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有人開始暴露了

第四百五十章 有人開始暴露了

「皇上,城北之人已經隨著舅父去了韃靼,雖說眼下從那邊傳來消息,韃靼王已經意外過逝,但此刻就算是舅父日夜兼程,恐怕也要月余才會折返盛京啊!」

歡喜聞聽,眼珠子轉了幾下,而後又低聲問道:「皇上,奴才聽聞那瓦剌似乎有意與吐谷渾聯手,瓜分了韃靼,那咱們靖國是不是也要……」

眼神抖了幾眼,莫良冷冷的說道:「歡喜,怎麼?這才幾日不見,你一個內官也要開始參政了嗎?」

歡喜嚇得慌忙跪倒在地,大聲叫道:「皇上,奴才不敢,奴才剛剛就是胡言亂語,您可千萬不要當真,奴才,奴才自己掌嘴,自己掌嘴……唉喲,瞧奴才這張破嘴喲!」

看著歡喜將自己打得齜牙咧嘴,羽蜜倒是噗嗤的笑出了聲,而後低聲說道:「免了,免了吧!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又豈會不知?」

歡喜馬上感激涕零的說道:「還是娘娘心疼奴才……」

莫良辰皺緊眉頭,最後說道:「眼下靖國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管其他國家的事情,首先……朕看著,這攝政王是決不能在留了!」

歡喜聽到這句話,眼珠子瞬間轉了幾下,卻並沒有說什麼。

午夜之後,攝政王府之中也算是難得熱鬧,此時的阮汀煜低聲說道:「攝政王,下官以為,這件事決不能在拖下去了,否則遲則生變。」

凌墨風背著手,抬頭仰望星空,最後嘆口氣說道:「可是漱文她們母女……」

「攝政王,有些事情,有得必有失,等你坐擁了這個天下,這也算是對得起她們母女了……」

聽著他的話,凌墨風嗤鼻一笑,而後轉身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也是,阮大人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您不也是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嗎?」

聽到這句話,阮汀煜只覺得胸口一陣刺痛,而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攝政王所言極是……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改朝換代總要有一點流血犧牲不是?」

冷哼著笑出聲來,最後有些鄙夷的說道:「怎麼?阮大人這麼急著逼著本王起義,那到底是你哪個主子示意你這樣做的?是瓦剌大汗?還是那個神秘人?」

呵呵的乾笑了幾聲,阮汀煜說道:「攝政王,如今阮汀煜可都是為了攝政王……」

「為了我?呵呵,免了吧!我看阮大人還是為了自己的權勢,不是嗎?不過……阮大人,你可不要把本王當作是白痴;你以為你想要看著我們鷸蚌相爭,你再漁翁得利……

這麼簡單淺顯的道理我會不懂嗎?」

心下漏跳了一拍,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在凌墨風的眼中,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攝,攝政王,看你說的是哪兒的話……咱們不是一開始就說好了嗎?我們瓦剌人只想要韃靼,所以才會與攝政王合作,只要我們幫你重新複位,你就要出兵幫我們平定了韃靼……」

「嗤嗤,初衷雖好,可卻掩不住事態的變化,阮大人,如今這韃靼大王一死,你們想要韃靼的意圖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了嗎?這種時候你們還有意願要幫助我嗎?」

聽著凌墨風的話,再次感嘆到他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轉念想了一下,馬上又低聲笑道:

「其實,不滿攝政王,我們瓦剌大汗的意圖確實是變了,但是攝政王放心,這與你完全沒有任何阻礙,我們大汗眼下想要的已經不僅僅是那個韃靼,他還想要……吐谷渾!」

「吐谷渾?呵呵呵……吐谷渾?哈哈哈,阮大人,瓦剌大汗這是想要一口吃成個胖子?

可據本王所知,吐谷渾是塞外游牧之中發展最為迅速,兵強馬壯,這可不是你們瓦剌可以輕言對視的敵人,不然……你們也不會與韃靼合圍了多年仍沒有將他們消滅……」

聽著凌墨風的話語,阮汀煜有些尷尬的愣在那裡,最後馬上低笑出聲:「所以,眼下我們大汗能指望的……就是靖國了!」

眼神瑟縮了幾下,凌墨風撇著嘴角嘲諷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藉助靖國的兵馬將吐谷渾拿下?」

看著凌墨風的模樣,阮汀煜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而後低聲說道:「是,瓦剌大汗就是這個意思,瓦剌幫助攝政王你複位,攝政王則是幫助瓦剌成為塞外最強盛的國家!」

