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為功德續命鎮蓮妖

95.為功德續命鎮蓮妖

V章訂閱達到50%閱讀無障礙,不足則不能正常閱讀彼時趙天梁領著興兒、昭兒、隆兒三個小幺兒開始翻箱倒櫃。

王奶母見狀越發瘋魔起來,「快來人啊,家裡進強盜了,來人啊。」

王興家的笑道:「我勸你別扯著嗓子瞎叫喚了,你叫破了天去也不會有人來救你,這是我們璉二爺下的令,誰讓你不長眼的偷摸了我們迎姑娘的金瓔珞呢。」

「梁哥,你看看是這個不是?」興兒舉著一件環佩叮噹的金項圈給趙天梁看。

「我也沒見過,大抵是這個,她一個下人不能有這樣好的東西。」

王信家的在一旁認出來了就道:「這就是金瓔珞,得了,咱們能交差了。」

就在這時昭兒捧著兩把金錁子銀錁子紅寶石的耳墜子金簪子邀功一般的舉到王奶母的眼跟前,笑嘻嘻的道:「老奶奶,這也都是主子賞你的?」

王奶母沒有絲毫偷東西的羞愧,反而叫囂道:「小兔崽子鱉孫子都給我放下,放下,那都是我的!」

隆兒從床底下的炕洞里抱出一個磕了口沿的天藍釉柳葉瓶,也笑哈哈的舉到王奶母跟前,「老奶奶,這古董瓶子也是主子賞你的不成?」

趙天梁道:「行了,都別廢話了,拿上臟物壓著她快走,主子那邊還等著呢。」

——

迎春、探春、惜春都住在王夫人屋後頭的三間抱廈里,三姐妹一人一間,再加上跟著服侍的丫頭嬤嬤,滿滿當當的一屋子。

賈璉過來也沒進屋,拎著馬鞭背手站在院子里和屋裡的迎春說話,「我知妹妹是個『虎狼屯於階陛,尚談因果』的性子,你丟的金瓔珞我給你找回來,你不必言語也不必怕什麼,一切在我身上。」

站在門口的迎春滿臉惶惑,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從何說起,反而是大丫頭司琪急忙拿了迎春的黃銅水仙手爐作勢遞給賈璉,「二爺,我們姑娘嘴笨不會說什麼好話,奴婢替我們姑娘謝謝二爺,只不知二爺是鬧這一回借題發揮耍耍威風還是從今往後都是我們姑娘的依靠呢?」

賈璉笑著打量眼前這個高壯豐滿的丫頭,「你叫司琪可對,好鋒利的口齒,你好生服侍,服侍得好了我允你一件事。」

司琪大喜,忙蹲身行禮,卻依舊不放過賈璉,「二爺還沒回答奴婢呢。」

賈璉又笑道:「我統共就這一個正經同父的妹子,我不替她撐腰還有誰,你們主子正經是這府上世襲一等將軍的大小姐,誰還能比她尊貴,往後都給我拿起架子來。」

司琪喜不自勝,「如此奴婢就知如何行事了。」

話落深行一禮,舉著手爐道:「天寒地凍的外頭站著冷,二爺您拿著暖暖手。」

「謝你的好意我不冷,拿回去給你們姑娘用去吧。」

「是。」司琪也沒多讓再行一禮轉身去守著迎春去了。

賈璉的動靜如何瞞得過王夫人,因此不過片刻就由周瑞家的攙扶著站在了后廊上。

「璉兒,你又鬧什麼?」

那滿面的不喜噴薄而出,只聽聲音就知道她怒了。

「二太太說錯了,哪裡是我鬧的,丟了東西自然是要找回來的。」

王夫人正要開口訓斥就見趙天梁打頭,王信家的王興家的壓了王奶母過來,後頭還跟著抱著贓物的興兒昭兒隆兒。

「二爺,二姑娘的金瓔珞找著了。」興兒蹦跳著跑過來邀功。

「拿去給二姑娘看看是不是丟失的那個。」

「是。」

迎春沒接司琪接了,大聲道:「回二爺是我們姑娘丟的金瓔珞。」

王奶母自看見迎春就激動起來,嚷嚷道:「二姑娘你是吃了我的血化成的奶長大的,你不說敬著護著,怎麼白白看著旁人糟踐我,旁人糟踐了我你又有什麼臉面。」

司琪站出來冷笑道:「你是老奶奶,論理我們該尊你敬你,可你也不看看自己做出來的事兒,還怎麼叫人看在眼裡!」

王奶母怒道:「你是從我手裡調\教出來的賤蹄子,如今也輪得到你來踩我了!二姑娘你快看看,你可憐的奶母被人糟踐成什麼樣了,你但凡有點血性就該站出來維護我,維護我就是維護你自己的臉面了。」

