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修)

25.第二十五章(修)

蘭月娥微怔,繼而點頭,「這孩子是有點不對勁,似乎是好了?」

她後面那句話,帶著幾分疑惑,又有些欣喜。

花海也開始回憶花燕語這些日子來的種種表現,倏然有些激動,「我猜是好了,愛說話了,腦子靈活了。」

「這是好事,我看看她去。」蘭月娥起身,倏然眼前一暈,身子有些站不穩。

花海心頭一驚直接起身扶她坐下,「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有點暈。」蘭月娥扶額,微闔著眼,「這兩天可能有點累。」

花海扶她趟下,「那你休息,我去看看她。」

他看著蘭月娥點頭后才出了房門,堂屋裡不見幾個孩子身影,他轉身去了廚房,「玲玲呢?」

花翠竹手裡刷著鍋,正想著花燕語剛才給的那一塊錢,被花海這麼一聲說嚇了一跳。

「他跟永生在院里呢。」她緩氣道,「爹,你找她啥事?」

「沒事,就是問問。」花海說著就出了堂屋。

眼下,天已黑,屋內的燈暗黃,照亮檐下丈許大的地兒,他看著院里正在蹲身搗鼓的花燕語二人,皺眉道:「玲玲,天黑要進門休息了。」

「爹,我再玩會。」花燕語一心留意房內的動靜,早就瞧見了他的身影,猜著他找自己可能是因為傍晚的事,「一會再去找你。」

「天黑了咧。」花海道,「你娘找你。」

花燕語頓了會,將手裡的布袋塞給花永生,起身道:「那我上會茅房。」她轉臉對花永生使了眼色,「你陪我去。」

花永生有些不好意思,幸而夜色給了他掩飾,沒人看到。

農村的茅房因為有異味,所以都單獨設置在院處不遠處,花家的亦是如此。

見花海點頭進了屋內,花燕語忙拉著花永生出了院門。

「咱們這樣不好吧?」花永生手裡提著布袋跟著她出了門,「萬一你奶奶給嚇壞了怎麼辦?」

「怕什麼,這蛇又不咬人。」花燕語哼了聲,「誰讓她不想我好過來著?我不好過,我也不想她好過。」

「可她畢竟是你奶奶啊。」

花燕語一聽這話有些惱火,「你怎麼不說我還是她孫女呢,她剛才還想著讓人把我給打死呢!」

花永生剛才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她跟花岩之所以結仇,起初原因還是在自己,這麼一想,他心裡更是不安。

「更何況,這蛇又不咬人。」花燕語再道,「你再墨跡,我就不理你了。」

「好,你說了算。」花永生聽她有些生氣,便不再說話。

出了院,屋內的燈便照不到路了,兩人摸黑去了茅房,眼下時辰還早,為了節省油燈,村裡多數人很早便滅燈歇息。

在茅房呆了片刻,花燕語看著楊秀美房間的燈已滅,便提著布袋躡手躡腳的繞過院子去了她房間后。

四月夜裡微熱,窗口半推,二人蹲在窗下,待房內悉悉窣窣之聲沉靜后,花永生便聽花燕語吩咐,將布袋裡的東西緩緩掏出。

絲絲冰涼纏繞,他並不害怕,順著半推的窗口,鬆了手。

他拉著花燕語,二人悄悄原路返回。

「娘,你找我什麼事?」回到屋裡進了房間,花燕語就直接問道。

蘭月娥看著她臉色微紅,還有些氣喘,覺得疑惑,「永生呢?外面這麼黑你倆在做什麼?」

「他在外頭呢。」花燕語避開她後面的問話,花永生已經退燒,花海便安排他睡在了堂屋裡。

「娘,你找他?」

蘭月娥搖頭,仔細打量著花燕語,過半響才道:「叫你們進屋睡了,晚上天涼,小心著涼了。」

看了一遍后,她眼睛微潤,心裡有了定數,她的女兒,是真的好了!

花燕語點頭,「知道了,娘。」

房間的油燈還未滅,花海夫妻兩人在喁喁情話,她脫了衣服上床,豎耳傾聽外面的動靜,心想著楊有美那邊怎麼還沒反應?

「你在想什麼?」花翠竹看著她愣怔,悄然的問了一聲。

花燕語回神,想像著楊秀美一會被驚嚇的模樣,捂嘴偷笑,「一會你聽聽。」

花翠竹看著她不明所以,「你笑啥?什麼事……」

「啊……蛇……」

她的話音未落,房間外一聲驚叫。

花燕語唇角彎了彎,心情舒暢,雖然等得有點久,不過好歹報仇了。

「蛇啊……」

「下賤的東西,打死你……」

「啥回事?」花海坐起身,「外面誰喊?」

蘭月娥忙把衣服遞給他,「是娘在叫,你快出去看看啥情況。」

一陣悉窣之聲后,便有腳步聲離去。

花翠竹看著花燕語還在上揚的唇角,又想到下午她跟花永生神秘的樣子,就問:「是你放了蛇?」

花燕語輕輕「噓」的一聲,繼而點頭,「你小點聲,一會娘要知道了。」

「你膽子太大了!」花翠竹神色微怒,戳著她的肩,這蛇怎麼能隨便抓?萬一咬了自己怎麼辦?

