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武神與劍聖 (四)

六十三 武神與劍聖 (四)

那百足長的大蜈蚣躬身一躍,眼看就要跳到夏小東的臉上了,這時,從旁邊伸出一隻大手,吧這隻蜈蚣提了起來。夏小東渾身一陣輕鬆,感覺恢復了自由,便轉過頭去,卻見武神一隻手拿着蜈蚣,兩眼煞有其事的在它身上看來看去。

那蜈蚣被懸空吊在空中,身體蜷縮著,兩隻大觸角幾乎就要貼在那老和尚的臉上了。這老和尚自然是武神,卻見他嘴裏念念有詞,居然張大了嘴巴,將這蜈蚣吞進口中,隨着其喉結一陣上下,想必是將那蜈蚣給吞進肚裏了。

夏小東只覺胃裏一陣翻滾,好不容易將那口湧上來的惡氣咽了下去,卻見武神笑呵呵的看着夏小東,待他平息下去了,這才道:「這可是百毒之王,千年大蜈蚣,對於內力有莫大的幫助。」

夏小東心中一陣惡寒,就算這蜈蚣有大補之效,可也得經過處理才能食用,你這麼一吞,豈不將那蜈蚣胃裏的垃圾也給吞下去了。想到這裏,又是一陣噁心,便靜下心來,不在想方才之事。

「這是哪裏?」夏小東環顧四周,現自己和武神處於一個荒涼的沙漠當中,而這裏的沙子居然都是白色的,放眼望去,似乎連天空都染成了一色,他不禁奇怪:方才還鬱鬱蔥蔥,怎麼一會的功夫就換了環境呢?

老和尚又是「阿彌陀佛」一聲,對着夏小東道一聲佛號,淡淡道:「貧僧往日周遊天下之時,見那大鵬展翅,一躍就是幾里,我便從中悟出大翻騰之功,你猜的沒錯,我們在半個時辰之內已經從大唐的南邊來到了這荒蕪的北邊。」

大翻騰之功,夏小東腦中頓時生出那孫悟空筋斗雲來,想拿筋斗雲也只不過是一躍十萬八千里,而自己這次跨越,又豈止這些距離。對武神越的實力越的感到震驚,他暗道:若是武林中每人都有如此修為,那現代的這些飛機交通工具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武神身負幻功,自然知道夏小東心中所想,他暗暗驚奇眼前的少年,雖說這少年身負天地訣,可其身上卻沒有一絲幻力的波動,難道他是達到了之高的境界?卻是他也不知道夏小東的天地訣實則已經達到了低階頂層,突破幻功只需一個機遇既可。

夏小東定下心來,不再想什麼年頭,他知道眼前這武神有洞察人心中所想的能耐,幻功最大的霸道之初不在於其攻擊有多長,它最強的地方正是這洞察之效,自然,幻功高的人是能很輕易的看穿比他修為低的人,要不,那夏雷想要暗算他,他又如何知道。

武神卻抬起頭,忘了忘遠去一座不大的沙丘,嘴裏喃喃道:「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那沙丘頂部猛的一高,一個渾身沾滿沙粒的人躍了出來,他手中劍光一閃,就往武神刺去。

武神兩手一合,在身前布了一個大結界,那人手中劍碰到這看不見的結界,頓時刺不進半分。那人身形一正,站了出來,卻見他長長的鬍鬚,穿着一聲道袍,手中拿一把青銅劍,好一個道風仙骨的道長。

那道長呔了一句,手指著武神罵道:「好你個雷橫,我辛辛苦苦養的那蜈蚣,你竟然當點心吃了,你還我蜈蚣來。」說完,又是縱身直躍,青銅劍直刺而來。這招劍顯得那般平常,卻令夏小東心中生出一種橫斬天地的感覺。

只聽「轟」的一聲,青銅劍卻已刺穿了武神的結界,武神只得退後幾步,口中連連叫道:「方信師兄,你先不要動手,聽我吧話說完。」

原來這道士真是劍聖方信,夏小東這才恍然大悟,此人的劍術造詣已經是返璞歸真,樸實無華的劍招暗含的威力卻是最為巨大,而那武神卻叫雷橫。這兩人一名道士,一名和尚,成為師兄之稱,更令人覺得不相稱,夏小東暗暗稱奇,那老前輩是何許人也,竟然收得這兩人做徒弟。

