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身相許怎麼樣？
「呵呵，三小姐，你認為雜家會在乎這些嗎？」
羽蜜翻著白眼，依照上輩子的了解，這莫良辰是唯恐天下不亂，閹了一個吐谷渾的王子，挑起戰爭；恐怕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有些惱怒的抬起頭，看著莫良辰，羽蜜挫敗的說道：「那敢問莫公公，你在乎什麼？我給你找一個來……。」
「你！」
「什麼？」
「我說，我在乎你……。」莫良辰大言不慚的直接開口；這下換羽蜜徹底蒙圈，抬頭望著那張比女人還妖媚的面孔，嘆口氣說道：「莫大公公，咱們不帶這麼玩的！」
「你覺得我在逗你玩？」
「可不是……行了，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等這頭豬醒過來，咱們兩個就慘了！」
「你不想報仇？」莫良辰竟然有些意外的問道。
羽蜜抬起頭，陰森可怖的大眼燦若朝陽，冷若寒潭的笑道：「莫公公難道沒聽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呵，呵呵，哈哈哈……果然是有仇必報，我就說這性子……我喜歡！」
因為莫良辰這句話，羽蜜的心又偷偷跳了兩下，心裡咒罵道：臭太監，你喜歡個球，你喜歡，有用嗎？
羽蜜扯著莫良辰的袖子準備離開，誰知莫良辰一揮袖子，反手扣住羽蜜的手腕，低聲說道：「小蜜兒，你想十年不晚，可雜家卻沒有這麼好的耐性……。」
啪啪兩聲，大門被人推開一條縫隙，有兩個小太監扛著一支麻袋走了進來，看到莫良辰的時候，馬上恭敬的將頭垂下去，叫道：「總管大人……。」
「嗯，去，把她脫光了丟在床上……。」
「……是……。」
羽蜜有些發獃，眼見著地上正被人扒光衣服的女子，不正是秦羽璇的貼身丫頭漱喜？抬頭看著莫良辰嘴角嗜血的艷笑，不知為何，心裡竟湧出不悅的氣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聲說道：「非禮勿視！」
掌心下的長長睫毛顫抖了幾下，高低不一的笑意從喉嚨處溢出，接著就聽到曖昧的聲音掃向耳際：「小蜜兒，你吃醋了？」
我吃你妹，羽蜜在心中大喊；最後又尷尬的抖抖嘴角說道：「莫公公，我還不是怕髒了你的眼睛？」
「嗯，也對！那咱們就走吧；也免得髒了你的眼睛！」說完莫良辰已經拉起羽蜜，大搖大擺的出了雲霄宮。
穿堂入室，羽蜜咂舌的看著眼前這座獨立的大院，裡面一切井然有序，房內琳琅滿目的都是奇珍異寶，就這麼明晃晃的放在明面上……
羽蜜輕聲問道：「這是哪兒？藏寶閣？」
「嗯，小蜜兒，這是雜家的住處，你可喜歡？」
「……你的住處？莫良辰，難道你就不怕皇上看到你這屋子的擺設，直接把你拖出去咔嚓了？」
睨眸淡笑著看著羽蜜，莫良辰啜了一口熱茶：「小蜜兒，就說你是在關心我！」
「莫公公，你別會錯意；我這純屬好奇！」
「好奇？呵呵，小蜜兒在口是心非哦！若是這些東西擺在九皇子的府上，蜜兒會怎麼做？」
「我去舉報他……。」挫敗的低下頭，又恍然抬頭看著莫良辰，最後乾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你真不怕死？」
搖著手指，莫良辰翹著蘭花指說道：「非也，雜家可是最怕死的！」
「那你還敢這麼猖狂？」
「呵呵呵，小蜜兒，其實你眼見的這些，非但不會要我命，反而會讓皇上更加信任我！」
「你什麼意思？怎麼會？」
「小蜜兒，雜家是皇上的奴才，若是做什麼事都對皇上藏著掖著，時間長了，皇上自然會覺得雜家與他二心；但是雜家如今就明擺著告訴皇上，雜家這奴才就是貪財……你說皇上會如何？」
再次眯起眼睛，羽蜜不得不佩服莫良辰的心思縝密，竟能將一人的心揣度得如此精細，想必皇上對他也是十分的信任，若是以後能與他合作……
想到這裡，一抹算計的笑容浮現在眼底，羽蜜低聲說道：「莫公公，咱們兩個人談筆交易如何？」
「不，雜家不跟小蜜兒做交易！」
笑容僵在當場，羽蜜最後搓著牙問道：「那我想請莫公公幫我個小忙，這總行了吧？」
疑惑的挑眉，莫良辰笑容滿面的說道：「幫忙？我怎麼記得小蜜兒說過，絕不欠人人情的……那要是我幫了你的忙，你豈不是又欠我人情？」
我抽，我再抽……
強打精神，羽蜜說道：「我不會白讓你幫忙的，只要你肯幫我……」
「呵呵，我算算啊！上一次馬場我救了你的性命；今天又挽救了你的清白……再加上你又要求我……這算下來，你可欠我不少；準備怎麼還呢？」
