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宮(一)

朱雀宮(一)

子堯的朱雀宮比水月想像的富麗堂皇,從她一踏入朱漆大門開始,入目的震撼就一直停留在她的心底,朱雀宮靠山而建,從山中流下的瀑布在山腳行成一個較大的湖泊,曲折輪迴,繞過所有的亭台院落,升騰的霧氣將殿宇掩映的如夢如幻5?

「水月,你看我這裡還住得人吧,可合你的心意?」子堯淡淡的笑,走在前面的背影高大而修長。

什麼叫住得人?水月瞪眼,這裡如果不能住人,那就沒有地方可以住人了。默默跟在他的身後,水月鄙夷的對他扁了扁嘴。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再走了,水月抬起雙眸時眼前一花。

十位身著淡綠衣裙的妙齡女子一字排開,如花般的笑靨齊刷刷的看著她,整齊的福著身子:「水月姑娘好!」甜膩的嗓音讓人渾身酥軟,這個子堯果然是個級變態,她悄悄瞥了一眼站在這幫女子中間的子堯,暗地裡嘟了嘟小嘴。

「這些,都是我朱雀宮的舞姬,還希望水月多教導她們,可不要藏私啊。)」子堯說道輕輕淡淡,隨手摟過一旁妖媚艷麗的女子,細長的手指一寸寸撫過她柔嫩纖美的背脊,最後停留在渾圓的臀上,惹得懷中麗人紅艷欲滴,無力靠在他身上,輕輕喘息道:「爺,水月才來,別嚇壞了,要不,今晚姐妹們來伺候你?」子堯淺笑傾城,鬆開了摟在她腰上的手。

水月面色微紅,她本就不是害羞的女子,只是這個傢伙實在過份,總讓她難堪。這時,從一旁的女子中走出一位年長些的麗人,她含笑來到水月身旁,落落大方的開口道:「我叫雲官,是她們的大姐,水月不用驚訝,我們跟著三爺很久了,三爺待我們姐妹極好,時間長了,你就會明白的。」

水月有些尷尬的笑,漲紅著一張俏臉,什麼嘛?這子堯也太多情了吧,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女子都心甘情願跟著他?收回心中的訝異,水月對雲官燦然一笑:「以後還請雲官姐姐多指教。」

眼眸一轉,她望向了子堯,見他兀自和一眾女子調笑,遲疑著張了張口:「那、、那個、、、子、、、子堯。所有章節都是請到」感覺到所有人都詫異的望著自己,一時竟再也說不出話來。

子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張淡淡泛紅的臉,緩緩靠近,撈起她散落肩頭的置於鼻端輕輕嗅了一下,在耳垂邊輕輕說道:「我可是皇子,除了父皇,還沒有人敢這樣叫我的名字,你說,我應該怎麼罰你?」

水月窘迫的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他緊拽長的手扯得眉頭微蹙,雲官眾人彷彿早已習慣子堯惡作劇般的調戲,個個掩嘴偷笑。

還在驚愕中,那張妖媚的臉已經近在咫尺,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他抱起,失聲大呼:「你這又是幹什麼?我只是有話想對你說而已,啊,你、、、你要帶我去哪兒啊?」他的懷抱是那樣的緊,無論她如何掙扎都擺脫不了,讓她惶恐不安。

「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蔓延全身,水月咬牙揉搓著被摔的痛入骨髓的**直涌眼淚。剛想支起身來,撲面而來的蘭花香味就將她溺在那個人的懷裡:「知道痛嗎?這是罰你不懂規矩,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樣大呼小叫。」子堯說話時唇就輕輕刷過她的臉頰,溫熱柔軟,酥人筋骨,卻讓她身上每根汗毛都立了起來。

「你,你、、、」水月剛想作,卻在看了一眼四周后識趣的閉上了嘴,這個地方實在太過曖昧,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床榻上,四周安靜的可以聽見加快的心跳,而那個變態正俯身在自己身上,嫵媚至極的眼睛勾魂奪魄。

「有話要講嗎?現在你可以說了。」呼吸縈繞耳邊,子堯含笑的話語輕的好像煙霧,一隻手撫弄她柔軟的。

這個樣子怎麼講?水月無奈的閉了雙眸,似乎鼓起所有的勇氣,吶吶開口:「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幾個要求?」

「哦?」子堯唇邊的笑意更濃,這個丫頭連自己什麼狀況都不知道就想和他講條件?不知天高地厚!他眨了眨看似純真的黑眸,笑道:「你說」

「第一,不要強迫我做不願意做的事,比如、、、比如、、、」臉驀然就紅了,這個人總是占她的便宜,讓自己招架不住,吶吶了半天,才低聲說道「動手動腳,我不喜歡。」子堯強忍住笑,悠悠道:「還有呢?」

「皇上的壽誕完后,可不可以讓我走。」

輕撫長的手略一停滯,子堯的眸子又深又亮:「你回的去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

「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我、、、」想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可以危脅到他的話,不覺十分苦澀,這本就是答應了子沐的,難道自己想反悔?輕輕嘆了口氣,水月挫敗的垂了頭,無奈說道:「不同意,就當我沒說過吧。」

「你在顧慮什麼嗎?」輕輕撫過顫抖的脊背,子堯不止連聲音沒有溫度,就連吐出的氣息都變得如冰般冷漠。水月心中一跳,這個男人太過敏銳,自己的心思他都知道?

「沒有」,別開臉,她倔強的不去看他:「想要決定自己的命運你覺得奇怪嗎?我從不認為女子就要比男子低下,我只是想過自己喜歡的生活罷了,卻可悲的不得不請求男人的決定,不想做棋子,卻還是做了,是因為我貪戀生命嗎?」她眸子里閃爍著子堯驚異的光采,似疑惑,似自問:「經歷死亡的人就一定會貪戀生命,我積極的活著,不為任何人,只為自己。所以,我不是顧慮,是在爭取,爭取自己嚮往的一切。」她的聲音很輕,卻如一道梵音,破了攝魄的魔咒,讓僵立的人斂回心神。

子堯緩緩的坐起,墨晶般的細長眼眸深深審視著她,嘴角漸漸勾起:「你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你經歷過死亡?你懂什麼死亡,死亡有什麼可怕的,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亡要殘忍許多。」語氣是空寂的,不帶絲毫感情的冰冷。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是一副幾乎每個夜裡都會夢到的畫面:高台上妖冶的紅光,和沒入胸口的一柄長箭。心,猛的就抽痛起來,俊秀的眉目間流動著隱隱的戾氣,剛毅的臉部線條無情得冷硬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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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之水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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