迎春面上不悲不喜,漠然道:「我便是沒有血性的了,我若有血性就不會看著你偷摸我的東西不言不語了。往常我不看不聽不管你做了什麼,如今我也不會為你跟誰討情,你自作自受,與我不相干的,更別說什麼維護你就是維護我自己臉面的話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說完迎春轉身就回屋裡躺著,順手拿起了茶几上的《太上感應篇》閑看。

終究是她的事情,她倒表現的像個沒事人,讓人哭笑不得。

這時探春惜春從自己屋裡走出來去安慰迎春,倒都聰明的沒卷進去。

賈璉便笑望王夫人,「二太太聽明白了沒有?若是沒聽明白,這裡還有從這老婆子屋裡搜出來的罪證呢。」

王奶母又大聲嚷嚷道:「什麼罪證不罪證,哪個姑娘少爺身邊的人沒得這樣的好處,若只抓我一個我不服!」

「真聒噪,跟老烏鴉一樣。」賈璉笑著走向王奶母一鞭子就抽了下去。

登時王奶母慘叫,老臉上出現一道深深的血檁子,看向賈璉的眼神也真正畏懼起來。

可賈璉臉上依舊帶著雲淡風輕的笑痕,然而正是這樣看起來無害溫柔的他讓人從心底里生出害怕來。

王夫人也不例外。

她彷彿重新認識了這個從她跟前長大的孩子,從心底生出了畏懼和防備。

那軟糰子一樣大的崽子不知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長成了一頭成年凶獸,當他爆起時能傷人。

他甚至衝破了無形中給他的枷鎖,什麼長輩孝道,你瞧他都敢當著她的面打人了,嘴裡對她無一絲敬意,他要幹什麼?他想幹什麼?他想翻身做主不成?這還了得?!

壓,一定要想法子壓壓他的囂張氣焰,讓他知道這榮國府究竟是誰當家做主!

隔著窗紗探春看到了一切,回身就和床邊的迎春惜春道:「我若生做男兒身我也要像二哥哥這般靜若青松,動若雷霆。」

那一雙文采精華的眼睛里滿滿都是崇拜之情。

「你想如何,打死她不成,她再不堪也是迎春丫頭的奶母,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咱們家對下從來慈悲寬和,萬不能行那等惡毒之事。」王夫人盯著賈璉淡淡道。

賈璉把玩著馬鞭笑道:「似我這般善良的人怎麼會把好端端的人打死呢,即便她犯了錯我也給她開個恩典,放她一家子出去做良人可好,哦,對了,還包括和她家沾親帶故的,一併沾光放出去吧。」

王奶母一聽「嚎啕」一聲就開始撒潑,「我不出去,打死也不出去,好二爺你打我一頓吧,打吧打吧,求您了。」

「把她嘴堵上。」

王信家的一聽脫下王奶母的鞋就塞進了她的嘴裡。

這時,夕陽如血,金鴛鴦快步走了過來,「傳老太太的話:我知道迎丫頭受委屈了,只是到底那是她奶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那些搜出來的東西也給她一家子帶走,放出去好生過活吧。」

