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順手除掉偽情敵
「呵啊……」一聲微弱的呵欠聲響起，嚇了眾人一跳；抬頭看去，就見端著茶杯的昭陽郡主正在強打精神，但是那不住點頭的小腦袋，似乎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文帝一眼掃過來，漱玉慌忙去扯羽蜜，文帝擺手說道：「無妨，這孩子剛剛醉酒就被朕扯來，說到底，還是朕為難她了……」
羽蜜的頭點點的越來越低，嗑的一聲直接撞在桌面之上，發出悶哼之聲，文帝看著發笑，搖著頭說道：「就說朕從小就喜歡這丫頭，這小東西就跟朕的開心果似的……小辰子，去給昭陽郡主塞個枕頭，別撞壞了額頭，到時候朕的皇后可要埋怨了！」
說完又深情款款的看向身旁之人；卓皇后臉一紅，輕聲說道：「皇上，臣妾哪兒敢呢……」。
眼見著帝后又是一副琴瑟和鳴之姿；門口卻急匆匆走進來一人，直接跪倒在地：「皇上，微臣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免了，剛剛來的路上，想必已經有人跟你說過了吧？」
「是，微臣……」
「去吧，看看九皇子的身子怎麼樣了？」
御醫快速走到一直跪到在地的九皇子身前，伸手搭脈，臉色變得古怪，最後轉身說道：「皇上，九皇子確實是中了迷情之葯……」
凌墨蕭長出一口氣，卻忽然聽到耳邊傳來咣當一聲，抬頭望去，就見剛剛已經開始平息怒氣的文帝，此刻又是一副暴怒的神情，指著眾人吼道：「好啊！真是好啊！在朕眼皮子底下給朕的兒子下藥，這到底是誰做的？查，給我查出來，我非將他碎屍萬段不可！」
御醫抖著身子緩緩起身，說道：「皇上，臣，臣覺得，這房中似乎就有一種味道，臣惶恐……」
文帝眉頭一挑，盯著地上驚恐不安的女子，吼道：「說，是不是你下的葯？」
穆淑媛此刻早已魂不附體，搖著頭說道：「沒，沒有，嬪妾沒有……」
「御醫，給朕查，就從這間房中查起，要是被朕知道，我要你的腦袋！」
御醫不敢怠慢，已經顧不上其他，直接進了內室，一會兒工夫，就抖著身子走出來說道：「皇，皇上……這香爐里還有未燃盡的香灰，這裡面就加了催情的葯啊！」
地上的女子咿呀一聲，癱倒在地，秦羽璇見機不可失，就盈盈垂淚的說道：「這位娘娘，羽璇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般陷害我？」
穆淑媛目光獃滯，最後喊道：「皇上，不是的，不是的，這個只是嬪妾用來助興的，嬪妾只是想與皇上有一夜美好的回憶……」
「什麼？你竟然先把催情的藥用到朕身上？你這個賤人，來人……給我拖下去，千刀萬剮了……。」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個葯不傷身的，皇上……」
「拖下去！」眼見著穆淑媛掙扎著想要爬過來，一人擋在皇上身前，那微微不悅的狐狸眼上挑，尖著嗓子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拖下去？」
「不，莫公公，你救救我，你救救……」
「拖下去！」
馬上有人將穆淑媛拖了下去，秦然這才長吁一口氣，抖著嗓子說道：「皇上，看來這件事跟下官府上的庶女無關……」
「咦？爹，皇上還沒有下最後的論斷，你怎麼就信口開河了呢？」
羽蜜這添油加醋，無疑是火上澆油；文帝怒吼一聲：「秦然，難不成你還想替朕主持大局？那朕要不要把這皇位讓給你啊？」
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秦然叫道：「不敢，罪臣不敢；皇上息怒……臣只是以為，既然這迷情香是在這小蠻宮出現……」
「爹啊，你怎麼這麼糊塗？難道沒聽剛剛九皇子說了？他可是在大殿之上就渾身不舒服，想必是那時候就已經中了道，這跟小蠻宮裡面的迷香，應該沒有多大關係吧？」
文帝聽后，眼神猶如毒蛇一般射向秦然與秦羽璇，最後卻哼了幾聲，揮手說道：「都給朕退下……傳朕旨意，這小蠻宮有不幹凈的東西，即刻燒了；九皇子酒後失德，給朕去鎮守皇陵一年；秦然教女無方，寵妾滅妻，連降三級，罰俸一年……」
羽蜜撇撇嘴，單手杵著下巴，另一隻手敲著桌面，意味深長的看著地上的女子……
秦羽璇，你不是想跟九皇子雙宿雙息嗎？我倒要看看如今你的墨哥哥還會不會要你……
