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我害怕

我笑着說:「我覺得應該讓天琦她們先去探探底,然後,我再好好地想想該怎麼辦。第一次去,不用我出面的,應該我知道的,她們都會讓天琦看到的。再說,你家妻主還真的是不喜歡那種地方,現在的肚子裏又裝了兩個,我又怎麼能帶着她們一起去看那些粗俗的胭脂花粉,還不如在家看你們來得好,我的夫郎們可是個個的絕色啊,那一個不比他們強啊,呵呵……」說着,我還輕佻的摸了一下秦雲溪的下巴,發出了色色的笑聲。

秦雲溪也順勢抓住了我要收回的手,縮回了自己的衣袖裏,緊緊地揉捏著,默默的訴說着他的纏綿與柔情,「雪然,不管怎麼樣,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哦,我們所有人的幸福都在你的手裏呢。」

「嗯。」我柔順的點頭,「狐狸,我真的累了,我要眯一會兒。」

「好,雪然睡吧,我們都守着你呢。」秦雲溪說。

我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面向裏面閉上眼睛了,其實,我並不想睡覺,但是,我不想讓狐狸看到我的內心,更不想讓他們擔心,在我的心裏,我對敘情閣有些懼怕,我不敢去,準確的說,在我的心裏還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我不敢去,上官婕的不斷提醒,讓我對敘情閣更是擔心不已,我在紅樓見過伊月兩次,我覺得這次在敘情閣也許也能看到伊月,或者能夠探得伊月的一些消息,但是在我還沒有想好更好的的對策的時候,我不能去,這讓我的心很是糾結,很難過。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司馬詩琪回來了,看上去有些疲憊,而且還是飢腸轆轆的,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晨逍做的飯菜,我悠閑地問:「詩琪,好吃嗎?與酒樓里的飯菜相比,那一個更好?」

「嗯,嗯,好吃,比在酒樓里吃的,好多了。」司馬詩琪想到那一桌的肉食與上官婕的吃相,她也是感覺到了胃在抽搐。

我懶懶的斜靠在軟椅上,喝着茶,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等到司馬詩琪吃完了以後,好好地與我聊聊。

司馬詩琪終於填飽了肚子,看着我這麼的自在,很是羨慕,但是也無可奈何。

「詩琪,吃飽了吧?來,喝杯茶,這可是我家夫郎親自給我採摘的,很好喝的,」我已經看到了司馬詩琪的鬱悶了,不能在打擊她了,否則這麼一個嚴謹的人也會發瘋的。

「嗯。」司馬詩琪優雅的坐在了一邊,說:「雪然,我想讓我家的夫郎向你家的沐側夫學習廚藝,我已經習慣你家沐側夫做的飯菜了,雪然,這樣行嗎?」

「呵呵,行,這有什麼不行的,但是,我家的晨逍可是要跟着我回玄武國的,難道說,你要讓你家的夏侯熠跟着我們去玄武國?」我笑着問。

「咦?這個,這個我沒有想到。」司馬詩琪總是想着美味佳肴了,卻忘記了最關鍵的事情。

「呵呵,詩琪,其實,你也可以讓你家的夫郎進宮跟着弘軒學習啊!」呵呵,這樣正好給弘軒找點事情做。

「歐陽貴妃?」司馬詩琪有些驚訝。

「是啊,弘軒與晨逍是很好的朋友,他們的廚藝差不多的,雖然,弘軒的的廚藝技巧比晨逍的略差些,但是他們做菜的口味是真的差不多。」特別是這一次,在白虎國的時候,弘軒又跟着晨逍好好地學習了廚藝,已經提高了不少,再說晨逍的廚藝大多是在我的指導下提高的,當然,弘軒的做菜風格又與我們平日吃的差不多了。

「真的嗎?只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麻煩歐陽貴妃了?」司馬詩琪很是高興,但是又有些擔心。

我笑着說:「不會的,你放心吧,到時候,我會給弘軒寫信的,再說弘軒也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有人找他解悶,他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那就太好了,謝謝你,雪然。」司馬詩琪是很願意的,這樣,不僅自己有了口福,就是自己的夫郎也不會太寂寞。

「好了,詩琪,我們的私事說完了,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關於你今天下午調查的事情了?」我已經等了好久了。

司馬詩琪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嗯,今天下午,我根據雪然說的,跟李掌柜的好好地打探了一下,李掌柜的說,上官婕是從前幾個月才來到這裏的,那個時候,上官婕花錢如流水,豪爽的很,總是自己帶着很多的男子一起來,不過那些男子一看就知道是紅樓公子,沒有一個是正經家的男子,她們之間調笑取樂太正常了,有時候,上官婕有了興緻,還會直接與他們辦事,不過最近,上官婕就老實多了,不僅讓李掌柜的單獨給她準備了房間,就是紅樓公子,也不是上官婕自己帶來的,都會讓自己的手下到敘情閣帶來,或者會讓李掌柜的去帶來,李掌柜的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上官婕的賞賜很多,所以,也就不多問了,雪然,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哪有自己要的紅樓公子,是讓別人給挑選的。」