花燕語笑了笑,「姐,永生說了,那蛇不咬人,我才讓他去抓的。」

「永生怎麼也跟著你鬧,不像話。」花翠竹嘆道,不過想到剛才聽到楊秀美那尖叫,她又突然覺得玲玲這事乾的好!

她感謝花海這幾年對她們的照顧,可是實在討厭楊秀美,又因她是自己名義上你奶奶,對她的辱罵從來都是順受。

花燕語眯了眼睛,「姐姐你不老實,我都看到你笑了,還要說我。」

「瞎說。」花翠竹拉了薄被躺下蒙頭就閉眼,「你快點睡了。」

「你們在說什麼?」蘭月娥聽到姐妹二人在竊竊私語,「早點睡了,明天要幫忙砌牆。」

花燕語挑眉,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屋外依稀聽見楊秀美有些顫抖的聲音,她滿心歡喜,挨著

花翠竹睡下,「知道了,娘,我們這就睡了。」

過不久,花海就回房,他把事情跟蘭月娥說明后便滅了燈。

房內一片漆黑,窗外偶有蟲吟之聲,記憶如潮水湧入,花燕語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來。

初中時候,父母離婚,他們為財產掙得頭破血流,結果到誰也不願意撫養自己,那時候開始,她便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護著自己了。

所以,她跟那對夫妻拿錢去學了散打,為的就是以後能保護自己,從此她便愛上了這格鬥。

命運多舛,花燕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一命鳴呼了了?

來到花家后,相處不過一月,她便感受到花海夫妻二人的寵溺,這種感覺讓她甘之如飴。

上頭傳來那二人的細語,花燕語聽著他們的意思是過了清明三房就要獨自開灶了。

這兩日這些人上工的時間不多,她沒辦法避開他們試著從超市裡拿些新東西,所以便決定去了還是先去市集賣些雞蛋吧。

「爹,明兒我還想去找野菜。」花燕語朝夫妻二人喊了話。

花海想到清明臨近,祭祀也需要吃食,便同意了她的請求。

花翠竹在被窩裡戳了她一下,「你又想去了?」

花燕語知道她說的去了是什麼意思,當然了,她自然不會說自己要去市集賣雞蛋。

「沒有。」她輕聲否認,「今天沒找到野菜,奶奶不高興,我得去補些野菜回來。」

「你不許騙人。」花翠竹道,「這外面很亂,得有人帶著你。」

「知道呢。」花燕語含糊道了一聲,心裡想著明天到底是先去市集還是先去找野菜。

「睡吧。」花翠竹輕道。

——

第二日早,花燕語早早起了身。

房內的人都在忙碌,當中的泥牆已經砌得跟她差不多高度,想必今日就能砌完。

她進了廚房,拿了每日的紅薯早餐,準備出門干一番鴻圖。

「玲玲,你和你二伯跟永生去一趟他家。」花海看到花燕語出來便吩咐道。

花燕語微愣,花貴去是因為怕花永生他二娘又使什麼幺蛾子,那自己跟著去幹嘛?難道這是要讓她跟花永生做最後的道別?

「知道了。」她跟著出了堂屋,花永生在院里等候。

「你們先去啊,我上個茅房。」花貴急匆匆的往茅房方向走,「我馬上就趕到。」

「那……叔,我們先過去了。」花永生朝他背影道,而後兩人直接上路。

村頭村尾相距有些路程,花永生今日還要去他姥姥家,這路程有點遠,所以二人不敢耽擱時間,急匆匆的趕路。

到了花永生的家,花燕語瞧著身後卻還沒見花貴身影,眼前的院子不大,整體比她家還要破敗。

花永生的爹是獨子,他爺爺奶奶在他爹死後也就撒手而去,現如今一家子就剩下二娘和九歲的弟弟。

嘎吱一聲,堂屋的門被打開。

花燕語瞧見一個粗眉細眼薄唇高腮的婦人,她手裡提著著一個木桶從屋內出來,桶內一股惡臭味傳開。

有些家戶夜裡不想起身上茅廁,便在房間里留個木桶以備急時所用,她猜著應該是穢物。

那婦人一看到站在院內兩人,咚的一聲把糞桶放在地上,橫眉冷目指著花永生道:「你過來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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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甜爽生活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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