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大將軍的性命
「皇上，老臣的性命微不足道，還請皇上以天下為重！」
「大哥……凌墨風，有本事你沖著我來！」二將軍紅了眼眶。
凌墨風嗤鼻一笑，極其輕蔑的瞟了一眼二將軍，說道：「你？你怎能與這天下兵馬大將軍卓文曦相提並論？呵呵呵……莫良辰，看來這鹿，最後還是死在本王的手中了！」
「你，你放開大將軍……」
「讓我放人，可以……你讓卓家的人都退出去……」
「你先放人，朕立刻下命令讓他們退兵！」莫良辰眼神有些焦慮的說著。
「你當我是傻子？先退兵再說……還有，你讓卓文曦把虎符交出來！」
「你休想，你這個混賬東西，老子就是死也不會將虎符交到你手上的，你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老匹夫，本王沒跟你說話，勸你最好把嘴給我閉上，不然等一會兒，你就是想要說話，只怕也說不出來了！」
「你這個混小子，你竟敢與我這般說話……虎符我是絕對不會交出來的！」
「莫良辰，我數到三，若是你不讓他交出來，我就要了他的性命！」
「皇上，能用老夫這一條命，換得你的天下，老夫值了，值了！」
眼見著大將軍老淚縱橫，似乎是狠下心來要為這天下抵命，此時耳邊卻響起凌墨風的譏笑，而後揮揮手說道：「老東西，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來人，將他們都帶上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不寒而慄，轉身望過去，郭丞相突然暴喝一聲，「你這個畜生啊！你竟敢……」
莫良辰眼見著被人壓了上來的一群人，身子一顫，皺眉說道：「凌墨風，這種事情你也做的出來？他們都是婦孺，與這爭權奪利的事情又有何干？」
「呵呵呵，莫良辰，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你說一個婦孺？那羽蜜也是一個婦孺，當年她還不是同樣撼動了靖國的朝綱？而你，為了她不也是冒著天下之大不韙毒殺了文帝嗎？」
「可他們不是蜜兒！凌墨風，難道你就不能將心比心？若是這些人換做是漱文，若是朕拿著劍架在漱文與景樂的脖子上，你會作何感想？」
郭丞相眼見著自己的兒孫以及兒媳婦還有卓家的各方婦孺都被凌墨風壓在手中，顫巍巍的說道：
「你，你……你怎麼會變成今日這般可怖的神情？莫說靖國現在在皇上的手中天下天平；那就是……就是朝綱不穩，老夫也絕不會擁立一個黑白不分，敢對婦孺出手的的人為帝！」
「嗤嗤，要你擁護？呵呵呵，郭丞相，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要稱帝，似乎還用不著靠你！」
「你，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
郭丞相氣得嘴唇直抖，凌墨風笑著說道：「怎麼樣？眼下大將軍考慮的如何了？」
此時的卓文曦渾身顫抖，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似乎一向剛硬的內心也開始顫抖不已，此時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而後眼神有些捉摸不定的看著莫良辰。
莫良辰也好不到哪裡去，如今只能用面色死灰來形容此刻他的心境了。
凌墨風似乎有些不耐煩的皺眉呵斥道：「莫良辰，你可要想好了！到底是用你一個人的性命換得他們所有人的生路，還是……讓這所有人為本王陪葬！
呵呵，只怕到時候就算你殺了本王，這天底下的百姓也會稱你為暴君，到時候……你殘暴不仁的謠言一經傳出，所有的人都會群起而攻之，，你也休想獨善其身！」
莫良辰的身子一軟，慢慢的滑向龍椅，雙目發獃，低聲說道：「凌墨風，怪只怪如今的莫良辰再不是那個殺人如麻的人了……這場仗，你勝了……朕的命，給你了！」
聽到莫良辰服軟的話語，卓文曦冷聲喊道：「皇上，不可，若是將天下交到他的手中，只怕會天下大亂啊！」
「別說了，大將軍，朕相信，他雖對朕不仁，但起碼對這個天下，他應該知道如何治理，大將軍，將虎符交給他！」
「皇上，這怎麼可以？若是真的交給他，那皇上你的性命也就……」
「交給他……」莫良辰冷聲呵斥著。
卓文曦眼眶發紅，最後盯著凌墨風，而後慢慢的從腰間扯下了腰帶，順手將它撕開，裡面一隻金黃的虎符露了出來。