「呵呵,這有什麼奇怪的,詩琪,你知道的,在上官嬌不理朝政的時候,上官婕很是自由,放浪形骸,花天酒地,她甚至是不上朝,為此老臣們還想着要找上官嬌把她給廢了,但是後來,上官婕有了很大的轉變,行為有所收斂,也知道上朝了,這與李掌柜所說的,就對應上了,剛開始的時候,上官婕不管一切,但是後來的幕後人不願意了,她才會向李掌柜的要了自己房間,就是紅樓公子,也不敢自己去挑選了。至於為什麼讓別人挑選,那就是她對紅樓公子定有要求,或者只指定的某一個紅樓公子。」

司馬詩琪搖搖頭,「她才不會是指定某一個紅樓公子呢,而是一群紅樓公子,上官婕確實是有要求的,就是要技術熟練,不管對方的年紀,也不管對方的相貌,更不會在乎對方是否清白。」說着司馬詩琪嘆了一口氣,「我真的是受不了她了,堂堂的一國太女竟然會喜歡這種紅樓公子,真的是沒有一點品位,雪然,她怎麼會這樣啊?」

剛剛聽到司馬詩琪說的話的時候,我也是一愣,沒有想到上官婕會這麼的無所謂,我想了想說:「詩琪,根絕上官婕的要求,不在乎相貌,不在乎年齡,不在乎清白,只要技巧,那麼就是過氣的紅樓公子了,也就是說是一些老男人了,是吧?」難道說上官婕有戀父情結?

司馬詩琪更是心煩了,說:「可不是嘛,李掌柜的說,剛開始的時候,她也害怕上官婕會不同意,但是上官婕無所謂,這讓李掌柜的更是覺得不可思議,知道嗎,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都以為我聽錯了,怎麼會這樣,現在去紅樓的女子都是要年輕貌美的,真是不知道這個上官婕是怎麼想的。」

「呵呵,我想我猜到了,這一定是幕後的人要求的,詩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上官婕以前的時候帶去的紅樓公子,即使不是清白的身子,但是也是年輕的,對不對?直到後來才是年紀大的過氣的紅樓公子,是不是這樣?」

司馬詩琪點點頭,「是啊,雪然,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呵呵,詩琪,上官婕喜歡有技巧的紅樓公子,這個不奇怪,因為,今天中午,我們一起用餐的時候,她也是那麼說的,但是年輕的紅樓公子,不管是不是清白之身,都會懂得床上技巧,因為這是在紅樓里是一定要會的生存之道,但是上官婕後來會選擇老男人,這就是別有用心了。你知道這些過氣的老男人有什麼優點嗎?呵呵,我告訴你啊,他們的技巧是不用說的,除此之外還有三點,第一點,他們都是極懂得人情世故的,所以,就算是沒有城府的上官婕說了什麼,他們也不會傳出去,第二點,他們已經過氣了,遇到了金主,他們定會使出渾身的解數來對待上官婕,這對於上官婕來說,正是她渴求的,第三點,他們已經過了做夢的年紀,不會對上官婕有所期待,這樣就不有人來影響幕後人對上官婕的控制。」

「哦,原來是這樣,我真是沒有想到,找紅樓公子也會有這麼多的學問。」司馬詩琪很是感慨。

「詩琪,還有什麼?上官婕有沒有帶着別人去過酒樓?」我繼續問。

司馬詩琪皺着眉說:「沒有,我問過李掌柜的,除了那些紅樓公子,沒有人陪着上官婕去過。」

我點點頭,「嗯,我已經想到了,幕後的人那麼謹慎,怎麼會輕易的暴露自己呢?」唉,真的是遇到一個厲害的對手了,我繼續說:「那麼在這段時間裏,上官婕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嗯,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我記得李掌柜的說,上官婕剛開始的時候經常去敘情閣,甚至留宿,因為她常常的讓李掌柜的她們做好了菜肴給送到敘情閣去,現在,卻不一樣了,不僅沒有再送菜,就是上官婕也不去了,雪然,上官婕明明還招紅樓公子,為什麼不去了?再說,今天的時候,我們也看得出,她很想去啊,她怎麼會不去了呢?」司馬詩琪不解的問。

我想了想說:「這怕是與上官婕後面的人有關了,他定是不願意的,也許他還在暗處觀察著上官婕呢,敘情閣就是個不錯的地方啊。」我猛的想了起來,這個幕後的人也許真的就藏在敘情閣,狐狸派人在皇宮裏打探了那麼長時間,也沒有找到哪幕後人,幕後人又要隨時的掌握這個喜歡在宮外活動的上官婕的動向,那麼,幕後人住在宮外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他又不能住在光明正大的地方,老臣們還是有不少的耳目的,老臣們若是知道了,定會對他不利,所以,他住在敘情閣是最合適不過的地方了,這也是為什麼上官婕不敢去,而又希望我們去的原因了。

