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正面衝突

第四百四十九章 正面衝突

聽著莫良辰平平仄仄的語調,似乎根本就猜不透眼下他想要說什麼。

凌墨風抬眸與他對視,許久之後才低聲說道:「關於這件事……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呵,百思不得其解?攝政王,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朕聽說,前幾日你可是就在皇後娘娘的昭陽宮中,大放厥詞,說這些事情都是皇后所為,因為讓她驚恐之餘又加上了悲愴,才會暈倒,以至於現在有些神志不清……不是嗎?」

如此直白的話語,就算是聾子也能明白莫良辰此刻的意思,阮汀煜此時看著凌墨風,卻是一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凌墨風盯著莫良辰,二人似乎是在內心摩擦著激烈的火花,最後卻聽見凌墨風俯身低語:

「皇上,關於這件事……是臣的錯,臣不辯解……但是,皇上,若是將心比心,你痛失皇后與小皇子之後,難道還能鎮靜自若嗎?」

眾人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偷眼看著上面那位,只見這句話好像直接戳進了某人的肺管子,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氣息不穩的喘著氣,而後臉上浮現了猙獰的笑容:「好,很好……攝政王真是說到了朕的心裏面,的確,朕如今簡直就可以說是失去了一切……

所以,朕更要查明白,到底是誰想要對朕不利,想要對靖國不利,想要對……攝政王不利……」

凌墨風看著他的雙眼,聽著他的話語,最後低聲說道:「皇上,關於這件事……」

莫良辰擺擺手說道:「攝政王不必擔心,這件事朕一定會追查到底,至於小郡主與攝政王妃,朕也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但是……關於皇后,攝政王是否也該給朕一個交代?」

聽到他的話,凌墨風撇著嘴角說道:「皇上所說的交代又是什麼?臣在皇後娘娘的床下發現了景樂的小肚兜,那可是漱文親手給她繡的花色,本王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上面沾滿了血跡……試問,有哪個父親看到那個會鎮靜自若?臣不過就是想要知道皇後娘娘究竟對景樂做了什麼,臣有錯嗎?」

看著他失控的在朝堂上咆哮,一群人已經沖了進來。

莫良辰看著他的雙眼,最後卻擺擺手說道:「退下!」

殿外的武士又退了下去,莫良辰卻在此時嗤嗤一笑,說道:「攝政王,單憑一件染血的小兒貼身肚兜,你就可以妄加揣測皇后……朕問你,她可曾親口承認害了景樂郡主?」

「她……她當然不會承認,有誰會在殺人之後承認是自己殺了人的?」

「攝政王,秦羽蜜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她自己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掩飾過,就連當年她虐殺胞姐這件事,她都沒有對世人隱瞞,又怎會對景樂這件事不承認?」

凌墨風整個人愣在當場,抬頭看了莫良辰幾眼,最後說道:「皇上,世人誰人不知你對皇後用情至深,此時你這是在替她狡辯嗎?」

「狡辯?呵呵呵,凌墨風,你把自己當做什麼了?朕……才是這靖國的皇帝,朕要誰死,誰敢反抗?朕又何必多此一舉的申辯什麼?

倒是你,朕真的覺得有些好奇,朕聽聞攝政王妃與景樂郡主失蹤之後,你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出去尋找,這……又是為何?」

「臣……皇上難道忘了,你才大病初癒,而皇後娘娘此時又重病在身,靖國不可一日無主事之人,故而臣只能忍痛……」

「呵呵,忍痛……這個詞用得好,不過,在朕看來,攝政王的這個舉動,只能告訴朕兩個訊息……」

「皇上,你想說什麼?」

「攝政王……這訊息其一嘛,那就是在攝政王的心目中,攝政王妃與景樂郡主並沒有那麼重要,起碼……並沒有攝政王心目中的靖國攝政王這個地位重要……;

其二……那就是,攝政王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擔心她們的安危,若是朕這麼說,可能眾人就會迷惑,攝政王不是已經衝到昭陽宮的逼宮了嗎?為何會說不擔心呢?

