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魁紫鴛

第十七章 花魁紫鴛

父子親情連幾天都忍不了,這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那就更要跟上去看看,這次白肖親自帶人過去,白肖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青樓女子,竟然會有如此的魅力。

可是張邙卻進入了蘭樓,白肖覺得自己跟這個蘭樓是真的有緣,來了都不止一次了。

羅俊:「大人,我們真的要進去。」

「當然了,不進去怎麼跟蹤啊!」

「那大人您進去吧!我不進去了。」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羅俊,這個時候竟然會害羞,果然是一個少年啊!

在青樓里,應該叫做童子雞了吧!

白肖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句,「不行,我就帶了你一個人出來,你不在誰保護我啊!」

「母親不會讓我進入這風花雪月之地的,她知道後會傷心的。」

「不是還有我嗎?多大的事本縣令都幫你頂著,再說你這是辦差,難道還要選什麼場合,遇事要沉穩,今天我就鍛煉鍛煉你。」

白肖那大步一進去,幾個龜奴就往後撤,龜奴別的沒有但記性絕對有,再加上白肖做的那些事,想忘都難啊!

對金山縣的百姓來說,白肖算是個好官,但是對蘭樓的人來說,白肖就是災星,一來准沒有好事。

矮子之中也有高一點的,春生從大廳內小跑過來,「縣令大人,您這次是來辦案,還是來玩的。」

白肖看著面色通紅的羅俊,「玩。」

霎時羅俊那個表情,雙目圓睜拔腿就像跑啊!白肖能讓他跑嗎?

「看見我後面那個小兄弟了嗎?主要把他伺候好了。」

青樓本身就是干這個的,春生自然不怕,「大人放心,我給這個小兄弟,找幾個面嫩的。」

「那就不用了,來了花魁就行了,今晚不過夜,陪我這位小兄弟喝喝茶吃吃點心就可以了。」

這蘭樓有四大花魁,就算白肖是縣令也不能隨便一親芳澤,但是喝喝茶還是可以的,「大人樓上請,小的這就安排,貴客兩位。」

進入了天字型大小房,羅俊終於憋出一句話了,「大人,我用不著。」

「沒讓你用,你想用還用不上呢?就是讓你陪她喝喝茶。」

「我不陪客。」

白肖一口茶水都噴出去了,幸好沒上菜呢?要不然又糟踐了。

門從外面打開了,先邁進來一隻腳,說是三寸金蓮也不為過,配上紫色的鞋履,還是很勾人的,不愧是花魁啊!

這一舉一動之間,都撩動心弦。

前幾次來的實在太沖忙了,竟然沒有靜下心來欣賞,真是浪費了。

花魁走了進來,露出了真容,丹鳳迷人鼻樑高聳膚白如雪,再配上一個瓜子臉,長的很是精緻,「姑娘,本官是否在哪裡見過你。」

「上次倪小姐來的時候,跟大人有過一面之緣。」

怪不得白肖會覺得一絲熟悉,「姑娘請坐,本官有一點事要問你。」白肖來這蘭樓,可不是真的來玩的。

打趣羅俊,不過是心血來潮。

紫鴛雖名列四大花魁,但每天晚上也一樣要應付各種各樣的客人陪酒賣笑,如果只是說說話她求之不得,「大人請講。」

「最近,這蘭樓之中,是否來了一位張公子。」白肖清楚如果問春生,他壓根就不敢說,要是問花惜呢?又難免一番唇槍舌劍。

只有問花魁,才不會有什麼麻煩。

紫鴛也沒有隱瞞,「的確有一個張公子,出手非常的闊綽,很多姐妹都盼著他來呢?」

「他都跟你們說了什麼?」

「吟詩作對甜言蜜語,沒有什麼稀奇的。」

白肖:「難道就沒有一些酒後胡言嗎?」

紫鴛也是一個聰明的姑娘,要不然也不會成為四大花魁之一,這僅憑姿色是坐不穩的,有些事情可以回答無傷大雅,但有些事情就不能說了,亂嚼舌根會被拔舌頭的。

「這個小女子就不便直言了。」

關鍵時刻不說了,這就相當於骨頭卡嗓子眼裡了,不上不下很難受啊!

