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籌碼沒了

第二十二章 籌碼沒了

「啊……」一聲慘叫,眾人都愣了一下,羽蜜揚起嘴角:看來……好戲已經上演!

大夫人眼見著屋內一片混亂;秦羽璇抖著身子倒在地上,門檻上趴著的人襦裙下面一片汪洋血海;胖嬤嬤驚叫連連;而唯獨秦然站在那裡,嘴角不停的抽搐,眼底竟浮現令人驚駭的快意……

二姨娘捂著肚子嚎道:「肚子,我的肚子……老爺,咱們的兒子;老爺,救命啊……」。

眾人抬眼,卻看到秦然只是冷漠的注視著一切,似乎並不著急;也沒打算上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徹底懵旋,明明昨兒還興高采烈的老爺,怎麼隔了一夜就翻臉無情了?二姨娘不是最受寵嗎?怎麼出了這種事,老爺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

最後還是大夫人看不過去,皺眉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大夫過來?」

羽蜜佯裝驚恐不安的說道:「爹,爹,二姨娘身下好多血,好多……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然冷漠的說道:「來人,送三小姐回房,這種晦氣的事情不該讓她一個孩子看到……。」

「可,可是爹,剛才這是怎麼回事?大姐怎麼就撞在二姨娘身上了?」

秦然嘆口氣,抬眼狠狠盯著秦羽璇說道:「還不是你大姐,為了去搶購什麼脂粉,也沒看到二姨娘,就這麼沖了上去……結果她身子不穩,就跌到了!」

二姨娘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伸手向秦然:「老爺,老爺……救救我,救救咱們的兒子……老爺……璇兒,璇兒……。」

秦羽璇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搖著頭說道:「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爹……剛剛明明是……。」

「是什麼?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為了一點市儈的東西,竟然這麼不長眼;真是沒出息的東西。」

「爹,我沒有……真的不是我……。」

「老爺,夫人,大夫來了!」管家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不敢抬頭,恭敬的說著。

眼見著地上那位已經面無血色,基本已經快不行的女人,管家敢斷定,下手之人一定是老爺……單憑昨夜聽到的那句話,想必老爺也容不下這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二姨娘了。

大夫上門,看著滿地的血污,地上不停呻吟的女人,一屋子靜悄悄的人群;低著頭說道:「秦大人……。」

「嗯,~~府上賤妾剛剛摔了一跤,大夫看看她有沒有怎麼樣!」

大夫嘴角一歪,這秦大人的二姨娘,可正是懷了身子那位,如今看著地上如此慘烈的狀態,想必這府上是出了不太平的事情。

大夫這才剛剛進門,就皺眉又退了出來,對著秦然說道:「秦大人,小的剛剛一進門,好像聞到一些……不好的東西……」

「什麼東西?」秦然沒有好聲調的說著;羽蜜也跟著湊過來看著。

「老爺,小的聞著,是……紅花的味道……」

「紅花?」眾人還未明了,床上已經連呻吟都快沒聲的二姨娘陡然大喊一聲;嚇了眾人一跳。

秦然皺眉說道:「那又是什麼東西?」

「咳咳,這個……對於其他人來說,沒什麼大事;但是這藏紅花,對懷孕的女人來說可是大忌,那是……是滑胎的東西!」

秦然雙眼一眯,最後裝模作樣的一拍桌子吼道:「畜生,到底是誰要加害二姨娘?到底是誰?」

羽蜜站在那裡哼了幾下,似乎漠不關心,二姨娘躺在床上已經開始暈厥;秦羽璇眼見著,忽然大叫一聲:「爹,是她,是秦羽蜜,是她害得娘滑胎的,是她……」

羽蜜一臉詫異,看著秦羽璇,最後錯愕的問道:「大姐,我什麼時候害過二姨娘了?你說話可要有證據……」

「證據,證據就是……紅花,你房中有紅花……我記得我看過……」

「嗯,這個……爹,這味道我聞著確實熟悉;啊……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我被你打傷,後來不知怎麼地,九皇子得知此事,就給我送來一瓶說是消腫化瘀的藥膏,就是這味道,我用著效果還挺好的!」

「畜,畜生……你竟然拿九皇子的東西來加害你姨娘?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爹,你幹嘛不聽我把話說完了?」

「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秦羽璇得意的看著羽蜜……

羽蜜噘著嘴,很是委屈的說道:「大姐,難道你忘了?前些日子你也被爹打了,然後我說九皇子給了我一瓶葯,你就讓你的丫鬟給搶走了;當時爹還偏心的說你要就給你了……」

眾人一陣緘默,秦然猛然想起這回事,又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眼神再次惡狠狠的射向秦羽璇,說道:「是有這麼回事……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姨娘房中?」

