附和道:「少白說的在理,子初還是多看點書,子建之才我絕對不跟你搶。」

吳子初無奈的坐在桌前,唉~知音難尋吶……

「嗯?兄友弟恭?你寫這麼多?」趴在桌子上的吳子初忽然看到一旁放著的一疊紙,上面密密麻麻的算是同一個詞——兄友弟恭。

「這是我娘罰我的功課,抄寫兄友弟恭三百遍。」

二人一愣,這余少白是做錯了何事,余母竟會讓他抄寫兄友弟恭,「妹夫,你是不是欺負弟弟了,我可是看到剛才那小娃娃臉上的巴掌印。」

余少白搖了搖頭說道:「是我二哥餘威,他打了五弟,又氣哭了娘,我一氣之下便打了他一扁擔,所以娘才生氣罰我抄寫兄友弟恭。」

「原來如此。」二人這才恍然。

「少白,你太衝動了,你知不知道光是這一點,你二哥就可以去官府告你惡逆罪。」

聽到這話,余少白微微一愣,惡逆罪?他倒是聽說過,是十惡不赦中的其中一罪,自己不過是用扁擔打了他腿一下,應該不能算是毆打兄長吧。

吳子初不以為然的說道:「景名兄實在是多慮了,按照妹夫的說話,他二哥本來就是不孝子,怎麼可能去告他惡逆,我倒是覺得妹夫做的挺好,這種不孝子就該打,有膽子就來官府告,我讓他後悔進衙門大門。」

「子初兄的心意我明白,可你千萬別真的這麼干,讓我娘知道,她恐怕又該動氣,她現在身子不好。」

吳子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笑道:「妹夫哪裡的話,大舅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娘將來就是我妹妹的婆婆,我能做讓她生氣的事嗎?」

余少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傢伙沒救了,怎麼就認準自己是他妹夫,天底下的男子都死絕了嗎?

「聽子初說,這次他來圖山村要多住幾天,為的是清水河殺人案,我很好奇,他怎麼會少白你說動的,他作詩還行,查案子可不是塊料。」

聽到這話,吳子初表情一囧,余少白也是覺得這李景名倒是真正的讀書人,直來直往,不拐彎抹角,也不怕得罪人。

「其實要說我說動的子初兄恐怕抬舉少白了,若真要說原因,恐怕這都要歸功於愛情二字。」

李景名有些恍然,看向吳子初,這傢伙竟然開竅了,終於明白自己名聲的重要性,他和吳子初關係極好,自然也知道吳子初有個意中人名叫月如,自己不善情場之事,自然也不能替他拿什麼主意,如今看來,這主意應該是余少白替他出的。

「景名,你這些年都沒看出我的真正本事,我可不光會作詩,破案這種事情雖沒做過,但不代表我不擅長,你就等著看我如何抓住真兇。」

李景名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抓不到真兇怎麼辦?」

「我怎麼可能抓不住真兇。」

「我是說如果抓不住,你要如何?」

「如果我沒有抓住真兇,我就請你去文曲詩社喝酒怎樣?」

聽到這話,李景名微微點了點頭,「這個彩頭倒是有些意思,我就等著子初你的好消息。」

「你又能拿出什麼彩頭,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吳子初問道。

「若是你抓住了真兇,我把你之前輸給我的王安石題字的紙扇還給你。」

聽到這話,吳子初笑道:「景名,這次你輸定了,上次因為這紙扇,我差點就被我爹打一頓,還好我娘求情,這次我一定拿回來。」

「那紙扇都破成那樣了,恐怕也就你把它當寶貝,讓少白為咱倆為證,若是你找不到真兇,你就請我去文曲詩社,若是我輸了,紙扇雙手奉還。」

一旁的余少白看著面前這兩個人,哪裡是讀書人,分明就是兩個賭徒罷了,對於他們的賭注,余少白也不清楚,不過他清楚一件事,這個案子的真兇一定會被找到。

「妹夫,咱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不該押點彩頭嗎?」

余少白忙擺手說道:「你們倆便好,我就算了,我也沒什麼可以拿來用作彩頭。」

李景名上下打量了一番余少白,「誰說少白沒什麼可以拿來作彩頭,我覺得他的彩頭可是不小。」

看著他的眼神,余少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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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撿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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