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宴會（6）

「如果說改變歷史的話，我覺得我還是蠻有發言權的。」

舉起手，何遠將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笑道：「畢竟，平行世界什麼的，我經歷了也不是兩三個了。」

嗯，具體來說，這是第五個！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對於世界來說，那個時代的你們，貫徹了世界的意志，所以你們都成為了世人傳頌的英雄……」

「如果說每個時代都有一個時代的星辰，那麼毫無爭議的，你們就是那個時代最閃耀的那一顆！」

「啪~」

征服王猛地啪了一下大腿，對着何遠豎起了拇指道：「哈哈哈哈，小哥這話不錯！」

吉爾伽美什跟Saber雖然沒開口，但從他們面上的驕傲就知道，在他們的時代，無人能與他們媲美！

見此，何遠微微一笑。

呵呵，雖然前面多了一個「偽」字，但就如「偽皇」「偽帝」「偽神」一般，他們雖然距離真正的「皇」「帝」「神」還遠，但比起一般人，亦要強出不知多少。

同理，「偽宅」亦如此，除了不家裏蹲，水論壇、追番劇、買老婆、查資訊等，何遠一樣都沒落下。

嗯，特別是論壇，那裏的小夥伴們超級好玩的，說話又好聽，讓人流連忘返……

作為吾王最大的黑歷史，「王之宴會」自然也被各種解析，雖然在未遠川之戰後金閃閃跟大帝都承認了Saber，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見到征服王的固有結界「王之軍隊」時，Saber就對自身的「王道」有了懷疑。

征服王不承認她是王，吉爾伽美什將她的掙扎視作玩物……

何遠看了Saber一眼，前天晚上他去殺Lancer追回小櫻，Saber在間桐宅門口守衛，那個人情，他記下了。

現在，就當做兩清吧！

「不過各位，對於世界來說，大勢不可逆，小勢卻能改。」

「比如說，世界的意志需要有人將人民統一起來，因此人民中會誕生第一個『王』……」

「世界意志需要讓人們見識到更加廣闊的天地，便會誕生出想要見識遠方景色的人……」

「而當人們受夠了苦難，迫切希望得到救贖的時候，世界的意志也會得到人類的反饋，讓『聖人』降生於世……」

何遠目光深邃，語氣幽幽，彷彿這個時候說話的人不是他一般。

「至於那第一個王是不是叫吉爾伽美什，窺見遠方景色的人是不是叫伊斯坎達爾，給人們帶來救贖的人是不是叫阿爾托利亞……」

「你們覺得，那重要麼？」

「轟！」

何遠的這一番話，如同深水炸彈一般，將三王水波不興的心境打破。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自然也知道「根源」、「抑制力」，他們本身就是兩大抑制力中阿賴耶的兵器，自然不會懷疑何遠所說的「世界意志」。

吉爾伽美什想到了恩奇都，這是眾神為了懲罰他而特地製造出來殺他的「兵器」……

之前不覺得，但聽Caster這麼一說，很顯然，恩奇都之所以成為他的摯友，並且在古伽蘭那一戰失去性命，皆是有世界的意志參雜在其中。

因為，人類的「最古之王」，有且只能有一個！

伊斯坎達爾想到了馬其頓、波斯、印度、所羅門等被他跨越征服的國家，以及他們之中或昏庸或英明的統治者……

如果這其中有那一戰他輸了，那麼「征服王」的名號，是不是就將換成了打敗他的人？

而Saber，則想起了那群可愛可敬的騎士，為了同一個理想，大家聚集在一起……

如果當初自己不去拔那把「選王之劍」，「騎士王」是不是就會是另外的人？他或者她，能不能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嘖……」

輕嗅了一下，銘了一口酒，何遠不禁有些嘆息。

這般美酒，過了今天之後，或許就再也品嘗不到了吧？

能被吉爾伽美什收入寶庫，「王之酒」肯定是天下最極品的酒，而且，酒這種東西，是越沉越醇，今年喝的，肯定沒有明年的好喝。

「哼，雜碎！」

清風徐徐，花園中的花朵隨着風搖曳，花瓣在空中飛舞。

吉爾伽美什將酒杯中所剩餘的酒飲下，冷眼橫了何遠一眼，傲然道：「哪怕沒有那什麼世界的意志，我吉爾伽美什，依舊是人類的『最古之王』！」

「恩奇都，也依舊是本王所認定的『摯友』，能與我同掌天下之人！」

「哈哈哈哈，不錯不錯，金皮卡，你這氣勢，不愧是『最古之王』！」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說完后，同樣哈哈大笑，將酒飲盡。

「小哥，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現在，我就在這裏，我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Archer，Rider……」

Saber看着一個傲然的兩人，對比自己，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兩人，確實沒有辱沒自身的英明。

「啊，沒錯，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頓了一下，何遠繼續：「還有，騎士王阿爾托利亞……」

「你們站在這裏，就已經證明了你們在自己的時代無愧於自身的傳說……」

「那麼騎士王，我曾經改變過幾個時代的歷史，跟你的願望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你想聽聽我的看法么？」

「Caster，還請賜教！」

心中還有些許迷惘的Saber一聽，馬上重新在自己的位置跪坐好，對着何遠微微屈身，誠心請教。

「Saber你所在的時代，你的國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日益衰敗，政權也逐漸分崩離析。」

「為了重新聚集民心，你們國家將希望通過王者之劍『石中劍』來選定新王，所有騎士都能參與……」

「Saber，假如你通過聖杯許願回到過去的話，你是會選擇拔出『石中劍』還是不拔出『石中劍』？」

「我會放棄拔出石中劍，以一個騎士的身份效忠新的不列顛之王！」

「那麼Saber，如果在王國崩潰時依舊沒人能拔出『石中劍』呢？你會選擇拔出它拯救不列顛，還是放棄拔出它，任由王國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