秦羽璇不停的搖頭,一臉驚恐的看著秦然,羽蜜嘆口氣說道:「爹,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快讓大夫瞧瞧二姨娘的肚子才是,若是小弟弟出了什麼事……爹該多傷心啊!」

第二十二章

大夫聞聽,又急匆匆走到床前,伸手搭脈,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床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女人,又看著身後一屋子人;擦著汗起身,支吾著說道:「大人,這個,這個……二姨娘的身子……沒了!」

本以為秦然會跳腳捶足頓胸;但他的反應卻大出意料之外,只是深深看了幾眼床上的女人,最後輕聲說道:「嗯,知道了!你給她開點葯吧!」

「那個,那……大,大人,還有,還有一件事,小的不敢隱瞞……。」

「講!」

「剛剛小的把脈,府上二姨娘傷得太重;恐,恐怕日後都難以受孕了……。」

「什?什麼?」床上的人掙扎著起身,最後悲慘的嘶吼,「不可能?不可能的?老爺,咱們的兒子,我的肚子……。」

秦然冷眼旁觀,最後不耐煩的皺眉說道:「行了,鬼吼鬼叫的幹什麼?不就是一塊沒掉下來的肉嗎?死了就死了;老爺我還有大公子在,不怕沒人繼承我秦家!」

二姨娘連哽咽的嗓音也止住了;手指顫抖的動了幾下,抬頭說道:「老爺,為什麼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心狠?到底出了什麼事?是她害我小產啊,你怎麼不懲罰她?」

秦然哼了幾聲,厭惡的說道:「大夫,開幾貼葯給她調養身子,沒事你就可以退下了。」

大夫戰戰兢兢的看著秦然,低著頭撇撇嘴;就說這高門大院之中隱晦奇葩的事情多不勝收,這秦府二姨娘前些日子還鼻孔朝天的做人,如今卻又變成下水溝的臭老鼠,還真是難免讓人唏噓一番。

羽蜜垂著眼角,看著面前的一切,又看到秦羽璇那張慘白的臉;故意嘆口氣說道:「大姐,剛剛爹說是你將二姨娘推倒的;再加上如今這紅花又是你帶進來的,你說你怎麼可以為了一盒胭脂,就讓二姨娘小產了呢?你還真是……爹,節哀順變……娘,咱們先走吧!」

大夫人捻著手上的佛珠,搖著頭說道:「罪過,這都什麼事兒?」

秦羽璇聽到羽蜜的話,嚇得渾身一抖,抬眼看著二姨娘,就見她一臉暴怒的看著羽蜜母女的背影,吼道:「你們別得意,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然突然大喊一聲:「放肆,你竟敢出言恐嚇,若不是看在你小產的份兒上,我一定不會輕饒你,以後說話給我注意分寸,若不是你女兒自己愛小,你又怎麼會出事?」

二姨娘整個人懵旋的看著秦然,就好像看到陌生人一樣。

羽蜜回到房中,心情愉悅的勾起嘴角,從梳妝台前拿起木梳,一邊梳著發尾,一邊淡笑出聲;身後的漱玉說道:「小姐,她們那是報應……。」

報應?這才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對著漱玉招招手,漱玉低下頭來,羽蜜輕言……

盛京最近茶餘飯後的閑話家常莫過於兵部尚書秦然家中小妾流產之事;聽聞是由於秦大人平日寵妾滅妻,把庶出的女兒留在妾室身下教養;結果成了沒規矩沒教養的東西,為了一盒胭脂,竟然將自己親娘肚子裡面的孩子給撞了下去;而秦家小妾更是出言不遜,詛咒大房夫人……

一時間,眾口鑠金,秦然成了眾矢之的。羽蜜看著幾乎成了盛京名人,遺臭萬年的秦然與秦羽璇,得意至極……如今看來,秦羽璇想要嫁入豪門,已經算是白日做夢了,接下來,也該輪到那位一直深藏不漏,包藏禍心的九皇子了……

指尖流徙,匆匆不覺二年已過,兩年時間,可以讓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卻也可以讓一切向平靜的湖水一般,波瀾不驚……

今日這盛京一處府邸張燈結綵,門口鞭炮齊鳴,來往周旋的人絡繹不絕,大家抱手相互寒暄……咦?

什麼?誰家成親?

當然不是……只不過今日是兵部尚書秦然家中嫡女及笄,雖說這秦然官位也就那麼不升不降,人品也不怎麼著……但奈何這位嫡女身份尊貴,想要沾親帶故的自然要來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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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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