賈璉一聽便知賈赦那裡把賈母說通了,卻到底打了折扣,沒把那些牽三掛四的親戚也弄出去。

他見好就收,笑著道:「聽老太太的,把東西都給她。」

轉臉又看向王夫人,「二太太,她一家子的賣身契何時給,我看就今日吧,明兒一早讓賴大跑一趟衙門銷號收尾。」

王夫人冷冷看著賈璉,「璉兒,你很好。」

這時金鴛鴦道:「二太太、璉二爺,老太太請你們過去說話。」

賈璉又觀其唇耳皆薄,卻是個薄命流蕩之相。

這和書里的結局不一樣,書里結局巧姐嫁給了劉姥姥莊子上的地主。

是了,他怎麼忘了,《紅樓夢》是一本沒有完結的書,後面的結局都是後人續的。

如此,他以後也不必拿書中結局來看待這個世界里的人物了。

正在這時他覺大腿上一熱,探手一摸笑了,「好閨女,你一泡尿可把我這件新上身的衣服毀了。」

王熙鳳掀帘子進來就聽見這句急忙把大姐兒抱走交給了外間的平兒,似乎生怕他從此厭惡了大姐兒就急忙罵道:「小挨刀的就是沒福分,她老爺才發了善心抱抱她,她就這樣不爭氣,回頭看我不狠狠拍她幾下子。」

一邊罵一邊找了一件靛青色連珠紋的長衫給賈璉換上。

賈璉笑道:「我聽出來了,你哪裡是罵大姐兒,你分明是抱怨我沒抱過大姐兒。」

王熙鳳撫平長衫上因摺疊放置而弄出來的褶皺,抬起頭來笑道:「呦,我怎麼敢抱怨你,你可是我們娘們的頂樑柱,話說回來你若真能撐起咱們這個小家,我從此就甘心被你壓服。」

賈璉笑著往貴妃榻上一歪,翹起二郎腿道:「上有天神下有閻羅,你記著今日自己說的話。」

王熙鳳笑著在他身邊坐下,兩手交疊放在腿上,一根塗了嫣紅指甲的手指翹起指著賈璉,「我若忘了就讓我頭上長疔如何?可你若還像以前那麼偷偷摸摸不著調就讓你從此沾不得女人如何?」

賈璉一把摟住王熙鳳在懷裡,輕輕撫弄著她紅潤的唇瓣,笑道:「好。」

「又弄什麼鬼。」王熙鳳拍掉賈璉的手嗔了他一眼,「和你說正經的,二太太找你過去什麼事兒?」

「讓你管家的事兒,不過我給推了。」

王熙鳳「啊呀」一聲,「作死的你怎麼就給推了!」

話落就要起身卻被賈璉扣在懷裡動不得。

「你放手,你自己沒出息還帶累我和你一樣不成?」

賈璉笑道:「知道你是個好強愛權的,且聽我說,遲早這榮國府都是咱們說了算卻不是現在。」

王熙鳳撇嘴,「不是我埋汰你,憑你我得等到猴年馬月去,還得靠我自己小心謀划。」

「你想怎麼謀划?是不是忍辱負重跟在二太太身邊做她的管家娘子?」

「說的恁難聽,你是大老爺的嫡長子,這偌大家業遲早不是咱們的嗎,我跟著二太太管家應當應分,我看誰敢把我當管家娘子使喚。」

「二太太就敢,老太太更敢,更何況你上頭還有個正經婆婆大太太呢,這三頭都壓在你頭上,你能有幾分權利使,還不是要聽她們的,好不好的,三重孝道壓下來,不是你的錯也是你的錯。」

「你當我沒想過嗎?我心裡清楚著呢。可依著你又有什麼好辦法不成?咱們做晚輩的還能違逆長輩嗎?哪家新媳婦也都是這樣熬下來的,我受幾年夾板氣,吃幾年委屈就是了。」

「那是幾年呢?你忖度著老太太能活幾年,大太太二太太能活幾年,幾年下來咱們榮國府又是什麼光景你預料的到嗎?難道你真以為榮國府的榮華能再延續幾十上百年不成?」

王熙鳳面色一整,低聲道:「你是不是在外頭聽到什麼風聲了?」

賈璉笑而不答,卻道:「你自己分析分析咱們榮國府的勢力,二房是一股,大房是一股,老太太占著孝道自己是一股,三方勢力往三個方向使勁,如此拉扯之下榮國府不散架都難。你我二人都以為這榮國府終究是咱們的,所以盡心儘力的服侍上頭維持錦繡,殊不知,到頭來咱們兩個是一場空。」

