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拜火教

六十五 拜火教

火教與雪國明面上相安無事,其實暗地裏爭鬥不休,雪魂存在於雪國這條消息,在火教里已經不是什麼大的秘密。而木國的國教正是火教,豈有不知大雪國聖物之理,唯一的理由就是木國絲毫不把雪魂當回事。

於是木國這邊有人哼了一聲,站了出來。

那人已經脫掉灰裘,露出的是猶如波浪的火紅色頭,身穿紅袍,身材矮小卻配一把大劍。是個中年人,臉上有淡淡的紅紋。

「雪魂雖然在你們手上,可是這天下早已不是那樣的天下,你要我們臣服便臣服,要我們投降便投降。豈不知我們木國千千萬萬百姓都只知道木國而不知道雪國。而且單憑這一面鏡子,還是不足以對抗我火教的大軍。」中年人大喝一聲,全身竟然膨脹出火焰,已是聖火功第六層的表現。

大將軍怒喝一聲,站起身來。「小小木國,被我雪國大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今天又打着火教的名聲前來赴宴,而且口出狂言,不要以為你們是火教教徒我就不敢拿你們怎麼樣?」忠義勇猛雪國中莫屬大將軍鴻基,聽到木國使者在大廳里絲毫不吧雪皇放在眼中,早就看不慣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說,「我早就知道雪國的人只會坐井觀天,我們不會認輸的,你們雖然暫時攻下了鳳凰山,可守住守不住還是一個未知數,早聞雪國大將軍膽識過人,有大6第一名將之稱,今日一見,不過如此。我們今天前來就是以比武的方式提親,不知貴國是否應允。」

「你等匹夫,竟敢如此放肆,先前不願行禮也就罷了,現在卻口出狂言,莫非真欺雪國無人,要戰就戰,有何不可,」大將軍大聲怒喝,上前一步,寒雪力從體內升起,形成淡淡的薄霧將自己圍住,正是寒雪功四層所獨有的雪霧罩。

「鴻基,退下。」皇帝雙眼大睜,面對這木國那人,道「如果你們輸了呢。」雙手一揮,君臨天下的氣勢當場釋放,夾雜着淡淡的冰氣和冷意。

「輸了。有可能嗎?今日我們前來,就沒有抱輸念頭,我們這邊只派一人,如果你們這裏有人能勝過此人,就算我們輸。我們要是輸了,火教立刻從木國消失。」中年人抱胸立在那裏,好像一堵牆。烈焰從身上冒出,頓時講空中的涼意沖淡三分。

「好好,既然來使有意,那我也只好接招了」,皇帝有點嘲笑的看這中年人,好像胸有成竹似的。

「炎,你去會會所謂雪國的高手。」中年人淡淡的說。旁邊嬋看着此人紅色的符文在臉上上上下下,好像是水在流動,不禁笑了出來。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一個人由木國人群中躍出。此人身材短小,卻穿着一件肥大的紅袍。露在外面的紅色皮膚像是乾枯的樹皮。他的武器是巨大的項圈,兩隻手個纏一隻,功法運氣,長袍無風而動,此人正是炎,火教的四大火護法之一。

名動天下的火教有四大護法:炎、烈、爆、舞,武功只在教主之下。炎則護法中最為勝者。今日為了對付雪國,火教竟然將炎護法派出,可見在火教的眼裏,雪國也是非常頭疼的存在。

雪皇哈哈大笑,手中的雪魂鏡越的閃亮:「愚昧,竟然妄想對抗聖器。當初也有一個人無知的挑戰它,結果變為冰雕,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說完,手中雪魂鏡上漸漸形成一個水球,絲絲的冷意從上面冒出,站在最近的雪國護衛竟然無法抵禦這股寒流。

大廳里頓時冰火兩重天,雪國眾人中功力較差者,被這兩股氣流一激,暈了過去。只剩下功力高強者,在苦苦抵抗。

大將軍為之動容,他們的王,怎麼能跟一個無恥的教徒相提並論呢,也不思索,運起功力,朝炎撲去。

火起,炎的周身冒起了大火,周身空氣也變的稀薄。這邊大將軍的冰雪殺已經動,白色的閃著晶晶的雪花,飛舞著朝炎蓋去。而炎的嘴角揚起笑容,並不將這招放在眼中,身體猛的膨脹,原來短小的身體竟然大了兩倍。白色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激起了一陣霧氣。卻絲毫不能阻住他的變化。