卻說方信原本是中原道教之,只因做事向來不將規矩,這才被武林眾客*得隱居這片沙漠,而這武神則是中原和尚之,一身金剛不壞神功也是頗為厲害,有一天兩人在長安相遇,遂激起鬥武之心,兩人在那大雁塔之上一連鬥了一個星期,也沒有分出勝負。

兩人精疲力盡,卻是誰也不認輸,卻不想這番比武惹怒了唐王,天子腳下,你也敢動武。也是派大批的弓箭手圍住了大雁塔,只待御前侍衛總管一聲令下,就會萬箭齊,射翻兩人。

這時,那位神秘老人云游至此,見兩人身處險境,遂使大神通救走兩人,見兩人只見的冤讎還是不能化解,遂讓他們結為師兄弟,有老人在他們身邊,兩人自然不敢造次,卻不想那老人有一日突然離去,這下兩人又開始長時間的比武,卻是一連二十年,都沒有分出勝負。

兩人以前並不知道天地訣為何物,是老人傳授給他們,那老人臨走之前,他說了一句:有朝一日,我自會給你們找一位師弟,那時候天地間有一番劫難,就靠你們三人了。兩人不知道這番劫難指的是何種,就當那老者的話也是喝涼水一般左耳出,右耳進,好鬥之心,古來有之,卻是鬥了許多年,也不知道這天下早已經變了。

現在世界的勢力分為三大塊,相互之間虎視眈眈,不管哪一方先動,都將是流血千里、屍橫遍野,這老者此話中的大劫大概指的也就是此了。

夏小東身負天地訣,武神一眼便認了出來,於是想起師傅領走的話,這才將夏小東帶來這裏與方信相會。他當下將夏小東擋在自己面前,眼看方信長劍刺來,必定先穿過夏小東,然後再刺穿自己。

那方信口中一句:「罪過,罪過。」急忙收下劍來,口中問道:「少年你是何人?」這方信卻從來都不修鍊天地訣,只苦心鑽研他的劍法,相比武神,自然一下子認不出來自己這個小師兄。

夏小東只覺一股可以穿透自己的劍氣襲來,心中駭然,還好這時候方信收了劍,但尤是如此,夏小東額前的一絲梢還是被這股劍氣所削落了,咽了幾口吐沫,夏小東正色對方通道:「你可是那方信老前輩,有位老人在臨終前曾託付我要找到你,說是讓你給我傳授劍法。」

那方信朝天一笑,扶著鬍子淡淡道:「練武之人,莫過於追求天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猜不透這天道,少年啊,你莫要學習他人的武功,這武術一道,還是要靠自己的創新,就想我這劍法,我也是自己悟出來的。」再看了看一邊搔頭弄尾的雷橫,只覺心中一股怒氣上來,指着他口中連連叫道:「來,來來,我與你再斗個幾百回合,今天我們必要分出勝負來。」

雷橫也是個武痴,聽了方信這般話,對罵道:「老道驢,今天必然將你打的心服口服,看招。」

說完,遙遙一掌,便拍向方信。他這掌卻沒有用那幻功之力,使出來卻也是虎虎生威,空中響起了淡淡的雷聲。夏小東看的目瞪口呆,這武神的掌法竟然不比自己的翔龍拳法弱,想到方信那句自我武術的話,只覺心中一股清氣上來,不由得張嘴一嘯,這聲嘯,自然造就了一個武術宗師的誕生。

天空之上是那方信與雷橫的比武之地,沙地上則是夏小東突靈感的練習場。只見天地之間一片光亮。「三叔」蟬在一旁泣不成聲,「你去哪了,哥哥找你找的好苦。」

「他是東方紅,東方紅也是他」皇帝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勢要奪得皇位,卻甘願做火祖的走狗。」

「不,不是那樣的」白流輕輕的說,彷彿字裏有了魔力,「雪皇,其實大家都沒有錯,只不過是命運的安排。」他離開東方紅,輕輕的拿起寶劍,彈了一下,「問天劍啊,你可是大6上最為神奇的劍了,竟然能將人的心思洞穿。」又看向蟬與皇帝,繼續說,「我那一劍,只是將火祖下在三叔身上的分身去掉。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清醒,僅此而已。」

果然,當時東方紅一分為二,卻沒有融合,只是現在站起來一半而已,那麼另一半呢?

