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拿著悶棍的龍與虎

第二十八章 拿著悶棍的龍與虎

李飛一路飛奔,朝僻靜處跑去,想著回頭看看天兵又沒有跟上來,這一回頭差點沒罵出來,『這是兩星天兵?數量最多最普通的天兵?這都御劍飛行了還只有兩星?這天軍是有多強啊?照這樣還去個屁經啊!!』

二星天兵腳踏飛劍,速度飛快,很快將取經人追進了一個死胡同內,他稍稍按下飛劍,一臉正氣地喊道:「前面的取經人,我念你是取經新人,不想傷你,你束手就擒吧。」

李飛四下看了看,身後高牆一二十米,左右也儘是房舍牆壁,這裡顯然是一個平時不會有人來的地方,關鍵是腳下居然還有個窨井蓋。

他抬頭看著天兵,估算了一下距離,控制氣龍悄悄潛了過去,笑著拱了拱手,「初次見面,我是斗戰取經隊李飛,還未請教?」

二星天兵一愣,心想到底是新人,難道不知道天軍跟取經人絕無和解的可能性嗎,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當即也抱了抱拳,「傲來軍區,第十一軍團,二星天兵,曹威!」

他驕傲的喊出了自己的番號,忽然覺得後頸一疼,腦子一暈,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在他身後透明的氣龍漸漸現出身形,爪子里赫然一塊剛從牆上扣下來的板磚。

李飛嘆了口氣,「到底是二星天兵,讓你報個名字,你呼呼啦啦說這麼多,你說你憨不憨!」

氣龍扔掉了板磚,尾巴捲起了曹威,又想去抓那把浮在空中的飛劍,卻看那飛劍好似有靈一般,忽然拔高了數丈,劍柄處閃了閃,自己個化作長虹消失了。

「這,這還是個帶拍照功能的智能型飛劍,這是搬救兵去了的節奏嗎?」

李飛吃驚地感慨了一句,追是追不上了,那飛劍自己飛的速度都快趕上音速了,也沒把它當回事。

他檢查了一下曹威的後腦,腫了一塊但沒有血跡,摸了摸心跳,平穩有力,看來就是暫時昏迷了而已。又搜了身,他全身上下除了那身亮銀甲胄和一個空劍鞘就還有一個錢袋。

他滿懷期待地倒了倒錢袋,差點沒流出同情的眼淚,一共就只有一金十銀和百來個銅幣,那一個金幣還是包在一塊紙條里的,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丁酉年十一月十一日,外勤補貼,用以小妹學費』。

本想扒了那身帥氣的亮銀甲胄的李飛嘆了口氣,撬開窨井蓋,讓氣龍小心地把他放到了一個乾爽的高台上。

「大師父說的天兵也是人,下手須謹慎,我算是理解了,說到底大家都是一樣的生靈,不過是陣營不同而已!」

他念叨了幾句,趴在了地上,側過頭眯眼看著小巷唯一的入口處。

沒幾分鐘,三名天兵果然追了上來,「快看,取經人被曹隊打暈了。」

另一人取出一副鐐銬四下看了看,「咦,曹隊呢?」

「那還用說,一定是發現他的同伴了唄,先把他鎖起來再說吧,取經人多奸詐,可要小心了。」

三人說了幾句走到李飛身旁,兩人四下尋找隊長留下來的信號,一人俯下身子準備先把地上的取經人銬起來再說。

那人剛蹲下就聽到了兩聲沉悶的倒地聲,慌忙抬頭去看時,只看到老大一塊板磚劈頭倫來,腦子一暈,失去了意識。

地上的李飛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嘆了口氣,「這新軍培訓時都教了點啥啊,就這水平還跑出來捉取經人,也不怕白白丟了性命,唉,幸虧碰到了我。」

……

其實他這倒是冤枉了這幾人了,現在這個世道,尋常取經隊特別是新人隊,能會一點拳腳就算是不錯的了,運氣好得了神通玉簡的也還要看到底是什麼神通,萬一得了個招花引蝶的神通還不哭死。

而天兵從新兵蛋子到一星天兵,最起碼要苦練數個寒暑,潛心修行鍊氣術,身體各項素質都比常人要高出一大截,但跟李飛這個已經開闢了氣海,能操縱龍虎二氣的傢伙來比,自然還是沒得比的。

說到修鍊,在魔獸山時,李飛一開始很驕傲,覺得自己天賦異稟,但是有次偶爾聽到了師父間的討論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天本是二師父準備傳授離火決前夕,魔獸山遍地鮮花,滿眼翠綠,春末夏初,正是山內最美好的時光。

二師父正在犯愁,「我修習離火決是在活火山口,吐納了兩年才凝出的火元丹,可這裡有沒有火山,也沒有地下火脈,這叫我怎麼教?」

大師父輕笑,「這有何難,我、擎天和破天將李飛控制住,護住他的靈魂,你直接在李飛體內替他凝練一顆不就行了。」

二師父擦了擦冷汗,「可這麼操作的話,一個不小心李飛就會被燒成一堆灰的啊。」

大師父瞄了瞄擎天豬,「那小子又不怕死,只要他能扛得住那種烈火焚身的痛楚就行,恩,不對,不管他扛得住扛不住,反正他也逃不出去。」

李飛聽到這裡,渾身冷汗直冒,再抬頭時卻發現大師父站在了身前,一臉慈祥的問道:「你都聽見啦?那就好辦了,我本來還在想怎麼跟你溝通呢,擇日不如撞日,就從今天開始吧。」

大師父揪住李飛猛地往地上一按,四師父小心翼翼地按住了他的兩隻手,三師父一臉不忍地按住了他的雙腿,二師父嘆了口氣,掰開他的嘴,一口不知道幾品的真火灌了進去。

這一躺就是七七四十九天,李飛嚎了四十九天,哭了四十九天,眼淚流幹了開始流血,嗓子喊啞了開始咳血,他不恨四位師父,他知道四位師父是為自己好,雖然他真的生不如死。

四位師父一直綳著臉,直到四十九天之後,二師父激動地喊了一聲,火元丹煉出來了,師徒五人抱在一起,嚎嚎大哭了一整天。

試問若是沒有死而復生的保證,誰人敢這麼拚命,李飛自己也是爭氣,在那種哪怕是仙人都難以忍受的痛苦中死死守住意識不散,他知道,一旦死了,雖然他會活,但離火決前功盡棄,自己和四位師父也不絕對會有再來一次的勇氣。

……

卻說小巷內,用悶棍打暈了三人之後,李飛召回了龍虎二氣,照例搜了搜身,這三個小兵蛋子倒是比那隊長有錢,共搜出了四五個金幣,一條堅韌的繩索還有幾副鐐銬。

不消多說,錢裝自己錢袋裡,甲胄扒了,三把鋒利的尋常寶劍也能值幾個錢一併沒收了,三個白條條的小兵跟那個因為一張紙條得以倖免的曹威一起被結結實實地捆在了地下,每人嘴上還緊緊地塞上了各自的襪子。

「大師父說過『咱下手不能狠,但做事得細緻,切莫在自己的善意上栽了跟頭。』所以要辛苦你們一陣子了!」

李飛嘀咕著,又等了十幾分鐘,再沒有追兵趕來,這才神兜兜地走出了小巷子。

站在巷口,他摸了摸肚子,又餓了,都快一點多了,午飯還沒吃,那噴香的豬油可不敢吃,拿出來做菜已是不敬,若自己吃了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掏了掏納戒,翻出了一張黑金色的招待券,上面燙金大字格外顯眼,50金,他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朝著水天大酒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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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取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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