好象時間變的慢了,下一刻,炎的手臂,從那片冰雪中穿出,擊中了大將軍的胸膛。大將軍朝後倒去,空中高呼:」雪國萬歲,臣來世再效犬馬之勞。」

只一招,大將軍便落敗,他朝後倒去,眼睛還在盯着炎,只是身體無半分力道,紅色的火焰順着胸膛延伸到四肢,竟然變成一個火人,大火很快熄滅,那裏還有大將軍的身影。

聖火功果然霸道,竟然將寒雪功四層的大將軍燃的一絲不剩。群臣騷動起來,大將軍也不是炎的一合之敵,今天的比武怕是輸定了。

「你們贏了一局哦」,皇帝的臉色變也不變,微微嘆息了一聲。他的內心卻在憤怒,淡淡的皇威散出,恨不得將面前這人碎屍萬段。大將軍為國幾十年,鞠躬精粹,無怨無悔,今天竟為了自己的面子而慘遭殺害,這口氣如何下咽。當下朝空中暗暗招手,如果再有變故,必叫在場火教之人統統消失。

炎還是火焰纏身,看不出來什麼表情,不過,他的身體在顫抖:皇帝的威嚴配上聖器,好象大山,重重的壓在心頭。

「你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教徒,看來跟哪個自稱火祖的老怪物相差很遠咯。」皇帝又恢復了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睛好象月亮,從裏面射出明亮的光,如同一陣風,吹散了雪國眾人頭上的陰霾。

火祖,上一任火教教主,與皇帝的交手中被聖器克制,成了一個雕象,至今還在廣場的立柱上。

皇帝的眼睛掃過,停在公主身上:「你去會會哪個小教徒,既然大將軍以命相搏,我也不好再出手。」

「不可」,雪國的老丞相站出來向皇帝啟奏,阻止公主:「公主貴為千金。怎麼能夠和此等之徒。。。。。。。」

「我的兒女,都是戰士,我的子民,都是我的兒女,」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丞相兩眼微紅,在出征的那刻起就是面前這位皇帝站在高高的誓師台上大聲鼓舞著出征的將士。

舞起,公主歡快的舞動。淡淡的雪光如同夢一般向炎襲來,夢是最不可抵抗的,人怎麼能避免被它影響呢!

只一瞬間,炎的雙眼恍惚起來,好象看見一名美麗的人魚,自己置身與茫茫的大海中,四周是霧氣,重重疊疊將自己掩蓋,他想叫出來,卻是無法出聲,那隻人魚,漸漸的遠了,自己感受到海水冰冷的刺骨,又下起了大雪,忽然,眼前一片光明,自己好象飄起,越來越高。。。。。。

「幻雪功」,紅的中年人失聲,盯着嬋,嘴裏連連道:「不可能,已經失傳了百年的功法,你怎麼會呢?」

有一個人,從大6的形成就開始修鍊,大概千年的時間,他呼出的氣流將大6變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這便是雪神,雪神的功法被稱為幻雪功,好象創世的力量,幻雪功最高層可將大6冰封。他如何不心驚呢?

今日前來本來是為了贏取雪國公主,卻沒想到雪國最厲害的人恰恰是公主,苦澀,不知道從哪裏言語,一瞬間,神色黯淡下去。

場中多了一個冰雕,大廳的空氣也在急的下降。寒雪功本來就是幻雪功的基礎功法,而世人達到寒雪功頂點的也不過寥寥可數,誰又會知道修鍊幻雪功正是以寒雪功頂層為基礎。

公主還是一塵不染,美麗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白色從來代表純潔,在這裏,卻成了恐懼的代名詞。是恐懼,寒意從木國眾人心中升起。