凌墨風看了他幾眼,阮汀煜似乎馬上明白過來,嬉笑著說道:「當然,就算是得到了吐谷渾,瓦剌也不會成為靖國的敵手,畢竟靖國兵強馬壯,是無人能夠撼動的……」

「呵呵,阮大人,你這說來說去都是瓦剌,可本王卻是對你另一個主子更加好奇,你說,這該怎麼辦?」

阮汀煜低下頭,擦著額角的冷汗,低聲說道:「這,這哪兒還有什麼第二個主子,攝政王,真的是你想多了……」

「呵呵,想多了嗎?不見得吧?」

看著凌墨風那雙好像洞察一切的眼眸,阮汀煜悄悄的垂下眼瞼,輕聲說道:「真的是你想多了!」

再次看了幾眼阮汀煜,凌墨風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冷冷的說道:「那就再等等吧!」

臉頰上的肌肉不自覺的跳動了幾下,阮汀煜幾乎是有些隱忍不住的低吼道:「攝政王還想要等什麼?」

凌墨風幽幽的抬眸仰望星空,冷聲說道:「等等漱文……也等等你們瓦剌啊!」

「瓦,瓦剌?您這是什麼意思?」

凌墨風嗤鼻一笑,轉身說道:

「難道阮大人是貴人多忘事?你忘記了前些日子皇後娘娘得到的密報,眼下韃靼國內大亂,想必吐谷渾與你們瓦剌都會聞風而動,

本王既然需要你們瓦剌的力量,自然是要等到你們瓦剌大汗收兵啊!」

「這,這……可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若是等再過些日子,皇上身體痊癒,而皇后也開始逐漸康復,那到時候在想有所作為,就會難上加難!」

「難,可不一定會失敗;但是如果眼下本王貿貿然的動手,你以為就只憑我一人的力量,足可以抗衡皇上嗎?」

「這……這……」阮汀煜沒想到凌墨風又再次一口回絕,有些無力的垂下肩頭。

凌墨風看在眼中,似乎也很是惆悵的說道:「實不相瞞,這種好時機確實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但本王總要顧惜著自己的這條命吧?

……若是此時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加入,讓本王有了必勝的把握,本王一定會在這個時候有所動靜……」

臉頰微微抽動,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最後卻是默不作聲的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凌墨風眼中此刻浮現出與某人極其相似的一絲陰謀論眼神。

坐在自家的大廳之中,阮汀煜毫無意識的用手磕著茶碗,腦海中一直思索著凌墨風的話語,門外有人低聲說道:「老爺,有貴客……」

手中的動作一滯,而後抬頭,似乎很是心急的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請!」

可門外之人卻好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中一般,早已登堂入室,大喇喇的坐在一旁,伸出兩根手指隨意擺動了兩下,阮汀煜馬上轉身,皺眉說道:「還不退下去?沒有規矩!」

管家忙低著頭退了出去,眼前之人此時終於將一直搭在頭上的寬大斗篷解了開來,那張略顯圓潤的臉頰配合上一張眯縫眼,倒是讓人想起那廟裡的歡喜彌勒佛。

「公公,你,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怎麼?阮大人這是不歡迎我?那不如雜家現在就回去吧!」

作勢起身想要離開,阮汀煜嚇得慌忙打著笑臉說道:「不不,不……這,這怎麼說的,下官是不勝欣喜,又怎會不歡迎呢?」

看著阮汀煜這份狗腿的模樣,最後嗤嗤的低笑了幾聲,而後冷聲說道:「那邊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行動?」

嘴角抽搐了幾下,額頭上滴下汗珠,某人看在眼中,眼神變得肅殺,冷漠的說道:「怎麼?是連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嗎?」

「這,公公,這件事,這件事下官已經儘力了……可是攝政王似乎還在瞻前顧後……」

「他在怕什麼?」那人眼角一冷,聲音就好像掉落在地上的玉珠子一般劈啪作響,卻又冷得嚇人。

「公公,他……他……說到底,他還是怕那位剛醒過來的……」

「皇上?……嗤嗤,也對,畢竟幾年前就敗過一次了,這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是是,公公所言甚是!」阮汀煜此刻毫無骨頭,就像一隻可惡的爬蟲一般可憐卑微的說著話。

「……他沒膽子,難道你就不能從旁煽風點火?阮大人,你可真是讓雜家失望透頂啊!」歡喜叫著。

聽到這句話,阮汀煜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抬起頭來,有些叫苦不迭的說道:「公公明鑒,下官已經將瓦剌退了出去,說只要攝政王他起兵,瓦剌就會與他一道匯合,只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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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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