羽蜜有些糾結的看著莫良辰，最後有些惱怒的說道：「怎麼還？你說怎麼還？不然我以身相許，你看如何？」
本來就是句不打緊的埋怨妄語；但莫良辰的眼神變了幾下，手上的茶杯落地，羽蜜的身子已經落入一具懷抱，抬頭正好對上那雙狐狸眼，此刻正灼灼的炙燒著她，喃喃道：「成交！」
「啊？」羽蜜整個人愣在當場，早就忘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莫良辰勾起她的髮絲，低聲說道：「三小姐，雜家的小蜜兒，現在可以說說你想要雜家做什麼了？」
「你……我，我其實，其實……」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最後低下頭，緩和自己的心態，再次抬頭，又恢復往日的冷靜，笑著一把將莫良辰推開，身子一搖，靠在窗框上，指尖微微撫弄著窗欞，陰測測的笑著……
「莫公公，難道不問我求你什麼，就這麼輕易答應了？」
莫良辰看著轉眼之間又變得讓人詭異莫測的女子，聳著肩頭說道：「無妨，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美人褒姒一笑，我不妨效仿一二……。」
「呵呵，莫公公口氣好大，但假若我讓你做的事情就是惑亂天下，坑殺皇子，剷除異己……你也敢做嗎？」
莫良辰啞然的看著靠在窗邊的小女孩，而後忽然仰天大笑；修長的指尖敲打著桌面，低聲說道：「小蜜兒，難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雜家就對你十分感興趣……沒想到，真沒想到……。」
聽著莫良辰的話語，羽蜜皺眉說道：「沒想到什麼？」
人影一晃，羽蜜已經再次陷入莫良辰的禁錮之中，漣水雙眸望著那飛揚跋扈的欠扁笑容，聽著他低聲沉吟道：「蜜兒所想，正是雜家所盼……你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禍國殃民，貽害四方，翻雲覆雨……惑亂天下！」
複雜的眼神看著莫良辰，還來不及說什麼，門外已經傳來一陣鬼吼鬼叫。
莫良辰森然雙眸，白皙的指腹揉弄著自己才唇畔，低聲說道：「好戲……開始了！」
順著窗戶向外望去，遠處原本一陣煙霧縈繞，一陣疾風略過，刺鼻的煙味讓羽蜜顰蹙黛眉，「怎麼回事？」
「呵呵，你猜？」
羽蜜再次看過去，耳邊已經響起銅鑼警示，大喊大叫的宮人四散逃跑：「來人啊，救火啊！雲霄宮失火了！」
羽蜜不敢置信的轉身看向莫良辰，手指微微顫抖，指著他低聲愕然的吼道：「你放火？」
「怎麼？好看嗎？雖然比不上烽火戲諸侯；但你好歹給點面子，笑一個啊！」
「你，你放火……你在皇宮放火？你就不怕皇上知道？」
「呵呵，蜜兒，雜家說了；這宮裡的事情，有些事需要皇上知道；有些事……則不需要他知道……。」
「你……」定定的眼神看著莫良辰，沒想到在這皇宮之中，他早已是樹大根深。
，一場漫無邊際的大火熊熊燃燒，直至夕陽黃昏，天邊呈現了火燒雲；一群人灰頭土臉精疲力盡的倒在泥窪濕濘的地上，身後卻傳來內衛的呵斥之聲。
「來人，將雲霄宮裡的人都給我抓起來！皇上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眼見著一群人被套上枷鎖，其中幾個年紀稍長的內官喊道：「大人，冤枉，這火，是從達達王子房中燒起來的，跟咱們無關啊！」
內衛聞聽，眼神在人群中搜尋著達達忽而的身影，眼見著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蹲在地上瑟瑟發抖，他身旁是一個僅著肚兜的女子，捂著臉趴在地上，雪白的肌膚上面點點紅痕，就算不說，也知道這兩人剛剛在做什麼。
內衛皺著眉頭正在發愁，終於有人好心的開口：「這裡出了什麼事？」
眾人抬頭，內衛長更像是見了觀音大士一般，笑著衝過去：「莫公公，您老來了！」
「嗯，這裡出了什麼事？」
「回公公，這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竟然把雲霄宮點著了；如今驚動了皇上，卑職是奉命來查案；可如今都說火是從……」
悄悄的伏在莫良辰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莫良辰轉身看著地上的男女，一皺眉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拿幾套衣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