「什麼?他在敘情閣?這可怎麼辦啊?天琦已經去敘情閣調查了,她會不會受到危險啊?」司馬詩琪擔心的問。

我笑着擺擺手,「不會的,你放心吧,他安排了這麼多的計劃,怎麼會輕易的讓我們死去呢?天琦是個玩家,她在哪種地方可謂是如魚得水,再說,還有天琦的暗衛在一旁守護呢,我不是說過的嘛,他們只不過是想着跟我們正面的打一個招呼罷了。」

「這就好,雪然,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天琦的。」司馬詩琪說。

我知道司馬詩琪是真的關心天琦,這在皇家出身的我們來說,這份友誼異常的珍貴,微笑着說:「詩琪,今天你也辛苦了,好好地去休息吧,等到天琦回來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嗯,我會的,但是,雪然,我還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司馬詩琪說的有些為難。

「說吧,詩琪,我聽着呢。」難得司馬詩琪會提出這種要求,我洗耳恭聽。

司馬詩琪試圖壓抑豬心中的怒氣,說:「雪然,我們以後能不能不與上官婕在一起了?今天我去找李掌柜的打探事情的時候,李掌柜的都是用哪種眼神看着我,還以為我與上官婕是一種人呢,真是鬱悶,跟她在一起真的是很丟人的。」

我非常贊同的點點頭,我當然不會再與上官婕在一起了,但是她與天琦就不行了,有時候,還是需要她們從上官婕哪裏打探消息的,再說我們不能都躲著上官婕,總要有人安撫她吧,不過這些不能告訴司馬詩琪,我怕她衝過來把我撕掉,笑着說:「詩琪,我很贊同你說的,我也累了,我們回去睡覺吧。」我給了她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司馬詩琪以為我已經同意了,很是高興,就離開了。

司馬詩琪離開后,我在想着司馬詩琪說的話,越想心裏越是害怕,最後提起腳步就沖了出去,跑到了秦雲溪的院落,才放聲大喊:「狐狸,狐狸……」

已經寬衣的秦雲溪,聽到的我呼喊,只披了一件外衫就匆忙的跑出來了,「雪然,雪然,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雙手緊緊地攥著秦雲溪的衣袖,但是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秦雲溪輕輕地給我撫摸後背,試圖讓我平靜下來,溫和的說:「雪然,不要急,不要慌,我在這裏,我在這裏啊。來,雪然,跟着我深呼吸。」

我跟着秦雲溪做了幾個深呼吸,「我,我,我害怕,我害怕……」我哆哆嗦嗦的說出這幾個字。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的臉色很不好看,要不要找遙兒來?」秦雲溪輕聲的問。

我拚命地搖頭,我不想讓夫郎們知道,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秦雲溪打橫抱起了我,來到了房間,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後從後面抱住了我,「雪然,我在這裏,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告訴我,沒有別人會聽到的。」秦雲溪的手還在我的身後安撫我。

我又做了幾個深呼吸,說:「狐狸,你知道嗎,我感覺越來越不好,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我們卻是一直都在讓對方牽着鼻子走,我真的是有些擔心了,我擔心這一次又是沖着我來了,就像是上幾次那樣,我不怕我會怎麼樣,我擔心你們啊,我怕你們會受到傷害啊,若是你們有了什麼,或是你們因為我受到傷害,我不僅會心疼死,我也會內疚死。我是想給你們幸福,給你們安逸的生活的,但是我都給了你們什麼啊!」

秦雲溪輕吻我的額頭,「雪然,不要這麼緊張,放鬆,放鬆,我們跟着你,我們是心甘情願的,我們跟着你感到很快樂,很滿足,也許現在有些危險,但是,我們都堅信,危險會過去的,我們定是會安全的回到玄武國的,我們對你有信心,你也要對我們的未來有信心啊。」

「狐狸,我覺得我就是一個災星,我讓你們那麼的辛苦,我永遠忘不了,我在天牢門口看見晨逍時的樣子,那時他就是一縷幽魂,感覺隨時就會被風吹散,還有,我也忘不了,在司馬幻琪哪裏看見你在受苦的模樣,你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啊,你竟然會是傷痕纍纍,鮮血模糊的站在我的面前,你知道嗎?這些畫面,現在想起來,我的心還在痛,還在撕扯。」我難過的扶住胸口,感覺這裏還在疼痛著。

秦雲溪把我護得更緊了,在我的臉頰處留着細吻,「雪然,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讓你這麼的難過,雪然,對不起……」

我伏在秦雲溪的肩胛骨處,低喃著:「狐狸,我好怕,我好怕看到一身傷的落顏,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挺得住……」想到伊月受傷的模樣,我就渾身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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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認你是我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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