卻見火祖在一旁大笑,大手一揮,另一半漸漸站了起來。

一白一紅,兩人面容相同,卻是紅人面無表情,好似一個傀儡。

「這便是火魂*,雪皇,當初你將我封在雪魂鏡內,卻沒想到我早已是不滅之身,修鍊這法的好處,就是,天下生靈皆可以容納我靈魂的一個碎片,做為我的載體。我是長生不老,壽與天齊的。」

「你也能與天齊。」帳外又響起一個聲音,輕柔的,彷彿沒有蹤影。

「婆婆」劍客的臉色激動起來,「你來就好,這該死的火祖一定不是你的對手。」

「好」婆婆笑出聲來,身形像是流水一般滑過,卻是來到了劍客的身邊。她摸摸劍客的頭,對方俏皮的眨着眼睛,卻是擠出幾滴淚水。旁邊的雪皇也是張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連聲說:「你,你,你還在啊」用手用力的敲了幾下頭,你是婉柔,他在心裏大叫,卻沒了重逢的那種喜悅,只是苦澀不知道怎麼品嘗。

婆婆低聲咳了幾下,像是整理思緒一樣。她望向雪皇,雖然面容蒼老,眼睛卻如同美麗的月亮。

突然一股焦味傳來,眾人用力的吸了幾下鼻子,順着來源看去,卻是火祖將帳篷點燃,逃了出去。

蟬不由暗暗稱奇,這女人什麼來歷,竟然嚇的火祖落荒而逃。

「婉柔」雪皇瘋了似的撲到來人的身前,兩隻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要努力看清她的樣子。

婆婆笑了一笑,那麼的蒼白無力,迎著雪皇淡淡的說:「王道,好久不見,白流這孩子就是這般任性。」

「婆婆」白流叫了一聲,突感慨的說:「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並沒有騙我。」

蟬在一旁疑惑道:「父王的名字叫王道,哥哥的名字叫白流,那麼說。。。。」呆住了口,好像看見了可怕的事情,渾身顫抖,指著雪皇說:「這麼說,你,你不是哥哥的父皇。他也不是我的親哥哥。一切都瞞了我二十多年,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

「聽我慢慢說」雪皇慢慢的說「既然已經瞞不住了,我也實話實說,這一切都得從以前開始。」海,一大片的海,重重疊疊的波浪沖向岸邊。少年手拿木劍,迎著海水,艱難的劈著木劍。海水似乎怒了一般,一個大浪捲起,瞬間將他卷進海里。沒有生息,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只有天邊那紅紅的雲朵,還有風刮過,響起嗚嗚的迴音。

良久,少年從海灘里爬上來,彷彿是受到什麼刺激,向天大喊大叫,兩手亂舞,手中木劍已不見蹤影。「啪」少年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你以為你是誰,天生下來的王孫公子,王家沒有這麼不堅強的男兒」

少年抬起頭來,看着眼前這位長相頗為威嚴的中年人,一撇嘴哭了起來。中年人看着他身上遍體的傷痕,也是鼻頭一酸,於是抬頭看這天上,一隻孤雁,朝着北方飛去。心裏吶喊著,宛若北風一樣的咆哮。

」你的劍呢」中年人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做為一個劍客,做重要的就是劍,你連劍也保護不了,還配作古家的人嗎。」伸出一腳,卻是將少年踢出沙灘,跌入那混沌的海水中。搖搖頭走掉了。

天空最後一朵雲消逝,墨色襲來,遮住了整個天地。

過了很久,少年浮出在水面上,宛若死了一樣,突然見海面大放光彩,一個鏡面憑空出現,一隻手,魔幻般的從裏面伸出,然後是整個身體。

好像一瞬間世界活了過來,海水開始流動,少年雙眼睜開,卻現根本控制不了身體,彷彿一隻手牽引著向高處飛去。大驚中連忙大喊,卻是連嘴巴也張不開。

只是一抬眼,便看見那副難忘的畫面:一個的女人,身體充滿了迷霧,只有那張臉是傾城傾國的,夢幻的身體,散這宛若白雪的聖潔。

女人張開嘴,輕柔的說:「你,願意成為王嗎,高高在上的王嗎?」

少年楞了一下,顯然無法接受眼前這個迷幻的影像。

那女的繼續說:「我是雪神,你想成為一個永遠不受欺負的王嗎?」

話說完,紛紛揚揚的大雪便蓋住了那片被照亮的海域。彷彿有了生命,那些雪花並不落下,卻在周圍空靈的舞動。

「我是在海中飄着的。」少年驚魂未定,看見雪神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卻覺的什麼也不可怕了。不知道是那裏來的勇氣,一張口便是,「如果讓我不要再練劍,我就能答應你任何事。」

「好」雪神周身亮了起來,「我將帶你去一個沒有海的大6,讓你永遠不在受這海水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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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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