王熙鳳悚然一驚,訥訥道:「不能吧……」

「怎麼不能。元春妹妹被送到宮裡兩年你可知道二太太往裡頭送了多少錢?」

王熙鳳怔然搖頭,「我才從二太太手裡接過給丫頭僕婦發放月例的差事,還不曾接觸過元春妹妹的事情。」

「傻婆娘,你跟在她後頭一輩子都接觸不到。可我在前院卻知道一點,每月宮中總有一筆銀子被二太太提走不知去向,少則五六百,多則三四千。長年累月下去,咱們家裡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填的。」

王熙鳳下意識攥緊了拳頭,心裡還存著幾分希望,「元春妹妹入宮也是為了咱們榮國府不是?」

賈璉冷笑,「若果真她得了大造化咱們大房就徹底站不起來了。按理說我是長子嫡孫,在府里的地位合該只比正經襲爵的大老爺低吧,你別跟我提二老爺,二老爺終究是要分出去的,能貴得過我這個嫡長子嗎,可事實上我在府里什麼地位你是知道的,還比不上寶玉那個黃口小兒。咱們倆生的大姐兒,正經嫡出大小姐,你見老太太抱過沒有,又問過幾回呢。」

賈璉的話讓王熙鳳心裡沉甸甸的,「依著你,咱們倒是那夾縫裡的可憐蟲了?」

「難道不是嗎,你以為撿著二太太施捨給你的那點管家權利你就真的是主子了嗎?說到底不過二太太身邊一條自以為聰明實則被人利用的狗罷了。」

「你!」王熙鳳氣的臉皮漲紅。

賈璉卻望著她笑道:「這就受不了了,還有呢。我知道你看不上大太太的刻薄小氣,極少去她那裡盡孝心,巴心巴肝的奉承二太太,如今二太太用得上你處處維護你,可若有一日你沒了利用之處,到那時大太太以婆婆的身份壓制你的時候,你猜二太太會不會管你?」

王熙鳳額頭沁汗,牙齒緊咬,身子綳直。

賈璉卻還不放過她繼續道:「果真有一日二太太把管家權都放給你,銀庫鑰匙也交給你,你猜銀庫里還能剩下多少銀子?若沒了銀子,老太太二太太大太太大老爺二老爺公子小姐們問你要吃要喝要穿你哪裡弄錢去?怕是依著你要臉要強的心賣了自己的金項圈珍珠釵都要服侍的他們滿意吧。」

王熙鳳身子一軟癱在賈璉懷裡,賈璉抱著她輕拍。

「如此你還想跟在二太太後面管家嗎?哦,還有,你也許覺得我們賈家一門兩國公,祖宗又是發了戰爭財的,銀庫里定然堆滿了金銀珠寶吧,你定然想不到,至今連我這個嫡長子都沒進過銀庫呢,何時被人搬空了咱們倆還在屋裡睡大覺呢。

你合該知道的,咱們賈家的規矩,長輩屋裡的貓狗都比咱們貴重,那些長輩屋裡出來的嬤嬤管事們都是咱們頭上的爺。寧國府的賈蓉你是見過的,他還得管賴大賴升叫賴爺爺呢。這就是我們『鐘鳴鼎食書香世族』賈家的好規矩,奴僕成了主子,正經嫡子嫡孫反成了奴僕。」

「別說了。」王熙鳳滿身汗津津的,禁不住扯了扯衣領,「你這是全往壞處想呢,一家子骨肉總有好的時候。」

「你說的也對,一家子骨肉總有好的時候,榮國府里有銀子使的時候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日銀庫空了你再看。有道是貧賤夫妻百事哀,更何況是這麼一大家子人呢,從上到下哪個心裡沒有小算盤。」

王熙鳳再次咬牙,「那、那咱們就沒有出路了嗎?」

「我是有整治榮國府的心,可上頭長輩層層壓著,一時半會兒肯定施展不出來,只能是咱們自己先出息了再慢慢治吧。若果然二房有了壞心從中作梗,老太太偏袒,咱們只好撂開手隨著上面的長輩們一塊高樂吧,千里搭長棚總有散的一日,到那時各奔前程吧。」

