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吻
?曲子琰站在床前,表情淡淡的,紅衣似火,琥珀色的眸子倒影著夏卿的影子。
「說了不是你的錯,哭什麼。」
他看似十分厭惡的拿出一塊手帕,伸手想幫夏卿擦眼淚。
又突然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擦吧。」
他草草的將手中的手帕塞進夏卿手中。眼睛卻一直沒離開夏卿那張哭花了的小臉。
「就....就是....我的錯啊.....是我與陌塵交好.....師傅才.....」
此時夏卿正哭的一抽一抽的,又要顧著說話,樣子別提多滑稽。
曲子琰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他本就生的妖孽,現在這樣盯著夏卿笑的樣子更是風情十足。夏卿看的忘記了哭,張著小嘴看著眼前笑的快岔氣的曲子琰。
為什麼同樣是笑,這樣的笑法在曲子琰這竟別有風情?
「所以當時你就不應該猶豫,早點把那葯撒給陌塵。」
曲子琰突然像變魔術般的從手中拿出了那個翠綠色的瓷瓶。
「瓶子....瓶子怎麼在你那裡。」
夏卿在懷中左摸摸右摸摸硬是沒找到本應該在懷中的瓷瓶。
「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好了你說說吧,該怎麼辦?」
「我師傅都走了,我現在沒有心情管......等等!思墨呢!他去哪了,為什麼從上次就不見他的身影了?」
夏卿抬頭正好看見曲子琰的手要伸向自己的額角,她下意識的偏了偏頭。
「呵,還想著小情夫呢。」
曲子琰用力將夏卿的頭扶正,又彎下腰與夏卿平視。
「他自然沒事,不過若你還是辦不好這事,他就得替你去死了。」
曲子琰的聲音不似之前,變得陰沉沉的,連臉色也變了。夏卿看著眼前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傢伙,心裡充滿了無奈。
「我也想.....我也想見到他。好跟他講師傅托我告訴他的話........」
「你不捨得?不捨得將這藥粉撒給他。」
曲子琰將手移到夏卿尖尖的下巴上,自從夏荷去世到現在,夏卿比以前更加消瘦,臉上都沒多少肉了。
「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舍不捨得?」
下巴上的力道越來越強,夏卿覺得自己的下巴都快碎裂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甚至都不願告訴我那藥粉是何用.....」
夏卿有些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這個妖孽般的男人,做任何事都是這樣,不給別人一絲餘地,強硬十足。自己今日會死在他手中嗎?那就去陪師傅吧,這世上除了姿姿和思墨,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你.......唔.....」
一個溫溫熱熱,濕漉漉的東西突然貼住了夏卿的唇,把她本來要說出來的話全部吞進了肚子。
夏卿猛地睜眼,看見一張放大的精緻臉龐就在眼前。他琥珀色的雙眼正望著自己,清澈的眼底是自己滿是淚痕的臉的影。
他的鼻息輕輕地劃過自己的鼻尖,帶著淡淡的花香。
起初他只是用唇貼著唇,但很快他便放棄了如此溫柔的方法。他撬開了夏卿的唇,將舌頭送入那張甜蜜的小嘴。
他在那張小嘴裡為所欲為,攪動,吸允,輕咬。夏卿被這個吻弄得神魂顛倒,渾身酥麻。與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吻不同,這次的吻中竟有幾許溫存。
溫存?!
夏卿被這兩個字嚇到了,她一把推開眼前的男子,用手捂住嘴,眼裡滿是震驚。
猝不及防被推開的曲子琰,只愣了一秒鐘,便立刻回了神。
他一手抓住夏卿的雙肩,一手伸到夏卿腦後,迫使她抬起了頭。
狠狠低頭,他準確的吻住夏卿的雙唇,與前一個吻不同,這個吻霸道十足,他重重地咬住夏卿的唇,直到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滿意的撬開夏卿緊緊閉著的牙關,邀請夏卿的舌頭與他的共舞。
夏卿掙扎著,甚至用力的用牙齒去咬在自己嘴裡亂動的舌頭,直到聞到那人的血的味道,他都沒放開自己。夏卿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徹底沒了脾氣。
第一次見面,自己與他的所作所為比今日更加瘋狂,也是自從那次后,跟他的孽緣也就此結下,這樣與他做曖昧之事也是屢見不鮮,就像是老天爺故意要開自己的玩笑,醉仙樓發生的種種似乎都與這個男子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原來你喜歡這種狂野的。」
就在夏卿以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之時他終於放過了她的嘴。
夏卿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空氣中瀰漫著曲子琰身上的花香。
「我的血好喝嗎?你的血是蠻好喝的。」曲子琰舔了舔嘴角的殷紅,似是在回味。
「不好喝.....」夏卿匆匆往床后爬去,她將身子藏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張臉看著曲子琰。
夏卿淡色的唇此時無比的殷紅,不知沾了自己的血還是曲子琰的血。
「我的舌尖血,你還嫌不好喝。」曲子琰再一次彎腰,順勢用手勾住眼前女子纖細的腰身,將她帶出床頭。
「你想幹什麼!」夏卿用手捂住雙唇,警惕的看著曲子琰。
果然曲子琰的臉色又變得不好看了。他冷冷的看著夏卿,一句話也不說。
被曲子琰嚇怕了的夏卿明顯感覺自己變得比以前更慫了。
「你....你說話.....你別不說話啊......」
「若你以後還這樣,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曲子琰突然放開了夏卿,起身捋了捋被夏卿雙手抓的皺巴巴的紅衣,又一臉嫌棄的擦了擦袖間不經意抹到的夏卿的淚水。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我又不是你的東西,我也有我的想法,為什麼我一定要都聽你的!」
曲子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了看夏卿的臉。
「因為是你自己住進了我的身體里,那就是我的東西了。」
曲子琰淡淡的說著,又與之前一樣,走到了窗邊。
「住進來了,就要負責到底。」
推開窗,外面正下著綿綿細雨,他皺了皺眉,又轉身在夏卿身邊留下一物。
「看見這雨突然想起了,這個儘早撒到陌塵身上.....再過三日他一定會來。」
說完曲子琰關上窗,渡到了門邊。
「我真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他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抬步離開了夏卿的房間。
夏卿聽見了門外油紙傘撐起的聲音,和漸行漸遠地腳步聲。
她呼了一口氣,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個陰晴不定的傢伙,又是安慰又是傷害,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夏卿翻身,磕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那個翠綠的瓷瓶。
她將瓷瓶放在手中,冰涼的瓷瓶泛著同樣冰冷的綠光。
「為什麼是我,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夏卿在一個個疑問中進入了睡夢。
夢中竟還是那個紅衣的妖孽追著她要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