「你最好不要動,碰到雪,火可就滅了」。公主在輕輕的笑,紅中年人在顫抖,好像怕的要死。

「你可以走了」,公主站在皇帝身邊,像是一顆珍珠,淡淡的卻散這攝魂的光芒。心裏想到:「聖殿的功法果然高明,這下木國的人沒有理由再在這裏向父王提親了吧。」

哪知中年人突然哭起來,轉身向餘下的木國人說,「教主要來了。」

「啊」,木國人大吃一驚,在他們的耳中,教主無疑是最高的存在,同時,也代表他們生命的終結。

火教作為為大6第一大教,教主東方紅更是他們心中的第一人。只是火教有一個規矩,教眾若是玩不成任務,便只有自殺已成仁。如果他來的話,今天在場的火教教眾沒一個有好的下場。

「火教教主」,皇帝輕輕的搖動鏡子,其臣下也都笑了起來。

公主又是雙手連舞,眾人面前出現了幻想。茫茫的冰原,上面是一望無際的雪山,起舞的仙子,在空中不知疲倦的舞動,晶瑩的雪花,紛紛揚揚,遮住了天地。生命的結束,或者開始,彷彿集中在那舞姿中。

「公主果然國色天香」,一聲不大的聲音,卻彷彿響在眾人的心中。那名仙子便是再也支持不住,在眾人的驚嘆聲中,跌落下來。

大廳里霧氣散開,一朵不大的火焰,開在空中。那裏還有什麼仙子,眾人均是大惑不解。只是公主喘著粗氣,驚異的盯着那朵火焰。

雪皇手中雪魂突然出刺耳的聲音,竟是在鏡面上飄出一朵雪花怪異的迎向那朵火焰。皇帝見狀連忙收起雪魂鏡:雪魂主動迎敵,竟是匪夷所思,怕就是一面鏡子,最易破碎。雪花繼續飄着,閃著金屬的光芒。而火焰越來越旺,突然從中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雪花。

「嗡」,雪花爆開,一條波動,間雜這白色與紅色的光芒,四散開了。木國人最是沒有防備,十多個人同時被這道光芒擊中,化為漫天的碎屑。像是下了一場大雪般,只剩下紅的中年人獃獃的看着這一切,好像傻了。

雪國這邊也受到了不大的衝擊,皇帝看着這一切,突然大叫:「攔住那朵火焰,不要讓它變大」。

眾人聽到,手忙腳亂的撲上去,卻是噗噗的幾聲,最前面的幾人像是被人用火點着,渾身燃起了大火。

「父王」公主看着這一切,看着眼前的眾人好像飛蛾一般前仆後繼的撲向這火焰,終於喊到「父王快逃」

皇帝卻是動也不動,只是眉頭稍微皺起,像是在思索著怪異的一幕:二十年前,就是那個人,用同樣的方法,屠殺宮中數百人,最後燃起衝天的火焰,毀滅了一切。

「咯咯」彷彿是地獄傳來的聲音,那火焰終於停止膨大,最終一個人走出來。

紅色的頭,紅色的皮膚,連噴出的氣流也宛如有了火焰。那人出怪叫,手舞足蹈道:「冰與火齊舞」。

火教教主東方紅蟬一聲叱喝,兩手合攏,一道冰箭從兩指相併處射出,目標正是東方紅的頭顱,方才竟然無法用幻境所傷他,現在只好用物理形態的幻力來試一試。

皇帝急忙大叫,「快退下,你傷不了他的。」東方紅,火教現任教主,豈有不厲害之理。如果他惱羞成怒,第一個便要對付嬋,只怕集合這裏所有人的力量也無法辦到。

已然遲了,東方紅大笑聲中,身體竟然分裂開來,落空冰箭穿過空氣,將一名雪國將軍釘在牆上。「愚蠢」東方紅卻不反擊,只是靜靜的站着。裂開的兩面半身,又逐漸融合,組合在一起。

空中瀰漫着窒息的恐怖,像這般裂開又重合的本領,顯然出了眾人的理解範圍。這不是人力所能及的,火教教主東方紅果然厲害。

「紅魔之體」皇帝眼睛大睜,手中雪魂連揮,將空氣沖涼了幾分。東方紅裂開的身體漸漸合在一起,並沒有受到一絲傷害。「當日我一念之仁,本想你迷途知返,卻沒想到你依然入魔甚深,甚至這般邪惡的功法你也。。」苦笑三聲,好像犯了什麼大的過錯。

東方紅搖搖頭:「天意難違,我隱姓埋名二十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連笑三聲,竟然從口中噴出一道火焰,射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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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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