王熙鳳冷笑:「你說的輕巧,咱們做小輩的還不是要聽長輩的,他們若讓咱們倆管家,咱們還真能撂開不成?」

「果真逼到腳跟前了,那就提條件,徹底清查榮國府的庫房和賬本,到時候看情況再定計。你記住了,咱們要是管家就要有絕對的權利,我主外你主內。」

王熙鳳繼續冷笑,「你想的倒美,咱們家那些奴婢僕婦哪個是好纏的,到時肯定四處嚼蛆。」

「所以我才說,要麼不管,若要管就要一氣呵成,不給他們反撲的機會。做事情最怕做到一半,上頭強行終止。不說潰爛處更潰爛,咱們更成了笑話,從此還有威嚴可言嗎?」

王熙鳳坐直身子望著賈璉道:「那你現在可有主意?」

「有。我跟二太太說了,明兒就帶著你去清虛觀還願,還要在那裡抄《陰鷙文》散給人,歸期不定。」

「咱們還能永遠躲在清虛觀不成?你這算什麼主意。」

賈璉笑道:「你不是陪嫁了兩個莊子三個鋪面嗎,咱們先把你的嫁妝經營好,別的且不管。家裡頭,二老爺是不通俗務的,大老爺是個只愛享受的,寶玉沒長成,只我還能管管外院,咱們等著人來請就是。」

王熙鳳笑道:「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賈璉笑道:「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咱們自己手裡要有錢。不分家咱們也不能有私產,但經營你的嫁妝卻是誰也管不著的。你等著看,我保准讓你賺的盆滿缽滿。」

雖不知道賈璉說的有幾分,但此時王熙鳳心裡高興就笑道:「行,我就等著二爺給我賺錢了。」

賈璉笑道:「你去安排一下咱們明兒一早一家三口就去清虛觀。」

「都聽二爺的。」

話落王熙鳳歡歡喜喜的出去了。

「怎麼沒看見,我當時也在呢,可巧撞見她被丫頭媳婦們簇擁著從我身邊走過去。」容長臉的道。

「如何,果真比咱們府上的二奶奶更好嗎?」

「不是我偏向外人,都說咱們二奶奶是彩綉輝煌神仙妃子似的人物,可在她面前又算得什麼。」

圓臉綠褙子丫頭捂著嘴笑道:「二奶奶就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我不信有比二奶奶還好看的,莫不是因為二奶奶呵斥過你,你心裡有怨故意這樣說的吧。」

而在她們身後正是從此處經過的賈璉夫妻,賈璉聽了這些話倒沒什麼,王熙鳳聽了早已氣的臉沉如水。

「豐兒,你去,給我掌她們的嘴!大天白日的不知服侍主子只知閑逛嚼蛆,爛了舌頭的下賤種子,慣的她們!」

賈璉笑著攔住王熙鳳,低聲道:「倘若今時今日榮國府是你我二人當家做主,任憑你想打誰的嘴我不攔著,可畢竟不是,何苦得罪了她們,讓她們心懷怨恨,你好時還罷了,你若不好了她們和她們那些牽三掛四的親戚就該作踐你了。」

王熙鳳柳眉一豎,冷哼,「我還怕她們不成!」

「來旺家的、王興家的,你們去給我狠狠掌她們的嘴!」

誰知容長臉綠褙子丫頭是個膽子大的,低著頭開口道:「奴婢綠柳,是大太太屋裡的大丫頭,原本二奶奶要掌我的嘴我不該說什麼,可究竟要有個名頭,我不知自己怎麼得罪了二奶奶,求二奶奶明示。」

王熙鳳被氣個倒仰。

賈璉攔住要發火的王熙鳳,淡笑道:「這倒是個牙尖嘴利會反抗的人才。」

這樣一個人物放在後世的閱讀理解裡頭定然是個勇於反抗封建主的先鋒。

可放在時下,這丫頭就了不得了。

綠柳又道:「擔不起二爺說的牙尖嘴利,究竟我又錯在哪裡呢,不過說一兩句實話,二爺二奶奶若不信可自去老太太屋裡看那個秦姑娘,若你們能昧著良心說秦姑娘比不得二奶奶,我也無話可說,任憑主子們責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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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神相賈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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