凌墨風撇嘴一笑，伸手拿了過來，放在手中擺弄著……
可下一刻，?突然覺得脖頸處涼颼颼的，耳邊響起一聲尖銳的笑聲：「攝政王，把東西交出來！」
凌墨風嘴角抽搐，轉身看著拿劍指著他的人，而後睚眥欲裂的吼道：「歡喜，你這個閹人，你瘋了不成？」
「嘻嘻，閹人？瘋了？哈哈哈……攝政王，你這一句話可說錯了兩個地方！第一，歡喜我可是個男人，不是閹人；第二，瘋了？我可是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清醒的時候了！」
「男人？你胡說什麼？你怎麼會是男人？你當這宮裡的內侍局的人都是瞎子嗎？」
「呵呵呵，我是男人，我當然是男人，我不僅是男人，我還不是歡喜，怎麼樣？你們都不知道吧？哈哈哈……我處心積慮的混在宮裡這麼多年，為的就是要得到這靖國的天下！」
聽著他的話語，地上的那位早已癱軟多時的阮汀煜突然喊道：「你不是閹人？不可能的……當年莫良辰的事情出現之後，內侍局的人每年都會徹查，你怎麼可能不是？」
哼笑了幾聲，歡喜一甩手說道：「阮汀煜，你可真是個蠢豬，你以為我身為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又有誰敢查我的身子？」
聽到他的話語，凌墨風轉身看了幾眼莫良辰，後者卻好像也受到驚嚇一般，大聲喊道：「不可能，小順子，當年你進宮的時候，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被凈身，你怎麼可能會不是？」
「呵呵呵，小順子？皇上，這麼久以前的名字，還多虧你還記得，只不過，你口中的小順子只怕現在已經在閻王殿裡面準備排隊去投胎了！」
「你什麼意思？你不是他？」
「呵呵呵，我該是他嗎？」
歡喜很自以為是的笑著，而後又看了幾眼凌墨風，冷聲說道：「攝政王，還是將虎符交給我吧！」
凌墨風握著手中的虎符，又看了他幾眼，最後艱澀的撇撇嘴角說道：「歡喜，你跟本王，不是一夥的嗎？既然如此，虎符在誰手上，都是一樣的！」
「呵呵，攝政王，瞧你這話說的，既然在誰手上都一樣，那自然還是要交到我手中才是！」
聽著他的話語，看著他的神情，凌墨風冷冷的說道：「歡喜，你是想要將本王也一併除了，對不對？」
「呵呵呵，呵呵呵，聰明，不愧是攝政王，簡直是太聰明了，只不過……你的聰明到頭來反被聰明誤了！哈哈哈……我剛剛說了，我要這靖國的天下！」
二人同時冷了臉，莫良辰看著歡喜的臉頰，最後低聲說道：「你究竟是誰？你背後究竟是何人指使？」
歡喜看著莫良辰，最後撇嘴說道：「我是誰？我背後是何人？呵呵呵，皇上，你倒也很聰明，只不過……我想你就是到死，也絕對猜不透的……」
「歡喜，你將虎符還給朕，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朕都給你！」
「要什麼？莫良辰，若是我想要的一開始就是你的性命呢？」
聽到這句話，莫良辰眼神歿了一下，冷聲說道：「你究竟是誰？」
「我？呵呵呵，我是誰？我說……這件事你們真的想要知道嗎？」
此時的凌墨風卻好像已經失去了耐性，轉身大聲喊道：「歡喜，你這個瘋子，眼下卓家的人就在門外，你若是與本王合作，還有一絲勝算，不然，到時候咱們兩個人……」
「噓，噓噓……攝政王，稍安勿躁，你聽？」
說完這句話，歡喜就伸出手，攏住自己的耳朵，而後好像是在欣賞著什麼美妙的音樂一般，低聲說道：
「聽到了嗎？好聽嗎？我告訴你們，這就是我的人將卓家軍一網打盡的聲音，多麼美妙，多麼動聽……」
「你，你的人？」此時的凌墨風顯得有些激動，臉上全是有些飛揚的神情，低聲說道：「這麼說我們的人來了？」
「我們的人？攝政王，你這句話可是大錯特錯，你的人，早已經被卓家一網打盡了，現在的人，是我的！」
「歡喜，我們可是一夥的！」凌墨風咬牙切齒的說著。
歡喜轉身，伸手一把將凌墨風手中的虎符扯了過來，凌墨風惱怒的想要上前，卻突然被歡喜手中的利刃逼得倒退了幾步。
將虎符放在手中，歡喜有些得意的摩挲了幾下，而後看著四周的人，得意的說道：「你們這群蠢豬，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這場戰役是我勝了，我才是最後的王者。」
「歡喜，這些年我對你不薄！」
莫良辰想要曉之以情，誰知歡喜卻突然翻臉，大聲吼道：「莫良辰，你早就該死了，你早就該死了！當年你將他千刀萬剮，你早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