那無非就是……攝政王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們母女現在安然無恙,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只能說明……其實這一開始就是個賊喊捉賊的故事!」

「你,皇上,你怎可仗著自己的身份胡言亂語?眼下漱文母女生死未卜,本王早已食不下咽,你怎能還說這種風涼話?」

「嗯~~攝政王,注意你說話的分寸。」

凌墨風抬頭,看著莫良辰那雙慢慢陰沉下來的眼眸,也不甘示弱說道:「皇上,你要臣注意說話的分寸,是否也該注意你自己說話的分寸?」

「你……凌墨風,朕是皇帝!」猛然一拍龍椅,莫良辰已經勃然大怒的起身,但身子還是有些虛軟的搖晃了幾下,歡喜慌忙上前……

可阮汀煜眼中卻一閃而逝的算計,而後又略微抬頭看著那正與莫良辰對視的男子,終於慢慢的走了出來,低聲說道:

「皇上,微臣以為,如今攝政王一定是積鬱成疾,才會口不擇言,還請皇上恕罪啊!」

氣息不穩的搖晃著身軀,最後撫著額頭盯著阮汀煜,伸手顫巍巍的說道:「歡喜,歡喜……朕,朕……」

歡喜看了幾眼,卻轉身說道:「皇上有旨,有事奏來,無事退朝……各位大人,眼下這節骨眼兒,皇上的龍體可是還沒有完全痊癒啊,各位大人可是要好好的替皇上著想啊!」

聽著歡喜不言而喻的話語,眾人都默默的低下頭,退了出去。

此時的莫良辰幾次喘著粗氣,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凌墨風,而後者卻是看了他幾眼之後,就默默的轉身走了出去……

「歡喜,歡喜……你看看他,他竟然,他竟敢……他怎麼會……朕,朕……」說著又是一陣眩暈。

歡喜馬上笑著說道:「皇上,你可要千萬保重了龍體,你可要想著皇後娘娘還指望著你呢!」

聽著歡喜的話語,莫良辰這才算是冷靜下來,而後疲憊的說道:「歡喜,扶著朕回昭陽宮去。」

歡喜低著頭應承著,但卻用眼角的餘光掃向大殿之外……

此時一人早已等候在大殿之外,看著凌墨風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疾跑了幾步跟在後面,低聲說道:

「攝政王,眼下您與皇上已經交惡,看來是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了,以微臣看,不如……」

「閉嘴,這裡可是皇宮,到處都是危險,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聽著凌墨風的話,阮汀煜卻暗自欣喜,點著頭低聲說道:「攝政王放心,下官明白!」

莫良辰回到昭陽宮之後,紫金低著頭快步走進來,小聲說道:「皇上,娘娘醒了,只是眼下她不肯吃東西……」

莫良辰再也顧不得身子的疲憊,掙扎著起身,來到羽蜜的房中,輕聲感嘆道:「怎麼就不吃東西呢?正好,我也沒吃,咱們就一起……」

「我……景樂,景樂的事與我無關……真的與我……」淚水又悄無聲息的順著臉頰滑落,羽蜜顯得很是無助。

莫良辰上前一把將她擁進懷中,低聲說道:「當然與你無關,我當然知道與你無關;蜜兒,這一切都是凌墨風的詭計,你為何還看不透?」

「詭計?你什麼意思?」羽蜜猛然坐直了身子,雙眼獃滯的看著莫良辰。

眉頭深鎖,低聲說道:「蜜兒,你還不明白嗎?景樂與漱文八成根本就沒出事,她們其實一開始就是被凌墨風帶走了……」

「你,你是說……可淑貴妃與霍統領,是我,是我親眼看到他們墜落懸崖,他們……」

「蜜兒,既然他只想要漱文與景樂,那麼其他人的死活根本就與他無關,你怎麼不好好想想?若不是他,你又怎麼可能會活命?

就因為他知道你是皇后,若是冒然取走你的性命,只怕會立刻引起卓家的不滿,到時候就算朕還在昏迷之中,大將軍也一定會把這件事追查到底,到時候他豈不是要現了原形?」

羽蜜聽著莫良辰的話語,終於恍然大悟,點著頭說道:「是啊!為何……為何我會沒想到?」

莫良辰輕笑著伸手撫摸她的臉頰,低聲說道:「蜜兒,你是關心則亂,你是真的關心景樂那孩子,所以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他,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咱們可是曾經放過他一次啊……」羽蜜有些淚奔的靠在莫良辰的懷中。

身後的歡喜見機,馬上嘆口氣說道:

「皇後娘娘,這叫什麼?這就是老話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奴才以為,攝政王與皇上,與皇後娘娘那可是忠心耿耿,

可眼下這麼一瞧,攝政王他……他不會是存了什麼謀逆之心了吧?」

聽著他的話語,莫良辰眼神變得冰冷冷的,而後低聲說道:「歡喜,你去將朕的禁軍都調撥過來,讓他們日日夜夜都加強防備,另外再去將城北的布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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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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