花惜卻在這個時候帶人進來了,怎麼人還越來越多了,「花姑,我可沒讓你進來吧!」

「縣令大人親至,妾身當然要好好招待了,特意送上一壺好酒,聊表心意。」

「花姑客氣了,本官與紫鴛小姐一見如故,雖不能成為入幕之賓,但也希望秉燭夜談,嘆良宵苦短,所以…」

「妾身明白。」

花惜出去之後,就吩咐身邊的春生,「好好盯在這,哪都別去,有什麼事立刻回報。」

「媽媽,是怕紫鴛小姐吃虧。」

「那丫頭是我調教出來,吃虧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這個縣令大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真的是一見如故,又怎麼會帶著一個少年呢?」

花惜見過的男人太多了,白肖那點道行還是淺了點。

白肖不知道這個紫鴛是真的知道點什麼,還是裝作知道點什麼,但白肖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以色侍人,能吃幾回春秋,姑娘是想孤獨終老,還是子孫滿堂。」

「身在青樓,何談子孫滿堂,孤獨終老也算是善始善終,這就是宿命吧!」

「紫鴛小姐美艷動人,拜倒爾石榴裙下之臣數不勝數,為你一擲千金萬金,之所以還在這裡,也就是契約之故,本官可以讓你脫離苦海。」

青樓女子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位恩客為自己贖身吧!哪怕出去之後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

「大人,不要在耍弄小女子了。」

「只要你說出你知道的,就能看出我是真是假了。」

白肖給紫鴛畫了一張大餅,就看紫鴛有沒有膽子咬了,紫鴛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張公子,前日酒後胡言老不死的終於死了。」

白肖一拳砸到桌子上,一錘定音,這句話太重要了,白肖也因此想明白了,想讓張燁死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家人。

想要逃脫株連之罪,只能一人死全家活。

看來張邙這個不孝子,對自己的父親都不放心啊!也是張燁從雁門郡到西河郡,這麼多天都沒有死,張邙這個做兒子的又怎麼可能放心呢?

想想張邙來到金山縣之後所做之事,假哭醉酒貪花,毫無傷悲之情,除了他是兇手白肖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門又推開了,這次花惜可是來勢洶洶,春生回報的很及時,正好讓花惜聽見了紫鴛的最後一句話,「丫頭,你都說了什麼?」

白肖直接把酒壺摔在地上,「都給我滾出去,別掃了本官的雅興。」

花惜:「大人,妾身對你一再忍讓,你不能變本加厲啊!」

「本官,就欺負你,你能拿本官怎麼樣?」

羅俊站了起來,別看他人不大可很是好戰,進入青樓之後,羅俊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手足無措,都不知道幹什麼?現在終於有件事能做了。

保護白肖,就是他的責任所在。

張邙正好也來看熱鬧,看到白肖之後就想跑,哪那麼容易啊!

「這不是張太守家的公子嗎?進來一敘。」

一個縣令就讓花惜招架不住了,更別說一個太守之子了,花惜雖然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是妾身唐突,請二位見諒。」

白肖還真沒有閑心跟花惜過不去,「大家都是熟人了,我不會追究的。」

「大人寬宏大量,妾身告退了。」

「不要再回來了。」

張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啊!最後更是被白肖強拉了進去,張邙覺得自己很小心,每次都是快要關城門的時候進城,怎麼就跟白肖撞上了。

明明自己離開的時候,白肖還在縣衙里啊!

白肖:「怎麼張公子,不認識本官了。」

「豈敢。」張邙是真害怕了,毫無往日眼高於頂的樣子。

「張公子不用擔心,今天這件事,我會幫忙遮掩的,保證不透露半點風聲。」想套話當然要說一些好聽的了。

張邙:「真的能做到嗎?」

「我可是本地的父母官,這有何難啊!人不風流只為貧,張兄乃太守之子,當然要紙醉金迷了。」

「我現在可不是太守之子了。」虧得張邙竟然還知道這一點。

「張家這次雖招到了劫難,但根基為失,他日必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張公子人中龍鳳,就不要發愁了。」

張邙還以為白肖是好人,「這句話真是讓在下豁然開朗啊!相見恨晚。」

白肖已經強忍著怒氣不打他了,「外面的人滾進來,上酒。」

房間四個人,三個對一個,就算沒有白肖和羅俊,紫鴛一個人就可以把張邙搞定了,花魁的酒量那就是海量。

沒一會張邙就被灌倒了,醉得不省人事,白肖打了他一個大嘴巴,他都沒有醒。

羅俊也是耿直,「大人,為什麼要與這樣的無恥之徒喝酒。」

百善孝為先,張邙的舉動真的可以說大逆不道了。

「我也不想跟他喝酒,但是這樣的無恥之徒,卻可能救焦孟的命,本官只能虛以逶迤了,把他抬回去。」

紫鴛連忙開口,「大人,那小女子的事。」

「你放心本官不會忘了你的,你跟我一起回縣衙吧!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紫鴛可是花魁,花惜當然不能讓白肖把她帶走了,帶走了那就不值錢了,花惜栽培紫鴛這麼多年,還感覺沒回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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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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