秦然，你不是指望著能依靠九皇子飛黃騰達嗎？我看你還有沒有出頭之日；
凌墨蕭，你不是處心積慮想要一登皇位嗎？我看你今生還有沒有什麼指望……
莫良辰抬眼看著譏諷的那對大眼，勾勾嘴角；小蜜兒果然是長大了，如今鋒芒畢露了……
這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就這麼被文帝以家醜不可外揚而淡化的處理了；羽蜜雖然不悅，但是也沒有過多的反應。
坐在皇上特意安排的轎攆之上，一路跨過挎著肩頭向宮外走去的秦然父女身邊，輕輕擺手，幾人將轎子慢了下來；羽蜜淡聲說道：「爹，不是蜜兒沒提醒你；如今你的顏面都已經被大姐丟光了；我勸你，為了你的仕途，為了咱們秦家的臉面，以後還請你好好管住了大姐才是；不然她一個人壞了名聲是小，連累了本郡主……我可不會留情！」
秦然抬頭看著轎子上的女子，又看著身後那一臉衰敗的母女，恨得咬牙切齒；還沒說話；秦羽璇就已經要撲上去，張牙舞爪的說道：「小賤人……」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將秦羽璇扇倒在地，秦然此刻臉上再無往日慈父的模樣，睚眥欲裂的吼道：「賤貨，還敢對你妹妹出言不遜；就說你們身份下賤，就跟你那下賤娘一個德行，看我回府怎麼收拾你們兩個……蜜兒啊！爹以後一定好好看著她們；你看，你跟你娘什麼時候回來？」
「回哪兒？」
「回，回家啊！」
「家？我跟娘現在就住在家裡，還回哪個家？」
「蜜兒，不得胡言啊……你娘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自然是要回到秦府主持大局。」
「呵呵，爹，我瞧著，平日我們在府里的時候，家中的中饋什麼的，你不都是交給二姨娘管嗎？既然如此，我娘還主持什麼大局？爹，我看你還是繼續跟二姨娘玩吧，蜜兒不奉陪了……幾位公公，蜜兒有些累了，可否請你們快點送我回鳳御殿？」
「是，郡主您抓穩了……」。幾人眼中根本就沒有現在這個落魄的五品官員兵部侍郎的位置，嘴一撇，抬著轎子就揚長而去……
二姨娘扶著秦羽璇說道：「老爺，這件事不怪璇兒，你怎麼能？」
啪啪，兩記耳光，秦然似乎瘋了一般將自己滿腔怒火全都發泄在眼前這對母女的身上，抬腳踹了過去，吼道：「賤人，賤人……你們一個背著我偷漢子，給我戴綠帽子；另一個想偷漢子，卻被人發現……真是一對賤人……」
二姨娘叫道：「沒有，老爺，你聽誰說的？我沒有啊……老爺……」
「嗯哼，秦大人，這大半夜的，你在皇上的後宮這是要做什麼？打老婆罵孩子？這種事您還是自己悠著點，想做可以，帶回家關起門來再打，別人看不見不是？」
秦然抬頭，又低下頭說道：「莫公公，下官沒，沒別的意思……」
「既然沒別的意思；那就請回吧！別到時候在這宮裡留下什麼流言蜚語的，不好！」
嘴角抽了幾下，眼見著莫良辰嫌隙的掏出雪白的帕子，像看到髒東西一樣，擦著嘴角，又捂著鼻子，淡然的從幾人眼前飄過……
秦然身子一軟，靠在了牆上，完了，都完了；如今他妻離子散，就連仕途也毀了；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得來的一切，一朝翻身，又被打回到解放前了……
抬眼惡狠狠的瞪著二姨娘，吼道：「當初我就不該受到你的勾引，還將你這個掃把星帶進秦家；你這個賤人……」
「老爺，當年咱們兩個兩小無猜，是你說只要高中就回來娶我……」
「住口，當年我已經與蜜兒的娘成親，還有了羽鋒這個長子，如不是你勾引我，懷了這個賤種，我又豈會讓你這個身份地位低下的鄉下女人進門？沒想到，你進府之後還不知好歹，將這個賤種教養成這幅德行……」
「老爺，你不能這麼說璇兒啊！璇兒可是咱們兩個人的寶貝……」
「寶貝？老爺我現在是威烈侯的親爹，又是昭陽郡主的生身父親，我要這個賤種做什麼？」
「老爺……」
「閉嘴，我不想在看到你們這對掃把星，等回府之後，你們給我鋪蓋卷卷，滾到莊子裡面去住……」
「老爺，莊子又冷又黑，那哪兒是人能住的地方？」
秦然陰森森的看著二姨娘，哼了幾聲，翻臉無情的說道：「不想住是吧？那老爺就讓你們連莊子也住不了；回去之後我就休書一封，你帶著這個賤種立馬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